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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见过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了。”一帮子阿哥这才发现康熙老爷子已然出了面,各自跪倒在地。
“打啊,继续,就当朕不在好了。哼!”康熙老爷子的眼中喷出了怒火,气喘吁吁地道。
胤手中拿着刀,呆呆地站在一旁,突地豪丧一声道:“皇阿玛,儿臣不孝,左右是个没用地东西,总惹皇阿玛生气,儿臣不活了。”话音一落,拿起手中的刀便打算向自个儿的脖子上抹去。胤祚原本就跪得近,眼角的余光瞅见胤的动作,一眼就看穿了老二这是在演戏呢,那拿刀的手上根本没使多大的力道,心中暗自感叹了一下,可也只好配合着老二的戏码演一下了,一个翻身而起,身形如大鸟一般飞了起来,一把将老二手中的刀夺了过来,口中劝慰道:“二哥,您这是何苦呢?”胤大哭着跪倒在地,边哭边道:“皇阿玛啊,儿臣是个没用的人,千万别跟儿臣生气,千错万错,都是儿臣地错啊”
康熙老爷子被胤的举动给气懵了,瞳孔猛地一个收缩,手捂着胸口,身形不稳地遥遥欲坠,惊得一众侍卫慌忙扶住老爷子的身体,一帮子阿哥乱叫着:“快,快!快请太医来。”康熙老爷子面色铁青地摆了下手,哆嗦着从衣袖中取出个扁平的碧玉酒壶,喝上了一口,缓了缓心神,眼神惨然地看着跪倒在自个儿面前的那帮子阿哥,冷漠地挥了下手道:“都给朕滚出这个园子,滚!”
滚?嘿,老爷子既然叫走,一帮子阿哥自然也不想多留,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多嗦些什么,各自起了身便向园子外而去,到了外头,一帮子阿哥拉帮结派地四散而去,胤祚对老十四打了个手势,也起了轿。径直回转了自家的王府,才刚到府门,便得到“鸿鹄”传来地消息:跪在畅春园外的刑部官员也被遣散了,不过官职最高地十几人全都被拿下,已然送交大理寺审查。
什么?怎么会这样?胤祚愣住了,顾不得想那么多,快步冲进了王府。向书房赶去,将今儿个面圣的经过向乌、林两位谋士详细地描述了一番,当然也没放过康熙老爷子发病的细节。
“现如今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圣上布下这个局的目地就是削去阿哥们手中地权柄,清理刑部恐怕只是个开始,头前各部尚书大变动就已经埋下了伏笔,接下来圣上的动作只会越来越大,待得刑部清理一毕,只怕就该轮到户部、工部了。王爷心中得有个准备才是。这场变动之下,王爷在朝中的几个奴才乃是亲近的大臣只怕都难于幸免。”林轩毅一番沉思之后率先开口道。
嗯,看起来是这样子的了,老爷子前面的百般暗示大约是想安咱地心罢了,以老爷子今儿个地表现来看,老爷子的身体是有问题,不过并不严重,断没有马上就死了地道理,可也难说,心绞痛靠中医根本无法根治。一旦病情恶化起来也是快得很,妈的,硝化甘油这玩艺儿倒是能根治,不过咱是不是有必要送上?胤祚苦笑着摇了下头却也没有说话,按说身为人子,知道能治父亲的病之良药,自然是该赶紧去献的,不过这是天家。是政治,断容不得亲情在内的胤祚跟康熙老爷子二十年的父子了,亲情自然是有的,不过面临着皇权政治这等大事时。亲情只能摆在后面。
邬思道皱着眉头道:“历河兄言之有理,不过现如今这个局面下,王爷还是不能轻举妄动,稳住好了,圣上要削权柄的话,就让圣上削去罢了,左右王爷在朝中的势力并不算大。倒霉的是会是三爷、八爷。当然。二爷、四爷或许会得点甜头,不过影响不到王爷地地位。玉露还是那句话。稳定压倒一切。再者,玉露以为圣上之所以要削阿哥们的权柄其实是心中已然定下了继位的人选,无须再多察看阿哥们的能力了,一旦圣上龙行大海之后,新君继位也能省下不少的事端,至于削权柄削到王爷头上其实不过是一种平衡罢了。”
平衡?嘿,咱家老爷子最喜欢玩的就是平衡,若是阿哥们都完蛋了,就剩咱一枝独秀,难免会影响到老爷子的地位,如此一来,老爷子就难于安神了,所以要削的话自然是所有地阿哥都削了。胤祚点了下头道:“不错,邬先生此言有理,依本王看来这应该就是皇阿玛的真实用心之所在,嗯,这也是皇阿玛为何一定要将本王扯进那个烂泥塘的根由所在,不过,本王以为皇阿玛的举措必然不会成功。”
林轩毅叹了口气道:“不错,圣上地用心虽好,只怕成功的希望不大,且不说大清祖制摆在那儿,就算没有祖制,以此时阿哥们的势力而言,已经不是圣上所能完全掌控的了,方灵皋误国误民啊。”
阿哥们收奴才、开府建牙这是大清的祖训,就算咱家老爷子看出这里头问题很多,想要改革已经是迟了,到了如今的地步,哪个阿哥手下不是奴才一大把,哪个不是跺一跺脚朝堂就得打喷嚏,要想将已然成了气候的阿哥们打回原形哪有那么顺当地事情。奶奶地,史书上说方灵皋机敏过人,惊才绝艳,全瞎扯蛋,就咱跟他接触地这段时日来看,这老小子也不过是个阴谋家,水平也不见得高到哪去,至少比起老邬来还得差上一个档次的,玩阴谋,妈的,玩个屁,这朝局要大乱了。胤祚苦笑了一下道:“现如今,老三、老八只怕早回过味来了,皇阿玛的用心未必瞒不过他们的眼,这大乱一起,天下苍生可就得苦上一段了。”
邬思道点着头道:“王爷心系天下百姓的福祉,玉露着实感佩,正如王爷所说的那般,三爷虽未必看透了此局,八爷却是已然清楚了,否则十爷今日也不会演上那出戏的。朝局稳对王爷有利,朝局若是不稳,天下必然生变,不单对王爷不利,只怕所有的阿哥都未必能讨得到好,方灵皋兵行险招,实在是书生之见!”
两大谋士都不认同方苞的举措,可胤祚还是有些迟疑以康熙老爷子的睿智难道会看不出其中的凶险?老爷子凭什么觉得能稳住大局?虽说老爷子一身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可他就一定有把握在五十多岁时还能平天下?这也未免太说不通了些,难道这里头还有别的蹊跷?胤祚默默地盘算了良久,还是想不透其中的关窍,只好老老实实地将心中的疑问和盘托出。
邬思道突地眼前一亮,笑了起来道:“是了,一定是这样的,圣上的本意确实是削权柄不假,王爷就是那枚定海神针。”
定海神针?晕,这回倒好,咱成了金箍棒了,还孙猴子呢。胤祚满头雾水地看着一脸子激动的邬思道,愣愣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邬思道哈哈大笑起来道:“不错,不错,方灵皋着实了得,玉露小瞧了此人,想来朝中的局势此人都已了然于心了,嘿,连王爷都被他算计了一把,玉露也险些想偏了。”
胤祚更是懵了,怎么也想不明白邬思道在说些什么,苦笑着道:“邬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明言好了,本王着实迷糊了。”
林轩毅也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两大谋士都还没来得及解说,周用诚便匆忙走了进来,高声道:“王爷,圣旨到了!”
第322章艰难的抉择(二)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毅亲王胤祚恭谨勤勉,屡立功勋然积劳成疾,准其在家休养。钦此。”司礼太监李德全用尖细嗓音宣完了圣旨,也不多留,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胤祚便匆忙而去。
啥?在家休养?妈的。老爷子一道诏书下来。就将咱给封在了家中。奶奶地。老爷子究竟想干嘛?胤祚手捧着圣旨。望着李德全远去地车驾。发了好一阵子地呆,这才有些子失落地回了书房,也不说话。只是将圣旨随手递给了两大谋士。
“此不过题中应有之义罢了。”邬思道扫了眼那道圣旨,毫不以为意地说道:“圣上要削阿哥们的权柄。自然得制造机会。刑部一案就是个最好的机会。圣上这是防着王爷在其中插手。”
插手?老子压根儿就不想插手。这不都是老爷子死乞白赖地硬拽咱进那个漩涡的吗?怎地又出了这招。还怕着咱不紧赶着躲开?胤祚狐疑地看着邬思道。虽没说话,可眼中却满是探询之意。
林轩毅也飞快地扫了一番圣旨。笑呵呵地道:“王爷莫急,现如今形势已然完全明了了。这是一个局,这个局成型大约是去年六月间地事了。目地只有一个,削去所有阿哥手中地大部分权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是王爷也不例外,这个局一环紧扣一环,其中又故布疑阵。以乱人耳目。不说别人。就连厉河也是到了刚才才想明白其中的关窍,圣上其实并不担心四爷、八爷。真正担心的是王爷您而已。”
什么?咱有何可担心地?胤祚愣了一下道:“本王从未做过出格之事,皇阿玛为何要防着本王?难不成皇阿玛打算对付本王了?”
邬思道笑了一下道:“王爷误矣,圣上此举只是想收回权柄罢了,并不是具体针对哪个阿哥。而是所有地阿哥,王爷也是阿哥,自然是圣上地目标之一,王爷一向表现优异。这一点圣上心中是清楚的,也正是因为清楚此点,圣上才不得不防着王爷,王爷好好想想,从康熙三十六年到如今,王爷一共成就了多少地伟业。那是旁人努力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目标。再反过来看看。从康熙四十年至今。圣上地诏书下行又是怎个结局。阿哥们勾心斗角,朝局混乱不堪,对圣上的诏书阳奉阴违之举比比皆是,若当今圣上是个中庸之君倒也罢了。并不会发现其中的蹊跷。偏生圣上是明君,他又如何能容忍此等局面继续下去。不设法收回权柄。圣上又如何能端坐龙椅?至于先前拉王爷去趟浑水。其意不过是要王爷因惧而置身事外罢了。若是少了王爷地参与,圣上要收拾一盘散沙地阿哥们却也不算太难。放出二爷。
不撤四爷地差使,其实都是为了这个目地罢了。”
欲擒故纵?老爷子放出身体欠安的消息只怕也有着两重的意思,一来是安咱的心。让咱不会去跟老四或是老八相勾连。二来只怕也是刺探咱的本心,看看咱会不会就此野心大爆发。接下来放出老二。让他跟老八去死掐。逼得老八亮出底牌,顺带将老四、老三全都兜进去,一锅子给脍了,然后装出逼迫咱进入漩涡地样子。最终的目的是要让咱置身事外。待得收拾完其他阿哥,回过头来再削去咱地权柄,如此一步步行来。所有的阿哥都在劫难逃,嘿,这个局布置得有够狠辣的,唔,到了这会儿阿哥们即使回过了神来,只怕也来不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老二、老四非得跟老三、老八死掐不可,老爷子在其中只需动动手脚,所有人都得一块儿完蛋,嗯。若是阿哥们手中都没了权柄。而老爷子真儿个打算将大位传给咱的话倒也无妨,不过如此一来咱能不能上位就得完全看老爷子地心意了。再者,咱手中若是没了工部的权柄,那些秘密实验室只怕就有曝光的危险,一旦如此。被有心人给参上一本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老爷子的心意变了。咱除了束手待毙之外。只怕啥事都做不得了。不行!将自己的命运全交给别人来定,这也太危险了些,老爷子若是再活上个十来年,将来若是有个万一。那后果着实有些不堪。胤祚低着头想了许久,总算是将整个局都想了个彻底心中一阵发寒。默默了良久才道:“二位先生话中之意。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