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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要是我下地狱,无论如何,也要拉上你。”说完,他阴冷着脸,一甩,我狠狠的扑倒在地,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悲凉,我的手里还紧握着他给我买的糖葫芦,现在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我用力朝他脸上扔去,他没有躲开,硬生生地挨了一下。糖葫芦砸到他的脸上,又掉到地上,摔碎了,一地的糖渣,久久的,化成了暗红色的水。
“你今晚,和清舞一起睡吧。”凤潇扔下一句,并未看我,面无表情的拉开门,令我吃惊的是,清舞和露晨正站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我们的谈话也不知被听去了多少,看他们震惊的表情,应该也听得差不多了。呵,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们是一伙的,只有我,蠢猪一样的,还蹦蒙在鼓里。
暮凝澈啊暮凝澈,你现在在哪里,我多么希望你能找到我,带我走。我好想你!我的呼唤,你,听见了吗?
见凤潇离开,露晨赶忙进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皱眉问我,“这才一会儿功夫,你们就闹成这样了?”
我没理他,眼泪掉的厉害,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还没碰到我的脸,就被我一巴掌拍开了,“你也不用假惺惺的,我只是个诱饵,用不着把我当回事!”
露晨看着我,眼里透着担忧,内疚,他沉默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闭上眼睛不看他,“我累了,想休息,你走吧。”
“可是”
“我让你走!你走啊!听不懂吗!”我歇斯底里,发疯似的吼叫,“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呵呵,还真是生不如死!”我拽起桌上的新衣服,几下扯掉我身上的罩裙,一把扔在露晨的身上,露晨有些震惊的接住,瞪着眼睛望着我,“把这衣服还给你家主子,我无福消受!告诉他,我知道自己只是个人质,会安守本分的。”
露晨看看怀里的包袱,又看看我,叹了一声,“好吧,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还是出去了。”露晨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回头嘱咐,“别做傻事,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主子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才会抓你当人质的对不起!”
他说的对,现在的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不会相信,不敢相信,就连露晨的那一句“对不起”,我也不愿意接受。我倒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澈的笑颜,和他温柔的眼。
我一直蒙头大睡,不知道晨昏昼夜。突然,清舞“刷”一下,拉开我的被子,鄙夷的眼色,冷淡的态度,挖苦道:“哟,还委屈着呢,别装了,饭在桌上,爱吃不吃。”
我见桌上的饭菜已经没了热气儿,天已经全黑了,拉过被子盖住脸继续睡觉,清舞依旧不放过我,她是练武之人,力道很大,一把把我从床上拖下来,我摔倒在床边,头也磕着了,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肿了一小块。凤潇就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清舞不待见我,还只要了三间房,他又不是没钱,你瞧他出手这么阔绰!这个人真小心眼,明摆着报复我嘛!
清舞冷笑,“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主子抓你做人质,那是看得起你,别装出一副谁对不起你的委屈样子,谁乐意见你!还真把自己当王妃呢,不自量力!”
我揉着脑袋,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的冷静,要是换了平常,估计早就和她打起来了,或许现在我累了,心累了,随便她怎么做,怎么说,都不在意了,“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去睡了。”我慢悠悠的爬上床,盖上被子望着天花板发呆。
清舞故意在房间舞起剑来,好几次,剑锋划过我的脸庞,我的发丝,千钧一发,很险。她故意弄出声响,我干脆坐起来,看她练剑。轻舞的武功真是极好的,一招一式,绝不拖泥带水,招招致命,每一剑都果断坚决,刚毅有力,但又恰如其分的带着几分女性独有的柔美,所以她舞剑,就像是在做艺术展览,而清舞本身就是一件美丽高贵的艺术品。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懂。”清舞收剑,坐在桌边喝水。
“就是好看。”
“清舞,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她扭过头撇我一眼,从她的眼里我看见自己邋遢的倒影,头发像鸡窝,衣衫不整,脸哭花了,眼睛肿的像核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瞧你这样,我才不和你睡。”
不睡算了,我自己睡还有折腾的地儿!我重新躺下,闹了半天,还真有些困了,打了个呵气,“劝你一句话,水——还是别喝多了,免得起夜。”
“关你屁事!”
“谁管你,我是怕你吵到我睡觉,真是自作多情!”
“你”床上传出我打呼噜的声音,“装睡!花样多!”
我翻个身,面向墙壁,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露晨在凤潇的房里,嘴张了几次,还是开不了口,“主子”
凤潇一直盯着林汐荷让露晨还回来的包袱,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主子”露晨大着胆子又喊了一声。
凤潇站起来,走到窗边,声音冷到了极点,“露晨,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在此镇逗留?”
露晨抱拳,猜测道:“属下斗胆,张丞相已派杀手在朔玥王朝边境等待我们自投罗网,皇上现在无法与我们里应外合,再加上暮凝澈的人马也已经追来,如果我们只是回去,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属下猜测,主子是想先和皇上商量出一个对策后再行动。而这个小镇,虽然地势偏远,但却是我们不错的藏身之地,而且人来人往,见过我们的人也记不住我们。”
“嗯,你有长进了,露晨。”凤潇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如果现在贸然前进,只有死路一条,他已经通知皇上所处的位子,不出明早,就会有人传书过来。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是吗?你说。”
露晨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林汐荷她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主子带她看病,虽然主子嘴上不说,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知道,凭他跟随主子多年的经验,主子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看起来冷漠得很,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除了国家大事之外,特别是感情上,更没有对谁这么上过心,至于和哪个女人争吵,就更没有了,直接开杀。然而今天,他和清舞站在门外,听见的一切,至今不敢相信。他的主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怒了,生气了,也就是代表他开始在乎了?
凤潇听见露晨的问题,心里像被插进一把刀,窗外的凉气猛地袭来,“露晨,你逾越了。”
露晨跪倒在地,“请主子恕罪。”
“退下吧。”凤潇没有回过身,他看着窗外的乌云,月亮在乌云的遮蔽下,没有一点光芒,心里有些烦躁,决定出去走走,莫名其妙的,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林汐荷房间门前,夜晚安静极了,凤潇的武功是数一数二的,这使他能够听见房间里的声音。当林汐荷均匀的鼻息传来,他心中的烦躁奇迹般的少了很多,人也轻松起来,“今天和她说的话,是重了呢。”凤潇在心里想着,他意识到自己把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还是别人的妻子,突然变了脸色,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63可爱的露晨
起床的时候,清舞已经不在了,我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叫来店小二打来洗脸水,好好地梳洗一番,终于有了点人样,我是人质,可那又怎样,人质,也是不能被瞧不起的!
“噔噔”有人敲门。
“谁?”难道是凤潇来道歉的?我被心中冒出的想法一惊,赶紧拍拍胸脯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我是露晨,听小二说你起来了,我我来看看你。”
“进来吧。”露晨推开门,我立刻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按到墙上,拔下头发上的钗子抵在他的脖子上,“露晨,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现在的命就在我手上。”我冷静地说,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我觉得自己开始渐渐有点明白凤潇为什么会总摆张晚娘脸了,因为这样会让人害怕。
可是,我错了,尽管我装的很认真,很凶恶,但是露晨根本就不怕,他轻轻扳开我的手,说话的语气也很轻柔,“林汐荷,你怎么了?”
“我让你别动!”我挣脱他的手,重新把钗子架在他脖子上,用劲过猛,把他的皮肤划破了,“啊,流血了,露露晨”我赶忙扔掉钗子,掏出手帕给他捂住伤口,我都不知道自已说话带着哭腔,“露晨,对不起,我我就是想吓吓你,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对不起”
露晨并未怪我,反而笑着安慰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别怕,没事的,不哭了啊。”他伸出一只手按住手帕,一只手拉着我坐下。
“吃早饭了没?”
“真的没事吗?”
我们一起说了出来,露晨笑笑,打趣到,“什么时候我们这么有默契了?”
我吸吸鼻子,看着被血染红的手帕,埋怨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快让我看看,肯定疼死了!”
可露晨死死捂住,偏不让我看,“没什么,真的,咱不看了。”
“不行,”我坚持,“给我看看我才放心!”
露晨抿嘴,幽怨地看着我,“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对人家负责哦!”
我见他一副新媳妇娇羞的模样,我承认自己被雷到了,也没多想,“算算了,我已经成亲了,那什么,我,我去给你买点药止血!”不等他同意,我就急急忙忙跑出房间。
快下楼梯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跑得快,他拉得急,力道大,由于惯性,我跌进了他的怀抱,未见人,先闻声,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清冷声音,“去哪?”
我推开凤潇的怀抱,却忘了自己在楼梯上,一个没站稳,就迅速往后面倒去,“啊——”
凤潇眼疾手快,伸出长手臂像猴子捞月一样捞住我,我又再一次的,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别乱动了。”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也不跟他争执了,“露晨受伤了,我去给他买药。快放开我!”
“谁伤了他?”凤潇的声音又冷了几度,我弱弱地举起手,“是我”
凤潇额上的青筋“蹭蹭”冒了几根出来,我赶紧捂住他的小心脏,“别生气,别生气,买药最重要,快让我走吧!不然露晨就快死了!”
“你伤他哪了?”凤潇捉住我的手没放,盯着我。
“唉哟,就是脖子啦,我用发钗划伤了他的脖子,流了好多血,把我的手怕都染红了,快点去给他买药才行啊,失血过多会晕过去的!”
“你就这么担心他?”凤潇望着我,“也罢,他死不了的。走吧。”
“你也要去?”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去,“不用了吧,我又不会跑。”
凤潇一个阴狠的眼神甩过来,我适时地闭上了嘴,心中默念:“我是人质,我是人质”
凤潇大步向前,我小跑步在后面追,就几条小巷子的路,跑的我大汗淋漓,“唉哟,我说你走这么快,我不认识路的!”
我气喘吁吁的,凤潇停下来,我赶紧追上去。
“不是你说露晨快死了?”
“可是你也说他死不了啊!”我喘着粗气,不对,瞧凤潇那样,眉宇间都是笑,“哦,你是故意的,你戏弄我!”
凤潇偏过头,轻笑了一下,“是,那又怎样?”
怎样?我还能怎样?随你便呗!不过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