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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还从一位波士顿很有前途的议员雷蒙德·L。弗林(Raymond L。Flynn)那里得到了支持。像克里一样,弗林也是单独上阵,但是,这两个非常不同的人的结盟,后来被证明是互利的。来自南波士顿的弗林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提倡废止学校中的种族歧视,他后来成为一位棱角鲜明的市人民党党员,雄心勃勃地要解决种族歧视问题。他还准备要去竞选下一年的市长,他的对手是在职的凯文·怀特(Kevin White)——一位政治巨人。
在副州长竞选的最后几天里,民意测验表明克里在大部分不知名的选民以及很多未作决定的选民投票中是领先的。但是,在投票结果出来的那一天晚些时候,当他穿过波士顿中心大道上面的步行桥时,据约瑟夫·拜尔林(Joseph Baerlein)回忆说,克里很沮丧,也惴惴不安。拜尔林当时和候选人一起也在那条路上,他是克里的主要竞争对手伊夫林·墨菲的竞选助理。他说,克里认为票数显示出他是紧随在前任环境部长墨菲之后的,竞争非常激烈。拜尔林回忆说:“我告诉他,我觉得今晚会很漫长。”他是对的。在29%的选票公布出来的时候,在110多万张选票中,克里比墨菲少了4万张选票。但他得到了波士顿、伍斯特、洛厄尔以及其他几个主要城市的选票,在第五国会选区,他得到了一半以上的胜利,那里曾经在10年前冷漠地拒绝过他。这大大可以抵销墨菲在郊区的胜利。
卡梅伦·克里回忆道:“大约是凌晨一点半钟,伍斯特的选票结果出来了,我知道我们赢了。”克里处于领先地位,但还有2%的选票结果没有公布,他一直等到早上三点半才宣布获胜。墨菲打电话祝贺克里,但她直到七小时后才正式退出。之后,民主党议员们在波士顿的一家餐馆聚餐,所有的候选人都参加了。到那时,双方的差距扩大为两倍。
与此同时,迈克尔·杜卡齐斯重新获得了党内任命,他因为允诺要清理州政府而获胜。他在1978年被保守派的爱德华·金赶下台,那是在他的重头戏——保证不增税——被打破之后的事。
在激烈的民主党内初选之后,杜卡齐斯和克里要在大选中挑战初选获胜的共和党候选人。杜卡齐斯认为克里在这场两党竞选中会很有号召力,在竞选宣传中他们将克里作为代言人。一本小册子上印有这样的图片,他们边走边谈,西服外套搭在肩膀上:“迈克尔·杜卡齐斯/约翰·克里未来的民主党人。”
有克里在竞选中作为副手,杜卡齐斯胜过了共和党人约翰·W。希尔斯(John W。Sears)和里昂·J。隆巴蒂(Leon J。Lombardi),以将近23%的优势获胜。希尔斯在共和党内的对手之一,是一位聪明但不知名的35岁州议员,名叫安德鲁·H。卡德(Andrew H。Card Jr。),他现在是小布什的参谋长。然而,克里的竞选胜利是付出了代价的。在公众面前,他在竞选中竭尽全力,但是这掩盖不了他私人生活的混乱。他那不时有麻烦的婚姻现在更是一团糟。那年夏天,他和朱莉娅平静地分手了,尽管在竞选中,他们的分手并没有公开。
自1980年以来,克里的妻子就和抑郁症作斗争,她感到被遗弃了。朱莉娅在《心灵之变》(A Change of Heart),即她在1996年写的关于离婚的那本书中写道:“我尽力为他而高兴,但是在做了14年的政治家的妻子之后,我认为政治就是气愤、恐惧和孤独。”
在2002年的一次采访中,她拒绝回忆这段时期,只是说:“离婚是因为我,不是约翰。我想要其他的东西。”
在1994年的一次采访中,朱莉娅反思得更多:“我要独立,我不得不强迫我自己做回我自己,有我自己的生活。我选择退出婚姻来做回我自己。这对约翰是个很大的伤害。但是当时,我没有理智地思考,我完全是感性的。”
尽管如此,朱莉娅还是与克里一起公开露面,在约翰赢了初选之后,以及就职仪式上,他们和迈克尔·杜卡齐斯以及他的妻子基蒂一同拍照。
后来,克里和他的前任法律搭档斯拉格有了几年浪漫的关系。但是克里说,他们的关系“和我的婚姻无关,和离婚及其他任何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斯拉格现在是联邦地方法院的法官,她拒绝接受采访。
作为副州长,克里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满怀热情地回到公众生活里。当他在1月宣誓就职时,他需要做的工作很少,只是要在州长不在时充当总执行官,以及在执行会议上担任主席——这是殖民政府的遗留物,主要负责通过或者拒绝司法任命。但是,杜卡齐斯给克里其他的工作来做,克里抓住了机会。克里的办公室不仅成了与联邦政府交流的联络处——这是奥尼尔曾经想要做的,而且他还指挥着政府的打击犯罪工作。克里很满意。他告诉记者说:“坦率地说,州长本不必分配给我任何事情。”
马萨诸塞副州长马萨诸塞副州长(3)
但就在他尽力要做得出色的同时,克里还要挤出时间和他的两个女儿亚历山德拉和瓦娜莎在一起,她们现在是和母亲一起住。克里说,对于他的两个女儿,他自己长期远离父母在寄宿学校读书的经历帮助他成为“一位更好的父亲我要让女儿们确信,(当她们需要我时)我就在她们身边”。
但是,他承认,公众生活“变戏法似的表演”打乱了他的生活,花在家里的时间要服从于他的工作安排。在某些事件中,克里的同伴们会把事情做得很细,包括安排他的日常生活,比如下面的一则,这是在1983年12月11日,星期日。
生日快乐!!!(那天是克里40岁生日)
下午2:30,到卡波特剧院(在贝弗利);去票房拿票。注意:没有预留坐位,先到先拿——这场表演的票已经卖光了。
下午3点,魔术表演开始。之后,你和孩子们要去见你母亲,并在弗兰德里(Friendly)餐馆一起用餐。
克里的工作安排是各种活动的混合——来往于各种会议之间,出席数不清的政治仪式,筹集钱款,参加会议。但这让克里有机会建立起在全州的知名度,创建他所缺乏的政治基础,而他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的办公室负责与联邦政府联系——监控预算,批准应用和调整问题——为克里提供了与华盛顿的直接联系,那里是他政治生活的首选。
当州长将他的犯罪司法议程交给克里来做时,他同时也抛了一个曲线球。1983年2月,当杜卡齐斯建立反罪行委员会时,他自己做主席,让克里做副主席。然而,克里在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他牵头建立了计算机犯罪议案,推动通过州诈骗法律和援助作证证人的提案。
1983年4月,当州立法委员会要通过一项议案来废止死刑时,杜卡齐斯派克里去为废止死刑作证明。死刑是在前一年秋天,在金离职前,通过选举写进法律的。克里对立法委员会成员说:“我们认为,政府不应该杀人,这是对生命的蔑视,贬低了所有人。”大约18个月后,联邦最高法院废止了那条法律。马萨诸塞州现在是全美没有死刑的12个州之一。
杜卡齐斯这方面认为克里是个忠诚的人。杜卡齐斯现在是大学教授,他称自己是克里的“崇拜者”。他说:“我们的工作关系非常好。”他曾经赢得1988年民主党总统提名,但是以极大差距输给了当时的副总统老布什。杜卡齐斯支持克里的总统竞选。
约翰·萨索(John Sasso)是杜卡齐斯的参谋长,他说他“从没有担心过(克里)会抢迈克尔的镜头。他是非常忠诚的”。萨索非正式地为克里的2004年总统竞选做顾问。
作为副州长,忠诚通常意味着背景上的一点。这份工作让人头脑麻木。办公室里装满了要求帮小忙和要求克里出席的活动——到酒吧中、儿童军就职会上、青年运动餐会中。大部分邀请被婉言谢绝。
克里的办公文件——现在在马萨诸塞州的档案室里——几乎全是来往的通信,这些反映了一位政治家的日常生活——这包括克里写给机动车管理主任的便条,为一位委托人要求得到一个四位数字的驾照;一封信,核对一名学生申请法律学校的资格;以及一份递交给克里的提议,给他提供在福克斯巴洛(Foxboro)跑道的免费票,这是一个赛马跑道(出于道德,克里婉言谢绝了)。
1983年8月,南哈德里的一位律师写信给克里,感谢他和他的助手们,因为他们帮助“清除了饮酒执照,从而让我的顾客像预定的那样开放了”。这让克里的主要助手詹姆士·R。格姆斯(James R。Gomes)为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写了一张有趣的便条,这是关于“协助含酒精饮料的销售”。格姆斯是克里的助手们中的主力,后来他的助手们形成了他未来政治小组的核心。其中包括乌雷、玛丽·安妮·马士(Mary Anne Marsh)、邦尼·克罗宁(Bonnie Cronin)、帕特里夏·弗利(Patricia Foley)、罗纳德·罗森布里斯、克里斯多夫·戈里雷、拉里·查普曼、约瑟夫·纽曼(Joseph Newman)、蒂莫西·巴尼克(Timothy Barnicle)和乔纳森·温尼(Jonathan Winer)。其中许多人现在是顾问、说客、筹资者,或者在做与法律有关的工作。
尽管克里的工作很平凡,1983年,他却在治理酸雨的过程中成为了全国性的公众人物。酸雨是工业污染的产物,会污染湖泊和河流,侵害森林,给纪念碑和建筑物留下斑痕,并引起人们的呼吸道疾病。在克里做副州长的第一年里,他的时间表说明,他曾经至少23次因公务离开本州,其中11次是关于酸雨。
杜卡齐斯任职时期的环境部长詹姆士·S。霍特(James S。Hoyte)说:“约翰非常关心环境治理问题,我们苦心研究治理酸雨。他对治理酸雨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并对其识见颇深。”
克里的努力最终促成在1984年2月的全国州长会议上达成了一份决议,削减二氧化硫的排放,因为二氧化硫正在污染东北部的水源。后来,该决议成为联邦制定1990年《净化空气条例修正案》的重要一步。但是,它回避了敏感的成本和代价问题,这代价的大部分要由中西部的工业来承担。
1984年1月12日,在副州长四年任期的第一年后,克里到德国的黑森林地区(Black Forest)对酸雨实地调查。就在那时,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在当天晚些时候会在波士顿公布:由于疾病,42岁的保罗·E。松加斯将会从他参议员的位置上退下来,虽然他刚任满一个任期。
克里回忆说:“那天早上,我在3点就被叫醒,然后被告知保罗·松加斯要退休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补充说:“但这需要慎重对待。”作为候选人,克里向马萨诸塞州的选民们保证,他不会将副州长的职位作为自己的政治垫脚石。他说:“我担心,这会被看成是没有领会(1972年的)教训,这会被认为是不成熟的政治冒险。刚刚做了一年副州长,就站起来说:‘嗨,我认为我应当做参议员。’你知道,这是太鲁莽了。”
但是克里补充说:“就激情而言,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