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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只剩下袁承志,及那美貌神秘的华衣丽人。袁承志束缚既除,胆气更壮,当下
便提气戒备,同时细细地打量着眼前,气定神闲的神秘丽人。
只见这丽人,约莫二十八、九岁年纪,气度高雅,容貌端丽。一袭纯白的狐
裘上襄无数珍奇珠宝,帽上的珠饰也是琳琅满目,贵重异常。袁承志心想,此女
纵使不是格格,也是王公贵妇,难道清酋要祖大寿劝降不成,如今要施美人计?
他思想至此,不禁复朝丽人面上瞧去,此时丽人亦正对其端详;俩人四目相
对,丽人随即嫣然一笑,袁承志刹时之间,只觉神摇意驰,灵魂儿险些个插翅飞
去。
他慌忙潜运真气,震慑心神,同时心中暗忖∶「所识女子中,论相貌之美,
自以阿九为第一。其馀小慧、宛儿、青弟、何铁手、安大娘、若克琳等,均各有
风情,堪称美貌。但若以眼神之妩媚,笑容之璀璨,则眼前之女子,无人能出其
右。」
烛光下丽人星眼流波,桃腮欲晕,如春天百花齐放般的笑意,仍复荡漾,但
已逐渐转变为,秋高气爽般的片片枫红。袁承志对其笑容的无比威力,丝毫不敢
掉以轻心,心中不禁加意警惕。
此时丽人向他道了个万福,开口道∶「袁公子一切可好?可有什麽需要效劳
之处?」其语音清脆温婉,钻入耳际,感觉上甜腻腻、爽脆脆的,真是说不出的
舒服;袁承志不禁愈发的小心谨慎。
他心想反正是来劝降的,不如一口先回绝了,以免後续口舌之辩。当下便朗
声道∶「在下宁死不降,多废口舌无益,夫人请回吧!」
这丽人当然就是文皇后,只见她微微一笑,接口道∶「袁公子敢是神仙?谁
说我要劝降来着?」袁承志闻言一愣,尚未开口,文皇后又接着道∶「袁公子,
你仔细看看,我是汉人还是满人?是美呢还是不美?」
袁承志没料到她竟会提出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答也不是,不答又不好,
一时之间竟然当场愣住。皇后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袁承志顿时
又是脸红心跳,神魂飘荡。
要知袁承志虽已熟知《御女密要》中之静心法门,但其功效主要在於对抗肉
欲的诱惑。至於皇后此般荡人心魄的眼神,直接侵袭心灵的媚笑,静心法门的功
效却是有限。
皇后见袁承志一副腼腆的模样,便自顾自地娓娓而谈。她见识广博,胸怀远
大,加之长处权力中枢,因此言谈切中时弊,头头是道。袁承志除武功一道外,
其他方面所知甚浅,说理辩难更非所长。此刻听皇后论及国计民生,夷夏之防,
竟有初闻大道,恍然若失的感觉。
尤其是民为邦本,永不加赋;汉满一体,四海一家的观念,更对他产生新的
启发。无形中他已对眼前丽人,生出一种钦佩崇拜的心理。皇后察言观色,见袁
承志心防松懈,便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袁公子乃忠良之後,岂是洪承畴之流可比?如欲离去,小女子当倒履
恭送,不过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慨允援手?」
袁承志一听可自由离去,心中不禁一宽,当下便答道∶「夫人识见高绝,在
下深感佩服,却不知有何事需在下效劳?」
此时丽人忽地现出娇羞忸怩神态,她顿了一会,方朱唇启,皓齿开的说道∶
「贼道玉真子,觊觎小女子美色,意图以隐私要胁小女子就范。袁公子如能助小
女子保住清白,小女子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袁承志见她楚楚可怜模样,不由得生出侠义心肠;况且这玉真子侧身敌营,
对己方大为不利,如能趁机除去,对闯王而言也是大有助益。因此便概然允诺,
施予援手。
皇后见袁承志已入算中,便复往玉真子处设计。
「道长昨日为何食言爽约?」
玉真子心想,这皇后还真是厚颜无耻,竟然恶人先告状,当下便道∶「贫道
依言前往,却见琵琶别抱!」
皇后惊讶的道∶「那有此事!道长可是看错了人?」
玉真子闻言愈怒,他心想你既不要脸,我也用不着给你留面子,於是将昨晚
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皇后听罢,笑的娇躯乱颤,既而道∶「道长果然看错人了,那是我妹子小玉
儿,也是睿亲王妃。昨晚她宿於永福宫,不料春光外泄,却叫道长窥了光┅┅」
玉真子闻言一愣,心中暗道∶「久闻皇后有妹小玉儿,面貌与其酷似,嫁於
多尔衮亲王,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他见皇后神色自若且言之成理,心中不禁又想∶「我说皇后怎会如此淫乱?
原来竟是张冠李戴,看错了人。嘿嘿!这下子可不会再落空了吧!」他望着皇后
娇媚万端的面庞,不禁心痒难耐,猴急万分。
皇后见他那模样,不禁莞尔,当下笑道∶「道长且莫心焦,哀家绝无戏言。
只是那袁承志认为道长胜之不武,不肯屈服;皇上对此甚为关注,不知道长可愿
与其公平比试,再立一功?」
玉真子闻言大为光火,他一向以为天下除师兄木桑道长,及华山穆人清外,
自己绝无敌手。不料昨日擒拿袁承志,虽得诸力士之助,却仍大费周章。这对心
高气傲的他而言,实乃奇耻大辱,如今由皇后之口道出,更是令他火冒三丈。
他愤然的道∶「皇后娘娘请放心,贫道不要任何人相助,定能教这小子心服
口服!」
皇后闻言,鼓励的望着他道∶「好!道长既然如此说,哀家也就放心了。今
晚道长大显身手降服袁承志这小子後,哀家当践履前言,必令道长称心如意。」
玉真子闻言精神一振,放肆的道∶「娘娘可否先行下个订?」
皇后媚态横生的斜睨他一眼道∶「道长敢情是天蓬元帅下凡?就这般的耐不
住?」说罢迅雷不及掩耳的掀起长裙,露出嫩白浑圆的玉腿。玉真子一愣之下,
方待仔细观赏,皇后已放下长裙,转身离去。
皇后这欲擒故纵的惊鸿一露,对玉真子而言,实较全身赤裸还要来得挑逗。
方才一瞥之下,时虽短暂,但皇后裙下的旖旎风光,却已深映他的脑海。那挺直
如玉柱般的美腿,丰盈嫩白;饱满怒耸的臀部,硕大丰满;股间紧夹的蜜桃,芳
草遮盖。
咦!皇后怎地未着亵衣?玉真子望着皇后袅袅婷婷,婀娜多姿的背影,心中
不禁欲火炽烈,搔痒万分。他心中暗想∶「待我击败袁承志那小子後,可要好好
享用皇上这块禁脔。嘿嘿!昨晚看的那小玉儿也不错,最好能一箭双 ,将姐妹
俩一块弄来服侍道爷┅┅」
他胡思乱想,愈想愈乐,忍不住忘情的一阵哈哈大笑。
(十、完结篇)青年袁承志°°大玉儿传奇(外一章3)
是夜风清月朗,永福宫的御花园中,皇后独自一人,幽幽的在那观月赏花。
忽地背插长剑,手持拂尘的玉真子,跃身而出,来到皇后面前。他恭身一揖道∶
「娘娘安好,袁承志那小子,怎地还没到?」
皇后笑盈盈的道∶「道长今个真是好风采,简直就是吕祖下凡。约定的时间
是戌末亥初,现已是戌末,大概不一会就要到了。」
她边说边坐在青石凳上,顺手提了提裙摆。玉真子眼角一撇,眼珠子险些儿
蹦了出来。这皇后竟然未着鞋袜,那双嫩白纤美的天足整个赤裸裸的露了出来。
要知其时,女人足部的私密性绝不亚於下阴部位,一般男子受传统观念的影响,
亦大多有些恋足癖。此刻皇后裸露的双足,在挑起男人情欲的功效上,实不下於
烈性春药。
皇后见玉真子神魂颠倒的模样,心中暗暗得意,她柔媚的道∶「道长不是想
要订金嘛?来!这就先给你些!」说罢,玉足朝着玉真子点了点。
玉真子一见,骨头都趐了,他一蹲身,捧起那纤美的柔荑,就又嗅又闻又吮
又舔;浑然忘却即将面临一场,生死相博的恶斗。
玉真子忘情舔吮着皇后滑腻柔嫩的玉足,心中的欲火飞快的窜升。他不由自
主的探手裙内,抚摸那浑圆有致,丰润柔滑的大腿。皇后被他独到的《贞妇吟》
一摸,顿时有如触电一般,陡然间就觉得极端空虚,渴望交合。她空着的那只玉
足,激情的伸至玉真子腿裆处磨蹭,原本端坐的身体,也逐渐仰躺了下去。
一时之间,玉真子只觉热血沸腾,什麽体面身份全不顾了。他双手一掀,红
裙翻起,皇后那丰润洁白的大腿便整个裸露在外。此时皎洁的月光分外的明亮,
大腿根处的萋萋芳草清晰可见,皇后的裙下竟然未着小衣!那丰美的下体,光溜
溜的毫无遮掩。玉真子的目光,就如锋锐的利剑,直接了当的,便插入了鲜嫩的
肉缝之中!
依约而至的袁承志,恰好目睹了这一幕。他应允保护的丽人此刻被玉真子压
躺在青石凳上,正遭受下流猥亵的轻薄;他心头火起,大吼一声∶「无耻贼道!
还不住手!」便飞身上前,向玉真子後心击出一掌。
玉真子猛然一惊,侧身闪过,旋即拂尘一挥,紧守门户。转瞬之间,他已是
气势端宁,摆好了御敌的架式。
袁承志不愿偷袭,因此方才击往後心的那掌,警示的意味浓厚;如今对方既
然摆好了架式,他也就不再客气。他跃身而上,左掌「力劈华山」,右拳「直捣
黄龙」,分击玉真子天灵盖及胸口要害,玉真子拂尘急挥,连消带打,还击迅捷
有劲,丝毫不落下风。
俩人翻翻滚滚,以快打快,倏忽间已是三百馀合。玉真子久战不下,心中焦
躁,一旋身亮出长剑,便向袁承志扫去。袁承志金蛇剑尚未取回,在手中无剑情
况下,只得闪身趋避,连连倒退。玉真子见已占上风,左手拂尘,右手剑,更是
攻势凌厉,毫不容情。
袁承志心想,一味闪躲不是办法,当下由怀中掏出一串铜钱,以满天花雨手
法打出,并趁玉真子击打闪躲之际,摘下一段松枝以代长剑。他松枝在手,立刻
展开反击。在内力运使下,松枝丝毫不逊於长剑,俩人激烈交锋,互有攻守,又
复形成平分秋色之局。
此时袁承志使出金蛇剑法,松枝飘忽闪烁,似东实西;玉真子一时之间,摸
不清门道,便收剑回身自保。袁承志暗惴∶「自己有金丝背心护体,不妨卖个破
绽,引这贼道上勾。」当下便假意放缓脚步,露出胸前空档。玉真子剑法熟极而
流,一见空隙,电闪般的便刺中袁承志的胸口,只听啪、砰两声,二人同时向後
疾退。
原来玉真子一剑刺中袁承志,却完全没有长驱直入的应手感觉,长剑反而啪
的一声从中折断。他情知上当,忙向後急退,但砰的一下,左胸已结结实实的挨
了袁承志一掌。
玉真子喉头一甜,险些吐出鲜血,他心想∶「挨了这掌伤势不轻,缠斗下去
於我不利。」当下顺着退势,一纵身便向外奔去。
袁承志虽有金丝背心护体,但玉真子剑势强劲,又正中胸前要穴,因此皮肉
虽然无恙,内伤却也不轻。两人二度交手,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倒是一旁观战
的皇后,可是大大的开了眼界。
皇后唤来婢女,依照袁承志指示,备齐大木桶、热水、火炉,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