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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多年前的一幕情景再现
那时候,爸妈的感情有了些许裂缝,许南川和她的感情刚刚和解,严寒的冬日,她住在自己家里,两个月未在一起而已,他便忍受不了那相思的煎熬和痛苦,在夜深之时来到她家门前等待着,微风,淡淡的雨腥味,俊美无匹的他,潮湿的垂落的发丝,还有那双望穿秋水的眼眸,他将颤抖的她抱在怀里,用体温来将她捂热,她当时很想哭,他却误解了,他问,“还是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那个时候,她是沉默的感动着,说不出话,不是不愿意说,只是被感动满满压抑着,让她无法发出声音。
他的眸光那么异样,如深海漩涡,到今日,她还是记忆犹新!
苦苦等待她的机会不多,但是每一次都让她泪眼模糊
这次,她同样是如此
许南川他,昨晚,竟然一直在她家楼下而当时,她正在阿擎家的床上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一个电话道晚安
一整天的功夫,没有人打扰她,没有一个人主动来跟她说话,中饭错过了,晚饭也错过了,晚上加班的人好心的提醒了石化中的女人,她只是‘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看手里的报纸,继续研究那双眼睛,那双黑深无底的瞳眸,薄烟之色说不出是否蕴涵什么意绪,垂眼时她的掌心全是细汗,仿似整个人从头到脚已走过一趟生死轮回。
他们的关系,在这段时间里,在双方的努力维持下,原本已经很好和平静很幸福了,多少个美好的月夜,多少次在她家的楼下,两个人额抵着额。他舍不得让她上去,她也舍不得看他离开,荡漾在心口的情愫缠~绵入骨,只恨不能把对方融进体内与自己合二为一,从此再不会有分离的一刻。
这样的日子太美好,美好得她完全无法适应生命中再没有他的日子,就如同即使已咬着牙独自活过来这几年,也依然无法排解直到如今仍锁在内心深渊的空~虚寂寥,还有那强烈的蚀骨的思念
仿佛扰攘了百年之久,当新的热点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后,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只有慕向惜被蔷薇花刺到的手指反常的没有全好,那个微小伤口似无法自行愈合,始终不能复原。
上官擎倒是经常跟她相约吃饭,他的精神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自从那天之后,他没有再提什么让她为难的要求,两个人的相处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但是慕向惜知道,有一些事情似乎在悄悄发生着变化,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境,但是她有不好的预感,而且这预感不是她天马行空的猜测。
许南川,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再见到他了,不是没有勇气去找他,而是他根本不在,不在家,不在公司,不在那栋属于他们两人的公寓,在她以为他又要再消失一两个月的时候,他终于给了一点儿消息,不光是他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的,那就是Elvira
他寄来了很多照片
慕向惜在帝豪酒店的专人餐厅等上官擎,轻柔的背景音乐,演绎着十一月的人间美景,她记得那样深秋的天空,金黄的银杏树落叶洒满一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天边紫霞幻彩眩目,美得超越人间万物,那种霞色,她在青梗山看过很多次,只不过都是一个人的时候,如果身边有他,有儿子,那就更美了!
上官擎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抹倚窗出神的身影,走到她对面坐下,慕向惜这才回身移步过来,淡淡的看他一眼,将手里的信封递过去,他疑惑的拿在手里,一张张的翻看着,脸上完美的表情一点点的开始有了裂痕。
照片以广角拍摄,背景是金碧辉煌的独特莲花造型,车水马龙的街对面立着一面电子招牌,闪出红色的永利两字,在它不远处是临海而建的观光塔。
她认得,这是澳门最繁华的地段,其中一张就在老葡京前大片广阔的砖石路面,地下通道的出口前许南川搂着一位戴着面纱的貌美女子,她蓝色的眸子深邃迷人,魅力依旧;
还有一张是在拉斯维加斯,许南川的无名指上戴了一枚铂金素戒,璀璨的光芒格外夺目,让人不禁怀疑,难道他们当场在那里结婚了?
但是,将其它照片搜寻了一番,硬是没有找到Elvira手指的特写镜头,就像是刻意给人造成视觉上的混淆和迷惑,他们都在想同一个问题,她到底有没有佩戴一样的戒指?还有一张是在古罗马角斗场,还有一张是在澳大利亚的天然农牧场地点变幻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他存心是让人猜不透到底他们身在何方
每一张,都是合影,许南川的唇刻意附在她耳边仿佛说着什么,唇角勾起极其暧昧的微笑,而他的眼眸,却带着明显挑衅讽刺地看向镜头,看向他们
‘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还未看完,他便失去好脾气的咒骂,“该死的男人!”
慕向惜忍着笑,“怎么,生气了?”
“有点不爽而已。”
“而已?”慕向惜似笑非笑,她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张照片上,许南川的手掌,霸道的姿势放在女人腰上偏上一些的位置,尺度拿捏得很专业很准确,是的,没错,他在故意的激怒上官擎!
他在用相同的招数对付他!前些日子的照片风波,很显然,让他记恨在心了。
想到这里,慕向惜不由得翘起了唇角,这是他的作风没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且,总是能够精准的抓住人的心理最柔软的触觉,他看准了上官擎对Elvira的朦胧情愫,他也看准了上官擎此刻是多么的想把Elvira抓到面前,将她大卸八块以此泄愤,所以,他就是不让阿擎如愿!
对于他的做法,慕向惜从未像这次这么赞同过。
她不希望两个人有正面的冲突,不管是身体上的或者事业上的,她都不想看到!
但是这样的心理之战,在当前的情势下,是最为明智的一种手段!
眼看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上官擎终于看不过去了,“再笑我掐死你!”他作势就要伸出利爪,慕向惜娇笑着躲过,“反正你准备抛弃她了,还管她跟谁亲近不亲近呢!”
“谁说我要抛弃她?”
“哦?”
“我要亲手把她捉回来,我的刀子还在家准备着呢!蠢女人,敢动我的孩子,我要她彻底知道我的厉害!”
狠狠的一拳,差点将他们面前的红漆木桌给捶裂,慕向惜又想到他以前把齐绝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发怵,她绝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而且,那手段那狠劲,也不会因为对方是女人而又丝毫的心慈手软,慕向惜怕怕的摇头,“那你们最近还是别见面的好,先磨磨你的锐气,到你忍受不了相思折磨的时候,恨不得找到她然后跪在地上求她三天三夜”
“切!就她?”上官擎是极其的不屑,差点没有吹胡子瞪眼了,嘴巴里吐出硬到骨子里的话。
“能让我上官二少跪地求饶的人,此生不会有!来生也不会有!如果有一天”
他的眼光蓦然深沉,幽幽之间,落在她脸上,冷硬的唇扬起一个弧度,语气转暖,“天塌下来了,你要我帮你顶着,我可能会被压得跪地吧,但是,我保证我身—下的你绝对会安然无恙,让我就以这跪地的姿势陷入死亡多浪漫”
握着杯子的指尖微微一晃,洒出的几滴红酒染了雪白的桌布,她蓦然低头,躲过他眸子里那一刻的深情浓意,狼狈的擦拭着手指,一根一根的艰难的擦着,软语嘟囔中透着一分揶揄,“只有你会说这样惊悚的话,还浪漫呢,吓死人了”
他低头含了一口酒,掩去心头的一丝落寞。
他提前离开了,拿走了她带来的那些照片,慕向惜知道,他肯定会去查个一清二楚,他想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什么事情,无论布局再完美做得再滴水不漏,也会留下一些让人能够抽丝剥茧的痕迹,但是,许南川既然敢寄这些照片过来,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天傍晚,风雨交加,她终于等来了许南川的电话。
铃声响起的那刻,等待了千年的她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喜悦,几乎是立即从床上弹起来按了通话键,声音里难以掩饰的激动,像足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几分狂喜几分期待几分畏惧,“阿川”对方似乎愣了很久,说了四个字,“出来找我。”
“你在哪儿?喂”
心急的低头看向屏幕,竟然已经挂掉了。
这才仔细的回忆刚才的一瞬间,他对面有隐隐的有风在耳边响,有细雨拍打窗户的声音,还有他平静深沉的呼吸声,线索只有这些
慕向惜一时的头脑发热之后终于淡定了下来,像是失去了活力的娃娃一样瘫倒在床上,脑海里各种想法在疯狂的旋转,她确定他还在生气,不,是极其的生气,她也确定他是在给她一次孰过的机会,她还确定,他不会让她那么容易给找到
思考,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她满怀信心的起身了,一件一件的开始穿衣服,拿了车钥匙往门口走去,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在衣柜里扒拉着找出了爸爸以前用过的雨披,很大很实用很难看,她把自己武装好,这才出得门来。
她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下沙路的公寓,将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搜寻了一遍,无果而返。
第二个地方是公司,这里的保安认识她所以才放她进去,他的办公室他的卧室也不见一丝热气。
第三个地方,就是青梗山,上山的一路上很湿很滑,雨刷也无法让眼前的道路变得清晰顺畅,有几次她差点冲出路障,担惊受怕之际心头越来越委屈和烦躁,到得地方,因为时间太晚大家早已安睡,她不敢径自上去,问了守岗的门卫才知道,许南川晚饭后出门就一直未归,她问他有没有带一个蓝眼睛的女人回来,回答说只有他一人而已,慕向惜拒绝了他送她回来的好意,又一个人无功而返了
看来,他是真的把Elvira藏起来了,也许开始的想法只是保护Elvira免受上官擎的伤害,但是到现在看来,他大抵也有一些与阿擎对峙的私心吧!
她摇头叹气,每一个都是如狼似虎般凶猛,每一个都拥有狮子的力量和沉着睿智,他们决定了的事情,她除了远远观望,也没有调和和中庸的好办法,望着前面茫茫无尽头的雨幕,什么地方,才是她要停靠的终点呢?有他的地方,对!可是,他在哪儿?
好狠心的男人呵
竟然任由她一个人在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下这样毫无头绪的苦苦寻找,不给她答案,不给她任何提示,不给她一点点希望
车子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走,雨海渺渺中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将它驶向何方,若说每一个生于世上的人在冥冥中都有其最终的归宿,那么,她的呢?
人的生命有多么脆弱她很明白,像她这样的驾驶水平,在这种心境下,一场不期而来的交通事故足以让她香消玉飱,也许下一刻他见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冰冷尸身,无声无息,没有灵魂附体没有思考负身,任他怎么喊叫都无法再睁开眼睛,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再也不用生她气了,不原谅她也没有关系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随着她的最后一抹气息而飘远,一切,都偃旗息鼓那么,这是他要的吗?
铃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