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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事实上,这也正是此身来此拜访的目的。”
第六十四章 各为政
相对来说,我还是很欣赏黑S的,只不过……可惜了……
关于黑S最后说的那些话,要是不理解的话,可以去看吉尔伽美什做男主的那篇,第三卷的TE的尾声二,相关的感触是差不多的。
小鱿鱼其实也是很欣赏黑S的,所以才没有打算欺骗她(不过要是不欺骗的话,黑S和小兰花的对决恐怕就没办法实现了,望天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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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和选择。
——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
、
“间桐樱现在应该是在艾因兹贝伦城堡吧?”
大概是顾虑到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和Saber只是到了距离远坂宅邸不远处的一个较为偏僻的小巷之中——这个距离,就算万一Saber真得发难以兰斯洛特的速度也可以及时救援。
随手布置下了一个警备结界还有隔音结界后,我直接开口询问道,“现在的她,已经开始最终形态的变化了么?”
“已经开始和影子化为一体了。”
Saber点了下头,“按照离开时候的速度,可能最多到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完成转化。”
“这样么?我知道了。”
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虽然对间桐樱的感情很淡,但是对她还是兴起了一丝同情。
圣杯的转换几乎等同于不可逆转的过程,而对于和栖息于异世的阴影同化的间桐樱来说,现在我们所呼吸的空气,等于是太空中的真空般的剧毒吧?
不过这种同情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将注意力转移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说起来,我有一个疑问。Saber你可以脱离阴影而独自行动……是因为自身还没有真正‘死亡’的关系吧?”
“……”
略微沉默了一下之后,Saber给与了我准确回答,“事实上,不仅仅是此身,Berserker也没有正式的死亡。间桐樱并没有真正的杀灭吾等,恐怕是为了留下来对间桐臧砚予以牵制。”
“也就是说,在只有三个Servant就已经开始变化了……”
我微微愣了一下,回忆着昨天她的言辞内容后皱起了眉,“作为黑圣杯来说,她的完成度远远不够,果然因为是仿制品的关系么?”
“对于魔术领域的什么的,此身并不清楚,也无法给与更多的回答。不过按照判断,若间桐樱继续转化下去的话,间桐臧砚大概很难继续控制下去了,因为当她的本能取代理性的话,绝对是那种会因为事先读出‘想杀自己‘的结果,而选择排除外敌的类型。”
“被那种扭曲的教育状态抚养长大,如果没有这么强的防御本能反而才叫奇怪吧?”
我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个,“那么……伊莉雅呢?”
“似乎是因为仪式的时间还未到,所以只是放在城堡中予以监视,不要乱跑就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样啊……那就没什么别的问题了。”
在听到伊莉雅现在还没事的时候,要说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那绝对是骗人的。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不过,Saber,为什么要选择过来找我?别告诉我是因为兰斯洛特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我和那个‘桂妮薇尔’长得很相似的关系。你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眯起了眼,我注视着眼前的Saber,“还是说,这又只是你自己的直觉?”
“此身很清楚,你和兰斯洛特卿的本意并非在于圣杯。”
金色的瞳孔直直的注视着我,“和意图获得圣杯从而追求‘不老不死’,并且可以随意操作间桐樱的间桐臧砚相比,此身更愿意和你们合作。”
基本上可以说是非人象征的,如同爬行动物般的金色眼睛中所蕴含的竖直瞳孔,直接对视的时候甚至让我的左眼产生了一阵一阵的刺痛感。
这种带着非人感觉的强大威压,应该并非瞳术,而是源自于灵魂本质的神秘。
“说起来……可以透露一下么?”
深吸了一口气,我若无其事的偏移开来了右眼的视线,让Saber的影像大部分落于左眼之中好缓解那若有似无的压力,“Saber,你想获得圣杯,是为了什么?”
想起了曾经在关于兰斯洛特的梦境中所见到的景象,我觉得有些不理解。
为了国家而牺牲了全部,甚至放弃了作为一名“女性”该有的权利的Saber,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想得到圣杯?
是为了荣耀?还是为了权利?
都不太可能。
作为亚瑟王的她,虽然是顶替着“男子”之身,但是这些东西都可以说她已经切实的拥有了。
而且,从兰斯洛特的梦境,还有前段时间的接触中,已经可以判断出来了。
Saber的所作所为,无愧于“骑士”之名。
但正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切合着“骑士”的守则,所以,反而不太适合成为一名“王者”。
因为,骑士的定义,王者的理念,是冲突的。
纯白的骑士理念,灰色的王道定义。
这种理念上的冲突……可以说,亚瑟王朝的覆灭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Saber是因为自己为之奋斗牺牲了一切,最后却背叛了自己从而最终覆灭的亚瑟王朝,而感到后悔舍弃了自己个人幸福,所以才想获得圣杯,重新再来一次么?
不想要就这样死去……
不希望这样的结果……
就算是之前没有丝毫愿望的,将自己化成了最理智的骑士王,在临终的时刻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不妥甚至责备的。
我觉得,我可以理解这种想法还有感情。
“不,并不是。”
Saber转过了头看向了我,淡淡的月华透过了小巷围墙的阴影,透过了结界,洒在了她的金发上,零落成了晶莹的碎片。
清亮的嗓音,所说出的,却是绝对超出了我意料的话。
“我和阿赖耶契约,订下了只要使用了圣杯,死后就成为Servant的契约。为的只是那个唯一一个愿望而已。”
微微顿了顿之后,Saber低声道,“使用圣杯来消去‘阿尔托莉雅’这号人物,这就是我契约所要交换的代价。”
“?!?!你开什么玩笑!”
震惊的后退了一步,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Saber,有那么一瞬间,将她和过去的那个身披银色铠甲的圣洁骑士重叠在了一起,“使用圣杯消去‘阿尔托莉雅’的存在?别开玩笑了Saber!阿尔托莉雅……那不就是你自己么?”
“你似乎是误解了什么。”
似乎对于我的震惊反应习以为常,Saber安静道,“当初拔出石中剑的时候,我的愿望,只有拯救将要灭亡的国家而已……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我没能守护好国家。”
微微顿了顿像是在选择措词后,她又道,“我明明是为了守护国家才成为王的,却没有完成这责任。所以我就想……最初的石中剑,是不是选错人了?”
“怎……”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不,这疑问在成为受人敬仰的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我心中。”
Saber金色的眼似乎在透过我看向不知名的某处,略微压低的声音中透出的,是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内容,“我是不是不配当王?会不会有其他的英雄,才是真正该被选上的?跟无法拯救国家的王比起来,应该有能够拯救国家的,更适合王位的人……所以,如果能以圣杯之力抹杀掉自己,让当初王的选定重新进行的话,我的国家……”
她是想说,只要那样,她的国家,就一定不会灭亡了吗?
就为了这样的愿望,她宁愿……抹杀排除自己的存在?
就为了这样的愿望,她甚至……不惜违背自己的准则?
这种做法……这种做法……
视线在瞬间模糊了一下,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和此刻Saber的形象,可以说是完全叠合在了一起。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而不惜通过回到“过去”来抹杀掉自己的存在……
这种事情……这种明知道不管怎么想都只会让人觉得很“愚蠢”的事情,竟然还有人会选择去做——而且还不止一个?!
是因为我的RP关系导致我经常碰到有这种思想的人,还是我的想法其实只是这个世界大另类?
——其实我觉得单就你的RP程度来说,后者的可能性会比较大,真得……
现在没要你来搅和,所以你给我闭嘴!
——切,好吧,我继续端茶看戏。
凸=。=|||
“你……”
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样,沉重的感觉几乎要让人窒息。
无法理解,我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坚持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管怎么想,都太过愚蠢了吧?
“Saber,你知道……那个所谓的‘圣杯’,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对于我的话,Saber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雨宫,关于‘圣杯’的相关情报,你应该比此身还要清晰吧?”
“就是因为知晓,所以……”
我露出了一丝苦笑,也没有再准备隐瞒她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了——因为,在此时此刻,对着这个执着于不可能之事的Saber,我真得无法欺骗于她。
虽然我明知道,如果假意答应Saber的要求,可以节省相当大的精力还有时间,对于我的最终计划助益也很大。
毕竟,Saber是英灵,如果圣杯被破坏,她是不可能继续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
就算她会对我的欺骗有怨怼,有愤怒,但是……毕竟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在了不是么?
可是,此时此刻,我真得没有办法就这样欺骗她了。
别的不说,光是兰斯洛特会怎样看我,就是我不得不去考虑的一件事情。
“Saber,从间桐樱的状况你还没有判断出来么?‘圣杯’已经被污染了。”
闭了闭眼,虽然知道残酷,但是我还是将我所理解的真相告知于她,“原本用以实现愿望的圣杯,所盛放的应该是无色的魔力之源,但是从第三次圣杯战争时起,那源泉就已经被污染成了纯黑色的‘杀’力。除了杀戮,没有第二种可以实现愿望的方法。若你用那种圣杯许愿,非常有可能的结果就是透过次元折叠,整个世界都被那种力量清理的一个人都不剩——那样的话,不仅仅是‘你’的存在被抹除,连大不列颠也彻底不存在了……”
还有一点我并没有说,事实上,那只不过是现在我所掌握的一种很模糊的概念。
我一直隐约觉得就算万一真得圣杯可以让Saber返回过去,那么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诞生一个平行时空,出现另外一个人代替了Saber的位置,然后继续她的老路,直至最终的结果——可以说,有什么改变了,又或者说,什么都没有改变。
——哟,想不到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你竟然能猜到这种程度。
你又出来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叹一下,你也就只剩下“直觉准”这野生动物一样的优点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啊掀桌!
——好吧好吧,不打扰你了,你们继续,我看戏。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凸=。=|||你个混蛋给我闭嘴吧!
“……”
大概是直觉出了我没有说谎,Saber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周身的气息开始出现了极度的不稳定,时强时弱的威压从她的身体四周逸散出来——我的结界就快要压制不住这种状况了。
“……即使是这样……”
不过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Saber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她周身的气息已经重新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