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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想他昏过去之前说过的话,这孩子是池秋雨和教主的孩子不可能!莫非他
苏绿微皱起眉头,她感觉到,自己再次被卷入了某种漩涡之中,一大波麻烦即将靠近。但是她也不就因为一个不能肯定的想法,就把这孩子随便往外面一丢吧?
总之,先找同样知道内情的慕秋华来看一看,而后再拜托他“处理”掉吧。
如此想着的苏绿左右看了眼,发现街上的确没有什么人后,转身就把孩子抱回了屋中。两间卧室,一间她现在住着,另一件空着,她便将孩子抱到了那里,反正被褥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脱去他身上的湿衣服又稍微检查了□体状况后,苏绿心里的猜测更确切了些。明明在门口坐了那么久,里衣却没有湿,还几乎没啥着凉的迹象,这明显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让慕秋华来看下比较好。
她转身出了屋,才刚走到前门处掀开布帘,就看到几个大大小小的孩童吸着鼻涕、提着扫帚站在自家门口,一见她就笑:“池姐姐,我们来帮你扫雪。”
二更
这群孩子都是孤儿——武侠世界么,这样的情况总是格外多。百草门都是医生,心地好的人不少,所以便将这群孩子收入门中,几乎每个大夫手下都分了一批,美其名曰“学徒”。
眼前的这些就是跟着慕秋华的,他很尽职地教了他们一些基本的医学知识,他们中最为聪慧的可以入百草门的内门,资质一般的到其他地方也能混上个普通大夫,资质实在驽钝的多辨认些草药,将来至少也能当个药童。
之前慕秋华有一次带这些孩子来吃面,他们看起来颇为喜欢她家的东西,差点把可怜的神医吃成穷鬼。不过他心肠好,之后又和苏绿商量,他以后每次多送些草药来,所以有孩子路过时,能不能让他们进来吃碗面?
苏绿当然不会反对,不喜欢小孩不代表没同情心,她觉得自己还是挺有爱心一人,否则也不会忍耐到现在都没把某只啰嗦的蠢狗给做成叉烧。反正人数也不多,哪怕天天来吃,也吃不穷她。而且这群身世可怜的孩子也都很懂事,比如现在,大清早就扛着扫帚跑来扫雪。
“来得正好。”苏绿对着为首的孩子说,“小五,能帮我去把慕先生叫来吗?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好嘞。”小五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走了。
“跑慢点,别摔了。”
“知道了!”
苏绿看着他的背影,对剩余的孩童说:“我家里的雪不用管,麻烦你们把门口扫扫吧,我去给你们下面,还是老样子?有人换口味么?”
“好。”
“嗯!”
“我今天可以吃牛肉的么?”
孩子的眼睛是最为明亮的,比起成人更能分辨善恶。虽然眼前这位池姐姐话和笑容都不太多,但他们知道她是好人,每次给他们下面时总是把碗堆得满满的,上面全是大块大块的肉,而且吃到一半时,往往还能在里面找到一两个圆滚滚的鸡蛋。
和先生一样好。
不多时,孩子们扫雪完毕,苏绿的面差也不多准备好了,大手一挥:“过来端吧。”
一群小萝卜头就这么围到了柜台边。
“好香啊。”就在此时,门口传来熟悉的男声,他含笑说,“这么大清早把我喊我,莫非是特意请我吃面?”
苏绿将最后一碗面放到桌上:“小五,你的,自己过来端。”而后看向缓步而来的青袍男子,“跟我进来一下。”对于已经混熟悉的人,她想来懒得客套。
慕秋华之前的话当然也只是开玩笑而已,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也足以让他了解眼前女子的性格,她从不骗人,既然说是“急事”,那就一定很“急”,所以他手中提着药箱。
他走到她身边,轻声询问说:“是你身体有什么不适么?”
苏绿:“”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一句经典对话——你有病么?于是她下意识就回答,“你有药么?”
“有。”青年回答说,“你要哪种?”
苏绿:“”她心中有些无语,但因为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孩子的存在,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有病”的名头了,“治心口疼的。”
“心口疼?”慕秋华微微一怔后,面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心么?”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我先帮你把个脉吧。”
“好。”苏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这里不太方便,你跟我到后面来。”
“可以。”青年不疑有他,提起药箱就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来。但见院中好一片雪后图景,除去那几条石子路外,其余的一切都被厚雪覆盖,地上的菜几乎看不见踪影。一阵风吹过,那几丛山茶花微微颤抖,些许雪屑自其上落下,露出下面依旧绿色的枝条和即使此时依旧开得艳丽的花朵。他不由感慨说,“昔日孟神医真是做了件好事。”原本山茶花花期虽长,寒冷的冬季却难以绽放,这位神医因妻子极爱此花,居然培育出了一种四季开花的花种。从此之后,它便布满了庆宁的大街小巷。
对于这个故事,其他人也许看到的是那森森的爱,苏绿的唯一感受就是——完全不科学!
不过,她也只能用“存在即合理”来安慰自己了。
“这边。”
苏绿带着他走入了那孩童所在的卧室。
进屋后,苏绿一把将房门关上。
慕秋华:“”他终于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劲,虽然说他是医生她是病人,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把房门给关了,这实在是咳咳咳
青年微红了脸。
“到床这边来。”
“啊?”神医惊呆了,而后期期艾艾地说,“池姑娘,女子还是需要自自自”自重一点,慢慢来比较好吧?
“自什么?”前方带路的苏绿有些疑惑地扭过头,看到对方闪躲的目光后,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她平时做人是到底是又糟糕?他是把她当成采花女色狼了么?真要采,他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好好地站着说话?她没好气地说,“少胡思乱想,过来,这里有个病人。”
“”这一瞬间,青年几乎被巨大的“尴尬”二字给压趴下,但医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坚强地说了声“哦”,迈步走了过去。
才一走到床边,他整个人也惊呆了。
原因无它——
“这张脸”
恰在此时,孩童突然睁开了眼眸,他先是满是敌意地看了眼慕秋华,而后坐起身一把抱住苏绿的腰,在她身上来回蹭着。
慕秋华:“这孩子莫非是你和”
“我没嫁过人。”
“额”莫非她
“也没未婚先孕。”苏绿挑眉,“所以请把你脑子里那些不靠谱的念头清空。”
“咳咳咳。”青年再次被“尴尬”二字砸趴。
苏绿伸出手,一把将腻在自己身上的小孩推开,并在他将要再次扑上来时说:“再敢乱动手动脚,我就把你丢出去。”
“”孩童的脸上涌起失落的神色,而后垂头丧气地低下头,看起来可怜极了。
慕秋华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忍心:“池姑娘,这”
“根据积雪的痕迹,他应该在我门口坐了一夜,”在他说话前,苏绿用平静的语气叙说着,“湿的却只有外衣,而且毫无着凉的迹象,可见内功底子非常丰厚。一个普通的孩子真的能练成这么高深的武功吗?而且,哪怕是父子,你不觉得这张脸实在像过头了嘛?”不仅如此,人可能长得一样,但精神力绝不可能完全相同。但这种判断方式,她明显不能说出来。
“难道说”神医大人不是蠢蛋,他很快就猜到了什么。
“所以我想请你看看,如果真的是一个人,那么他的体内应该会有那东西吧?”苍雪,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来看看。”青年说着走上前去,还没等他抓住孩童的手,已经被一个擒拿手按翻在了床上。
幼小的孩子话语中居然满是杀气:“不许碰我!”
“松手。”苏绿皱眉。
“可是”
“我说,松手。”
“”孩童瑟缩了下,而后缓缓地松开手,放开了被他一下就制住的慕秋华。
“没事吧?”苏绿看向青年。
后者摇头:“没事,不过他的武功的确不俗。”
“难道不是你的武功太烂?”
“就算再烂,几个孩子我还能打得过的。”青年说完后,只想泪流满面,这似乎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地方啊。
好在她没在意这些,只转头看向那孩子:“让他给你好好把脉。”
“”低头不语。
“再敢乱动的话,就把你丢出去。”
“”
“听到没?”
“听到了。”
慕秋华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啧啧称奇,如果眼前的孩童真的是“那位”的话,又怎么会对她言听计从呢?上次见面时,他们似乎并不怎么熟悉,但现在不过此刻明显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
他伸出手,切脉了一番后,经过允许又取了些他的血。
最终确定,这孩子的确就是——魔教教主。因为他体内不仅有苍雪,还有他从古籍中翻到的解药中的几位药材,大概是因为刚服用不久的缘故,药力尚未完全消散。
“所以?就是他吃了不太靠谱的解药,所以不仅失忆,身体还变成了现在这幅豆丁的德行?”听完青年的解释后,苏绿言简意赅地下了结论。
“嗯嗯,不过身体本身并无大碍,就是累着了,稍微休息一下便好。”青年擦汗,虽然总觉得她的总结哪里有问题,但似乎又没啥问题。
殊不知,苏绿的心中才是风起云涌,这是武侠世界不是《名侦探柯南》的世界吧?之前那个堪比袁隆平老先生的神医也就算了,现在随便一味毒药就能让人身体缩小是不是太夸张了些?再次默念了几次“存在即合理”后,她的心情再次平定了下来,又问:“现在怎么办?”
“你不想留下他?”不得不说,教主现在这幅模样真心是非常有欺骗力,以至于原本对他好感缺缺的慕秋华都不自觉地心软了。
“我留他做什么?镇宅么?”苏绿则与他不同,哪怕身体变小,这货也是那个一路朝着“魅惑狂狷酷拽帅”狂奔的教主,再加上他和某个讨人厌的妹夫很像的缘故,她对于这家伙还真是没多少同情心。更别提,留着一个教主在身边,无疑会引来不少麻烦。
“你不要我么”听到她的话,原本一直低着头的男孩突然抬起头,虽然年纪还小却已经初见端倪的凤眸中溢满了泪水,眼巴巴地望着她。
慕秋华不禁有些动容:“不然”
而后只听到身旁的女性对他说了句:“咱们杀人灭口?”
孩童的身体抖了抖,注视着女子的眼中有伤心,却还是没有半点杀气。
慕秋华:“!!!”不不是吧
苏绿微笑:“开玩笑的。”只是,那药除了会让人失忆外,还会导致脑子坏掉么?根据记忆,池秋雨和这货可真没有什么亲密关系啊,为什么他会特地找来还表现的这么依赖?明知道要被杀都不生气太奇怪了。
“”神医大人吐血,真的真的只是开玩笑么?拜托别用那么逼真的语气说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