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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桃爷再说话,和他打球的保镖一只球杆飞了过来。我也不躲闪,手轻轻一挥,那只红松木杆子直打在桃爷的脸上。
桃爷这一次真的恼了,大吼一声:“把他给我拆了!”
刚才喧哗一片的场子,此时静了下来。一伙人齐唰唰围住了我。这时候,一个男侍者跑了过来,递一块手帕给桃爷:“老板,没事吧。”
桃爷接过了手帕,用手在被子打红的脸上揉了揉。突然,他大叫一声,“他娘的,你在上面抹了什么?”
那个男侍者正是陈士心,他也不回答,迅速在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架在桃爷的脖子上。
我周围的人都不敢再动。
“听着,我们是勾陈会的,奉上头的命,送桃爷你上路都别动!”陈士心冲他的手下大声喊,“再动我的匕首就没准了。”
众人投鼠忌器,再不敢妄动。只有站在人堆前面的几个人,沉着镇定,威风凛凛,像是桃爷的兄弟。他们盯紧了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机会,定然痛下死手。
桃爷在陈的匕首下,也不再敢像刚才那样目中无人:“我和你们帮从来没有过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两个,只不过是帮里的亡命徒。上头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得干什么。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不过要是能捞上桃爷一条命,就是死了,也称得上光彩。”陈士心不急不缓地说。
“这样吧,你们跟我吧,我不会记你们的仇。你们跟了我,保证比以前混得好。”桃爷面无表情地说。显然,他这一句,只不过是缓兵之计。
“桃爷不要说笑了。道上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我松开匕首,我们两个立即死无全尸。”陈士心笑笑说,“不过,我早说过了,我们并两个不怕死。”
“麻烦各位借个路,我们有事要和桃爷单独说。”我冲人群喊道。
我们两个押着桃爷,一步一步地向台球馆的大门走去。众人紧紧跟在后面。就快到门口的时候,一把刀径向陈飞了去,他反应不及,被扎中了右臂。一把匕首险些掉在地上。桃爷抓住这一时机,狠狠向陈的前胸磕了一肘,然后转身就逃。
不能放他走,不然我们就立即没命。想到这里,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陈士心说的不怕死,也只是吓唬别人,难道我们真的不怕死么!不料,桃爷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手枪瞄准了我,乓的一声。
我急冲之下,险些躲避不及。在空中一个急转,子弹从我腋下飞过。桃爷身后的人见事情逆转,一颗心也算落地,前面的几个人纷纷举枪向我们射来。还好他们都有在身后,我一脚把身边的台球桌踢翻,掩住了我和陈士心。台子上的球纷纷掉落的球,我用腿扫给后面的人群。
哎呦几声大叫,有几个人倒地了,一把枪掉在我的身边。我要伸手去捡,陈士心拉住了我。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陷阱。
台球馆里的大门自动地关上了,我和陈士心眼巴巴看着,也不敢妄动。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近了,我汗流了下来,陈士心却在一边镇定地想对策。
前无去路后,后有来兵。怎么办!
陈士心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一颗台球递给我,指了指我们右面的台球桌,然后给我打个一手势。我会意,拿手中的球往那台球桌掷去。球打断了球台的两腿,一下子倒了下来,球又掉了一地。几个杀手举枪射了过去。
我知道陈士心这一招,也只是乱打乱撞罢了,他也是无计可施。看来我们要在这里交待了。
门口这几张桌子,只是装饰。上面摆放的球都是银制的。透过满地掉落的球的反光,我看见他们已经到了我们身后。
死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声爆炸声振耳目欲聋。接着是那个刚化玻璃门碎片横飞,我和陈首当其冲,被碎片击中,一时疼痛难挨。门口烟雾腾飞,突然一个东西从门外向我们后方飞了过去。
一声雷响,看来是后面的人挨了炸弹。
我们脱险了。车子在颠簸,我和陈士心坐在后排,我强着伤痛,透过后视镜,向开车的人望去。她用黑纱遮面。看不清楚形容,只隐约觉的是个女人。旁边的陈士心已经受伤晕迷,我看看他,不觉也开始头脑发沉,然后没了知觉。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是在郊外的一个半坡上。此时晚风烈烈,格外的寒冷。我叫醒了陈士心,他睁开了眼睛,探视四周以后,长舒一口气。
“那个救我们的人,你认识吗?”我迫不及待地问他。
“不认识。”他倒也干脆。
因为那个人的背影酷像烛芯。所以自然而然,我就十分想要打听打听。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竟脱险了。这次总算命不该绝。对于她的突来搭救,我之前却丝毫没有预感。”陈士心揉揉胸口,“你怎么样,还能动吗?”
“我的左腿被碎片打伤了,走起来应该很费力。”
“好,我扶你。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
在一个小餐馆里,我们住了下来。这里包食宿,费用还算很低。我们也不吃东西,倒头就睡。
裤兜里嗡嗡直振,是手机短讯。我打开一看,是馨妍。
“亲爱的益,你好吗?你的馨妍好想你。外面好吗,你安全吗?
我知道你是一个无比热心的人,见了朋友们有困难,绝不会袖手不理。正是这样,我才更加担心你。你不要总是强出头,要好好保重自己。即使不是为你,也为了你的馨妍,好吗?
今天一天我一直都惴惴不安,烦躁的很,心里特别地担心你。收到短讯一定要回复我啊。!”
短信还没有读完,我的泪水就夺眶而出。在那将要死的一刹那,我心里只道永远见不到我的馨妍了,此时脱险,真恨不能马上回到她的身边。
我回了短信,然后又和她聊了一阵,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士心叫醒了我。我们问清楚我们所在的地点,商量好路线,叫了一辆出租车,径向肥霸总部——“阿肥98”驶去。
我的伤好得奇快,过了一晚,已经没什么大碍。陈士心依然是胸口发闷,说话时都略显费力。
肥霸见了我们,脸上的表情十分异样。先是有些关切,后又变得沉冷。他绷着脸对我说:“阿健,你小子挺能干,作得不错。昨天晚上,桃爷就给我们的帮头儿胡爷下了战书。”
“这都是托肥哥你的福,我们才这么走运。不然,早他妈挂了!”我试着讲脏话。
肥霸满意地点点头:“你先去一边歇着,我还有些话要跟士心说。”
我依言退下,坐在他几个弟兄那里。他们见我平安回来,都很诧异,非要我给他们讲讲经过。我于是就添油加醋,连同些脏话说了一通。
过了许久,陈士心叫开了我:“走,咱回去吧。肥哥给我们放假两天。”
出了门,我们上了车。陈士心不愿意让肥霸看见他顺来的车,所以把车停在酒吧的远处。
“肥霸和你说什么了?”我很奇怪肥霸单独找他谈话,因为肥霸向来不爱理他。
“没什么,他就说我带来的人不错,挺能干。要我以后也好好干,别老是拖大家后腿。放他妈的屁,要是那天跟‘蛇字头’火拼,他能听我一句,我们也不会输得那么惨。”
“你们输了?”我当然不敢相信。按小风的说法,勾陈要打赢蛇头,虽然不易,但也有七成的胜算。
“输了,打到半路,人都撤了,能不输么?我早知道帮里不像是真打,叫肥霸赶紧撤,他非说要打。结果我们这些肥霸的手下死了八十多人。要不是我找到这部车,我也准挂!最后,肥霸费力不讨好,还不是让北玄武池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是这样。”我点点头,“那我们在肥霸身边岂不是很危险?”
“这个是毫不用怀疑了,咱们歇两天,我没料错的话,两天以后就是和‘桃花会’火拼的日子。”
“那你做何打算?如果肥霸又要我们去送死怎么办?”我说。
“看准机会。杀了肥霸!”陈士心忽然面露凶光。
我大吃一惊,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敢作这种事情,“为什么?”
“其实帮里早就想杀他,只是苦于帮规森严,自相残杀,要三刀六眼的。我们趁乱作掉他,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池爷一定会重用咱们。”
我的心里一紧,没想到陈士心变得这么阴险。幸而我不是他的敌人,要不不知什么时候,我就会命丧其手。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个冷颤。
“怎么了?”他问我。
“没事,有点冷。”
之所以叫黑社会,不是因为做着违法的事,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更重要的是,这里面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勾心斗角,笑里藏刀。不能作到这些,就不能算是黑社会,即使是硬叫作黑社会,没有几天,也必将灭亡。
第三卷 勾陈崛起 第二三章 声东击西 前慑后引
敌志乱萃,不虞,坤下兑上之象,利其不自主而取之。——《三十六计之声东击西》
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三十六计之无中生有》
我和陈士心在家休息了两天。这两天之中,他也给我说了不少帮会里的事情。第三天头上,我们收拾稳妥,便往“阿肥98”进发。
“今天预感如何?”我忍不住问他。
“还行,我们这边风险极大,肥霸的命百分之八十是难保了。如果你我能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说道这里陈士心的脸抽动了一下。
进了酒吧,肥霸早已经等候在即。见我和陈士心来了,竟然也不像往日的蛮横。看了看我们,然后垂首不语。
“肥哥,今天不是和‘桃花’帮战么,怎么这样没精神?”陈士心说。
“还有他娘的什么精神!”肥霸恨恨地骂了一声,随即又缓和了下来,“士心,我现在才知道你那天说的对。沲爷是真他娘的想要我的命。”
我和陈士心不明所以。陈士心问道:“我那天随口说的。到底怎么了,沲爷想杀你么?要是他要动你,我陈士心虽然无能,却第一个不让他!”
明明是想要肥霸的命,此时却拼命地讨好,眼下这个陈士心真的让我好陌生,好害怕。
肥霸听了,竟然也有些感动。他的鼻孔里气愤地哼了一声,接着说:“要是他敢直接灭我,我倒不会有气。可是他让我去打‘桃花会’,想借他们的手除掉我,我就他娘的不服!我是遭了他的算计了。”
“我们不是要和‘桃花’火拼吗,我们不上怎么行?”我插嘴问。
“你懂个屁!”肥霸骂着说:“他们是要我肥霸独自去和‘桃花’拼命!”
我和陈士心越听越糊涂,肥霸此时有些的激动,说话颠三倒四。不过经我和陈士心一分析,也终于知道了原委。
原来是数天之前,“勾陈”、“蛇字头”闹翻,随后在百里头火拼一场。“勾陈”的老大胡勾却在打斗正酣的时候,突然命令立刻撤退,并将自己的一个大产业——“聚星赌场”送给“蛇字头”作为赔偿,此事就此平息。但是胡勾并未干休,他吩咐手下,转向“桃花会”挑衅。
“勾陈”、“蛇头”、“桃花”是百里镇的三大帮会,“勾陈”和“蛇头”相距甚近,两者皆离“桃花”稍远。“勾陈”一面与“蛇头”好合,一面又挑衅“桃花”,因此“蛇头”也就不便干涉两帮的拼斗。
但是恰恰相反,“勾陈”表面上是要和“桃花”火拼,实则是要攻取自己邻近的“蛇头”。这就是所谓的声东击西。他先和“桃花”约定了火拼,并把此事闹的沸沸汤汤。虽然“蛇头”表面上与“勾陈”和好,但实际上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这一下知道两帮火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