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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差了一大截。胤祚悠哉地看着戏,顺便将兄弟们的表现打打分儿。王见场面火爆,而阿哥们又不听他的,顿时有些急了,仗着跟胤祚干过一段时间,有点交情,跑胤祚身边来大声道:“毅郡王,您是王爷,倒是去劝劝啊。”
靠,这里头又不止我一个王爷,那头大阿哥可也是王爷,咋不去找他,他还是老大呢,娘的,不管,他们最好打上一架,嘿,回头老爷子给他们都来上几板子最好。胤祚装着没听到王地话,就是不吭声,不过王的声音大了些,太子、老八可都听到了,
老八胤料定胤祚必定会出手帮自己,毫不犹疑地大声道:“对,就请六哥主持个公道好了,六哥的话向来可信,大家伙都没意见吧?”
太子昨儿个也得到了胤的通报,得知胤已经跟老六达成了共识,心里头虽还有些疑惑,可他原本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这会儿眼见收拾老八一伙不下,也只好姑且一试了,也开口道:“好,就听听六弟怎么说的也好。”
说?说你娘个头啊,你们爱打接着打,咱只管看热闹。胤祚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道:“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的,吵来吵去有伤和气不是?要不这样,今儿个要议的事大家伙都可以提出来,按事情地轻重急缓一条条地议去如何?”
胤祚这话听起来很是有理,不过真要这么做了,还有得闹的呢?啥叫轻重缓急,哪件事轻,那件事重,还不得争个面红耳赤。不过话又说回来,胤祚这番话也着实挑不出一点刺,大家伙也没什么法子,只好认了,于是争论的大戏又开始上演了…先是太子提出的刑部大案,接着是老十提出地大理寺卿贪污案,接着老九又提出盐政弊端案,接着老八又提出几件太子门下贪污、行为不轨的案子,老四也不甘示弱,也抛出了几桩八爷门下奴才贪污案。一帮子阿哥你来我往搅得整个大殿乌烟瘴气地,乱成一团,胤祚乐呵呵地看着,偶尔插上一句,表面上看起来不偏不倚,不过大体上向着老八一方多一些。一大帮子阿哥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好端端的一个殿前议事就这么泡了汤,大家伙不欢而散,各自去备本章上表去了。
胤祚一回到王府哈哈大笑着将今日殿前议事的经过跟邬、林二人说了一番,满脸子得意地道:“呵呵,本王不过就是给了老四、老八一些材料,换来得东西还真不少,有意思,这买卖合算得很。”
不肖说,老四、老八手里的那几个案子中颇有些是胤祚提供地,尤其是盐政弊案更全部出自胤祚地手笔,从老四手里头换来了两个盐道的缺,从老八手里头换了几个地方地肥缺,这生意蛮可以做的,头前胤祚在金陵收的那几个才子现如今也有了进士的身份,正好放出去做官,也算是大有斩获。
邬思道默默地听完胤祚的汇报,眉头一皱道:“八爷的举止有些不对,这里头怕是另有蹊跷。”
蹊跷?胤祚将整件事情重新回想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本王行事并无不妥之处,先生指的是”
“嗯,八爷怕是打这拉王爷下水的主意,嘿,若是玉露猜得不错的话,八爷必定会上本保奏王爷彻查诸案。”邬思道沉着声道。
靠!老八这货狠啊,失算了,娘的,光顾着看热闹,没料到老八还有这么一手,这些案子可都是烫手的山芋,接怀里头怕是不好整了。娘的,刑部都是老八的人,若是不动真格的压根儿就查不出个名堂,在老爷子面前可是不好交待的,可真要是下狠手去查,老八固然要倒霉,却便宜了老二,再要想撼动老二的太子之位,那就难了,这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到了底儿还得跟老八合作,娘的,敢情老八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胤祚心里头一凛,咬着牙道:“本王也上奏,保举老四那家伙去查案,让老四去为难一下,先生以为如何?”
林轩毅摇了摇头道:“不妥,圣上乃圣明之君,欺瞒不易,王爷上此奏章却有挑唆的嫌疑,现如今也只有上本,将今日大殿中的事如实上报,听凭圣上裁决了。”
第152章 旁敲侧击
小六再次杀到,滚鞍下马,口称:“各位老大,赏小的一点月票吧。”
“儿臣恭叩贵妃娘娘千秋圣寿,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今儿个是德妃乌雅氏的三十七寿辰,一大早地,胤、胤祚、胤兄弟三人连同九格格温宪一起给乌雅氏上寿来了。
乌雅氏在宫中位份不低,乃是皇贵妃的身份,共生了三子三女,长女早夭,幼女年初也去了,这会儿面前跪着的三子一女却个个都是人中之龙凤。今儿个寿辰虽不是整寿,康熙老爷子也不在宫中,但各家各府却没敢怠慢这位一向不怎么爱出风头的贵妃,送来的各种寿礼摆满了长春宫的过道、穿堂,啥子名人字画、自鸣钟、金佛像、玉观音、麝香、冰片、寿面、寿桃之类的应有尽有。各府有诰命在身的命妇也都赶着进宫给乌雅氏拜寿,寿礼之重、礼遇之高比之整寿也差不到哪去。
乌雅氏是个灵醒人,心里头明白得很,各家各府巴结她,不过是因为这会儿正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兄弟而已,她虽不怎么爱揽事,可也清楚面前这三兄弟实际上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些亲密无间。对于小六跟老四之间的争斗乌雅氏心里头是有数的。尽管她不怎么喜欢老四,可毕竟老四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着也有份血缘在,实在不愿意瞧见手足相残的局面,有心劝说一番,可祖宗规矩摆在那儿后宫嫔妃、御官、监人等有妄言干政者。杀无赦!乌雅氏嗫嚅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开那个口,只是淡淡地说了声:“都起来吧,额娘瞧见你等兄弟姐妹亲热无间,就比啥都高兴。”
乌雅氏话虽没明说,可哥几个连同温宪格格都是七巧玲珑心之人,又怎会听不出其中的奥妙,各自心里头都有些计较,这其中老四跟大家伙原本就没什么往来,不过在这里他是老大。自然得先表个态,起了身忙道:“额娘说得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儿臣等都是晓事之人,定会相辅相携,勤于政事。断不会令额娘失望地。”
哟嗬,看不出老四这货那嘴儿还真是甜,呵,有长进,就一冷面冷心的家伙近来的马屁功夫大涨。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厉害,厉害!眼瞅着老四这货转了性,胤祚心里头对老四的提防之心更盛了几分,不过胤祚演技高着呢,这当口自然不会有啥子表示的,只是笑呵呵地接口道:“四哥说得对。古人云: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我等自幼都是读过的,都是至理名言,岂有不记得之理,额娘尽管放心,我等兄弟自会和睦共处。共佐圣上的。胤、胤祚这哥俩个嘴都像抹了蜜一般顺溜。把好话都说尽了,站一边的胤可就有些急了。这小子平日就对兵法感兴趣,读书却不是太用功,眼瞅着两哥哥把好话都说完,登时把他的小脸憋得通红,搜肠刮肚了半天终于冒出了一句:“孩儿听哥哥们的,请额娘放宽心。”那吃力地小模样儿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这小家伙自个儿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了起来,不过心里头却暗自发誓回头得好生读书了。
乌雅氏心里头也明白这哥三个压根儿就是在糊弄她,可也不愿就此话题再多说些什么,刚巧看见几个小太监抬着桌席面进来,笑着对众人道:“这多半会就到了进膳的时间了,也罢,你们兄妹平日里也难得到额娘这聚聚,就都一起用了膳罢。”
天家的规矩多,成年的阿哥一年也难得有几次跟自家额娘单独聚聚,这会儿兄妹四人围坐在乌雅氏的身边,说着笑话儿,凑着趣,专哄着乌雅氏开心,一桌子人热闹闹地用罢了膳,胤祚、胤兄弟俩也到了该出宫的时候了,各自起身再次叩首祝额娘千秋圣寿后相携出宫而去。
兄弟俩所住的府邸方向不同,胤祚笑呵呵地对老四拱了下手道:“四哥,有空到小弟府上走走,回见了。”
胤却回道:“今儿个难得高兴,不如我们兄弟俩骑马出城散散心,顺便看看秋景如何?”
嗯?老四搞啥子名堂?就这么个冷心地家伙也懂得赏风景?嘿,该是为了前几日殿前合议的事儿来套口风的,也成,就陪你过两招。胤祚心中计较一定,也没多迟疑,同样笑着道:“那敢情好,小弟许久没松一下筋骨了,今日跟四哥比比马术也好。”
“好你个小六,敢情是打算出四哥的丑来着,也罢,四哥就奉陪到底了。”哥俩个哈哈大笑着各自上了马,领着一帮子侍卫纵马冲出了朝阳门,直奔山外的小山头而去。
胤祚地马原本就比老四的要好上不少,骑术也不是老四那个半吊子能比的,不过胤祚却没有尽力纵马,始终保持着跟老四并驾齐驱的样子,只是到了临登上山头的时候放开了一点,领先一线到了山顶。
“呼四哥输了,呼六弟还真是吾家的千里驹,哥哥、哥哥甘拜下风。”胤的身子骨虽说还行,可毕竟不是马上常客,刀马功夫只是半吊子而已,纵马奔驰了许久,脸涨得通红不说,气息也不匀了。
“四哥过谦了,这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小弟就是个粗人,哥几个不都叫咱邱八王爷来着,呵呵,小弟也就是马上还行,其他的可就抓瞎了,哈哈哈”胤祚笑呵呵地说道,那话里头顺带堵死了胤可能地试探咱就会骑马,其他都不会,所以啥也别问我,咱不懂。
胤虽是个冷面人。那心里头却亮堂得很,一听就知道面前这主儿是打定了主意啥都不说的,可胤却不甘心,好容易有个兄弟独处的机会,怎么着也得探个底儿出来不是?陪着胤祚笑了一阵,一抬手,用手里地马鞭一指山下道:“六弟且看这大好河山,当思来之不易,自古以来多少兴亡皆由吏治不靖而起,我等为上位者。当以扫清吏治为己任,断不可行坐吃山空之事。”
嘿,小样,跟老子上起政治课来了,这一套咱前世那会儿早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没劲!你不就是想说刑部一案吗?嘿,咱就偏不让你说。胤祚眼珠子一转道:“哈哈。是啊,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小弟见此美景,那酒虫可就上来了。话说美酒佳肴,那是样样不能少地,小弟这几日觅得了位江南名厨,一手西湖醋鱼做得可是真好,小弟每餐可是少不得的,那滋味美的,啧啧,想起来就流口水啊”胤祚废话说了一大箩筐。一会儿是说那种酒好,可以配哪道菜,一会儿又是哪道名菜值得一试,就是没给胤一个插嘴说正事的机会。
胤被胤祚这段又长又臭的屁话搅得头晕脑胀。可又没法子发作,只好吭吭叽叽地随声附和一、二,心里头火冒三丈,恨不得将手中地马鞭挥下,给老六来个狠地。好容易等胤祚说完了。胤赶忙说道:“六弟那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说得好啊。此等江山若是不扫除那些蛇虫社鼠,岂不有负皇阿玛的厚爱?”
好?嘿,当然是好,不过那句却是咱剽窃来地,哈哈,老毛同志对不住了,您老将来若是还想写《沁园春•;雪》就得另外想词了,要不咱反过来告你个剽窃之罪。呵呵,老四这货还真有点锲而不舍地劲头,只不过演技着实烂了一些,这话儿竟然说得如此之明显,嘿,打算逼咱表态来着,切,咱才不鸟你那一套。胤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