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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师。”杨水悠点点头,乖戾的坐在自己座位上。
一等众人全部离去,宫丝颜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熏黄过后的纸,“水悠,你能帮我找到这样的纸张,一千张吗?”
“这个啊?我尽力试试。”
“嗯。”
“写好了吗?”冷美人坐在主位上,头都没有抬一下,端着茶桌上的茗,毫不客气的品了起来。
“回娘娘的话,已经好了。”宫丝颜胸有成竹的笑着道,眼里闪过一丝阴鹜。
“拿来,本宫看看。”
“清惠,在我桌上,你去拿一下吧。”宫丝颜朝着清惠示意了一下,清惠赶紧抽身离去。
“先生,拿来了。”不多时,清惠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将手中的一张卷宗递给了宫丝颜,宫丝颜上前,弯腰作揖,“请娘娘过目,若有什么缺点,请娘娘明说。”
“好了,我先看看。”冷美人拉开卷宗,一遍又一遍的看了个通透,然后点头,“写得不错,就这个了,本宫先走了。”冷美人笑容飞扬的握着卷宗就往外走去。
“终于啊,送走了这个瘟神。”宫丝颜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释然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盏,猛喝了几口。一走到房间,宫丝颜的心陡然又恐惧了起来。
天啊,这。宫丝颜气的直欲晕倒。
“清惠”宫丝颜气急的大喊了几声,清惠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先生?”
“你拿的是哪一份卷宗???”
“我也不知道啊,我随便拿了一份。”清惠很不在意的看了眼宫丝颜,又把视线移向宫丝颜做事的桌位上。
“天啊,这次死定了。”宫丝颜趴在地上,伸手拿着仅剩的一份卷宗,打开一看,这才是自己写好的诗词啊,这
“怎么了?先生,难道我拿错了??”清惠看着如此泄气的宫丝颜,赶紧追问道。
“你拿错了,那个卷宗是我自己写的一些东西啊??!!!”宫丝颜哀绝的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命中注定了。
“完咯,彻底完了。”宫丝颜喃喃吐出几个字,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37。卷二深院锁清秋…第二十九章弥补无意的错误
“难道两个卷宗不是一样的???”清惠也愕然了,满脸的惶恐之色。
“嗯。”宫丝颜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了一个弥补的办法。
“有了,清惠,你过来,去把所有在黎泫苑做杂活的太监宫婢全部找来,就说我有事情安排。”宫丝颜腾地一下翻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些微忧色,又带着零星的祈盼。
“好的。”看着清惠退出房间,宫丝颜无奈的倒在了地上,两只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长发。
对,就这样干,赌一次,如果真的失败了,那也值得了,至少努力过了。宫丝颜暗忖,走到衣橱旁,赶紧换了一件青蓝色的外衣。
“看来,从现在起,一定要小心行事了,不然迟早会暴露女子身份。”宫丝颜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认真的化好妆,以此遮掩自己的身份。
“先生,人都已经来了,你就快出来吧。“清惠站在门外,小声的请示着。
“我知道了。”宫丝颜站在门外负手而立,一脸的肃然之色。
“大家可知道,皇上一般喜欢哪些东西?”宫丝颜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沉默。宫丝颜数了一下,在这黎泫苑干活的一共只有五个人,当然,其中也包括清惠。
“你们都不知道吗??”宫丝颜折下眉角,困惑的问了一句。
“先生,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连皇上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清惠勇敢的弓着身子,小声的道。
“哎,看来只有瞎猫撞死耗子了,哎~~~你们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让清惠通知你们的。”宫丝颜沮丧的垂下头颅,慢悠悠的往室内走去。
“老师,我给你带了三千张纸,这样够用吗?”杨水悠欣喜的走了进来,宫丝颜躺在床上,半磕着睡眼,慵懒的抬了一下手臂。杨水悠身后的宫婢手里捧着一大叠纯白色的宣纸,宫丝颜赶紧跳下床,拿起其中一张纸在鼻尖嗅了嗅,“水悠,这是不是刚做好的呀?还有一股清香味道。”
“是啊,我特意命人帮你现做的,你看看满意吗?”杨水悠拿起一张纸,轻轻的抚摸着纸的质感。
“嗯嗯,水悠,你现在带我去染衣房。”宫丝颜看着这成堆的白色宣纸,拉着杨水悠就往外面走去,后面那个宫婢赶紧跟张两人的步伐。
一走到染衣房,到处都是色彩鲜艳的衣料,染色缸。每个宫女都在认真的为手中的布料添加美丽的颜色。宫丝颜看着五颜六色的衣料,嘴角不由的上扬。
哈哈,这下有救了。
“八殿下来了,快,跪安。”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全部跪在了地上。宫丝颜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震惊。
“全部福起吧。”杨水悠温和的抬了两下手腕,所有人皆是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宫丝颜歪着头,在杨水悠耳边轻轻低语。
“你们都忙吧,我只是和我老师过来看看,没有别的事情。”
“殿下,小人来给你带路吧。”一个身着太监服的公公拿着一个胡须棒跑了过来,谄媚的低着腰央求。
“老师,需要人带路吗?”杨水悠看向一直处在深沉状态下的宫丝颜,茫然的问道。宫丝颜沉寂了几分钟,才淡淡的说道,“我们自己就可以了,不用劳烦他人的。”
“好了,你也下去吧,我们自己四处转转就好。”杨水悠厌恶的看了眼那个太监,带着极为不耐烦的口气吩咐。
“是,若殿下太傅需要帮忙,可以直接叫小人的。”那个太监喏喏的退了几步,站在一处靠墙的地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宫丝颜看了眼那个太监,心有不忍,“水悠,你叫那人去休息下吧,这样站着,也怪累的。”
“老师,不用的,他们这种人,只会欺软怕硬。这里的宫女,平时不知道被他们修理的多惨,这种人,死不足惜。”杨水悠撇着嘴,恨恨的咬牙道。宫丝颜同情的看了眼那个太监,转身继续查看。
一个染色缸里的衣料刚刚拿起来,宫丝颜便拿起染色棒在染色缸里混搅了起来。直到所有的颜料全部漂浮在了水面上,宫丝颜才顺手将那个宫婢手中的宣纸拿了一张,顺手丢了下去。
“老师,你”杨水悠百惑不得其解的看着宫丝颜,伸手就要将染色缸里宣纸拿出来。宫丝颜赶紧阻止道,“水悠,别动,让它漂一会,我有用的。”
“哦,这样啊,那好吧。”杨水悠低下头,只是看着一直不动的宫丝颜,纳闷的揣测着他的下一步骤。
“好了。”宫丝颜拿着染色棒将宣纸拿了出来,晒在了一根细绳上。宫丝颜抬头,看着灰霾的阴空,拿起宫婢手中一小垛宣纸,分别往刚捞出衣料的染色缸丢去。
宫丝颜眯着眼,与杨水悠并排坐在一根蜡黄的长椅上。两人享受的任由风的吹拂,看着挂在细绳上的所有宣纸,宫丝颜得意的翘了一下嘴角。
“老师,你做这些干什么?还有,为什么要把这些宣纸丢到染色缸里呢?”杨水悠看着宫丝颜这些令人费解的举动,不禁暗暗咂舌。
“呵呵你睡一觉,等你醒来,你就知道了。”宫丝颜神秘一笑,并不打算作解释。
“哦,老师,我发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觉得自从那次你睡着醒来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感觉你变得好神秘,好多没见过的新奇东西,都是出自你的思想。”
“呵呵可能是睡觉的时候,把脑袋弄开窍了吧。”宫丝颜尴尬的笑了笑,脸色微微变了变。
“我觉得你的声音好像也有点变了,感觉好像变得有些尖锐了。”
“呵呵,我最近受了点小小的风寒,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声音也有些变了吧。”宫丝颜心虚的寻找着借口,生怕就被拆穿。
“哦,这样啊。可能,是我想多了,或者是我脑袋有些受刺激了吧。”杨水悠无奈地耸耸肩,话里有话的看了眼宫丝颜,眼底始终有一丝疑惑之色。
“好了,快过来。”宫丝颜看着逐渐变色的宣纸,亢奋的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老师,你好聪明啊,这是怎么想到的?”杨水悠看着眼前这张渐渐变黄的宣纸,惊骇的道。
“呵呵,看看哪些干了,就帮我收下来。你要记住哦,这个方法我只教了你一个人,你不许教别人,也不许告诉别人,更不能将它的做法说出去。”宫丝颜慎重的警告着杨水悠,直到杨水悠点头,宫丝颜才转过视线,接着继续收纳自己晾晒的宣纸。
夜晚时分,清惠站在宫丝颜桌前,困惑的看着宫丝颜裁剪那些美丽的宣纸。烛火跳跃的夜色里,每一声裁剪发出的声音,都是如此的清晰。
“清惠,明天你就把我裁好的宣纸给小寒他们送过去,并且教他们怎么折这个。”宫丝颜说着,就开始折给清惠看。清惠丝毫不敢大意,认真的看着每一个步骤。“先生,这个叫什么呢?”
“这个,叫千纸鹤,你一定要秘密办好这件事情,这可是关乎我们性命的事情,记住了吗?成败与否,就看此一举了。”清惠沉重的点点头,宫丝颜刚一裁完,清惠便端走了所有的宣纸。
老天啊,你一定要保佑我哦。宫丝颜站在窗前,对着月空中的玄月低声祷告。
连续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帝辰当日,宫丝颜几人被禁足在了黎泫苑。六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喝着御膳房那边送来的美酒,加上自己做的菜肴,几人有滋有味的吃着,边吃还边说着话。
圆月高挂,月影婆娑的树影间,投落出片片哀愁与心惊。
“先生,说句实在话,以前我还真的觉得你就是一个假女人呢?”竹意端起酒碗,猛地喝了一口。竹意是黎泫苑的打杂太监,爱好就是喝酒,喜欢吹大话。
“竹意,你在说什么呢?”小寒冰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竹意,桌下又伸出脚狠狠地跺了一下竹意的足。
“没事的,想说什么就说吧,今晚开心点,尽情的狂欢。在我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家随意。”宫丝颜端起酒杯,一仰头,喝尽了杯中的所有酒。甘醇微香的酒液,带着苦涩与忧伤,齐齐灌入了喉中。
“先生,您别见怪,竹意他不是有意的。”小寒赶紧辩解道。其余的两个分别是小如意和剑灵。剑灵是一个比较沉默的女孩,看她的样子,估计不超过十七岁。而小如意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皮肤黝黑,做事特别的勤快。
“你们尽情的吃喝,我还有点事情,清惠,你过来。”宫丝颜站起身,亲和的笑了笑,转身往住宅走去。清惠看了眼几人,好心的道,“今晚,你们就努力的开心点,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明天可能不会再有这么畅快了。”
“清惠”宫丝颜扭头,看了眼一脸惊骇的清惠,轻轻唤道。
“来了。”
“东西做好了吗?”宫丝颜站在窗前,屋内一片漆黑。清惠作势要点烛,宫丝颜赶紧回绝,“不要点烛,就这样安静的说一会话,如果明天一旦失败,那我们可能。”
“先生,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