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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应了?”
“刚开始没答应,飘飘姐虽然很天真,但她并不愚蠢,她知道这些人和学校里的同学不一样,不会只是陪他们唱歌那么简单,不过,后来就因为唐斌的一句话,最终还是去了。”
“唐斌说了什么?”
“他说:只要有人敢碰你,我唐斌第一个不答应!”
“那唐斌为什么会让季飘飘来经营那两条街的歌厅呢?”
“飘飘姐跟着唐斌玩了一个暑假,虽然不情愿,可在唐斌的劝说下,她也准备去上学了,可就在开学的前几天,有几个家伙来歌厅唱歌,其中一个想要占飘飘姐的便宜,挨了唐斌的揍,虽然没什么事儿,也包赔了医药费,可还是被判了十年。”
“十年?不是没事儿嘛!”
“揍了别人也许是没事儿,可他打的是副市长冯耀森的儿子。”
“天啊,十年!季飘飘就一直等下去吗?”
“她认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她不只没去上学,还和父母翻了脸,一个人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才会有今天的季飘飘,不过还好,再有两年,唐斌就该出来啦!”
“她就一直带着明奇,等着唐斌呀?明奇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个罪犯吗?”
“唐斌一直把飘飘姐当作宝儿,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水里怕化掉,不准别人碰,自己也舍不得碰。”
“那明奇”
“那年冬天,我和飘飘姐很晚从歌厅里出来,看见一个包裹似的东西放在门口,过去一看,居然是个孩子,他当时几乎都快冻僵了,呼吸几乎没有,那么冷的冬天,我们都穿的像熊一样,他却只被一层小被包着,不知道放在这儿多久了,等我们送他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已经没救了,飘飘姐和我一样,就算疼死都不会在别人面前哭的,可那个时候她掉眼泪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医生建议我们把他送到停尸房,可他当时还有呼吸,我们谁也舍不得丢掉他,就把他抱回了飘飘姐的家,她整夜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明奇,第二天早晨,当飘飘姐睁开眼睛的时候,明奇也瞪着大眼睛正看着她,不哭也不闹,还会笑,我以为他不是诈尸就是回光返照,可这小兔崽子烧了三天愣活了过来。”
“好微妙的缘分,我还以为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这种剧情呢!”
“也许明奇是老天赐给飘飘姐的最珍贵的一个礼物,在她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候,给了她最大的安慰和鼓励。”
“明奇,真的是个很幸运的孩子,会遇到季飘飘这样的妈妈。”
“爱是相互的,飘飘姐爱明奇,明奇也很爱飘飘姐,而且明奇很懂事,一直都很乖,我记得有一次我心情不好,喝了好多酒在大街上乱晃,结果被一群人堵在了死巷中,我倒在地上,醉得根本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感觉到身体被一下一下的撞击,还不时的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要不是飘飘姐刚还遇见,我现在早就去见马克思了。我都不知道飘飘姐是怎样把我弄回去的。只是觉得每走一步都好艰辛。她一个人把我弄到家里,明奇习惯在家里先睡,然后定两点的闹钟等妈妈回来再睡。我记得那天明奇听见开门声喊着妈妈跑了出来,一看见浑身是血的我,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全身的疼痛细胞就在那一刹那被这种声音唤醒了。所有关于疼痛的信号一股脑儿的塞满了整个脑袋。当时,真的有一种欲死不能的感觉。飘飘姐一边帮我处理伤口,一边还告诉小明奇说他越哭的声大我就越痛。结果啊,明奇就真的不再出声音了。紧紧地抓着他妈妈的衣角,用一种很恐惧的目光盯着我,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掉出来。我微微偏过头看他的时候,他还对着我笑问我说,姐姐你还疼吗?他那时才四岁。”
“好乖啊!”
“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在外面喝醉过。就算死,也得打架打死,而不是不明不白的被人打死。”
“那你现在也帮飘飘打架吗?”
“偶尔会,玩玩罢了。她那场子根本用不着我。跟她比我不过是只小蚂蚱。”
“你们关系一直很好的啊!”飘飘姐很羡慕的看着我说。
“还不错!我们都认识八年了,常在一个泥坑里打滚儿,总有帮得上忙的时候。”
“你们怎么认识的?”
“十二岁我刚到南区的时候,不到半个月这里就被我摸的熟门熟路了。但只有歌厅我没去过,因为我不满18岁,每次都被拦在门外。知道我十三岁的时候,我摆拜托一个大二的学姐带我进去找了个最好的包间,等姐姐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里边玩的不亦乐乎!可是没过多久飘飘姐就带着人进来了说她有个什么鬼朋友来了,要用最好的包间,只要我同意,今天的消费就全算她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见了美女万是好商量的。更何况当年唐斌刚刚进去,她初接手歌厅,那叫一个清纯。我当即就答应了,可后来又变卦了。”
“为什么?”
“她旁边儿的那两小姐告诉飘飘姐说我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直接把我扔出去算了。我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就干脆不走了。”
“那你就不怕她们真的把你扔出去呀?”
“不会。其实,有的时候刘志峰也蛮好用的。飘飘姐没有办法就让她们跟我道了歉。还给了我一张唐斌的名片,告诉我拿着它在这两条街上随便进哪一家歌厅都没人敢拦。而且怎么玩都算她的账。”
“这么好。”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手啊。那时候只要我跷课就一定在歌厅里,累了就在那里睡,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怪没意思的,在那儿有的吃有的玩。只是很少看到飘飘姐。”
“那怎么办?”
“我当然有办法。”我颇来了兴致,“我印了好多张唐斌的名片,像扫荡一样差点儿把整个女子学院都搬到歌厅里来。飘飘姐找了两条街才逮到我,气得脸都绿了,狠狠的骂了我一顿,就一直骂到现在,还让我白捡了个儿子。”
“明奇为什么会叫你爸爸?”
“我们在给明奇过生日的时候,飘飘姐夸下海口要明奇把愿望写下来,一定给他实现。当看到明奇想要个爸爸的时候我们就傻了。他说同学都有爸爸就他没有,同学老是笑他,欺负他。我一时气不过就让明奇叫了我爸爸。反正那个时候爸爸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和加减乘除一样是一个代号而已。我们给他的爱不会比父爱少。”
第八章 初识楚天依
“好消息!老大,好消息!”耗子和韩雨晨像兔子一样跳进了我的病房。
“什么好事儿?”我迫不及待的问,呆的太久真的很无聊,对于新鲜事真的很好奇。
“你对面的病房新住进来个病人。”耗子兴奋的坐在我旁边。
“滚你妈个大脑袋的。”我重重的踹了耗子一脚,不他踹倒在了床上。我自己则拍拍屁股做到了沙发上。捡了一个最大个儿的水果——地雷西瓜,狠狠的砸向了躺在另一张床上摆着大字的韩雨晨。
“刘敛男,你眼神儿不好使啊你,看清楚这是西瓜不是地瓜,会死人的。谋杀亲哥哥要五雷轰顶的。”韩雨晨举着西瓜在床上嚷嚷。
“砸的就是你这个地瓜!警告你,不许再说是我哥,小心我揍扁你。”我朝着韩雨晨举起了拳头。
“怎么?我哪不合格啊?是不够帅,还是个子不够高,还是不够有钱,车不够漂亮,鼻子不够挺,眼睛不够大,还是”
“你够帅,个子够高,钱也够多,车子够漂亮,鼻子够挺,眼睛也够大。不过,在我这儿都没用,打架,你会吗?”
“打、打架我是不会,除了打架我什么都会,真的。”
“不会打架,免谈!”
“会打架有什么好啊,整天打打杀杀的,多血腥啊,向你哥”我看着韩雨晨又举起了西瓜,他才没继续说下去。“别、别我是说像我这样有什么不好,做个良民。”
“你?良民?”耗子在床上重重的翻了个身。
“唉,刘敛男,耗子也会打架你为什么不叫他哥?”韩雨晨笑眯眯的说。
“他?我敢叫,你问他敢答应吗!”
“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变成人肉包子。”耗子胆怯的看了看我。
“人肉包子,应该很好吃,算是不是啊?”韩雨晨扭过头看着另一张床上的耗子。
“好吃,当然好吃,不过不是我的肉,是你!”
“干嘛,你要干嘛。啊”两个人顷刻便扭打成一团。
“喂、喂、喂,丢不丢人那你们,两个大男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不玩了,不玩了!累死我了。”没有多一会儿,韩雨晨就举起了白旗。
“就你还想当人家哥,还是省省吧。你以为打架像花钱那么容易啊。”耗子鄙夷的对着韩雨晨说。
“让你们给我查楚天依,你们都查到什么了?”我看着耗子和韩雨晨。
“老大,你猜楚天依是那个区的?”耗子很神秘的问我。见我半天没有理他,又自己那里自圆其说起来。“他是北区的。”
“北区?”我将信将疑的问,不明白那么远楚天依跑来南区做什么。
“没错!是南区。他是我们学校的校学生会主席,系学生会主席,旅游协会会长,校报编辑。和你学同一个专业的,家住在北区念慈山南街6号。”
“我只是想知道他学什么专业,该补些什么课。你给我改查户口了?”
“他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万众瞩目,人是出了名的帅,想不知道都难。功课好有什么了不起!”韩雨晨嫉妒的说。“除了专业课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课我都统统的逃。除了我常坐的那把椅子和那张桌子我熟之外,就是他我最熟了,总有人在我旁边拿我和他比。我不比他帅啊!不就是功课差了点儿!”
“有种,你专业课也逃!那多自在。”耗子用鄙视眼神的看着韩雨晨。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有这个心,没这个胆量。教我专业课的那个老家伙是我们家老爷子的铁杆儿密探,我可不想被我们家老爷子罚。你们是不知道,只要有人向我们家老爷子打小报告说我跷课,他就会罚我抄书。跷什么课,抄什么书。不管有多厚抄不完不给饭吃。唉,我从小抄的书都够捐一个希望小学的了。你们别看我书读的不怎么样,可我写字的质量和速度绝对不是盖的。”
“这什么破地方啊,这么绕!找个医生跟找宝藏似的,寻寻觅觅的。”我抱怨的看着韩雨晨。
“拜托,刘敛男,南区是你的地盘,不是我的。我只认识这家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倒认识的多,当时你怎么不自己爬起来找。黄医生,可找到你了!这哪是医院啊,跟迷宫似的。”韩雨晨转过脸,看到走来的黄医生。
“呵~呵,找我有事儿吗?”黄医生一脸慈祥的问。
“我想知道楚天依怎么样了!”我直截了当的问。
“哦,他已经没事了,没有什么危险了。咦,他都醒了好几天了,你们不知道吗?”
“没人告诉我们啊!”韩雨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喂,耗子你干嘛去,等我啊!”
“你们两个干什么去呀?回来!”这俩猴崽子,不知道又要干什么。
“去看看楚天依呀!”耗子回过头来喊着。
“喂,你们两个回来,快回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