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汰了的步枪!
可以说,这些农民是直军中千真万确的“炮灰”,就是来送死的。当然,按照直军的某些将领的观点:这些牺牲是有价值的,可以引诱奉军先头部队钻进自己精心编织的陷阱!
等到尚旭东的骑兵团冲进人群的时候,很多人已经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所谓的武器,早就被农民们给丢掉了,他们甚至连枪都不会开!
屠杀,单方面的屠杀!
骑兵手中锋利的马刀在农民们的身躯上划过,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一个身穿直军军装的农民满脸恐惧,双手双腿并用,在草地上连滚带爬。一道亮光闪过,那是骑兵手中的马刀在太阳光下发出的光芒!
“啊”农民的身躯被马刀给一分为二,上半身的上肢还在往前挣扎着爬行,下半shen的下肢仍然在猛力蹬着草地,而上下半shen之间,内脏清晰可见,黑红的血一股股流出,浸透了黑色的土地!
骑兵高速从农民的尸体上掠过,马蹄踏在农民的脸上,把尸体的整个头颅踩进了泥坑,上面只露出一团黑色的头发!
第五十六章血的教训
早在尚旭东的骑兵团和白俄兵团发动进攻的时候,直军督战的骑兵首领王致和眼中露出一丝残忍与嘲弄。
“撤退,阵型尽可能散乱一些。”王致和一拉缰绳,掉转了马头,沉声吩咐,“速度不能太快,也不能让敌骑给缠上!”
直军的督战骑兵调头就跑,把绑来的农民们丢在屠杀现场!
马刀在挥舞,头颅在空中与身躯分离,鲜血喷起老高!
马蹄践踏着身躯,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求饶是没有用的,迎接他们的只有光闪闪的马刀和铁蹄!
几分钟过后,聂卡耶夫的白俄兵团也赶了上来,加入了屠杀!
白俄官兵们一手持着酒壶,一手挥舞着马刀,狞笑着,吼叫着,冲向一个个早就弃械投降的敌军。
白俄兵团的骑兵队长马克列耶夫用刺刀挑起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身躯,在空中挥舞着,少年的眼珠爆裂,脸上写满惊恐,独劳地挣扎着,很快,尸体就被甩向了远方,一条带血的抛物线!
马克列耶夫的眼睛通红,狂叫着驱马追向了下一个连滚带爬的“敌人”。长长的马刀斜劈下去,“敌人”的身躯一分为二,红色的血液喷出两尺多远!
几个白俄士兵围住了一个“敌人”,敌人被马蹄给踏住了,动弹不得!
很快,“敌人”的身躯被分解。眼珠被挑出来了,耳朵被割下了,心脏被刺刀挑了起来,远远地甩飞!
这就是一座“人间地狱”!
到处都是身躯尚未冰冷的尸体,遍地都是汩汩血流,血红的内脏缠绕着草根,残肢断臂呈可怕的白色,显得非常醒目!
黑红的血肥沃了草地,灌溉了草根。
一个个“敌人”的头颅被割了下来,挂在马背上,作为战利品,也是尚旭东和聂卡耶夫杀敌比赛的凭据!
杀人者,人必杀之,这是千古以来的定律!
不到一刻钟,五百农民装扮的直军被骑兵三团和白俄兵团砍杀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子弹都没有打出几发,基本上都是用马刀活生生砍死的!
尚旭东站在战场中间,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手下也跟着呼应着。
聂卡耶夫哈哈大笑着,肥胖的身躯在马背上不停地颤抖着!
“追!”聂卡耶夫锋利的马刀往前用力一砍,带领着白俄兵团一窝蜂地追向了不远处若隐若现的敌骑!
“弟兄们,别让老毛子给比下去了,加把劲!”尚旭东把拇指和食指伸进嘴里,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直杀下去,活捉王怀庆!”
“活捉王怀庆!”草地上空弥漫着叫嚣声音!
远处的直军骑兵督军队伍里,王致和冷冷一笑:“想捉我叔叔,白日做梦,有种就来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骑兵三团和白俄兵团的官兵们砍杀了五百农民装扮的直军,杀性大发,一个个如同嗜血的狼,嗷嗷叫着往前冲!
一追一逃,草地上战马狂嘶叫,人狂喊,一幅幅闹剧,一张张丑脸!
草地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峡谷,峡谷两旁的石头,如同一尊尊巨虎!
前面逃跑的直军骑兵一窝蜂地冲进了峡谷,显得非常慌乱。
聂卡耶夫想都没有想,把酒壶往嘴里一塞,灌了一大口高浓度白酒,狭长的马刀一挥:“追!”
白俄兵团的骑兵们蜂拥而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调动后面的炮兵连。
尚旭东带领着骑兵三团追到了峡谷口,见里面地势险要,略微有些迟疑。
“团座,我们也追吧,要不功劳都被老毛子给抢去了。”尚旭东身边的一个连长见尚旭东不动了,就有些发急。
“追!”尚旭东一咬牙,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老毛子抢去了风头,要不然的话,以后再第三混成旅中就抬不起头了,总要被聂卡耶夫的白俄兵团给压住一头!
等尚旭东的骑兵三团跟着白俄兵团进入峡谷的时候,前面的敌骑逃兵已经不见踪影!
“狡猾的敌人!”聂卡耶夫则拉着战马在一大堆的石头前转悠着,暴跳如雷,“用石头挡住我们铁骑的追击线路。”
“给我搬开石碓。”聂卡耶夫怒吼着,“等我抓住这些家伙,我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尚旭东心中一沉,隐隐觉得情形不妙了,这只怕是个大大的陷阱!
“快!”尚旭东急忙吩咐,“后队变前队,马上撤出这个山谷!”
尚旭东的反应也算迅速了,可他的话音未落,变端突发!
“呜!”
尚旭东和聂卡耶夫都是脸色大变,那是迫击炮炮弹在空中与空气摩擦所发出来的独特声音!
“呜”“呜”“呜”
迫击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黑色的阴影在山谷的半空盘旋呼啸!
“砰”“砰”“砰”
迫击炮弹开始在山谷中白俄兵团和骑兵三团的阵营中遍地开花,溅起一朵朵尘云与血花!
“敌袭!”聂卡耶夫急红了眼,“快,快,快,给我冲出去!”
“有埋伏!”尚旭东一个翻身,将身躯藏在战马腹部,“撤退,赶紧撤出山谷,后队掩护!”
可山谷狭长,横宽不到五十米,到处都是炮弹和子弹在空中乱飞,战马被炮弹炸得发疯发狂般乱窜,人和战马都挤到了一块,一下子又哪里冲得出这个狭长的山谷!
老兵们忙着寻找掩体,进行还击。新兵们吓得浑身发抖,用手抱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有些甚至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
山谷两旁的岩石上,一支支长枪冒了出来,枪口喷发出一道道火光,子弹如雨而下,收割着奉军官兵们的生命!
一个白俄士兵脖子侧旁中弹,从另一侧穿了过去,贯通伤口怵目惊心。这个士兵死命的用手捂住伤口,可鲜血还是不要命地从创口处流出来。渐渐地,士兵觉得浑身发冷,越来越冷
一发拍击炮弹轰在一匹狂跳不停的战马上面,马上的士兵被抛起老高,然后重重地落在旁边的石头上,摔成一团烂泥。而那批战马,被炮弹给拦腰斩断,马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马蹄还在机械地乱踢,鲜血转瞬间包裹住旁边一具刚刚死去的尸体!
炮弹和子弹不要命地从山谷两旁飞了下来,死神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收割着奉军官兵们一条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一个个火热的身躯轰然倒下,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人和战马没有什么区别,成了最不值钱的生物!
“还击,还击!”聂卡耶夫吼叫着,死命地拉着胯下战马的缰绳,想约束住战马。
可这个时候,炮声,枪声,呐喊声,已经把聂卡耶夫的声音给掩盖住了。白俄官兵们各自为战,战战兢兢地想往山谷外面跑,谁还能听到聂卡耶夫的声音?
第五十七章推断战果
“完了!”聂卡耶夫一边用手中的步枪死命朝悬崖上射击,一边喃喃念叨着,“我们被伏击了,敌军起码有一个师的兵力!”
“聂卡耶夫!”尚旭东爬行着过来了,一路上的尸体所散发出的血腥味让尚旭东有些作呕的感觉,可他强行忍住了,“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会全军覆灭的!”
“你说怎么办?”聂卡耶夫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出不去啦。”
“壮士断臂!”尚旭东咬牙切齿地说,“敌军的弹药已经消耗了大半,火力没有先前那么猛了。我们骑兵三团和你的白俄兵团各派出一部分人来断后,冲出去一个是一个!”
在这种包围圈里,留下来打狙击的人,肯定是一个都活不了,地球人都知道。
“谁来断后?”聂卡耶夫眼中显露出一丝精光,看了尚旭东一眼,多想这个家伙来断后,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各自派五十个人断后吧,把这些尸体堆积起来做掩体,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子。”尚旭东马上说道,“我已经通知部下收集剩余的战马,准备冲出去。”
聂卡耶夫的表情只是兴奋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可是,前面的障碍太多,到处都是石头,战马无法通行!”聂卡耶夫摇了摇头,“冲不出去。”
“我们往后撤。”尚旭东把嘴巴凑到聂卡耶夫的耳朵边,大声喊道,“我已经观察过了,我们进山谷的地方是一片开阔地,只要冲出峡谷,就有一线生机!”
“就算冲出去,也剩余不了多少人马。”聂卡耶夫苦笑着,“敌人不会放过我们,我们的主力部队离这里有一天的路程,赶不过来!”
“聂天戈的保安团如果行军速度快的话,如果我们幸运,保安团离这儿就只有三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尚旭东眼中充满希望,“保安团虽然战斗力不强,阻挡敌军一阵应该还可以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脱身。”
“保安团?”聂卡耶夫犹如一个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放松,“我怎么忘了这回事情呢?”
尚旭东心里苦笑着,保安团一听到枪声,只怕早就跑远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保安团跑得不够快,自己的撤退队伍可以追上保安团,拿保安团当替死鬼了!
“赶紧准备吧。”尚旭东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急声说道,“要是等敌军把谷口给合围了,那我们可真是插翅难飞!”
“行,就这么办!”聂卡耶夫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次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希望我们好运气。”
“把你们白俄兵团的小甜瓜手雷留下三分之一给狙击人员,希望他们可以把敌人拖得更久一些。”尚旭东又嘱咐了一句。
“还是尚团长考虑得周到。”这个时候,聂卡耶夫还真有些佩服身边这个小白脸了,脑子转得够快的!
落马坡,远处的枪炮声音依稀可以听到。
聂天戈耸了耸鼻子,好像已经闻到了战火硝烟的味道!
“团座的鼻子真灵。”九姑扑哧一笑,一点都没有大战前的紧张。只要能呆在聂天戈身边,九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聂天戈禁不住莞尔,随即觉得这没有团座的派头,又瞪了九姑一眼。九姑吐了吐舌头,很是可爱。
“团座,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直军真的会撞上来吗?”胡铁刚抓了抓一头乱发,小声问道。
“是啊,还让我们的弟兄们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构筑阵地,老毛子和骑兵三团在前面打得可欢呢。”虎子也马上嚷嚷道。
“虎子,你别瞎嚷。”胡铁钢赶紧说道,“团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白俄兵团和骑兵三团已经中了直军的埋伏,只怕凶多吉少啊。”聂天戈语出惊人,“摆在我们保安团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马上转身逃跑,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