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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起来吧。”老爷子走到上首坐好,面带微笑地说道:“胤祚这书读得好,出于经典又不全拘于经典,你们兄弟几个都得好生学着点。”
我靠!老爷子耶,您这不是把咱放在火上烤吗?这帮子兄弟哪个是好鸟,惨,这回好了,成靶子了,您老人家还不如杀了我好了。胤祚心里头直发苦,叫这起子兄弟向自己学习,那不就是说兄弟们都不如自己吗?那哥几个岂不都没了面子,兄弟们没了面子,那还不得从自己这找回来,完了,这回彻底晕菜了。胤祚一发晕,只顾得苦笑,连逊谢一下都忘了。
皇帝发话赞扬不回话,那可是君前失礼的大罪,不过康熙老爷子却没计较这个,挥了挥手道:“都散了罢,小六儿留一下。”
众位阿哥谢了恩,各自散去,不过个个脸色怪异,看向胤祚的眼神里都透出一丝的古怪,胤祚自个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道老爷子这回又要折腾个啥子东西,正疑惑间,康熙老爷子开口了:“小六儿,这几天没恨上皇阿玛吧?”
“儿臣不敢。”恨皇帝?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胤祚哪担得起,慌忙跪倒在地。
“哦?是不敢?大体上还是有些怨气的吧,嗯?”
“儿臣实在不敢。”面对着老爷子的紧逼,胤祚除了埋着头说不敢外也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六儿,你须知重农、重商乃是君子与小人的分野,这一点你要牢记在心。”
“是,皇阿玛。”胤祚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青,心道:来了,老头子看来是要断自己的财路了,靠啊,老子的花花王爷梦要碎了。正痛苦间,康熙老爷子话锋一转,笑着说道:“不过,小六儿说的也有理,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这厂子皇阿玛就准你办下去。”
能办就成,只要有钱啥都好说,可没等胤祚笑开脸,老爷子慢悠悠地又接上了口:“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也得用之有节不是吗?”
娘的,这话听起来耳熟,不就是上回老子自己说的吗?这回倒好,老爷子用上了,唉,准备着破财消灾吧。胤祚再次磕了个头道:“请皇阿玛训示。”
“哦。”康熙点了点头道:“陕西今年年景不好,连州学都有些办不下去了,一想到众多学子上州学,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皇阿玛心疼啊。”
老爷子,咱鄙视你,要钱就要钱,还搞个这么大个名目,呜呼,我的银子啊。心里头可以肉疼,却绝不能带到面子上来,胤祚一脸坚决状道:“皇阿玛放心,儿臣立刻捐出十万两白银,修茸州学,定不会令斯文扫地的,儿臣还决定出资二十万两白银设立学校,供贫寒学子免费入学。”
“好,小六儿这事办得深体朕心,从今日起,小六儿就跟着上朝听政吧。”
第016章又被黑了一次
上朝听政,对于一般的官员来说,那可是身份的象征,除了言官,没个五品的帽子压根儿就上不了朝,就算是五品京官也不是人人能上朝的,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个保证,不过对于阿哥来说,上朝听政却算不得大事,阿哥们年满十五都得上朝听政,但以胤祚不到十岁的年龄能上朝听政,那可就是天大的荣耀了,除了大阿哥已年满十五,二阿哥是太子外,所有的阿哥里也就只有胤祚一人踏上朝堂了。
虽说上次打御前官司已经算是上过朝了,但那是打官司,胤祚这会儿可是正儿八经地当起朝官来了。上不上朝的,其实胤祚自个儿并不在意,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奔着大位而去,来这朝代的最大理想是吃吃喝喝,外带泡马子、遛美女,不过其他哥儿几个可不这么看,大伙子的眼都嫉妒红了,就连老四那个冷人儿都憋不住冒了些寒话,就更别说其他兄弟了。
上就上呗,咱就打算带着耳朵忘带嘴,光听不说,全当看戏去。胤祚的算盘打得倒是挺响,不过却由不得他,今儿个早朝第一件事论的就是他自个儿:康熙老爷子下了道旨意,言及胤祚深体圣心,捐资二十万两银子重修陕西州学,恢复其固山贝子爵位,又云其将每年捐资二十万两银子建学堂助学,特封其为多罗贝勒等等,搞得胤祚谢恩磕头忙得不亦乐乎。
贝勒爵位是个好东西,咱喜欢,可老爷子也太黑了点,前头咱不是说捐十万两银子吗?现在咋变成二十万两了,还有是捐二十万两银子办学校,这回倒好,成了每年捐资二十万两,敢情这钱不是老爷子的,他老人家花的那叫爽快,可咱的银子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可是咱用双手,厄,不对,是用智慧赚来的。这会儿咱是独门生意,钱来得快,若是时间久了,这竞争对手一旦多了起来,那就不是目前这么个赚法了,虽说咱是贝子,可也不能禁止别人干这行啊。娘的,老头子这招真损。胤祚心里头有气,可有气也得忍着,磕头如捣蒜般谢了恩,心里头开始盘算着如何收回老大门下的经销权了——能省着一点是一点。好容易熬到下朝,胤祚应付了那些子大臣们的道贺,回阿哥所取了银票领着刘双城、海达两个三等虾立马跑户部交银子去了。
户部前任尚书葛思泰、侍郎席珠刚被免了职,今儿个是新任户部尚书马齐初次上任的日子,正在整肃手下,一见胤祚来了,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出大堂迎接,满口子道贺,将胤祚迎进厅堂,这才小意地询问胤祚的来意。
马齐,满洲镶黄旗人,荫生——也就是没参加过科举,靠着父辈的荫庇当官之人。不过胤祚却不敢小看这哥们,这家伙虽然现在年纪轻,不到三十,没什么名气,但却是康熙末年、雍正朝的名臣,后来的官当得大,本事也不小。
按理说有阿哥这等贵客来访,得迎进后堂上茶叙话才是,不过马齐却小心得紧,只肯让胤祚在大堂上坐,这是防着有人说他私下沟通阿哥呢,胤祚也心知肚明,知道面前这位是个小心的主,生怕违了大清律中阿哥不得私下结交朝臣的法,也不点破,只是客气地说是来交割圣旨上说的二十万两银子的,不过胤祚却提了个条件:此银只做助学之用,户部须将用途造册,胤祚要查账。有钱进来就是好事,马齐自然是满口子应承,直打保票。
眼瞅着厚厚的一叠子银票就这么没了,不心疼才是怪事,只可惜就算再心疼这钱也拿不回来了,这让胤祚牙跟都有些发痒,恨不得那把刀四处砍人,这不,有些气急地开始发落刘明川来了。
“刘三儿,你可出息得很啊,真给你家主子长脸了。”胤祚心里头气大,说话刺儿就多,连刘明川的名字都不叫,直接叫起刘三儿来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胤祚正气头上,刘明川哪敢辩解,只顾着磕头了。
“有了钱就想着做官,五品太小了吧,下回该买大一些,要买就买武英殿大学士得了。”胤祚的话越来越难听起来。
“奴才不敢了,请主子息怒。”刘明川死命地磕着头,那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胤祚发作了一通,气也小了些,眼看着刘明川那副可怜样,想起这些年来这奴才也着实卖力办事,心里头一软,低喝了声:“起来吧!下次再干这等傻事小心你的脑袋。”
刘明川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不过始终弯着腰,不敢站直了,连头上的血都不敢去擦,低着声道:“主子,是奴才不好,累得主子受罚,这罚银就由奴才来出吧。”
“啪”胤祚一想起又被老爷子黑了一把,顿时怒由心起,猛地一拍桌子,口中却道:“混账,你家主子是那种用奴才钱的人吗?”吓得刘明川赶紧又跪了下去“主子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够了,起来!”胤祚从袖中取出个绢子扔给刘明川道:“擦一下,本贝勒还有事跟你商量。”
刘明川颤巍巍地捧着白绢却不敢用,胤祚横了他一眼,吓得刘明川赶紧擦干净额头上的血迹,小意地道:“主子请训示,奴才一定照办。”
胤祚将奉旨出资办学的事儿说了一番,又拿出了自己这些天来反复思考的法子:钱得出,学校得办,不过不能白办,花钱买名声事小,为自个儿培养人才事大,第一年先开办南、北两所蒙学,南边的就开在杭州,北边的就只能开在京城,任何人都可以入学,不过贫苦人家的孩子不但可以免费入学,读得好的还可以得到补助,第二年再开办生员班,由胤祚出面到翰林院拉那些个闲散翰林来当老师,再有就是想方设法去请那些子没官职的大儒来就教。以上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至于私底下嘛,可以在学校中开办一些技校,学的就是跟自家产业有关的东西,算是为自家产业培养技术骨干,学生嘛就从那些家贫而天资又不足以高中的人中挑选。胤祚只管出主意,具体的事务都交给刘明川去具体操作,反正这几年下来也看出来了,刘明川的办事能力出色,手下也有些商业人才,那些买地皮、盖校舍的杂事儿胤祚压根儿就用不着去操心。
胤祚在刘明川那儿发作了一番,气也消了大半,但心里头却有些子纳闷:来这朝代三年余,自己竟这么快就学会了主子奴才那一套,还用得有模有样的,别人穿越都是来改变时代,咋到了自己这儿却成了被时代所改变了呢?
第017章郭琇挂冠(上)
不得不说康熙老爷子确实是当皇帝的好材料,整起人来,那是一套套地:打你顿板子,看你有些啥反应,若是哭爹喊娘,四处叫冤,那等着你的绝对是大号板砖,如果你乖乖地,那就给你颗糖,不过这糖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其中还带着几分的苦味,可你还不能吐了,只能硬着头皮吞下去,不然同样是板砖侍候。这也就是胤祚,若换了个人,早被老爷子忽悠得找不到北了,胤祚心里跟明镜似的——老爷子这是在磨刀呢。
老爷子磨刀的举措里蕴含着好几重的意思:首先,刀不磨不快,要用刀就得先磨刀,刀快了砍起人来倍儿麻利。第二,这是在警告那把刀:甭管你有多锋利,材质有多好,你也就是把刀,朕才是握刀之人,甭想那些有的没有的。第三,是在警告余下的阿哥们老实些,别没事就闹腾家务,打横炮搞内斗啥的,朕盯着呢。
明白归明白,胤祚心里头依旧不痛快,毕竟那板子可是打在自己的屁股上,老爷子您要磨刀咋就不能去磨别人呢?咱就想当个太平王爷,又没争大位的心,您老还是别再磨咱了吧,咱不当刀了成不?胤祚自打上朝听政以来从不主动开口,除非是老爷子点名,否则就是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反倒搏得了个少年老成的名声,搞得胤祚哭笑不得。
少年老成就少年老成呗,咱接着装聋作哑得了。胤祚不但朝上一言不发,就算是上朝、散朝期间也不多话,跟各位大臣照面都不失礼数,可也绝不深谈,但有个人却让胤祚躲不过去,就是那位“郭一本”郭大人。自打上《纠大臣疏》引发了朝堂的大地震之后,郭琇也凭此功得了升迁,当上了从四品的左都御史,也算是既得利益者了,可“郭大参”却参上了瘾,这不,又琢磨再次上本了。
今儿个早朝散得早,还没到午饭时间就完事了,诸臣工也乐得有时间逍遥,三五成群地买醉去了。胤祚跟那些个大臣们都没啥深交,既没人来邀请他,他也不会主动去凑那个热闹,道理很简单:没想着太子的位子,跟那帮子朝臣套哪门子近乎,若是有了争位的心,那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