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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圣上地话,臣好像有点印象,不过记不太清楚了。”允祉当年压根儿就没怎么在意这个英格兰使节地,见倒是见过一次,不过根本没跟人家认真地交谈过,只是随意地聊了下天气就打发出去了,就连最后签订商贸条约也是礼部的郎官在忙,允祉根本就没怎么过问,此时听胤祚提起此人,不觉有些赫然。
“唔,这人朕倒是深谈过,有点水平,不太好唬弄,此次三哥是代表我大清出面,一切还得小心应付才是,万万不可大意。”胤祚有些不放心地叮咛了一句道。
“是,圣上的交待臣一定牢记在心。”允祉恭敬地回道。
胤祚点了下头道:“唔,那就好,有什么谈不拢之处不妨先拖着,回头再跟朕议议便是,朕可是寄厚望于尔等了。”
“皇阿玛,儿臣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沉默不语的弘扬突然开口道。
“哦?”胤祚饶有兴致地看了弘扬一眼,笑了一下道:“扬儿,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朕听着呢。”
“皇阿玛,儿臣以为英、荷两国并不见得会是一条心,只是贪于我大清之富庶,面对我大清的强大而不得不勾连成一气,儿臣以为这其中必然有空子可钻,儿臣建议将英、荷使团分开安置,分别谈判,先摸清他们各自的底线,而后对症下药,打、拉结合,分而化之,各个击破,只要两国无法联手,我大清自然不惧这两国中的一国敢于单独面对我大清。此儿臣之愚见耳,还请皇阿玛圣裁。”弘扬一张口便畅畅而谈,所思所言正是胤祚今日召允祉前来所要交代的话。
“嗯,这个主意可行,准了。”胤祚心中虽是奇怪弘扬怎地看出了外交上的一些潜规则,不过却并没有带到脸上来,略一沉吟,点了下头道。
“皇阿玛圣明,儿臣还有一事要禀明皇阿玛。”弘扬见胤祚准了奏,脸上也没有什么激动地样子,而是很平静地又说了一句。
“哦?扬儿还有何事,一并说出来好了。”胤祚面色平和地看着弘扬道。
弘扬躬着身子接着答道:“皇阿玛,儿臣以为英、荷两国倚仗地不过就是海上实力罢了,就陆地上而言绝不是我大清的对手,一旦开战,我大清顾虑地不过是海外贸易被掐断,东瀛驻军受损而已,但英、荷两国即便是能胜,也不见得能从我大清讨到什么便宜之处,就一个东瀛不见得会是英、荷两国开战的目的所在,因此,儿臣断定英、荷两国必定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其实未必有跟我大清全面开战的勇气。”
嗯哼,这分析有点道理,不过弘扬虽是了解整个雷霆计划,可并不清楚英、荷两国的真正实力,他这结论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胤祚狐疑地看了弘扬一眼,并没有表态,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有呢?说下去!”
“是,皇阿玛。”弘扬顿了一下接着道:“儿臣以为即便是谈判破裂,英、荷两国也绝对不敢登陆我大清,最多是在东瀛闹出些事端来,儿臣以为即便是谈判顺利,东瀛那块估计一样还是会出乱子,这两国绝不会因跟我大清达成协议便对东瀛放手的,儿臣肯请皇阿玛早做准备。”
武装日本矮子?嗯,有这个可能,国与国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信义可言,只是国人向来以宽仁自居,讲求信义,弘扬这孩子怎能理解到这一点的呢?胤祚很是疑惑地打量了弘扬好一阵子,轻笑了一声道:“朕知道了,该怎么做,三哥、扬儿你们尽管放手去做便是,一切有朕为你们做主。”
第434章蝴蝶的翅膀(二)
大海永远该是属于英格兰的!五十出头,微胖,头顶已经秃成了地中海的范弗斯特•;格林迎着风站立在船头,远眺着大海远端的海平线,悄然握紧了拳头,暗自在心里头发着狠。难,很难!范弗斯特•;格林知道自己面临的任务有多艰难,可再艰难他也要去完成,即便不是为了国王安妮女王陛下的重托,范弗斯特•;格林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实际上,作为英格兰东印度公司的副总裁,范弗斯特•;格林并不喜欢战争,更不想与大清作战,道理很简单…东印度公司从与大清的贸易中发了横财,全公司上下都赚得盆满钵溢,但是,国内的经济却没有因东印度公司的发财而有所好转,恰恰相反,此时的英格兰手工业纷纷破产,大批的流民四下流窜,整个社会陷于崩溃的边沿。
幸好,只能说是幸好,蒸汽机的改进和飞梭的发明给了英格兰经济一个崛起的契机,但是,这个契机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一边是快速增长的工业品无处消化,而来自大清的奢侈品却泛滥成灾,英格兰需要,而且是极度地需要一个具有强大消化能力的大市场,大清无疑就是最理想的工业品倾销地。只可惜遗憾的是大清帝国从来就不允许英格兰的船队在大清的口岸停靠,更遑论是设立贸易商行了,最令范弗斯特•;格林痛恨的是大清帝国除了从东印度公司进口一些原材料和粮食之外,最多只是进口一些自鸣钟,其他的就什么也不肯买了。这令东印度公司少赚了不少的钱。
钱是个好东西,有钱什么都能买到不是吗?至少范弗斯特•;格林是如此认为地,在广州停留的这段时间里。范弗斯特•;格林口袋里的钱花得如同流水一般,不过效果也明显得很,总算让他搞清楚了现如今那位大清皇帝就是他当年见过地那位年青的亲王,至于派来跟自个儿谈判的又是那位贪财而又有些呆笨的三王爷,哦,还有个毛都没有长齐的二王子。很好,这非常好!一想起那位贪婪而又无能的三王爷,范弗斯特•;格林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
“早上好,勋爵阁下。您这么早便起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荷兰大使范霍恩•;凯奇伯爵的亲热招呼声将范弗斯特•;格林从遐思中唤醒了过来。=
“早上好,伯爵阁下,您不也起得很早吗?”尽管范弗斯特•;格林不怎么瞧得起这位三十不到,一副纨绔子弟样子地年轻伯爵。不过还是很客气地招呼了一声。“哦,勋爵阁下,就要到天津卫了罢,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岸上生活,却又坐了这些些天的船,还真是无聊透了。”范霍恩•;凯奇伯爵一幅懒散的样子斜靠在船舷上,颇有些气闷地说道。
真是个该死的蠢猪,不过是个来镀金地混球罢了,天晓得荷兰国王怎么想的,竟然派这么个猪头来当大使。大约是跟荷兰国王的女儿有一腿的关系罢。范弗斯特•;格林在心中很有些恶毒地想着。可面上却很是客气地道:“是啊,快到了,还有三、四天的航程吧,哦,贵、我两国的约定相信伯爵阁下不会忘了吧?”
“哪能呢?别忘了贵国前任国王威廉三世原本还是我荷兰执政官,贵、我两国就算有所分歧,可在远东的利益上是一致的,不是吗?”范霍恩•;凯奇伯爵轻笑了一声道。
哦,该死的荷兰猪。总是忘不了他们曾为伟大的英格兰贡献过一位国王。范弗斯特•;格林心中极度地不满。因为这位讨厌地荷兰伯爵始终把威廉三世挂在嘴上,说实话。范弗斯特•;格林从来就不信任这位伯爵大人,这不光是因着伯爵本人很是令人厌恶,更主要的是荷兰使节是欧洲国家里第一个对大清帝王行三叩九拜礼的,早在上个世纪末,荷兰人就曾派出使节到过大清,还很是不体面地行了叩头礼,这已经是欧洲国家外交界的笑柄了,这一回难保愚昧而又贪婪的荷兰人不旧病复发,不过出于礼貌,范弗斯特•;格林还是很客气地弯了下腰,微笑地说道:“如此最好,哦,时候不早了,在下还没用早膳,伯爵大人要不一块享用一下大清的美食?”
“好极了,呵呵,说实话,来东方这些天,我可是放开了吃,放开了喝,这一不小心,体型都变了,哎,回过头来还得减肥的,真是件麻烦事,不过,说真的,哪些大清美食还真是对了我的胃口。”范霍恩•;凯奇伯爵一脸子幸福状地说道。
范弗斯特•;格林眼瞅着范霍恩•;凯奇伯爵没有半点外交官地风度,耸了耸肩,也没多说什么,半转身做了个请地姿势,不曾想范霍恩•;凯奇伯爵笑呵呵地接着道:“勋爵阁下,这天气不错,阳光明媚,风平浪静,要不让人将餐桌搬上来,就在甲板上边观光边享用美食也不赖。”
“好吧,如果阁下坚持的话。”尽管很是厌恶范霍恩•;凯奇伯爵地这个提议,不过作为外交官,范弗斯特•;格林这点涵养还是有的,刚转过身打算对随员交待一声,突地听到远处一声号炮响起,顿时惊得回头观望起来。
“啊,天啊,我们该不是遇上海盗了吧?”范霍恩•;凯奇伯爵惊讶地看见远处一支庞大无比的舰队正在高速向此处接近,顿时慌乱地大叫了起来。
海盗?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荷兰猪!范弗斯特•;格林虽没用望远镜。可一瞅见如此庞大的舰队便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海盗,再强大地海盗舰队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巨型战船,只是范弗斯特•;格林也不清楚这究竟是不是大清传说中的那支无敌舰队范弗斯特•;格林在广州时也曾试图探听一下大清舰队地虚实。可无论他怎么用钱收买,也没有人敢告诉他大清舰队的规模,也没人敢带他去参观一下广州的舰队。
相比于英、荷两国使节团的慌乱,这首迎宾船的水手们却丝毫也没有惊慌,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压根儿就没有要备战或是逃跑的迹象。范弗斯特•;格林招手叫过一名随团的通译,让他去打听一下实情,不过片刻,那名出身在孟买的华人很快便转了回来。恭敬地汇报道:“勋爵阁下,那是大清帝国的第一舰队,据说正在演习。”
演习?范弗斯特•;格林顿时来了兴致,也没理会正神经叨叨地瞎嚷嚷地范霍恩•;凯奇伯爵。快速地冲回自个儿的座舱,从行李中掏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如同一只肥胖的大老鼠一般窜上了前甲板,将单筒望远镜瞄向了正在演习中的大清第一舰队。
“报告,诱饵已经到位,各分舰队司令官向将军请示下一步行动。”一名身着参佐服饰地海军军官快步走到第一舰队司令官、海军中将刘耀的身后,高声地请示道。
年已三十五的刘耀一脸子的坚毅,黝黑的脸上一双雪亮的眼中露出一丝的坚决,挥了下手道:“传令各舰队按计划进行!”
“是!”那名前来汇报的海军军官高声应答了一下,行了个礼。跑到了桅杆下。将刘耀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但见高高的桅杆上,一名旗语兵飞快地舞动着手中一红一黄两面小旗帜,将命令下达到了各分舰队,霎那间,原本平静地海面顿时喧闹了起来,近百艘大小舰船随着号令不断地调整着队形,扬帆、抢风、转舵,原本聚集在一起地大舰队迅速地分成了数列。一排排的炮舷窗拉开了。露出了一列列黑洞洞的大炮口,随着各分舰队旗舰的号令下达。形成数条战列线的分舰队舰船依次开火,将猛烈的炮火射向作为标靶的十余艘老旧商船,连珠炮般的巨响在海面上回荡不已,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里,那十余首作为标靶地商船便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地遮蔽了大半个海面。
“哦,我地上帝啊,太可怕了。”范霍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