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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赶紧转身施礼道:“守备大人。我看城外闯贼又与半年前不同。”说这里的时候。面色上不免带出沉重。
“又与原先有何不同。还请老将军指教。”张守备赶紧请教道。
“指教不敢。属下就将心中所知分说一二吧。”
谦虚完。站直了身子指着城外连天的营帐。林立的刁斗望楼。还有那蚂蚁一样整齐有序的巡哨道:“守备大人请看。原先。吕世不过是一群杆子。扎营上虽比其他杆子规矩。但是。也不过是多少规矩些罢了。但您看看城外闯贼大营。现在。就连官军也还要大大不如。”
张十五点点头。脸上带上了深思。
看看小十五深思的样子。张存孟不由在心底赞一声。孺子可教。
“您再看。”张存孟再次将手指向了东面那一长溜怪模怪样的大车。“闯贼不再用杆子通常就地征用的办法收集军粮器械。而是用后面老巢运送。这样。不但保证了自己粮草辎重的充足。同时也保证不再扰民。这样又争取了民心。”
小十五忧色更深。双手扶着墙垛。咬着嘴唇静静的听。
“尤其是那火器营。”张存孟再次指点在大军核心之地。一杆上火字的红色大旗。
“我看到了。这又有什么不同。”小十五迷惑的看向那巨大的营地。
张存孟忧心忡忡的道:“我知道。原先闯贼有火器营一个编制。以榆木喷和吕氏长弓为主。但这个营在整个闯贼的队伍里。不过是十分之一的份额。还以长弓为主。”
“这个我知道。但这与现在的闯贼大营有什么关系。”
“守备大人。你看看现在火器营中的规模。”张存孟再次指点给小十五。“闯贼火器营已经占了整个贼军大营的三成。那就是说。看大营规模。贼军出兵四万。他的火器营已经有了一万余长弓手。尤其我观察了一阵。运进那火器营地的大车。竟也有整个车队物资的四成。”
张存孟不由忧虑的说到。
当初随着高迎祥战陈家堡要塞的时候。那闯贼万箭齐发的骇人场景依旧历历在目。现在的规模可比那时候大的太多了。
“这个老英雄早就向我家大帅哥哥介绍过了。这吕世长弓的确威力无比。”小十五深以为。但转脸就振奋的道:“不过。这长弓制造无比简单。现在。在这蒲城之内就有两千张。这回让吕世小贼自食其果。至于箭簇。那更是不在话下。我们足足储备了五万支。尤其我们站在城上居高临下。两军对射。我们占了地利。哈哈哈哈。作茧自缚。这便是了。”
张存孟也振奋了起來。现在。这长弓再不是吕世独家之秘。关于对杆子來说无比珍贵的铁料。对于财大气粗的官府就不再是件难事。张家。四处收购铁料。再在朝廷大力支持下。已经完全可以支持一场大战。
势均力敌。作茧自缚。的确贴切。
观看完了闯贼的大营。张十五开始仔细的巡视自己的手下防守准备情况。
沿着城墙一路走來。满眼看到的是在自己兄弟们督促下。蚂蚁一样的征发的夫子。在几道城墙马道上。上下搬运物资。一个老汉和一个婆姨扛着一段粗大的木头踉踉跄跄的爬上城。走到张十五跟前的时候。一个吃力。那木头一歪。咣当一声。掉到城上。差点砸了守备的脚。
那两位老人一见自己差点砸了一个官老爷的脚。当时吓的浑身发软。赶紧跪下。连连扣头。嘴里哀求不矣。就是那些來來往往的夫子。也都面带戚容不住摇头。悄悄的躲开点。生怕被溅上一身鲜血。
这一变故。跟在张十五身后的亲兵立刻冲了出來。抽出刀子就要砍了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
这一下。张十五一把拉住自己的亲兵。厉声喝道:“休得无礼。”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双手搀扶起跪在地上。已经将额头磕出鲜血的两个老人。和蔼的道:“两位老人家不要害怕。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快快起來。”
被这位和蔼的小将军搀扶起來。两位老人感恩戴德的不断说着好话。
张十五笑着问道:“怎么是两位老人家应差上城。家里青壮呢。”
被这一问。两位老人赶紧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回禀将军老爷。家里只有一子。已经被征发了夫子。但官府还需人手。我们老两口也只能应役。但早上的一人一碗稀粥实在是抗不住。也实在是干不动了。刚刚差点伤了老爷。还请恕罪啊。”
张十五连忙和蔼的道:“不打紧。不打紧。只是辛苦了您二老。等下我马上吩咐手下。给所有夫子加餐。馒头肉汤管够。大家吃饱喝足了。好一起抵抗闯贼。”
闻听加餐。左近夫子一起欢呼起來。这消息慢慢在城头传开。欢呼声更甚。让原本一片哀鸣沉闷的气氛一时红火起來。眼看着大家的手脚也开始利索起來。
张十五对着身后的兄弟小声道:“一顿饱饭便可以做的事情。何必用刀。”
2014…5…7 13:31:10|7941614
第六百一三章 应对之法
城下联营满地,城上旌旗招展,双方都在用自己的手段,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决心与实力。(凤舞)
吕世的大帐里闷热异常,即便是开着前后的帐帘,让穿堂风呼呼的刮过也不能稍减,一场军议依旧在进行。
不沾泥投降官军对我们实在不利。吴涛作为闯军实际的军师,皱着眉开口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原先,我们是知彼,而官军不知我,因此上,在这一层面,我们已经占了上峰,但现在,有了张存孟不沾泥在,那我们在这上面边扯平了。
众人点头赞同。
同时,我们引以为傲的几项军事器械,这回也将不再是秘密,这又在军力上,使得我们互相拉近了。
这话是有根据的,因为,当初在米脂,不沾泥是自己等的盟主,当初经过这次战阵的兄弟,如曹猛,如这次来的耿奎,以及大统领过天星都知道,当时吕世的种种手段,他不沾泥是全部掌握,或者是清楚的。
最要命的是,吕世的种种手段,还都简单的让人发指,只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稍微上心就可以学会,更何况老奸巨猾并且财大气粗的张元?
上次就在陈家堡要塞外,不但高贼展示了棉被**,而且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就已经缴获了吕世长弓,这怎么能不让大家忧心忡忡?
对于这些,吕世倒是不再心上,吕世微微一笑,开解着大家道:大家不要紧张,这长弓本来就没什么技术含量,普及天下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们比他们多,只要我们的钢铁比他们多,那就是一个对比的问题。
可是,我们互相射击,那我们再多的箭簇,最后都会被敌人缴获还回我们来啊。那样,就等于我们的箭簇也就是他们的箭簇了,这不是资敌吗?话虽然有点拗口,但陈策提出了一个让大家担心的问题。
真如陈策所说,那自己钢铁富足的优势也惊不复存在,而且还可能给自己造成麻烦。
赵兴哈哈一笑,对陈策道:政务官大人,看来你真的不怎么上心军工了。
被赵兴一说,陈策不但不恼,反倒是有些得意,自己作为七县政务官,抓好了政务就行,这同时也说明自己没有野心,严格的遵循了根据地军政分家的规矩。
吕世笑着给这个一心政务的陈策解释道:其实,我上次就看到了这个弊端,同时,炼钢也不是一挥而就的,那也是金贵的东西,因此上,我和赵铁匠赵队长一合计,干脆,利用炼钢剩下的废渣铸造箭簇,也算是一种废物利用。
对着个,陈策真的不懂,就一脸迷茫的看向吕世。
吕世就再次给他普及科技:废渣其实也是大半是铁,但是,比铸铁还脆,只要射出去,在第一次打击之后,就会分崩离析,根本没有第二次利用的价值,同时,我们的箭杆也经过了改良,用脆弱的杨木,那东西基本上射出去,只要碰到坚硬的东西就会折断,哪里还会缴获了我们的再还给我们?对着目瞪口呆的陈策道:即便是还给我们,也是一堆垃圾,我们还不要呢。
愣了半天,陈策这次是心甘情愿的给吕世深施一礼,闯王智慧和高瞻远瞩的眼光,非我等能及啊,陈策服气了。
吕世哈哈一笑,继而严肃的道:我还是那句话,天下没有什么秘密,只要我们走在敌人的前面,我们的东西永远是秘密。
陈策受教了。
这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我们在曹猛兄弟甘泉堵门之战,还有历次战斗中,我们都使用了炸药包,这东西现在不沾泥也知道了,那也一定有了防范之法。过天星坐不住了,焦躁的站起来,开始背着手在大帐里踱步。
这个却不怕。吕世信心满满的道。不但配方我严格保密,即便是他得去配方,我想我们的这里一道不起眼的工序,他也一时半会不会注意,尤其是,他们还没有我们的床子弩。看看大家不懂,吕世看看赵铁匠,赵铁匠站起来得意的道:床子弩,官军一定有,但是,他们的床子弩半个时辰一发就不错了,而我们的呢?是一刻钟一发,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坚持过了他们第一次打击,剩下的,就在半个时辰内,我有绝对信心将他们全部送上了天空,化成齑粉。
闯贼还有一种震天雷,那东西的确是神鬼之力,没有半点抵挡的能力。不沾泥张存孟忧心忡忡的介绍。
威力我是见过的。小十五也不得不承认,吕世的这个东西的确有点骇人听闻,在当初甘泉堵门一战的时候,若不是有这震天雷,也成就不了闯贼闻名天下的名声。
我听说当初将军的大帅哥哥便在这上面吃了大亏。战场毫不隐瞒,也毫不恭维的问道。
小十五也不隐瞒,直言不讳的道:是的,若不是这个,当初堵门之战,闯贼必败。
这就是一股新生势力有的内核,不忌讳,勇担当,这让不沾泥时不时有种英雄暮年的感慨。
看看不沾泥脸上的神色,小十五赶紧谦虚的问道:但我听说这东西在闯贼里又有了新的改良,老英雄可是真的?
一被提起往事,不沾泥就恨的牙痒,若不是那闯贼吕世在陈家堡要塞突然祭出这个法宝,那自己等何苦败的如此之惨?
现在一想起来,那漫天飞舞的残肢碎肉,那遮天蔽日的黑烟,那可以让风云变色的轰鸣,心中仍然心有余悸。
是的,那闯贼吕世,不但拥有了这个法宝,主要是,他还拥有了床子弩,他将这法宝绑在床子弩上,那就是无敌利器。恨归恨,但是,不沾泥绝对不会掩盖什么,因为,那样,对自己的未来绝对不利。
小十五看看不沾泥有些沮丧的脸,马上打气道:老英雄不必如此沮丧,其实经过我们对老英雄描述的分析,其实所谓吕世天雷,也不过是火药,其实这东西在武经纪要里也是有的,这次,我们也制造了许多轰天雷,这样,吕世就没了什么优势了。
不沾泥看看郑重其事的小十五,也没必要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一声长叹。同样的火药,但在吕世手中就成了利器,但在我们手中,却是威力小到不足挂齿,这难道不是吕世之能吗?
小十五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士气在鼓而不再泄,于是故作轻蔑的道:我知道他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