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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走吗?”黑衣男子温和的说着,声音听起来很动听,也很舒服。宫丝颜睁大了双眸,茫然的点点头。黑衣男子轻轻的将宫丝颜抱在自己的怀中,黑色的披风随着寒风,轻轻的扬起。大街上那些袖手旁观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让两人离去。宫丝颜垂下眼眸,落寞的回想刚刚那些画面,每一个画面,都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震撼!心底也在渐渐发凉,这个社会,跟二十一世纪的社会有什么区别?每个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对于弱者,向来都是只扫各家的门前雪!
“姑娘,我已经帮您把水准备好了,我带您过去吧。”宫丝颜蜷缩在床脚,身上还裹着那件黑色的披风,一个穿着桃红色十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走了进来,柔和的说着。宫丝颜看着小女孩,怔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霏,我家主子让我来侍候姑娘的。”云霏歪了歪头,好像让她来照顾宫丝颜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脸上一直挂着喜悦的微笑。宫丝颜走下床,随着云霏来到澡盆前,看着满盆的玫瑰花瓣,宫丝颜吸了口气,“你先出去吧。”
“好的,姑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只管叫我。”云霏退出去的时候,还不忘说道。宫丝颜点点头,看着屏风外的影子,渐渐的褪去身上的衣物。宫丝颜坐在澡盆里,轻轻的抚摸着肩上的伤口,闭上双眼,往水里滑去。
眼前浮现的每一幅画面凄厉的文景,宫丝颜抱头浮出水面,趴在澡盆边上,看着纸纱窗外的模糊风景,仔细的查看着自己的伤势。看着肩头上已经结疤的伤口,宫丝颜气恼的用手摸了下。闭上双眼,咬着下唇,右手用力的往伤口上一扯,顿时,疼痛揪扯了所有的神经,鲜血大滴大滴的往外冒着。
“呃啊。”宫丝颜忍着疼,眉宇皱的很深很深。睁开眼睛,看着鲜血四冒的肩头,伸出舌头在伤口上舔了舔,一股咸咸的血腥味立即铺散开来。宫丝颜一滴一滴的品尝着自己的鲜血,内心的疼痛暂时止住了忧伤,这浓浓的鲜红色,完全刺激了她的神经。
“哈哈哈哈。”这安静的室内,回荡着宫丝颜极为疯狂、恐怖的大笑声。站在屏风处的云霏紧张的站在原地,正准备走进去,却看到自己的主人来了。黑衣男子以风速一般飘了进来,一脸惊愕的看着宫丝颜。此时的宫丝颜正对自己的肩头上的伤口撕咬着,一条条细小如支流的血河,正顺着她的肩头随意流淌,宫丝颜抬起头,轻轻的擦拭着嘴上的鲜血,不明所以的看着黑衣男子,带着愠怒问道,“你没看见我在洗澡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进来很没有礼貌?”
“你在做什么?”黑衣男子蹙着俊美,声线沙哑细小。宫丝颜轻轻一笑,带着云淡风轻的温润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想知道痛是什么感觉。”宫丝颜眨着双眼,带着令人心痛的微笑看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突然觉得喉头一股腥咸涌了上来,身体无端的颤抖了一下,“为什么?”
“痛,让我知道我还活着,痛,让我记得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
“你可以出去吗?我要起来了。”宫丝颜苍白着脸,平静的央求着。黑衣男子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云霏端着几套衣服走了进来,宫丝颜清洗了一下自己咬破的伤口,眼皮都不抬的道,“云霏,你先出去吧。”
“好的。”
宫丝颜一出屏风,云霏就走了过来,“姑娘,我家主人请您去核药斋。”
“那里是做什么的地方?”
“主人特意吩咐,不让我告诉您,请您跟我过去,行吗?”
看着林间小道上的风景,宫丝颜总会想起大学里的那些小径。满园的菊花竞相开放着,满树火红的枫叶随风飘荡。宫丝颜捡起一片枫叶,放在掌心细细的观察,“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好诗啊”宫丝颜回头,看着站在一处屋檐下的黑衣男子,不禁皱了皱眉。扭头看向云霏的方向,才发现,不知何时,云霏已经离开了。黑衣男子踱步走了过来,围着宫丝颜走了一圈,“伤口还疼吗?”
“已经好多了。”
“你进来,我帮你包扎下。”
“谢谢,不用了。”
“走!!”黑衣男子不顾宫丝颜的反对,拉起她的衣袖就往房子里走去。宫丝颜没有再做挣扎,任由黑衣男子褪去肩膀上的衣物,轻轻的摸着那个鲜红的伤口,爱怜的问道,“疼吗?”
“很早就不疼了。”
“忍着点,可能会很痛的、。”看着他把磨好的药草敷在自己肩上,每个动作都是如此细心与体贴。宫丝颜忍着痛,一声不吭,只是紧咬牙关,黑衣男子在心里叹着气。轻柔的为她上好布条,宫丝颜抬头温柔的笑了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以及大恩大德。若有机会,我一定竭力奉还。”
“你言重了。”黑衣男子轻轻的为宫丝颜拉上衣服,看着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黑衣男子看得有些揪心了。“你想吃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我想好好的睡一觉,可以吗?”宫丝颜乞求的看着黑衣男子,她真的很累,一种从心底蔓延上来的疲惫促使她眨着沉重的双眼,哀伤的煽动着睫毛。黑衣男子叹了口气,“走吧,我送你过去。”
看着她躺在床上,黑衣男子扭头,对着站在身后的云霏安排道,“你在这里负责照顾好这位姑娘,她醒了,你就立即过来给我说。”
“是,主人。”
宫丝颜闭上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晚霞将至,宫丝颜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云霏趴在床边,撑着下颚不停的打着瞌睡,宫丝颜揉了揉太阳穴,轻轻拉开被褥,正要起身,云霏便醒了。
“姑娘,您这是”
“哦,我要起床了,你可以帮我梳妆一下吗?”宫丝颜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很自然的问道。云霏兴高采烈的点点头,“好啊。”
“你们家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宫丝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意却又似无意的问着,云霏停顿了一下,“怎么说呢,我家主人很奇怪的,有的时候冷的像块冰,怎么也融化不了,有的时候,又很善良,反正我也说不准,我家主人是一个脾气多样化的男子。”
“那他叫什么呢?”
“这个我不知道,我八岁就被他带到这里来了,主人的事情,我向来不敢多打听。”
“意思就是你到这里应该有四五年了?”
“有五年多了。”
“嗯嗯,云霏,以后你也别叫我姑娘了,你就叫我姐姐吧,我听着顺耳些。”
“姐姐??嗯嗯,好。”
“嗯。”
“姐姐,我发现你好奇特啊。”
“怎么这样说呢?”
“我来这里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主人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真的,这个我没有骗你。”
“呵呵,只是你自己的感觉吧。”
72。卷三众里寻她千百度…第三十四章谁比谁执拗如前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主人以前也带过几个女人回来,但是,没有一个女人像您这样,能够受到他如此多的关注。您身上穿的这些衣服,全是他帮您选的。您的伤口也是他亲自为您包扎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亲自为您做的,他还不让我们插手呢。”
“这些都很正常啊,没什么的。”
“今天您洗澡的时候,他一听到您的笑声,发了疯一样的跑了进去,这些,难道您真的感觉不到吗?”
“云霏,我想你真是误会了。”宫丝颜苦笑一声,声音里夹杂了太多的无奈。云霏单纯的眨着眼,以为宫丝颜不相信她说的话,有些急切的解释道,“真的,姐姐,我真的没有骗你啊。主人看你的眼神里就有一种别样的情感,真的,我没有骗你,如果你跟着我家主人,我相信,主人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云霏,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满脸的黑线。宫丝颜撇过头注视着他,眼中带了些挑衅的意味,“其实没什么的,是我要问她的。”
“你先下去,等会我在找你。”黑衣男子黑着脸,负手走了过来。云霏可怜兮兮的看了眼宫丝颜,福了福身子,“是,主人。”
“你要问什么,请你直接来问我,不要随意的打听。”黑衣男子很不满的看着宫丝颜,声音明显陌生了很多。宫丝颜不以为意,淡淡的笑着问,“那好啊,你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不方便透露,以后,也许你会知道的。”黑衣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宫丝颜明显就是不想给他台阶下!宫丝颜苦涩的笑了笑,“怎么,是不能说,还是你不敢说?”
黑衣男子怒目一瞪,快速上前,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宫丝颜的脖子,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暴戾之势。宫丝颜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怔怔的看着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冷笑,“知不知道,如果我这样一用力,你就会马上死去?”
“活着是受罪,如果你让我立马死去我会很。感。激。你。”宫丝颜毫不畏惧的直诉心中所想,灿若星辰的眸子里,闪动着珠点温润。黑衣男子突觉心内一阵痉挛,原本加大的力道,也逐渐松弛了下来,“为什么你要跟我作对?”
“我没有。。跟你作对。我。很感。激你只是有。的事。。情你真的无法满足我的。好。奇。”宫丝颜异常艰难的说着,每一个字,都花了她很大的力气。黑衣男子渐渐松开宫丝颜的脖子,迷惘的看向窗外。宫丝颜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着,呼吸比刚才被掐的时候还要困难,似乎有一股气,憋在胸口怎么也流畅不出来。
“好奇???你可以给我说,但我不希望你去找我的下人打听,这让我很反感。”黑衣男子站在窗前,俯瞰着楼下的成片枫林,坚定的说着。宫丝颜哽了哽喉,缓缓道,“我问你的时候,你无法给我想要的回答,甚至是连回答都是不必要的累赘,你让我拿什么问你?我除了能从你的下人口中得知一些答案以外,我能去哪里问?我问他们,至少他们还可以给我一个猜测、怀疑的回答,能够满足一丁点我的好奇心,而你,我只能说,我不抱任何希望!”
“有的事情,我真的无法说,说了我怕你接受不了。”黑衣男子无奈的说着,转过身,凝望着坐在铜镜前为自己描眉的宫丝颜,有些微惬意。宫丝颜画好眉,用胭脂将嘴角的淤青盖住,看着铜镜里除了脸色苍白一点外,其余如常。宫丝颜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自己受辱的事情被秦叔宝知道的话,他一定会难过的!
“你在笑什么?”黑衣男子疑惑的看着宫丝颜,这个女子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困惑,使他怎么也看不穿她的底线。宫丝颜摇了摇头,“没有啊,我饿了,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啊?”
“走吧,我带你过去。”
满桌的丰盛食物,宫丝颜看了竟没有一点食欲。黑衣男子看着迟迟不动筷子的宫丝颜,皱眉,“怎么,不合胃口吗?”
“你这里有酒吗?”宫丝颜扬起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黑衣男子拍了拍手,两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