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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沐阳已经冲了上去,一把将地上的聂风拎了起来,满是不可思议,眼睛都充血了,“你竟敢伤了它?”
似是有潜意识在刻意指引,周浅浅的目光如电影镜头般,缓慢转移到萧迟墨身上,绝世的容颜,一点苍白;清隽的眼眸,一丝冷冽;削瘦的身影,一抹沉重。
“喂,你还好吧?”舒卷的长睫一点点闭合,萧迟墨的身体一点点往右倒去,周浅浅急忙上去抱住了他,她真的是疑惑了,语气也变得质问苛责,“别和我说,你真的和狼族有关系?”
这个结论,按着周浅浅接受的高等教育,着实违背一切理论。可发生的一切,又不得不让她作出这种判断。
“还不快扶他进去!”原以为一场好戏,竟演成了这样,沐阳比谁都乱了。
月亮再如何完美明亮,此刻也照不进周浅浅迷茫的灵魂。她站在琼花树下,背靠着树干抬头仰望夜空,心上肩上却似千斤重。
久久的安静,直到有人将狐裘披风披在了她身上,才突然拉回了她游走的神智。
“有点冷,披着吧。”聂风轻松扯了扯嘴角,有些别扭,“在一间房间找到的,这里说话的东西太少了,问问路都找不到人。”
“聂风,你大半夜急匆匆找我究竟要做什么?”整个人回归下来,很多事情也理清了大半,周浅浅看着聂风,专注认真,“你说这里不能呆,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还不是沐阳那家伙!”聂风回头一吼,转而又继续别扭移开视线,看着树顶,说道:“我被宫中那老妖婆设计着了道,那个什么药的”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没了下文,周浅浅白眼一翻,估计那个解的法子也不怎么见不得光,还不知道沐阳怎么恶整了这小子了。
“算了,我问你,最初的见面,是你收了钱要杀萧迟墨。之后硬跟着来了环月山庄,聂风,我们认识才几天,你去未央宫做什么?”
聂风咬着唇,看着周浅浅欲言又止,最后给的回答,却是,“杀萧迟墨是收钱,但潜入皇后是我答应别人的私事,暂时,不能告诉你。但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伤不伤害我,还有那个必要?”周浅浅不以为然,笑的讽刺,“那你现在说说看,这里和萧迟墨,我为什么就不能留下?”
“你没看见那匹狼吗?萧迟墨他”
“君绮罗!”聂风的话被另一道声音高调打断看,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沐阳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的寒意,以及倦色,“进去照顾他,好好的。”
“不许去!”聂风身体一拦住,将周浅浅遮在了背后,只身对沐阳说:“萧迟墨根本就是个恶魔,你们这是在拉着她一起,和你们下地狱!”
几度意料,恨杀'VIP'
几度意料,恨杀文/忘之风景
如果聂风还是初次见面时,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少年,或许还真能和沐阳一较高下。可如今这内外伤凑在一起,哪里还是沐阳的对手。
他被沐阳拍晕了,然后拖走了。
对,一掌拍晕,毫不留情。
看的周浅浅都要怀疑自己的绝佳的视力了,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仅凭一掌,将另一个活生生的人打爆。
感觉有时候也是一阵一阵的,尤其是在个人情绪飞速转换间茆。
弥漫着麝香的屋内,如今多了种其他的气息,那是血腥的味道。
周浅浅搂了搂身上的狐裘,她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贵妃榻上的那个男子,以及他嘴角的未曾擦拭的痕迹。
血的颜色,妖冶惹火蚊。
甚至,她可以感觉的出,那滴滴妖艳的血迹里,还有狼性的霸道和冷酷。
终究不得不承认,她心中的猜测,一个吸狼血的寂寞男子,一个让人着迷的神秘男子,原来竟是这样一种无法忽视的决绝姿态,强势入驻她的生命里。
或许,她还是在欺骗自己,她所有的知识和阅历都不能说服她,这样的萧迟墨,这样清癯似莲的男子,会嗜血。
冰凉的掌心不自觉抚在了他的眉心,那里没有他的心跳声,却有灵魂的眼睛,仿佛同样在看着她。
“这个样子,不该是最不想给别人看到吗?为何不对我掩饰到底呢?”轻轻的呢喃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鲜少为外物干扰产生自我矛盾的周浅浅,第一次不禁自问起来,“究竟是你决定要相信我呢,亦或是,将我逼到了一个看不见的悬崖边上?”
没有人回答,却不代表她抚摸下的人没有听见。
萧迟墨一半的意识在沉睡,一半的意识在和周浅浅思考同样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两个人,因为这样一个特殊而烦乱的夜晚,走的更近,也更加迷离。
萧迟墨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趴在桌上睡着的女人,半边脸陷在胳膊围成的圈里,一半露在外边,额头被发丝半遮盖,却没将她嘴下的口水印子给遮了去。
十五的月亮很大很圆,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第二天不仅没有太阳,还阴沉的厉害。
周浅浅是被屋外的躁动声给惊醒的,萧迟墨依旧如一副画卷一样优雅躺在那里,她不知道他早就醒了,只是在她睁开眼的时候,恰好闭上罢了。
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她想问,不能问。
因为知道不可以,更因为她的不确定。
“萧迟墨,早晚有一天,你的面具会被撕开。”而且是她亲手去撕。
这一次,她欲安抚他眉中心思的手停在半空中,距离他的心脏一尺之外,坚定,沉稳。
她也不知道,就在她安静转身离去的刹那,身后的那双如墨的眸子悄然睁开,如罂粟初蕊绽放,莫如海深,幽暗不明。
————
这么快再见到常宽,周浅浅一点都不惊讶。她意外的,不过是这男人竟好性子,等到这个时候才来环月山庄搜人。
难不成,他也惧怕这里被人刻意规划的诡异名声?
形象邋遢不要紧,可她毕竟乃一国王妃,成帝钦定的皇媳,清早最真实的一面被众人瞧了去,丢了谁的脸,她自己都说不清了。
“谁让他们进来?沐阳人呢?”一路无阻直到萧迟墨的腹地之外,周浅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是有人真的够实力,还是某些人故意放进来,暂且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环月山庄地大人少,是事实。周浅浅至今见到的,加上那个黑着脸的老婆子,现在这个佝偻着背,正向她行礼的老头,算是第四个了。
“沐公子尚在安睡,不曾起来。”
这里的人,可真是一个个看似恭敬,其实没一个真自我感觉卑微的。
“王妃还是先梳洗一下,属下在外面等就是。”常宽丢出一句话,很客气,只是听着很不舒服,尤其是那轻佻的嘴角,弯起的角度,那是赤/裸裸的嘲笑好不!
“把采采给我叫来!”带着他的一拨人,一早浩浩荡荡过来,对这个名义上闪亮亮的七王妃不过如此,周浅浅已经不准备就此罢手了。
老头喏了声,下去找采采。
常宽对君绮罗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自他接管皇城五万禁军以来,执掌整个皇宫的守卫和安全,往来进出宫门的人,就没有能逃得过他眼睛的。尚书府的庶出小姐,按说不该轻易引起他的重视,偏偏因为很多人,很多优秀的男人,让他不得不对这个女子,多多关注。
深闺秘事,不是他该去联想的,所以当她懒洋洋走出萧迟墨房间的时候,她的样子他不敢恭维,也不能评价,一笑置之,已经是他的极限。
但此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坐在他面前,威仪磊落气场逼人的女人,和之前的模样区别太深,又叫他多了层探究。
“七殿下果真特别,卑职清早来打扰,不想殿下不肯相见,最后竟是王妃出门见客。”茶喝多了不好,当第二杯茶溢满的时候,正主也已坐正,常宽自然没有品茶的兴致了。
“常大人也特别,难道不知道环月山庄素来不接待外人?”看常宽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屑,估计也早把她贬了个彻底,从头到脚。周浅浅不担心她的名声可能会被传成什么样,但这个男人,她不喜欢,“不知道何事,能劳烦大人亲自过来?”
“我以为王妃该比谁都清楚。”常宽笑得很深,也很奸诈。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周浅浅没想过来个抵死不认,但常宽这幅“你就是那宫中刺客,没的狡辩”的样子,真的让她有想死赖到底的想法了。
“昨日宫宴尚未结束之前,有人潜入未央宫欲行不轨,惊了凤颜,皇上盛怒,责令彻查!”
“那又如何?”
“来人,将刺客给我带出来,让七王妃看一下!”常宽一声命令,两名禁卫压着一人走了进来,周浅浅一惊,险些咬到自己的嘴中的肉。
被压来的,赫然是昨夜被沐浴拍晕拖走的聂风。“常宽,你这是何意?”被人如此示威,周浅浅还从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不闻不问,没有经过七殿下指示,就来捉拿我们的客人,这就是你对主子的尊敬?”。
“王妃最好问问庄中的沐公子,再来发难还不迟。”常宽放下茶杯,起身背对着周浅浅,不忘留下最后一句:“这个刺客狡猾的很,且等属下领回去好好审问,相信会给王妃惊喜的。”说完,手一挥,领兵走人,行动利索。
“慢着!”没有理会身后采采一次次拽她衣服的各种示意,周浅浅也站了起来,语气也冷到极致,气氛降低到最低,“常大人要抓刺客,我没有意见。但是不是也请问你可有证据,否则在庄中的每个人,都是我和殿下的客人,谁都不能动!”
“王妃可去去问沐公子。”
“大胆,区区一个江湖人士,七殿下赏识,才将他留在庄中以礼相待。我堂堂七王妃,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难不成还要听他的!”
“哇,女人,你这个样子才叫绝!”聂风被折腾的早就没人形了,现在还被人强行扣住,别提有多落魄,偏偏此人就是没心没肺,周浅浅这么一发威,他竟然伸出大拇指来,笑得得瑟,一点也没见受伤怨念的模样。
“你给我闭嘴!”周浅浅上去就是一脚,揣在聂风的小腿上,不管他呱呱叫,人已站在了常宽的前面,大有不罢手的准备。她所谓“正义感”一上来,绝对也是火爆的主儿,“常大人,如果你一定要认为这人便是闯入未央宫的刺客,大可就在环月山庄审判,我亲自旁观。”
全场气压低到冰凝结点,周浅浅的骄傲,不容许被人盲目无视,尤其常宽此人的表现,着实太欠。
就在所有人心有戚戚焉想着怎么办时,厅外忽然多出一个人来,此人来去无常,不是无意,就是刻意。
聂风扭头一看,立刻哇哇大叫,“女人,你别管了!今儿小爷要跟这黑脸怪走!”
周浅浅现在拿到结果了聂风的心都有了,她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家伙。
“呵呵”终于,常宽笑了,笑得很不好看,他说:“王妃,您该听见了吧。这个刺客行为刁钻,言辞怪异,这次常某绝不姑息。”
被人扇耳光的感觉,也许很多人都有过,但又有几个有周浅浅这般摔!简直是自己找人扇了自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