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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藤,告诉我,你的本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斋藤道三一刀砍断对面那名追随自己已经四、五年,叫做近藤莫云的武士持刀的右手,随即抓住他的衣领,不顾对方的惨叫和喷泉般狂涌的鲜血,对着对方的耳朵大声吼着。
“入道大殿,鬼鬼呀河里面好多鬼”近藤莫云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右手被砍带来的剧痛而扭曲,反而充斥着各种恐惧、惊恐的神sè!
就在斋藤道三一愣神之际,一柄长枪对着他的后背,狠狠地捅过去。近藤莫云仿佛看到了一个,令自己感到喜悦的机会般,突然推开斋藤道三,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的胸腹,迎向了比直刺过来的长枪。
只听“噗嗤”一声,长枪从近藤莫云的胸口刺入,再从他的后背窜出来。鲜血喷了对面持着木制长枪,叫做平山勇人的足轻头一脸,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至于近藤莫云,却像是有一种终于得到了解脱的样子。他双手抓着刺入胸口的长枪,先是缓慢地跪在地上,随后倒在了河畔的湿地上。
被近藤莫云推开的斋藤道三,虽然难免有些步履蹒跚,不过,倒还没有摔倒在地。他转过身,手中的大太刀,对着因杀了己方大将,满脸呆愣的平山勇人,劈了过去。
平山勇人硕大的首级,顿时在半空中,呈抛物线,打着转的飞舞,鲜血从失去了头颅的脖颈处,逆流的瀑布般,冲上天际。
对于近藤莫云所说的“鬼”,斋藤道三并没有太过于惊讶。
他早就从自己的侄女,光秀大萝莉的话语、行为中猜到,那个和自己好女婿形影不离的王天邪,恐怕就是对方嘴里面所说的“鬼”了。
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近藤莫云所说的“好多”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指那个王天邪的话,充其量也只有一个人呀!
不过,现在并不由得他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他现在需要专心做的事情,只有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太刀,进行着砍人啦之类的或者是砍人啦之类的以及砍人啦之类的事情!
斋藤道三仅余的兵力,大约是六百多人,但是他那个忤逆儿子,却有着近四千的兵力。哪怕已经被暴力超龄伪萝莉吃掉了一千人,仍然有着近三千人。
当然了,这三千人中,有接近三分之二,仍然在川原上挣扎着,一边发出慌乱的喊叫声,一边拼命向两边的岸边奔跑着。
“嗯?那个斋藤义龙,竟然命令自己的督军队shè杀自己的足轻?”王天邪此时已经来到了斋藤义龙的本阵边缘。当他看到那个六尺五寸的斋藤义龙,在那里又跳又叫时,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好笑。
这家伙看到川原上的己方军阵竟然赶着命似的,向着本阵方向逃窜,竟然气得在那里高声吆喝,命令自己的铁炮队,拼着命逃回来的足轻!
他的这一举动,令自己的足轻队更加乱起来了。这些足轻们做出了斋藤义龙完全不理解的行为。他们纷纷自动自觉地兵分两路,向着前方扑杀过去。
其中一路,在斋藤义龙眼中,十分勇武地向着东岸继续突击,手中的长枪或野太刀,不断挥舞着。至于另一路,却向着川原两旁的河道冲去。他们奋不顾身地跳进仍显冰冷的河水,随后伴随着阵阵铁炮声与悲鸣惨叫,在河道中消失不见。
也不能说是消失不见,因为,他们的身影,在消失了一小阵后,再次浮出河道。不过,这时的他们,已经仿佛溺水失救般,在河道上浮沉不定地向下游漂去。
此时的斋藤道三,已经带着道家孙八郎,率领三十多名近卫足本,一边砍杀着,一边缓缓地来到了川原的中部。他要亲眼看看,所谓的“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可惜的是,在他的眼中,四处都是忤逆儿子的叛军,完全没有哪怕一只“鬼”的存在。不过,这些叛军,却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这三十多人的军阵,竟然对斋藤道三不理不顾,只是不断前扑后涌地,向着长良川东岸或下游的河道跑去。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眼前这群足轻们,仿佛得了选择xìng近视眼般,眼中压根就没有自己等人的存在。
斋藤道三用手中的大太刀,狠狠地砍断了其中一名足轻的大腿,那名足轻顿时摔倒在地上。但是,这名足轻仿佛压根就没有了痛觉般,趴在地上,双手与剩下的一条腿一起扒拉着,向着东岸爬去!
眼前诡异的一幕,令斋藤道三等人不约而同地,把眼球从自己的眼眶里掏出来,狠狠地在地上踩上两脚,然后再塞回去。
斋藤道三和道家孙八郎,可都是在战场上打滚了起码三十多四十年的家伙,但他们敢毫不犹豫地向满天神明发誓,自己绝没有在战场上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不过,这倒是给了众人缓口气的余地。斋藤道三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大太刀,交给了道空孙八郎,开始吩咐起后事来。
“道空,自此之后,你就跟着我那个好女婿。告诉他,我道三已被斩死,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这把刀替我交给阿浓,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说。”斋藤道三如是的吩咐。
“是在下无论如何也会亲手将这柄刀,带到尾张国的公主殿下那里。”道家孙八郎两眼顿时冒出了老泪,跪在湿润的泥地上,双手接过斋藤道三的大太刀。
斋藤道三对道家孙八郎挥了挥手,示意他趁机赶紧赶向上游。
在目送道家孙八郎离去后,斋藤道三接过自己最喜爱的长枪。然后,他用布条把自己的右手,紧紧缠绕在长枪的枪杆上,带着近卫旗本,向位于西岸的忤逆儿子本阵冲去。
由于今天的河风,是从东边吹向西边的,因此,哪怕东岸已经没有多少浓雾,西岸这边,却仍然显得白茫茫一片。
斋藤道三的目力,可不是一般的好。这是他早年做打油郎时练出来的绝艺。想当年,他可是能够把油,一滴不漏的穿过铜钱zhōng yāng的钱眼呢。因此,他往往在敌方足轻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率先把自己手中的长枪,刺进了对方的咽喉或心脏,动作十分麻利。
也正因此,他在浓雾中,隐隐约约看到前方一名武士,正高坐在马上,向着川原东岸奔去。斋藤道三并没有做声,当对方即将与自己相交的一刹那,瞬间将自己的长枪捅了过去。
“嘶”一声马鸣传入斋藤道三的耳中,之前高坐在马上的武士,被自己的坐骑甩了下来。那名武士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倒是没有受伤。只不过,他的马,在继续奔了几步后,摔倒在地上。
“叔父大人?您不是在东岸吗?”武士抽出腰间的大太刀,赶到斋藤道三的面前。怎料,当他看清楚来人后,却突然脸sè一变,甩手扔下自己的大太刀,大惊失sè的喊道。
“是光秀呀,不,现在,终于可以叫你乌鹭子了呢。告诉叔父,你不会怪我?”斋藤道三有些感叹地对这名武士说道。
原来,当斋藤道三即将把自己的长枪捅出去之际,突然看清楚了马上的武士,竟然是一直被自己给予厚望,为了明智家的未来,从小到大女扮男装,顶着“明智光秀”这个名字的侄女明智乌鹭子。
奈何他的长枪已经刺了出去,因此,他唯有将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沉,导致长枪刺出去的时候,恰恰是刺在了马腹上,把光秀大萝莉给甩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长良川惨剧(下)
被王天邪戏称为“光秀大萝莉”的明智乌鹭子,抛掉自己的大太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斋藤道三面前,脸上满是关切的神sè。
看到光秀大萝莉并没有像其他家臣那样,满脸凶神恶煞,斋藤道三的心里面,顿时流过一丝暖意。
其实这么多年来,斋藤道三对于光秀大萝莉,还是十分喜爱的。他不仅经常在公开场合夸奖光秀大萝莉,更不时亲自教导她各种技艺。甚至,作为嫡长子的斋藤义龙,年少时更曾为此而大发雷霆,认为父亲只疼光秀,不疼自己。
斋藤道三更曾经多次感叹,如果阿浓和光秀大萝莉都是男儿身的话,想必美浓国一定会成为结束乱世,统一战国的国家。
因此,他不但不阻止光秀大萝莉学习各种技艺,更亲自向光秀大萝莉传授他最得意的枪法、刀法。他在授艺之时的要求,更是极为严格,丝毫不把对方当成女孩子来看待,甚至比要求自己的三个儿子,更为严厉。
光秀大萝莉对此,倒是毫无怨言。从小到大,她深知道自己背负着光复明智家的使命。尤其在明智家本家已经绝后的现在,自己肩膀上的重担,简直比海对面那个大明国所谓的“泰山压顶之重”不相上下。
这也导致了这个和暴力超龄伪萝莉一样,打小就已经女扮男装,元服时被改名为“明智光秀”的明智家公主,从小内心就有些扭曲、偏执。
再加上有了与王天邪的赌约,以及那个以公主之身,统领整个越后国的长尾景虎的刺激,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为了光复明智家,她简直开始不择手段了。
当眼前已经浑身都是敌人的鲜血,jīng神有些萎缩,满头白发变成了红发的叔父,嘴里面竟然问自己会不会怪他的时候,平时一副冷静、沉稳的光秀大萝莉,彻底黑化了。
此时的斋藤道三,把长枪紧紧捆绑、锁死在自己的右手。于是,光秀大萝莉先是一边说着“不怪”之类的话语,一边避开斋藤道三的长枪,随后扑进斋藤道三的怀里。
当斋藤道三有些老怀欣慰的搂住光秀大萝莉,心神顿时放松之际,光秀大萝莉瞬间抽出自己腰间的肋差,对着斋藤道三的腹部,狠狠地捅了进去。
“怎么可能不怪呢?叔父大人,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觉悟,就成全侄女我的野望!”光秀大萝莉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一边把已捅进斋藤道三腹部的肋差,用力一扭,再一抽,然后再一捅!
一刀不够,又补上了三刀,随即更把肋差用力一切,在斋藤道三的腹部切出了一个“一”字。斋藤道三的腹部,顿时鲜血狂涌,染红了光秀大萝莉持着肋差的手。
当斋藤道三炽热的鲜血,顺着肋差染红了光秀大萝莉的手时,过去的一幕幕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从自己被逼女扮男装,撑起整个明智家开始,一直到王天邪不断嘲笑她的计策破绽连连,再到她接到了长尾景虎继任家主、统一越后国的情报,直至前阵子,自己暗中策划的煽动,终于令那个满脑子杂草的表哥,毅然弑父
只不过,就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一阵剧痛,从她的腰侧传来,顿时把她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斋藤道三趁着光秀大萝莉陷入回忆之际,用左手抽出自己腰间的肋差,对着光秀大萝莉的右腰刺过去。
可惜的是,他的肋差,被受疼的光秀大萝莉,直接用右手顶开了,仅仅刺入了四厘米多些。光秀大萝莉更顺势在斋藤道三的左手一刀划过,使他再也握不住自己的肋差。
“乌鹭子为什么?”斋藤道三捂着自己的肚子,不解地问着眼前这个已经目露凶光的侄女。
“叔父大人一直教导侄女,在这个乱世中,必须心狠手辣。那么,为了光复明智家,就请叔父大人您,贡献出自己最后的价值。”
光秀大萝莉完全不顾自己腰间的剧痛,再次一刀捅进斋藤道三胸腹之间,然后垂直用力向下一切,把原本的“一”字伤口,切成了一个“十”字!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