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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服下药水后,她在水中足足休息了半个小时才上岸。相比于之前女巫提出的要求,每月一次遭受这样的折磨,也许才是真正的代价。
凌晨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清澈的海水瞬间变得血红一片,浓重的血腥味将二人包围。鲜红的液体中,肌肤白|皙的少女无意识地挣扎扭|动着,金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颤,这一幕看起来既残酷又美|艳。
约三四分钟后,两片被强行撕|裂的鱼尾分别化为了两条线条完美的腿,看来柔|嫩异常。
只是上面沾染着的点点鲜血昭示着
在此之前究竟发生过怎样的情景。
“喂,别看了。”苏绿一把扯下在腰间打结的衣物,裙摆落下,刚好遮到了膝盖以上,人鱼尾巴的鳞片一直延生到肚脐以下的部位,所以咳,下衣什么的肯定穿不了,“搭把手,水里泡一|夜,腿都软了。”
少年连忙伸出手,将她真的如鱼般直接从水里捞了出来。
她身上冰凉湿|润的液体直接打湿了他的衣物,有海水,也许还有刚才痛出来的冷汗。
他终于忍不住问:“每一次都”
“这是当然的吧。”苏绿瞥了他一眼,“好了,别啰嗦这么多,回去吧。”
“嗯。”公爵大人垂下眼眸,而后站起了身,却没有松开她,反而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
苏绿挑了下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快到木屋时,她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说到底,她还是不太习惯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示弱。虽然并不讨厌西德和约书亚,但她和他们也熟悉不到哪里去。
两人进屋时,西德和约书亚还分别躺倒在木床上。
克莱恩拉开自制简易浴室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绿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克莱恩松了口气,脱去身上微湿的衣服,正准备休息,却无意中看到西德居然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他有些奇怪地挑了挑眉,却到底没说什么,直接躺在了床上,却奇异地有些睡不着,眼前一直浮现着鱼尾撕|裂并化为双|腿的惨烈景象。
西德则在心中尖叫:我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克莱恩的衣服有点湿?为什么阿黛尔的裙子后面有血?为什么她走路的姿势似乎有点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
约书亚悄悄地转了个身,一把用被子盖住脑袋,略恼火地想到:不过是个意外而已?为什么他会失眠啊!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啊!
于是,这三位少年就这样不约而同地失眠了。
反倒是苏绿,清理干净自己并换上事先准备好的干燥衣服后,想也不想地就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到天明。
醒来时,精神正好。
看着三个明显带有黑眼圈的男性,她有些奇怪地问:“你们都怎么了?”
三人:“”
嗯,到底是谁的错呢?
二更
又二十天过去了。
最近几天,老魔法师的屋中传出的奇异响声越来越频繁,而偶尔出门时,他注视着四人的目光也越来越炙热。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昭示着——时间就要到了。
对此,四人都有所感应。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就没有放弃过对这座牢笼的探索,试图寻找到能出去的方法,可惜,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当然,精神力已经快要完全恢复的苏绿本身其实并不太紧张,但是,如果她表现地太过镇定,非常相信她的克莱恩恐怕也是如此,而同样信任着克莱恩的西德和约书亚也许也会被感染这当然不是坏事,只是,试想一下,死到临头却淡定无比,明显会让那位老魔法师怀疑吧?
到那时,为了保险起见,谁知道他会不会采取什么更加激|烈而危险的手段。
所以,还是表现地慌张一点会比较好。
第二十五天。
老魔法师的屋中突然传来了张狂的笑声。
那种衰弱的身体还能发出这种大笑,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正因为不可思议,才昭显出他内心的喜悦到底到达了多高的程度。
几人都是面色一变,正想离开木屋,却突然发现身体完全动不了了。
脖环!
这是因为脖环的作用。
身体僵硬着,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或者说,原本很短暂的时间,似乎变得格外地长了。四周的环境也变得格外寂静,以至于,从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清晰可见。
“哒哒哒”
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终于,这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下一秒,宛若一阵风吹过,门悄然而开。
身穿黑袍的苍老身形正站在门口,疯狂地、贪婪地注视着屋中这几具新鲜的*——这些,都是他离开这个牢笼的希望!
当苏绿等人被老魔法师用法师之手挪到他家时,才发现,原本的屋子早已不见了,空出来的地面上,雕刻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魔法阵。
图案和纹路复杂到让人一看就觉得眼晕的地步。
苏绿同样如此,虽然也是魔法师,但她明显属于玩票性质,对于这种等几个高到了一定程度的法阵,只有欣赏的份。
法阵的四处都摆放着各种珍稀的魔法材料,按照老魔法师的说法,这是他留在现在的珍藏,只为了脱困才用出,而且只有一次机会。
而在魔法阵的正中央,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空缺。
老魔法师将几人头对头地整齐摆放在了其中,而后一翻手,掌心出现了一只黑色的钉子和一只小巧的锤子。他轻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别害怕。为了防止你们胡乱挣扎而毁了我的法阵,我得先把你们的手脚钉起来。”
说着,他蹲下了身。
而后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微微挥手:“也许你们还想说点遗言?”
几人的身体虽然还是不能动弹,却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西德第一个开口:“反正我们都要死了,不如您把脖环给松开呗。”
“然后让你破坏我的魔法阵么?”老人低而嘶哑地笑了,“狡猾的小子,放弃吧,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西德的话音戛然而止。
“一人只有一句。”说话间,老魔法师转头看向约书亚,“你的遗言呢?”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哦,真是一句无力的威胁,弱者总是喜欢说这样的废话。”心愿即将达成的老魔法师心情似乎很好,不仅没生气还唠叨了几句废话,接着看向克莱恩,“接下来,是你。”
“也许你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鲜血,可以放过其他人吗?”
老人微叹了口气:“是啊,也许一个人的血就够了。但是,年轻人,这不是实验,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血多不会导致失败,血少却会。所以,抱歉了。”
最后,他看向了最后一位少女——
“你呢?”
“我想,”苏绿如此说道,“至少应该知道杀死我的人的姓名。”
“哦?”
老魔法师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禁锢住她的说话能力,苏绿自然不会提醒他,只安静地等待着——那一闪即逝的机会。
“我的名字”老人突而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极其苍老的面容,头上的发丝几乎都脱光了,而脸孔上也满是褶皱和老人斑,浑身上下散发着“死亡即将到来”的奇异味道,“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他的表情有些追忆,甚至于微微合上了双眸,似乎在仔细思考着它,直到再次睁开时,他说,“我名叫萨”
机会!
哪怕他再强大,也是一位老人。
既然是老人,一天比一天更爱回忆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而他陷入这种情绪时,毫无疑问就是防备最低的时刻。
也是精神力最好入侵的时刻!
苏绿把握住了这一秒的机会。
目光相对间。
老人的眼神立刻混沌了起来。
但紧接着,他仿若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突而双手抱住头,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剧烈地颤抖着。
他在抵抗。
苏绿很庆幸,自己没有贸贸然地随意进行催眠,否则肯定要比现在吃力地多。
而且,他忘记让她闭嘴,实在是最大的败笔。
如此想着的她轻轻张开口,突而用少年们听不懂的语言唱起了一支歌。
这是一首让人放松身心的催眠曲。
美人鱼本来就是天生的歌唱家,而他们的嗓音中也天生带有某种魅惑的味道,这与精神催眠实在相当合拍。而苏绿对于声音的掌控力也到了收发自如的程度,更别提,歌唱间,她还在一刻不停地用精神力强攻巧袭对方的精神力。
双管齐下之下大概过了两三分钟。
这位老魔法师终于成功地被她给拿下。
时间虽看似短暂,苏绿却出了一身汗。不得不说,法圣不愧是站在魔法顶端的人物,精神力之强大和意志力之坚强让人汗颜,好在,她也毫不逊色。
“松开我们的脖环。”
她下了第一个命令。
老魔法师抬起骨瘦如柴的手,只听得“咔嚓”一声,几人脖上的环圈就此分为了两半。
自此,几人重新恢复了自由。
苏绿坐起身,有些无语地发现,西德和约书亚居然睡着了。
这也难怪,他们虽然算是天才,但精神力并不算太强,抵抗不过催眠曲带来的睡意实在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相对而言,克莱恩则还保持着理智。
他坐起身,眼神惊叹地注视着苏绿,低声说道:“陛下,您”
苏绿朝他眨了眨眼睛:“别忘了,我也是一位魔法师。”关于细节,她当然不会说。说起来,这位当年也被她催眠过不少次呢。
紧接着,她抓紧时间,开始向这位老魔法师询问有关于魔法阵的问题。
最终得到的结论让她无语,这位老人居然是想用活人的生命召唤出恶魔,再通过与恶魔做交易的方式离开这座牢笼。怪不得他非要人做祭品不可,因为恶魔向来就偏爱这种食物,尤其是年轻的处|女,尤其讨它们的喜欢。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方法吗?”
“没有了。”
“”苏绿微皱起眉头,难道她要拿他做血祭?
当然,无论遭受怎样的结果,对方都可以说是罪有因得。
但是,一旦她做出了同样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谴责别人呢?
等一下!
“这座牢笼的裂缝在哪里?”
所谓不用魔法阵出不去,是因为老魔法师实力太强,除非他成为普通人,否则永远也别想从裂缝中出去。当然,比起成为普通人,他也许更宁愿一直被关着。
但他们不同,既然能通过裂缝进来,就一定能够出去。
“在天上。”
“天上?”
苏绿微皱起眉,运起精神力探查了下去,果不其然,看似平整的湛蓝天空上,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一条约有一米左右的裂痕。
也许,他们可以通过这个出去。
于是,她开始再次询问起魔法师有关于此的信息。
很快,在他的“协助”下,一个新的魔法阵摆放而成,这个魔法阵的作用很简单,只是将他们送|入那条空间裂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