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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样,秦寿,你不能心软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理智很清醒,可当话出口的时候,秦寿的脑袋像是被驴踢过一样,竟然丢出一句:“寄瑶,我们的事,先放一放,等我从金陵回来,我们再谈,好么?”
孟寄瑶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似乎对秦寿没有当场决定占有她很失落似的。
“好吧”
孟寄瑶很勉强的答应了下来,“夫君一定要早日回来才好!金陵自古繁华之地夫君可不要忘了家中有个苦命的人儿在等你!”
秦寿差点被她这幽怨的腔调给逗笑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怕秦寿欲求不满,在秦淮河上纵情烟花。
不过秦淮河自古烟花之地,无数名。妓诞生在那里,若是去趟金陵,不逛逛秦淮河,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呢!
“官人!”
孟寄瑶轻喝了一声,咬紧了下唇,望着秦寿的小脸,很有几分苦命女子的意味儿。
秦寿忍不住心中一痛,望着她这副模样,给秦寿的感觉就像是心中有个地方突然缺了一角似的,很不是滋味。
“好啦!好啦!寄瑶,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搞的我跟陈世美似的”
“陈世美?他是何人?听夫君的意思,好像他很有名似的”
秦寿差点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来到这个世界都已经一年了,居然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
“唔娘子不知此人倒也平常,想那陈世美不过是我在一部野史中,无意间看到的名字罢了。”
陈世美虽因戏剧《铡美案》闻名后世,真人却是清朝之人,即便这个空间里真有包公,却也生不出来一个杀妻灭子的陈世美来,不得以,秦寿只能用野史来掩盖此事。
“野史”
“哦,对了,寄瑶。此去金陵,不知你可有小巧之物要我代买,总归是顺路,帮你买上一些也是好的!”
不想和孟寄瑶在纠缠于此事,秦寿干脆诱之以利。
果然,购物还真是古今中外女人的致命要害。一听秦寿要给她买东西,孟寄瑶那一对流光溢彩的眸子,立刻多了一抹明珠般的光彩,差点没晃花秦寿的眼睛。
“夫君还是不要破费的好”
啧!啧!啧!从孟寄瑶入秦寿家门开始,直到十秒钟之前,秦寿就从来没有见她这么犹豫过,这么依依不舍过,这么忍痛割爱过!
她分明是想要给她买点小东西,哄哄她开心,可却不知由于什么原因又不能接受。因此露出这么一副小女儿姿态,还真是有趣。
“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自你入我家门,我还真没给你添置过什么,衣服首饰之类尚且不说,便是连件随身的小玩意儿也没给你买过”
不说还好,说起这件事情,秦寿还真觉得自己挺无耻的。既想占有人家的身子,又一毛不拔,平时也没怎么关心过人家,还想让人家爱上自己
这么一想,秦寿心中的郁郁之气,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是啊,你又凭什么生人家的气啊?虽说孟寄瑶是魔门中人,可她有害过你吗,她有对不起你吗?
嗯,孟寄瑶和她师兄私会可能算是一件。可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现在还很难说,要不然,她又怎么敢让秦寿验身?
说到底,不过是秦寿察觉了她的身份,又因为自己不会武功,因而从骨子里生出一种害怕的情绪,这才刻意的疏远她罢了。
而孟寄瑶和她师兄私会,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她就好像是摆在秦寿案头的供品,而秦寿是一尊神像,虽说秦寿根本不可能走下神龛吃这供品。可若是这供品被别人给吃了,秦寿还是会忍不住愤怒。
“夫君”
就在秦寿说完那番话,心思百转的自我检讨的当儿,孟寄瑶突然扑入秦寿的怀里,生平第一次和秦寿抱了个满怀!
正文 第07章 美人恩重
那无边的温柔滋味简直能把人醉死,秦寿的脑袋仿佛是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就被冻成了冰疙瘩,根本转不出哪怕一个念头,甚至连合拢双手这最起码的狼道行径也没能完成。
秦寿只知道,腻在身上的那副娇躯很滑、很香、很软然后秦寿僵直的身体,做出了迄今为止,秦寿认为唯一正确的反应,秦寿他妈的居然勃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样的滋味啊!
如果秦寿能动一下,哪怕只是一下,甚至于只是能偏转一个角度,秦寿都愿意就这么幸福的死去。
没一处不硬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是浑身僵硬?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一个酒鬼面前放了一瓶陈年老窖,最可恶的是,那瓶口还偏偏被打开了!而秦寿这个酒鬼,却只能耸着鼻尖去闻闻美酒的香味,却无缘喝上一口!
“啊让我死了吧!为什么要让我忍受这样的折磨?”
万幸,在这个煎熬的时刻,孟寄瑶主动离开了秦寿的身子,她动作快的可比跳远冠军,一下子就跑到了木门旁。
“我我再去准备点干粮”
说罢,逃也似的开门而去,瞬间就已芳踪杳渺。
诱人的香味仿佛还在鼻尖环绕,温柔的滋味仿佛还在身上缠绵,可那美人,却已不见这漫漫长夜,让秦寿怎么熬啊呜呜呜
事实果然不出秦寿的预料,晚上秦寿辗转反侧了许久,依然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却又梦到自己被孟寄瑶压在身下,在床上疯狂的滚来滚去。
满眼都是雪白一片,浑身都是热血沸腾。
然后,在黎明前的一瞬,秦寿可耻的被一片冰凉激醒。
临出行前还要洗内裤,真是秦寿强忍住心中的苦笑,偷偷溜到院子里,自觉的把内裤给洗了。
说起内裤,秦寿不禁又是一阵苦笑。谁能想到,这古人都是不穿内裤的!没奈何,只有自己动手,缝上两条四角裤,虽说有些丑陋,好歹也是丝质的,很滑,很舒服。比不穿内裤,任由小弟遛弯儿,然后摩擦的晚上痛苦,可要好上了许多。
“官人,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偏房里亮起一盏油灯,灯火摇曳,孟寄瑶的身影很快便来到秦寿的面前。
一时不及收好,秦寿只能尴尬的把内裤藏在身后。
早知道就多缝上两条,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非洗不可的地步,那样的话,自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尴尬。
“想到要起程,马却尚未到手,所以我便起早了些,好去李府把马牵回来。”
尴尬中,秦寿想到了这样一个借口来搪塞。
“官人莫要太累着自己,金陵一事,原本也是不急的。”
孟寄瑶边说边向秦寿靠近,为了手中的内裤不被她发现,没奈何,秦寿只好一点点的向后退。两只手更是向后拱的厉害,只是为了不让她看出个中蹊跷。
“不急?若是不急,当初你为何要摆出那副嘴脸?”
这小蹄子的话,还真是不能全信!孟寄瑶捉摸不定的性格,让秦寿心里不由得又起了一丝变化。
“咦?官人,这石凳上的木盆,可是你拿出来的?”
糟糕!光顾着藏内裤了,倒是把这目标更大的破木盆给忘了!该死,真是该死!这破木盆本来就是用来浆洗衣物的,用其他借口,自然是无法搪塞的。
“啊,是我拿出来的,今天起的早,想到有些小衣没洗,就顺手拿过来洗了。这剩下的水,我是准备拿去浇花的。”
左右是瞒不过去了,索性秦寿硬着头皮给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只盼着孟寄瑶不要继续纠缠,回房去做自己的事情才好。
“浇花?”
孟寄瑶用古怪的目光扫了秦寿一眼,以袖掩面,似是忍着笑意,低声道:“官人想是忘了,家中除了一株枣树,并未种有他物。况且这天寒地冻之日,用热水浇灌,可是要损伤草木根茎的。”
望着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的破木盆,秦寿顿时傻了眼。
“骂了隔壁的,谁跟我说古代都是脑残、弱智、NPC的?我遇到的,怎么个顶个的都这么聪明?”
孟寄瑶又扫了秦寿一眼身后,面色微微有些发红,用更低的声音道:“官人,可是有贴身的衣物在洗?妾身即已嫁入秦家,这些贱事,自然应该妾身来做,官人不必避嫌的。”
这她都看见了?秦寿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眼下天色尚早,官人还是再去歇息片刻吧。我煮好饭后再叫你,到时你再起身也不晚。”
孟寄瑶从秦寿手中抢过洗了一半的内裤,将秦寿推进了厢房。
迷迷糊糊中,秦寿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已经又躺在了床上。
听着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秦寿却怎么也睡不着。
“孟寄瑶啊孟寄瑶,我到底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呢?”
莫名的,秦寿又想起了她捋开衣袖,向自己展示玉臂的那一幕。想到这里,不觉有些犯傻,那枚守宫砂到底是何模样,秦寿竟是压根就没有印象。想来,是那玉臂太过诱人,以至于吸引了秦寿的全部注意力。
“坐拥如此佳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是一根玉臂,就让你色受魂与成这副模样。若是她真的肯把自己交给你,你还不得美死?”
虽然是用这种自嘲的口吻,自言自语的劝解了自己一番,秦寿的内心却依然矛盾如前。
到底,要不要给孟寄瑶一次机会呢?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她的魔门身份,孟寄瑶无论相貌、身材、人品、才干,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说难听的,除了转世带来的些许见识,秦寿还真没什么能比得上人家的。
魔门该死的魔门!归根结蒂,一切都是魔门在作祟啊!
可是秦寿又能拿魔门怎样呢?大乾虽然是煌煌盛世,却依然难以平抑江湖中的激流汹涌。
尚在衙门里当差的时候,有一次秦寿溜号上茅房,无意中撞到县太爷和京城的上官交谈。交谈的内容,恰恰是有关魔门的。也因此让秦寿知道了一些魔门的企图。
可惜的是秦寿去的太晚,他们已经谈的差不多,秦寿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诸如“前朝公主”、“遗孤”、“造反”之类的字眼儿。
统合起来,大抵不过是魔门手里有张前朝公主的好牌,可以当作造反的旗号,推翻大乾,恢复昔日后周的荣光罢了。
就算秦寿有后世的无上见识,可到底身子骨不算强壮,真要和魔门那些强人对上,定然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内无强援,外无帮手,以一己之力,想要从试图拥兵造反的魔门势力中,抢出孟寄瑶当自己真正的老婆这有可能么?
想这样的问题总是很容易烦躁,意识到自己在这太平盛世根本就不算个啥,无疑是很让人郁闷的一件事。在后世是个小人物,在这古代,依然是个小人物。除了阴差阳错的,有了一个名义上的天仙般的老婆,自己又有什么可以傲人的东西呢?
思来想去,依旧拿不定主意不说,反倒扰乱了秦寿一贯平静的心境。烦躁起来,索性什么都不再去想,秦寿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前。
挑开葛布,打开窗子,让冷风吹在自己的身上。秦寿本以为这样做,就能驱走烦乱。不想风势太大,让秦寿觉得自己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浑身都在发抖。
关上窗子,挡住了冷风,依然觉得身上冷的厉害,秦寿只好又倒了杯开水抱在手里,坐在床头发呆。
坐没多久便有人在外敲门,这个时间,除了孟寄瑶不会再有旁人,秦寿便走过去,打开房门道:“娘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