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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久久的不愿结束这通对话,她知道他是不在乎这个钱的,所以,也就索性默默的等待着,听彼此的呼吸缠绕在话筒间,似乎这样,两颗遥远的心,就能够靠近在一起了,这个春节,分隔两地,但愿她的祝福能够带给他一丝快乐。
她幽幽的一唤,“阿擎?”
“嗯?”
“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肆无忌惮的笑声吸引了,我去学校的活动室玩,却发现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的你,正仰头大笑,带着飞扬跋扈的却让人欣赏的傲气,帅得让人看了心醉神迷,移不开目光,每一个在你身边的孩子都笑得那么开心,整个房间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氛,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人也可以活得这么阳光这么潇洒”
“嗯,你当时看痴了。”他终于笑出了声。
“你还跑过来问,小妞,哥我是不是把你迷死了?”
是的,那是他们初次见面,记忆犹新,怎么会忘记?
她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什么痛苦,什么不满,什么折磨,什么不堪,什么回忆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他,这个神采风发,这个笑着的上官擎,他的笑,可以扭转乾坤,可以让任何人从过去的晦暗生活中挣扎出来
她那样凝望着他,嘴角已经挂起了一丝微笑
事实证明,他确实有替人疗伤的本领,他医好了她的创伤,他给她的生活带来了阳光和温暖,所以,“阿擎,姐姐还是喜欢你的笑,不要哭,你哭得姐姐心里难过你看,肚子里的宝宝都七个多月了,你不能只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哦,她可是在我肚子里听得仔仔细细的,我不骗你哦!”
“好!我不哭!”他豪言壮语,然后,又轻轻一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姐,我只在你面前才会哭。”
“我知道。”她宠溺的一笑。
“哥哥说我在谁面前都是一头狮子,到了你面前就成了吃草的又喜欢受虐的变态的羔羊。”他学着上官勒的口音,说得极其滑稽。
慕向惜最欣赏的,就是他这种无所谓又嘻嘻哈哈的态度,有些男人自认为很男人,最忌讳被人骂成软蛋,最讨厌在女人面前示弱,嗯,许南川就是这个例子,不肯让她占一点便宜,稍微乘了上风,他也非得在时候报复回来。
她受不了的大笑,笑得肚子都痛了,“他是在骂我,还是在奉承我?”
“大概是在觉得我太没出息了吧?”他笑哈哈的说。
“阿擎,去吧,去照顾他吧,姐姐在家等你哦!”
“嗯,保重身体!”
“好!你也是!伤口不会痛了吧?”临挂电话前她又问了一句,他依然不痛不痒的不在意道,“不会不会!”
“不要再受伤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哩吧嗦的欧巴桑!”
“喂,你还敢说我老?等你回来看我不扁你?”她习惯性的用了以前最喜欢的强调威胁他,如果他就在眼前,肯定又是一巴掌就拍了过去,而且,他绝对不会躲闪,挨了打还嬉皮笑脸的抓着她的手说些俏皮话。
“好啊好啊,我皮正痒着呢!”
果不其然,这次还是这样!
挂了电话很久的时间里,慕向惜脸上还带着笑容,这个家伙总是这样,他知道如何逗她开心,知道如何让她忘却烦恼,但是他的呢?上官家的事情,他的事情,他哥哥的事情,她都一无所知,所以,就连他偶尔遇到伤心的时候,她也爱莫能助,只能说一些不起作用的表示安慰的话,唉,也真够没用的!
直到下一通电话想起,她依然沉浸在忘我的遐想中,铃声响第二遍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了,慌乱的拿起来,“许南川?”
“你跟谁打电话呢?怎么用了这么久?一个多小时了吧?你知不知道辐射很厉害的,你这个女人就这么喜欢找死吗?”
“大过年的,你别说些这么不吉利的话!”
明白他是在关心她,但是他这番言语还是让她有些恼火了。
许南川的气焰更是嚣张,“你还知道不吉利?我告诉你,以后跟上官擎聊天不要这么痴迷,有什么好聊的,真是想不通!”
原来他知道她在跟阿擎打电话。
其实,这根本不难猜,她基本上没什么交际圈,谁又能跟她这个无聊又无趣的人煲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粥呢?
不愿意搞僵了气氛,她压低声音询问,“你起床了?”
“在公司了!”他的回答带着余怒未消的味道,不过很明显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狂妄,她折起身子看了看窗外白花花雾茫茫的天地,不自觉的往里面缩了缩,怕怕的祈求,“可别让我今天去上班,外面超冷的!”
“今晚”他顿了一下才深情低声的继续,“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慕向惜心里一震,被他话里的小心翼翼惊动了柔软的心房。
浓浓的喜悦冲击着她的神经,漫天遍地的炽~热的火花噼里啪啦的在她脑海里爆炸,她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了,用了好大一会儿才恍过神来,狡黠的一笑,掩去满心的感动,语气中含着颇为苦恼的别扭,“可是,你知道,我身体很不方便的。”
“我又不做那种事!”刚才的温柔蓦然消失,他咬着牙的低吼,心里忿忿不平,在她眼中,他这个禽~兽就真的不能幻身成人了吗?
“那干什么?”她故作的委屈。
“你这女人总是有本领让我破口大骂,跟我在一起真的就那么无趣吗?我真是白疼你了,现在恨不得过去掐”
那个‘死’字,他终于还是没有吐出口却出乎意料的听到了她抑制不住的‘咯咯’声,笑得欢天喜地,笑得张扬活泼,笑得让他毫无准备,他在下一刻明白过来,脸色瞬间爆红,他被耍了!
“慕向惜,你竟然”他怒不可遏。
“耍你又怎样?”她非常不客气的先发制人,不等他发飙就径自拿他开刀,“许南川,你什么时候疼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爸妈疼过她,上官擎疼过她,儿子城城疼过她,罗安莲勉勉强强也疼过她,她还真是想不起来,这男人什么时候对她真正的呵护过?但是,这个问题,她没打算太过于较真,只是当作玩笑的说说。
她的好心情也感染了他,爽朗的大笑之后,恢复了往日的戏谑调侃,“那么,今晚,我就来好好疼爱你”
两个人的独乐乐还没有结束,慕向惜即刻想起了身边的现实,有些烦躁的抓了抓长长的头发,“爸爸不知道为何突然出差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电话吧也关机了,大概是忘记带充电器了,唉,留下我妈一个人在家”
“你妈又不是小孩子,能有什么事是她解决不了而你这个孕妇能解决的?”
他的声音一下子冰冷了,慕向惜思索良久,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最后,有些不情不愿的点头,“好吧。”
如果,如果她知道,自己这个轻轻的一个点头,会让她悔恨终生,她将不会如此轻松的答应他
如果,如果她未卜先知,她绝对不会为了这个流星般转瞬即逝的儿女情长而舍弃了妈妈,是的,她绝对不会!
可是,人生怎么会好心的给你第二次选择?
一次的错误,一次的悔恨断肠,一次的恨个够,一次的毁天灭地,什么,都是这一个点头造成的悲苦结局!
她在他和自己妈妈之间做出的选择让他大喜,声音里的窃喜和渴望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跃跃欲试,“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你不上班了?”她大惊。
“嗯,该忙的都忙完了,我现在除了疯狂的想见你,没有别的心思做事了!”
这,是她听过的最为动听的情话!
仅此一次而已!
也许是平时说得太少,这一次说出来就显得难能可贵,她满脸通红,嘴巴木讷讷接不上话了,“你”
“等我!”
“别!我下午要和妈妈去医院,她的药吃完了,王大夫让她过去一趟,我顺便把产检给一起做了。”
她的拒绝,又让他极度的失落,慕向惜听到了钥匙被扔到桌子上的脆响,然后似乎是身体深陷在沙发里声音,他的闷闷不乐让她心头划过一丝不舍,温柔的笑着承诺他,“以后只要你想,我都可以陪你的,何必急在一时呢?”
“那你做完产检我就去接你!”
“你不是不愿意见到我妈吗?还是等我送妈妈回家你再过去吧,我到时候在楼下等你。”
“好吧。”他只能无语的接受了。
这样挂了,她也索性起床了,特意穿了一身雪白雪白的长款羽绒服,还有那种毛茸茸的帽子,很暖和很漂亮也很合身,是罗安莲送给她的,镜子里的美人儿,俨然一个可爱的雪球娃娃,美丽得不够真实,让人有想要触摸去试探一下真实的冲动。
站在窗边看着户外,雪似飞花,悠然飘下,这世间万物只余黑白两色,简单干净
目光所及的马路,每辆经过的车子上面都落满了一层雪花,没有了往日难闻的汽油和灰尘的味道,楼下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她不由得探头看过去,原来有几个孩子在打雪仗呢!
倏地得又想起了上官擎,每次过年下雪,他都要带着城城和她去下面玩耍,如果雪太少,他会到处搜集,然后裹一个大大的雪团,捧给城城玩,看他乐得张牙舞爪的模样,两个人都忍不住乐开了怀。
她不由得深深呼吸几口,空气虽凉却清爽无比,嗯,过年真好!下雪真好!
看着穿着一身黑色的妈妈,黑色的棉外套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就连帽子和围巾都是同色系的,慕向惜再回头看自己显眼的白色,母女俩的穿着打扮还真是应对了这飘雪的日子呢!她笑笑着走过去,两个人彼此搀扶着,下楼了。
因为没有什么阴冷的风,所以她们就准备步行过去,一路上不时会遇到游玩打雪仗的孩童,后面跟着笑意绵绵的爷爷奶奶和父母,多么温馨多么熟悉的一幕啊,母女两个都被感染了这欢乐的气氛,她们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妈,以后你要多笑,妈妈的笑脸,很自然很美!”
“真的吗?”盈盈美目一转,即刻收敛了难得的笑意,换上了淡淡的哀愁,这瞬间的变化太快了,昙花一现的美丽总是让人为之扼腕,慕向惜长长的无奈一叹,“其实,妈妈可以更美一些的,只是整天不苟言笑的,所以平时很憔悴很楚楚可怜”
“楚楚可怜吗?很可怜吗?我也觉得自己好可怜”
“妈”看到她又是一脸的哀怨,慕向惜急急的想要辩驳,她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下意识的说出自己的感觉,唉,妈妈还真是
轻轻摇头,打断她到嘴的解释,随手拈起地上路人团成的雪球,拿在手里把玩着,声音里满是不容人说服的坚决和冷然,“小惜,你知道吗?妈妈不是事事追求完美的人,但是,只有一样如果它不完美了,那么,我宁愿完全舍弃也坚决不会去要!”
她周身被一种类似于绝望的情绪淹没,她像是发毒誓一样的表情让慕向惜不由得心里一个抽搐,顿觉身体寒冷如冰,冻得她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身边的人继续喑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