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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惊呆了! 作者:花知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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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恪开始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心了,一时间想起梁照棠刚刚质问的话。

    你不会爱上她了吧?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此时此刻,宁恪看着竹筒里的小面人,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那么笨那么呆,这样一个人偷跑出去,让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宋京一如既往的繁华,这里是整个怀宋的政治中心,地势贯通南北,自然也就富庶些,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嘈杂不已,酒肆林茨。

    其实宋吵吵活得好好的,没被人欺负也没去欺负别人。

    她只是有点饿了。

    宋吵吵揣着一兜银票以及几块断裂的小面人就去了四柳巷,一想起这里好吃的甜点,她的心情就莫名好了起来。

    买了一笼葱煎包,又鬼使神差的到上次那个摊子前要了一碗阳春面。想着那天宁恪吃面的样子,宋吵吵心中叹着气,为什么相爷吃碗面都那么好看,而自己无论吃什么都看起来那么蠢呢。

    宋吵吵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吃着,冬日的天气确实有些寒冷,升腾的水汽迎面扑来,温热的像是刚刚哭过的泪水。她心里像是被人绞着一般,特别的难受,待她意识到自己在哭的时候,泪水已经流到了碗里。

    宋吵吵觉得自己真没用,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哭,只会没骨气的哭。

    她再也吃不下了,抹了抹眼泪,强迫自己摆出一张不那么苦兮兮的脸,起身结了账就朝一旁走去。

    原本是打算来这里吃些东西,顺便找下魏伯伯的,她带出来的面人已经断掉了,想让他帮忙再捏个一模一样的,可是当她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本该放着小竹台的地方空无一人。

    宋吵吵问向一旁卖菜的人:“大娘,原先在这里摆摊的魏伯伯今天怎么没来?”

    “他呀——好久都没来了,也许是病了?也没见跟我们招呼一声,要不你去他家里看看吧。”那大娘见她乖巧,倒也如实说,“就在岭安街第五条巷子,兴许能找着他呢。”

    “我以前去过他家里的,知道了,谢谢大娘。”宋吵吵礼貌的道谢,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上魏伯伯家里看看,捏面人事小,要是真的病了呢?他这辈子也没个后人,许婆婆年纪也大了,难免会有些顾不上。

    宋吵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去了岭安街,她原本是想着回宋府的,如今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可是一旦回家,又难免会被大娘二娘嘲笑,她刚刚还有些犹豫不决,现下又有了新的主意。

    她还是宋家二小姐的时候就认识了魏伯伯和许婆婆,经常去他们家蹭吃蹭喝,他们膝下无子,难免对她多有疼爱,如今在他们家暂时住几天避避风头,照顾照顾老人,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四柳巷正通着岭安街,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宋吵吵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抬头看了看那有些沟壑的木门,伸手去敲——

    手刚触碰到门就被她敲开了,后面一个人也没有。

    她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朝里面看了看,喊道:“魏伯伯,你在吗?”

    院子里静悄悄地,没有人回答她,宋吵吵心生疑惑。反正这门也没锁上,她也不管礼节了,抬脚就走了进去,朝各个屋子里都瞧了瞧,还是一个人都没发现。

    她忽然就有些害怕了,连连退了出去。思索了片刻,又敲了敲隔壁的门。

    过了许久,一个壮年男子探了头,见是个不认识的小姑娘,不由得问道:“有事吗?”

    宋吵吵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我想问问,隔壁的魏伯伯和许婆婆去哪儿了啊?我找不见他们人。”

    “哦他们啊。”那壮年男子很平静的说,“死了啊。”

    宋吵吵一下子懵了。

    “许姨早就走了,魏叔是前几天死在宅子里的,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现在还没人给他下葬呢!你有什么事找他?”那人看起来还挺好说话,却也没带什么感情。

    “啊,没,没”宋吵吵懵懵的站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壮年男子嗯了一声就关上了门。

    她僵僵地转过了身,看了看那座不算太破旧的宅子。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前几日还笑着叫她丫头的人,已经走了。

    其实人老了,生离死别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生命不过一条终将停止的河流,来去匆匆的人都无非过客,所以不必多么悲伤或者失落。

    她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一再告诉自己今天不能再哭了,再哭第二天就真的睁不开眼睛了,却怎么收也收不住。她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令她难受和伤心的事情

    有户人家在门前种了株苍劲的松柏,在寒冷的初冬也格外挺拔和翠绿,远处吹来嗖嗖的风,悉数灌进了她的脖子里,又冷又疼。

    宋吵吵擦着眼睛跌跌撞撞朝前走着,这是和来时那条路不同的方向,她不太熟悉。

    “啪——”

    她被绊倒在地上。

    

    宋吵吵一下子惨叫出声,起身先揉了揉膝盖。半晌,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朝罪魁祸首看去,却突然被吓了一跳。

    有男子坐靠在墙上,姿态高雅,一条长长的腿朝她伸了过来,明显就是故意绊倒她的。一身粗布麻衣,明显和他的气质不搭边,倒像是硬生生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狭长的眼睛半眯着,像一颗古老而深邃的翡翠。

    男子静静瞧着她,却一言不发。

    宋吵吵有些被吓到了,目光抖抖的看向他的胸口,那一片血红才是他全身上下最刺眼的地方,像是受了什么很重的伤,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却很轻松。

    那人忽然开口:“你为什么哭?”

    宋吵吵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问这个,这一吓倒把她刚刚的悲伤给吓走了。有些别扭地抹了抹眼睛,怯怯的答:“我没哭。”

    男子忽地笑了,似乎很高兴。

    “没哭,很好。”

    “我走不动路了。乖,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

☆、陌生人的糖不要随便吃

    “我我我认识你吗?”宋吵吵一脸惊讶,噌噌噌朝后退了两步。

    那人平静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宋吵吵思索了一会儿,要是被宁恪找回去,那事情就更麻烦了。安全起见,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暴露真名的好,

    于是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痕,一本正经道:“我叫宋包子!”

    那人一瞬间有些错愕,停了一会儿道:“是吗?真巧,我叫慕容洋葱。”

    宋吵吵惊呆了。

    “你看,咱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男子笑的一脸春风荡漾,颇有点美人计的意思,“你家就在这里面吧,让我躲一躲可好?”

    宋吵吵的小脑袋瓜经不起对方的一通乱绕,只戒备的看着他,问道:“你在躲什么呀?”

    男子看了看她,觉得这样劝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忽然皱起了眉,手捂心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脚边一栽!

    咦!

    宋吵吵吓了一大跳,看了看倒在自己脚边不省人事的男子,心中怦怦直跳!怎么办怎么办他死了!会不会有人以为是她杀的?!

    宋吵吵心惊胆战的蹲了下去,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试了试他的鼻子。

    呼吸很均匀,似乎睡得很香。

    宋吵吵这才呼出一口气。看了看他胸前的一大片血,又看了看他膝盖上隐隐约约的血迹,蹲在那里思考了起来,这个人看起来像是在逃命,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他被仇家找到之后一定会死得更惨吧?

    魏伯伯已经过世了,留下来的房子空置着也没人住,就先让他躲一躲吧。

    宋吵吵在心中犹豫了一会儿,只默道,魏伯伯你在天上千万不要怪罪,我也是为了救人啊

    想罢,她拉起了那人的手,慢慢搭在自己的背上,努力了好几下也没能把他搬起来,宋吵吵咬着牙齿使劲,刚要放弃的时候,那双手朝她脖子前面一勾,胸膛轻轻覆盖在她的背上。

    “咦你怎么醒了!”宋吵吵大惊失色。

    男子闭着眼睛,似笑非笑:“你的骨头把我硌醒了。”

    她此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得在心中暗骂,哼!大骗子!不要脸!

    他比她高太多,压在她的背上实在吃力。宋吵吵心中虽然气愤,倒也没把他放下来。两个人以龟速朝前移动着那男子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不能走路,却也为了减轻她的力气而抬腿勉强支撑着。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个人才慢慢挪到了那座空置的院子里,宋吵吵累的额角都是汗,她身子本就娇小,扛一个半残废的男人实在太吃力,感觉两只脚掌都要被他压扁了。仔细想了想,觉得就丢院子里也实在不道德,索性送佛送到西,艰难的将他背进了一间卧房。

    刚将他放下来,宋吵吵顿时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你太不行了吧?”男子半躺在床上,嘲讽道。

    “呸呸呸!你才不行呢!这么高这么重,你是吃金子长大的么!”宋吵吵气愤的讽刺回去,虽然她的辩驳一点战斗力也没有。

    “还真是。”那人笑的完美。

    “哼!”宋吵吵扭头就走。

    “你去哪儿?”

    “自然是回家!我不是已经把你藏好了吗,你还有什么事?”宋吵吵嘟着嘴不耐烦的回头。

    “我伤的这样重,你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男子恬不知耻的劝道。

    “我跟你非亲非故的,干什么要管你的死活?”宋吵吵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伤口,狠下心来回答。

    男子皱着好看的眉,一手捂在右胸上,似乎是无意识道:“疼”

    “你再装!”宋吵吵气鼓鼓的走回来,“你刚才明明就还好,非要在我要走的时候喊疼,你是看我脑子笨好欺负吗?”

    “是啊。”男子一本正经的回答,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宋吵吵气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扭头不理他了。

    男子看了看她别别扭扭的背影,语气软了下来,哄道:“全天下最最善良的包子姑娘你就帮我去找个大夫吧,我保证以后再不麻烦你了。”

    宋吵吵一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姑娘,听了这话,心顿时一软:“那好吧这房间本来是魏伯伯的,他才去世不久,我也不希望你死在他的屋子里。”

    一转身就要出门,却被他喊住了。

    “还有事吗?”宋吵吵一脸疑惑。

    那人道:“你背上有我的血,出门的时候找件衣服换了。还有,你过来。”

    你背上有我的血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毛骨悚然呢,宋吵吵僵着脸走了过去。

    男子起身虚弱地伏在她的耳边:“你去找城西永安巷第一家的刘太医来,就说谭侍郎家的三公子喝花酒染了病,请他悄悄过来治病,不要惊扰任何人。”

    “”宋吵吵顿时正色,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严肃道,“原来洋葱大哥是喝花酒被追杀的。”

    “你对他这么说就可以了。”似乎不想过多解释,男子转移话题般从锦囊里拈出一颗精致的糖,笑意满满,“琼子铺的脆松糖,奖励给你。”

    “你以为一颗糖就可以打发我的吗!我会是这种人吗!”宋吵吵气的牙痒痒,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糖,拆了纸包一口塞在嘴里!

    哼!琼子铺里的东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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