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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太大了，他大哥这样着实是太累了。
乔慕北黑耀的眸子仍旧迫视着柳絮，似乎想要把她看个通透。
他的那些记忆太真实了，似梦非梦，那些感觉，应该不是做梦。
景煜出去后，柳絮帮乔慕北削苹果，她靠近他的时候，心里紧张，直到看到乔慕北眸子收缩了一下，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也做了
准备，身上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慕北，我知道你是因为太想楠歆了，才会病糊涂了，把我看成她，我不会怪你，也不会让你负责的。”柳絮垂眸，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乔慕北是躺着的，所以她就算是垂眸，她眼底的神情，他也会尽收眼底。
景煜不会骗他，他的感觉又那么的真实。不可能是柳絮，他记得楠歆说的每一句话。
“柳絮，我帮你最后一次，算是答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但是，你要知道，我不会容忍欺骗。”乔慕北像是冰凌一样的声音，勾着眸子蕴藏着冷厉。
她做都做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美眸中的眼泪，不停的滑落，“乔慕北，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不堪么？”
她早就变得不堪，从柳家没落之后。
乔慕北敛着眸子，“希望你没有变得不堪。”
听着他，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字眼，柳絮没有底气，唯一剩下撑住自己的信念就是她要活的更好。
柳絮捂着脸，抽噎的跑出病房。
病房外，景煜打包了吃的过来，看着柳絮，“是不是我大哥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没有。”柳絮摇头否认。
可是这样更加让景煜确定是乔慕北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他扬了扬手里打包的饭菜，“医院里的饭菜不好吃，我去外面买的，你最近瘦了，饭要多吃点。”
“我过会再吃，先去洗一下脸。”
她的脸上布满泪痕，憔悴不堪。
景煜紧着眸子，装满疼惜，“柳絮姐，你可我大哥是没有可能的。你这样照顾我大哥，我都看在眼里，可是你的情况，是真的不可能和我大哥在一起的。”
柳絮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我只是按着心做事。在慕北身边就像这样默默的照顾他就好，至于有没有未来，我暂时不去考虑。”
“你对大哥的用心，他会看出来的。我希望你们能有好结果。如果，我大哥真的不要你的话，我可以照顾你。”
他的这句话，柳絮先是一惊，后来想想应该是她想多了，便释然一笑，“谢谢你。”
景煜对她应该只是出于同情吧，按照景煜的能力，就算是养她，供她吃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会说服我大哥，让他带你一起回京城。不过那个你的前夫，为什么会来找你？”景煜疑惑不解。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而且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他这个时候来找她，难免会让人觉得奇怪。
柳絮垂眸，泫然欲泣，咬唇摇头。
既然柳絮不想说，他也就不多问了。
景煜极力说服乔慕北带着柳絮一起回京城，乔慕北就带了她一起回去。
回到乔家，乔母原本是卧在床上的，但是看到了乔慕北，容光焕发，精气神好了很多。
“慕北啊，你终于回来了，你这几年都去哪了？，我得先去打电？话告诉你爸爸。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乔母激动的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起身，转了一个圈，还是准备先打电？话，刚拿起电？话抬眸，就看到了柳絮。
乔念雨喊了一句，“大哥。”继而安抚乔母，“妈，不用你打电？话爸爸晚饭前会回来的，做饭的事，吴妈去做就好。你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是好好休息为好。”
乔念雨的脸上没有惊喜之色，因为乔慕北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柳絮。
“伯母，好久不见。”柳絮笑盈盈的，将补品放在茶几上。
柳絮一脸幸福的模样，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都是光鲜亮丽的，化过妆后的脸，还是能看出来她眼角有些皱纹，她脖颈上的纹路更多。
乔母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你来这做什么？”
“我只是来看看伯母，不多打扰，这就离开。”柳絮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因为乔母的态度，而面露尴尬之色。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乔母本来因为许久不见乔慕北的激动欣喜，现在全部荡然无存，心凉了一大截。
“老爷子从病重到去世，楠歆没来瞧过一眼，之前我还在怪楠歆心狠。”乔母缓缓叹气，“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抛下楠歆，这几年都和柳絮在一起？”
“嗯。”乔慕北发出一个鼻音。
是这四年在一起，不过他在牢里，她会去看他。
“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是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到底是爱楠歆还是爱柳絮？”
“楠歆是我的命。”乔慕北只是回了一句。
乔母眸中泪光闪烁，“楠歆这几年吃了不少的苦。”
乔念雨悻悻的说道：“是吃苦，都是我们老乔家两个男人害的。我爸一直就不喜欢楠歆，对楠歆的爸爸说过不少的难听话。我觉得楠歆的爸爸是因为我爸被刺激的心脏病
复发的。婚礼那天，自认为素质高的名门望族把张伯年给逼死了。我大哥把楠歆抛下，伤心的流产了。”
“不是的！乔伯母，你误会慕北了，他替楠歆顶罪，在国外坐了四年的牢！”柳絮的话音突然插进来。
有些真相可以解开误会，让人和好如初，可是这真相给乔家人知道了，只会更排斥张楠歆。
天之骄子，在京城谁敢得罪乔家人。可是他却在国外有坐过牢的过去。
乔母惊愕的僵住身子，看着柳絮急切辩解，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大哥，她说的都是真的么？”
乔慕北勾着眸子迫视着柳絮。
柳絮避开他的视线，看着乔母，眸子噙着歉意，“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的谈话，我只是不想你们再误会慕北。”
乔母按着晕眩的额头，坐在沙发上，心口起伏着，“你告诉我，楠歆犯了什么罪？”
“慕北，我知道我不该多嘴，把这些都说出来，但是你一直被别人误会，我心疼你。对不起，我现在就走。”柳絮低着头，急忙认错。
她把最重要的都说出来了，说其它的都是多余，还会显得她别有用心。
扭头，走出乔家的大门，乔母着急的想要知道原因。
“慕北，你能不能都告诉妈，你知道你走的这几年，你让我们乔家每个人都牵挂着，你爷爷去世，你都不在他身边。对于你的家人，身为你母亲的我，你不认为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么？”乔母鬓角染了霜色，显老了许多。
乔慕北给乔母到了杯茶，放在乔母面前，“妈，我回来了就行。”
“什么事情非要坐牢？就算是在国外，那也应该有办法才是。”乔母有太多的疑惑。
仔细看着乔慕北，见他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不知道这几年受了多少罪，在牢里，一千四百多个日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着就心疼的掉眼泪。
乔慕北原本是打算花钱动用关系，解决这事，只是，这事有人给打乱了。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张楠歆了。念雨告诉我，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为她做了那么多，我们乔家也没人对不起她。本来就不适合的两个人硬拉到一起，这才弄出这么多的事出来！”乔母说的不是一时气话，只是有些觉得这事情弄的太累了。
顿了顿看着念雨，“你当初说的是对的。楠歆比你大哥小那么多，跟你大哥在一起，你大哥就像是带孩子一样。还有她家庭太乱，现在是苏家的私生女。总之，这次我跟你爸爸站在一条线上，不会再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那为什么是偏偏在婚礼那天离开？”乔念雨埋头冥想，呢喃自语。
她抓住的是最关键的。
乔家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依照她大哥的脾性，如果真的决定替楠歆顶罪，就会事先安排好，不过就掐在那个时间点。
乔慕北面露疲惫之色，“我有些累了。”
“那你赶紧先去休息，我过会多做一些你爱吃的菜。”乔母关切的看着他。
乔念雨还是冥思苦想，稍稍挑眉，“我觉得柳絮，变得越来越……”
她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总之就是觉得话里有话，故意这么说的。
乔母听到她在这自言自语的，瞪了她一眼，“我倒是觉得柳絮那孩子变了很多。以前，她看的的柳絮就会楚楚可怜，躲在慕北的身后，什么话也不多说。”
那种人，只会让生气的人，看着更添加心火怒盛。
“她现在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不过话越来越多了，而且还有弦外之音。”
“不管她了，就算她再怎么变，都改不了她姓柳的事实。我不希望，你大哥再和柳絮旧情复燃。你说你大哥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没有孩子。好不容易跟楠歆结婚了，还离了。”乔母感慨，喋喋不休的说着，乔念雨有不好的预感就蹑手蹑脚的想从乔母身后溜走。
不过，还是被乔母抓到了，“你也不小了，你告诉妈，你什么时候结婚？”
“……”她哪里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婚。
“女人不比男人，女人老的快。你再不嫁出去，就没人要了。谁会要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姑娘？”
“……”她早就不是姑娘了。
“你说说，怎么就没人追求你呢？你长得也不是不能见人，又是乔家的女儿，这条件姿色的，怎么就是没有上门来说媒的？”
“……”她在京城臭名远扬，谁敢娶她？
面对乔母半个多小时的训斥，乔念雨一句话也没有还嘴。
她理解，她妈现在到了更年期，唠叨点，正常。她和大哥，一个没结婚，一个离婚了，到现在乔家也没添个孩子，她爷爷去世，两个遗愿，一个都没有完成。
乔念雨默默的端茶递给说的口干舌燥的乔母。
乔母喝了一口水，下了决定，“从明天开始，你和
你大哥都去相亲。”
“妈，可不可以不去。”
“可以。”她瞥了一眼乔念雨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冷冷的说了一句，“先给我准备一副棺材。”
这是以死相逼了，这招都用上了，也真的是没辙了。
乔念雨讨好的笑着，“妈，注意一下你的用词，你的气质涵养深深的被影响了。”
“别跟我耍嘴脾气。”
知道乔母这是动真格的了。乔念雨只能服软，“妈，那你给我筹备婚礼吧，婚期你定。”
“新郎是谁？”乔母狐疑。
自家女儿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她都不知道。
“苏毅。”
乔念雨说出这个名字，乔母默然了，这还跟苏家牵扯不清了。
楠歆是苏家的私生女，跟苏毅是兄妹。
“你先让苏毅来我们家，我和你爸帮你把关。”乔母也没有一口给否决了，说明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乔念雨心不在焉，“那我想给苏毅商量一下，我们要结婚的事，我还没告诉他。”
这么说来，结婚只是乔念雨一厢情愿的。
“你是在糊弄我玩么？”乔母被气到了，瞬间都觉得血压升高了。
“我哪敢糊弄您，不是您着急我结婚么？刚好，他目前也有在追我，我一直没答应。”
这下更让乔母气到了，这意思现在他们之间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那就不要再和他有来往，马上断了联系！”乔母瞪着她。
乔念雨终于还是逃脱魔掌了，起身，一脚踏上楼梯，驻足，转身悻悻的看着乔母说着，“是您让我和他断了联系的，我现在可就他这一个追求者。您不同意我和他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