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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呢。
三毛一开口,众人立马坐了下去,财神位上有一胖子识趣的让出了位置。我瞅了他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这是我们此次的目标,王明。
我冲三毛使了一个眼色,三毛点点头,走到王明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他两下,说,王老板,我这兄弟喜欢玩大的,你要是走了,还玩个屁啊。
三毛这一发话,王明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说,三爷,您开口了,我就是输上几万块钱也无所谓,但您看他们都输了,现在叫他们让位置,是不是?
话说到这里,已经是太明白不过了。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时常跟着爷爷屁股后头跑,所以呢,我也知道这里边的规矩,赢钱的人那是巴不得让出位置,输钱的人除非是输光了,否则想让他们让出位置,那是难比登天。
当然,我可以让三毛强行干预。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做,俗话说赌场无父子,眼瞅着那三方都输红了眼睛,如果强行干预的话,搞不好会弄巧成拙,让这些人都走了。他们一走,我赢钱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我冲三毛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拉着张大柱坐到了王明的位置。三毛呢,也是个聪明人,他怕王明跑了,连忙扯着他的胳膊说,王胖子,你先别走,等我朋友将他们一方赢光了,你顶上。
王明点点头,站到了我的身后,看张大柱玩牌。这个时候刚好是那个鼠形人在坐庄,看到张大柱手中的牌,我那是彻底无语,就这会功夫,一共玩了五把,张大柱最小的都没低过八点。
不过好在张大柱下的小,五把才赢了他三百块钱。站在旁边的王明一看这架势,赶紧的下注,而且下手贼狠,甩手就是五千。
结果可想而知,鼠形人输个精光。按理说,他输光了,应该就让出位置,给王明上来赌,可他偏偏不死心,楞是咬了咬牙,从场子里放高利贷的手中借了二万块钱。
二万虽说不是很多,可对于鼠形人家庭来说那是一笔巨款,我怕他输了到时候还不起会惹下祸端。于是冲张大柱使了一个眼色,说,一把定输赢。
张大柱想都没想,将揣在怀里的二万块钱掏出来扔在桌子上,那鼠形人先是微微一怔,然后拿起颤抖的手投掷了一下骰子,我知道他害怕,很害怕输。
但,人就是这样,越怕什么,它就来什么,这鼠形人翻开牌九,当场就瘫倒在地,一个四,配一个六,按照小配的说法,这是瘪十,最小的点。
鼠形人输光了,王明上场了,他看着张大柱刚赢来的两万块钱说,柱子哥,今天手气不错嘛。
张大柱笑了笑说,那是,我今个一大早可是去庙里烧香了,手气当然好咯。
就说话这会功夫,张大柱又赢了将近万把块钱。这王明虽说有钱,可也是个吃赢不吃输的主,起先他还是几十几百的玩,在输了将近一万块钱的时候,他开始加大堵住,从一千,到二千,再到一万,两万。
短短半个小时左右,他带来的三万多块钱,再加上赢的万把块钱,都流到了张大柱的口袋里。他一看钱输光了,便从高利贷的手里又拿了五万放在桌上,说是要跟张大柱一把定输赢。
张大柱颇为心动,但他不敢做主,转头看了我一眼,我立马站起身来,对旁边的三毛说,三爷,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你看?
三毛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想走了,于是拍了拍王明,说,王胖子,我朋友还有事,今个就算了,改天再玩吧,你看怎么样?
三毛虽说是用商量的口吻,但语气中却包含了不容拒绝的意思。王明本就是场面人,那里还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当下很客气的将我们送出了赌场。
这一出赌场,我就瞅见那个鼠形人耷拉着个脑袋,坐在一旁的地上大声哭泣。说实话,对于这种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赌徒,我是没有任何好感。但是我也不能就此袖手旁观,因为他输钱这事完全是因为而起,倘若他一时想不开死了,累及孩子和老母。那么按照这个世界的因果大律,我将要承担一定的责任,这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看到这个鼠形人的第一眼,我便想到了把钱还他。至于他拿去还债,还是继续赌,这就不是我所操心的事情了。
随后,我将这个想法跟三毛和张大柱一说,两人想了想也都没有反对。分了钱后,我本想着去六朝古都南京撞撞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啊魏,可张大柱偏偏要我到他家做客。我看了一下时间,估摸着到南京也晚了,于是也没拒绝,便去了他家。
谁知道前脚刚到,三毛就追了上来,在他后头还有一人,是个女的,我见过,就是前两天找老神棍的那位老大娘。
这老大娘进屋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东张西望,瞧了好一会功夫,然后扯着三毛的衣角说,大侄子,你说的那个先生在哪?我怎么没瞧见呢?
三毛伸手指了指我,那老大娘瞧见是我,那脑袋摇的比磕了摇头丸还厉害,她说,大侄子,你肯定是搞错了,他是李先生的徒弟,我前两天还见了他呢。
第13章:婴鬼
三毛看她不像说笑,诧异的瞅了我一眼就问,兄弟,你真的是李先生的徒弟?
我这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张大柱就扯开了嗓子,说,李先生?就那个卖假药的憨货也配当我周兄弟的师傅?他师傅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纯阳子道长,我可是见过的。
说着,他似乎怕这个二人不信,于是伸手指了指“道人洞”的方位,说,瞧见没,就那座山,纯阳子道长住的地方。
常言道,人的名,树的影。我师傅这人虽说是淡泊名利,平日里极少下山,可在这方圆百里的地名气是极大。说路人皆知也许夸张了点,但寻龙点穴,捉鬼驱邪,别人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他。
所以呢,张大柱一说出我师傅的名号,三毛就激动的不行了,瞅那眼神,跟俺们村东头老光棍张大爷看到小媳妇们的感觉一般。那老大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说,太好了,太好了,前天我还到山上找你师傅了,他不在,没想到今个在这里遇到你,真是菩萨保佑啊,我那媳妇这回有救了。
她说的是兴高采烈,如同过节一般欢喜。但我的心却沉到谷底,从她的话中,我得到了一个信息,师傅下山了。一想到师傅不在山上,我心中焦急如焚,我不是怕他抓我回去,而是担心我先前的努力白费了。
师傅这个人我了解,他已经看淡了生死,此次下山的目的肯定不是啊魏。我猜测,他有可能去苗疆找我那师叔,了却最后的心愿。
不过猜测和事实是两码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上一卦为好。这一算却得到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结果,水泽节。
水泽节是易经第六十卦,从卦象上来看,五爻为君位,君位是皇帝住过的古都城市。平凉东南方向的古都城市,只有两个,一个是西安,另一个是洛阳,也就是说我师傅此刻应该在西安或者是洛阳。
按理说,寻人得水泽节,是好卦,我应该高兴才是。可事实上,我却高兴不起来,抛开担心师傅的安危不说,就这老大娘也足以令我头疼。
通过她先前的只字片语,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儿媳妇遇到的事很棘手,棘手到令那个老神棍李先生,以及齐家坳的王先生,沈冲的马师傅都素后无策的地步。
李先生也就罢了,老神棍一个,没什么真本事,解决不了问题也在情理之中。但王先生和马师傅那可是真正的高人,一个是苗疆鬼法的唯一传人,另一个是通灵师,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过阴人。
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因为这五年来,师傅为了专心教导我修炼,特意将价格提高到离谱的地步。所以一般情况下,什么驱邪捉鬼,看风水,别人都会去找王先生和马师傅帮忙。只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才找到我师傅。
我听这老大娘说去了山里,立即判断出她曾经找过王先生和马师傅。说良心话,连他们二位都摆不平的事,我真的不想接。
但眼下这情形,我那是想不接都不行。一来呢,我不能见死不救,这于门派的宗旨相驳,他日要是被师傅知道了这档子事,肯定会被骂的狗血喷头。二来呢,这老大娘让我得知了师傅下山的消息,对我也算是有些恩情。
所以呢,这事,我无法袖手旁观。
在老大娘的带领下,我来到了她的家,说是家,还不如说是牛棚来的确切。三间破瓦房子,两个卧室,一个厨房加客厅,她那媳妇就坐在最西边卧室的大床上。
看相貌,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光景,长的极为秀丽,有几分江南女子的韵味,算的上是个美人。可惜这个美人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眼睛发直,一看就知道是撞了邪,或者是遇见鬼了。
按照佛门的说法,这叫冤亲债主,要想解决此事,需要念经修法、忏悔、回向来超度这些仙家,或者呢,请菩萨出面,调解双方的恩怨。
按照道教的说法,这是叫撞邪,想要了结此事,可以用送童子或烧纸钱恭送的方法,这属于调解性质。
不过呢,我并没有急于出手救治。因为现下摆在我面前的第一个问题是要弄清楚缠住这女人的东西是妖,还是鬼。
在我接受的传承中,甄别鬼,妖的方法很简单,一个碗,一根筷子,九根香。由于这是个真东西,为了避免跑江湖的神棍,拿这个方法去骗钱,具体步骤和咒语我就不公布了。
当我念到鬼字的时候,筷子在水中转动了起来。在这个法术中来讲,有鬼、邪二字,说到鬼字,筷子转了,就说明缠住女人的东西是鬼,而且这个鬼还挺凶,看筷子的转动速度就能判断的出来。
我心里虽有些担心这恭送的方法不管用,但也不好即刻动强。毕竟灵体这玩意,它不会随意找上一个人,它既然找来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呢,我也不能把事做绝。
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当我说到请尔速速离去,今夜送礼与你的时候,在大碗中转动不停的筷子立马停了下来。一看这架势,我知道这鬼是同意了。
当下,我也不敢耽误时间,连忙端起那个装水的大碗走出了房间,来了屋外西边离家九步远的位置把水倒在地上,然后将那根筷子插在湿润的泥土中。
插筷子,这是做标记,也是跟鬼约定位置。
做完这一切,我将恭送所需要的东西跟老大娘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她听了之后,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她说,这黄表纸,香烛,五谷杂粮都好弄。唯一令她犯难的是这纸衣服,纸房子在短时间内买不到。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没错,这大晚上的,又非清明冬至,想买纸房子,纸衣服的确有些困难。不过这事难不到我,跟师傅学道七年,扎纸的手艺我可是学了不少。
在老大娘和三毛等人的帮助下,我花了一个小时左右,将纸人,纸房子全部弄好。这个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到了子时,为了尽快解决此事,我带着那些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来到了插筷子的地方。
我先说了一番开场白,大致的意思就是说,你来吧,我要给你送礼了。说完这套陈词滥调之后,我将用酒泡过的五谷杂粮撒在筷子的四周,然后点燃香烛,再将黄表纸,纸衣服,纸房子等东西统统烧掉。
法术到了这一步,基本上算是完成了整个恭送的过程,剩下的无非是一些场面话。我原以为这个恭送的过程很顺利,结果应该很成功才是。谁知道,第二天一大早,我还躺在被窝里,这老大娘就找到了张大柱家。
她说,昨个晚上我走了之后,她的儿媳妇就开始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清,不认识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拿个刀,说要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