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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今天不想杀人,识趣的快点闪!”小风大声喊道。
那些人再不敢冒进,也就不再与我们为难。但是这一小撮人退开了,再往前走,就仍有人来为难,刚刚都斗得你死我活,谁也没发现小风手上有个这么厉害的物事。小风有些生气,将刀在地上又是一扎,我们的前方的地里豁地冒出了两排刀刃,每一片都约有一人高。这两排利刃先并后开,把挡在我们前面的人向直向两边分去。反应慢的,都被刀刃削中,有死有伤,惨叫连连。
一时间,整条大路寂寂无声。小风上了车,我一踩油门,从两排刀刃中间的道上缓缓开过。三个人心在砰砰地跳,要知道,如果这几千人同时动手,我们恐怕也不容易对付。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阴沉沉的声音,无力地喊叫了一声“阿健——”
是陈士心!
只见左边的刃墙之后,一个人衣衫褴褛,肋下正鲜血横流,正是陈士心。见到我们,他像是欢喜极了。
我走出车去,在一片刀刃一斜踢了一脚,那刀刃向右倒出,压着右边的刀刃也倒了下去,这一面刃墙登时出现一个较宽的缝,但很快地,那些微微倒下的刃片又反弹了回来。但就这么短短地一瞬,我已经从那窄缝中钻了过去。
这一踢一钻一气呵成,速度更是快过了旁人的想象,这几千人不禁“啊”一声,喊了出来。但更令他们惊叹的是,很快地,我又拉了陈士心从刃墙中跳出来。速度之快,顿时又迎来“呀”声一片。
长长的街,两排刀刃,千万人目光之中,我一时就像个皇者,接受着千万人的敬仰。
“你们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陈士心喜出望外。陈士心看看车中的琴骨,猛地转头向着人群,“兄弟们,杀!”
喊杀声重新又起。我开着车子,载着陈士心,静静地向他地住处走去。我们的对头并不愿放过我们,但小风又在地上扎了几下,所有人都被他震住了,没有人再敢来为难我们。
“士心,有没有人扮作我的模样来骗你?”我在十字路口将车略停,等红灯时问。
“没有我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陈士心忿恨地说。
“哦。”我平淡地说。对于他的生死,我也不像从前那么的挂怀,“琴小姐,你的脚底下有个医用箱,你给士心包扎一下伤口吧。”
回到了陈士心的住处,他的保镖都已经不在了,死了。陈士心给北玄武沲爷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到屋子里休息去了。不多时就来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来给我们看伤。小风突然说:“别装了,也让大夫给你看看吧!”
“看什么?”我强装无事地反驳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双肩受了牟刃的刀伤,要不然,你不会那么快就能变成水的形态!”说着,他扯下了我的外套,一掌向我的肩头拍落。
我的肩头被他拍的生疼,自然是受了伤的表征。
琴骨突然一下子泪如雨下。这一下子倒让我手足无措了。这女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真是可怕。而她这么一哭,表情真是跟烛芯一般无异。
一种将他揽在怀里的冲动油然而生。但我知道,我不可以,因为她是陈士心的女朋友。
琴骨哽咽着感激了我们一番,我则劝她不要太放在心上,为了朋友是应该的。
小风的脚上有伤,不宜走动。而我的肩头只是轻伤,受过无数次伤的我。早已就不在乎这些了。所以这一顿晚饭,是由我和琴骨来准备。
为了让琴骨的情绪安定下来,我就讲了几个小风给我们说过的笑话给他听,将她逗得格格直笑。但随后,我很快地不安起来。这个人,这个美丽的女人,每一颦,每一笑,都有着烛芯的影子,我就仿佛回到了从前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渐渐地,一丝甜甜的笑爬上了我的脸。
“你怎么了?讲了个笑话,自己笑?”琴骨说。
哪里是,我明明是在享受些情此景嘛。这一句话,在我第一次给烛芯讲笑话的时候,她也在同样的情境下问过我。我突然地,萌生了这样一种感受,如果就这样和她一直呆着,即便是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作,那也是很好的。
我爱上她了?
不会!怎么会,她不过是有些像烛芯而已,况且他还是别人的女朋友。对,只不过是像烛芯而已。
我开始试着避开琴骨,我怕伤害到陈士心和我的感情,尽管现在我们的感情已经名存实亡。我更怕的是,万一我忍不住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那就麻烦大了。但是,越是逃避,越是避无可避。短短的几天,她怯怯的气质,贞贞的情感;深深的眼眸,淡淡的红唇,已经深刻在我的心头。我开始忍不住去想念她,去胡思乱想。
我必须离开。带上小风一起走吧,回到未锥。
我决定不辞而别,不告诉陈士心,更不告诉琴骨。
和小风偷偷商量过后,他同意了我的作法,尽管觉得我有些莫名奇妙。
这一天大早,陈士心到玄武爷那里去了,琴骨应该还在她的房里熟睡。我和小风打点了行李,就准备要走。突然想起了我的一对护肩带还在琴骨那里,这对肩带,是馨妍给我亲手缝制的,因为他知道我的肩部肌肉总是紧张。
“怎么会在她那里!”小风皱皱眉头说。
“那天为了救她,我的肩受伤了。所以我解开衣服让医生上药时,就把肩带摘下来了。她看到破了,就说要给我们洗洗,然后补好。我没办法推辞,所以就给了她。都是你!非要揭穿我受伤。我本来不愿让别人看见我的肩带的。”
“是不是因为两个肩带,一个上面绣了个小小的‘馨’字,另一个绣了个‘妍’字,你害羞哟?”小风挑逗我说。
“别说那么多了,这可怎么拿回来啊!”我皱皱眉头。
“去她房里拿呗!”小风说。
“那不好吧!”我说。
“那我们就不要了,丢在这里给琴骨作纪念吧!”
“不行,馨妍那么花心思给我作的,怎么能”
小风白了我一眼,意思是说,说去拿你不去,不要了你又不行,倒底什么意思?
“可是,人家还在睡觉”
“反正都要走了,临走时犯点错误也不要紧!”
我颇有犹豫地跟着小风来到琴骨的房门外,想到要偷偷进入一个如花少女的闺房,心里登登直跳。
小风转了转门把手,房门在里面锁住了。我瞧了瞧他,小风又是一阵浅浅的邪笑。他轻轻地从内兜里掏出那把眉月刃,在锁孔里微微一转,“嗒”的一声,门锁开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风却得意地拍拍我的肩头,“眉月的玄妙,还在后头呢。”
小风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然后,我们两个都瞪直了眼睛。
并不十分明亮的屋子里面,几十个明晃晃的眼球一直盯着我们。中间的床上,一个人盘膝而坐,她的周围云雾缭绕,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她呼吸极是沉重,像是受了很重的伤。
小风打开了灯具的开关,屋中登时大亮。那几十双眼睛,就是几十个灵魂,见了光之后,显得很是惊慌,都依依呀呀地叫起来。更可怕的是,床上端坐的琴骨,满脸铁青,汗似雨下,神情极是痛苦。他的头顶上,一个灵,有半个灵体已经在琴骨的体内,剩下的半个,正在拼命地往琴骨身体里钻。
“百鬼!”小风第一个喊了出来。
“扑——”琴骨一口鲜血喷出来,脸一下子变成了黑色。“哼哼,还是让你们发现了。”
我说她怎么那么像我的烛芯,她的体内本来就有烛芯的灵。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百鬼)的时候,烛芯就在我眼前出现过。
“你们不来的话,本来这个灵可以没事的,现在你们冲了她,她就要飞散了”琴骨断断续续地说。
“是烛芯的灵么?”我急道。
没有待我回答,就已经有了答案。烛芯的灵,已经被琴骨头顶上的灵挤了出来,飘飘乎乎地,向我飞过来。
“烛芯”
“益。最近见到你,我真的好开心。你瘦了,也没有以前开朗了。”
“我”
“这几天我们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我终于能够解脱了”
“傻话!你就要灭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从此以后,我这个灵魂就要不存在了。我的灵魂要到几百年以后,才能把分散在天地四方的灵气再聚成灵魂。可是,我真的好想下辈子下辈子就和你还在一起”
我哭了。
泪水模糊中,烛芯的灵越来越淡,渐渐地变成了透明。不见了!
烛芯几百年后,我等你。
我转过头,怒视着琴骨。
“洛益,现在是消灭百鬼的最佳时机,他好像现在是最虚弱的,最容易杀死!”小风神色严峻地说。
我捏紧了拳头。这个坏东西,她利用了我的烛芯,还害死了我的烛芯!我满怀恨意地步步向他逼进。我提起了拳头
琴骨黑沉沉的脸上汗水直淌,我奋力向他的太阳穴打去
停住了。
因为我看到了她戴的耳钉。我从怀里摸出了那天从“气牢术”的杀阵里将我救出的那枚耳钉,仔细地比较了半天,和她耳朵上戴的一模一样!而这两枚特殊的耳钉,一般是无处买到的,也就是说,她们都出自琴骨的耳朵!
怎么会!
“那天是你救了我?”
“问问那么多干什么!”琴骨咯一口血,捂着胸口说。
“小风我们走吧。我欠她一命!”
本来可以好好的,在这里甜甜地回忆过去!真不敢相信,琴骨就是百鬼,更不敢相信,百鬼救了我!
酒在壶中,越喝越少,却把愁,越续越多
第四卷 玄机乍破 第三八章 缠绕诡光 光华兵阻青铜鉴
机巧难猜,人心难定。一梦之外,所有的事物都没了定数。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亦幻亦真的一种凌乱,一种惊慌,让我无所适从。难道只有浑浑噩噩,恍恍度日,才是这里处世的真正法则?
“喂,你别走得这么得快呀!”小风在后面喊我。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们凡人肉眼是看不到灵的所在的上假象,有人在骗我烛芯的灵不会散掉的”
“哎,你真的是秀逗了。那个琴骨是百灵之宗,有她在,所有的灵自然都要现形了。”小风拍拍我的肩膀,“别太伤心了。”
“我们去哪里?”小风说。
是啊,我们去哪里?这就回未锥去?虽然和陈士心已经没了从前的深谊,可是琴骨,毕竟是传闻之中的邪恶至人,他潜伏在陈士心的身边,陈士心可就是万分的危险了。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我知道了不却不告诉他,难免就有些于心不安。
我拨通了陈的电话,没人接。
心里乱乱的。于是就和小风开着车四处寻找陈士心,只要见到了他,把事情告诉他,我就回到未锥去,去和我的亲人相聚。
我们开着车找了半晌,我在帮里并没什么名头,所以有很多的不方便。中午时分,在一个简陋的酒吧门前,小风停下车来。
“这里还算安静,我们就在这里歇一歇吧。”小风说着下了车。
我也心灰意懒地跟着下了车。在靠窗的一角,两个人对面坐着。
几瓶酒,几丝不悦,几处凄凉。
喝着闷酒。
“我连烛芯跟我说的那一个小小的心愿,都再没办法作到了”我说。
“什么?”
“记不记得我被三刀钉死过一次?”
“记得,是师父的‘免死符’救了你一命。”
“那时候,我的灵见过烛芯一面。她说她被困在百鬼的身体里面,不得自由。她希望我能把她解救出来可是现在”
“算了,事情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小风苦笑着说。
“我有点不舒服,想去洗手间。”我说着,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背影,好面熟,但一时就是怎么也想不出来是谁。
而一旦我想出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