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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锦摇头,说道,“是不是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了?”
“你要怎么才相信你?”高墨言的声音冷静而无奈。
杜若锦不禁自嘲得笑道,“你又曾何时相信过我?从来未有。”她在漆黑夜中仰起头,迎着高墨言炙热的呼吸,一字一句说道,“高墨言,你不肯相信我,既然如此,你要将我如何都随你吧,只是我奉劝你一句,别说今日我还是你的娘子,即便我是一个陌生人,你也不该如此冤枉。”
“我手下从不错杀任何一个好人”
“那么玳瑁呢?玳瑁即便是对我的指认有错,也不该就这样被你杀了吧?而且,你怎么不知,你杀了她,更有人嫁祸与我头上?”
“你是说文谦?”
“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怀疑是文谦,为什么不会怀疑是大哥所为呢?他毕竟才是最在意这几本账册的人”
杜若锦的话令高墨言陷入深思,杜若锦知道一时之间让他难以相信,高笔锋竟然会失手杀死了柳氏,无奈得叹口气。
“高墨言,你杀了玳瑁,不过是为了无论如何,我都该谢你这一次。”
杜若锦欲转身离去,不过是莲步轻移,便被高墨言一把抱在了怀里,高墨言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叹,“你竟然会懂我的心意?我以为”
“你以为我就猜不出你杀了玳瑁,其实是为了我?只不过,玳瑁一次,还不知会有人又要做出如何的文章来,高墨言,是福是祸还是两说呢。其实,玳瑁也很可怜的,她死了,我也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毕竟她是因我而死。”
高墨言说道,“谁说玳瑁死了?我只不过给她喂下一粒药丸,造成死亡的假象,只要等下人将她的尸首带出高家,就会有人接应的。”
杜若锦心里的愧疚不安终于放下来了,长叹一口气,反身抱住了高墨言一下,只不过是以下,随即松开。
高墨言在她耳边低呼,“留下来,就在今夜,我要你。”
杜若锦微微摇头,气氛有片刻的凝滞,只听见杜若锦说道,“我不能留下来。因为你即便肯为了我做这一切,你却不肯相信我。”
高墨言也有刹那的怔住,抱住杜若锦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谁也不喜欢
高墨言听见杜若锦的话后,随即慢慢将手松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语,或许此时心情都过于压抑,难以表达。
杜若锦说道,“你可以将那几本账册还给我吗?那确实是大嫂临死前交给我的。她死前虽然没说要怎么处理这些账册,可是如今她被大哥杀了,我就应该拿着这几本账册给她争一个公道。”
高墨言说道,“那账册我不能给你。”
杜若锦微微叹息,苦笑,“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想大哥有事?”
“不管这事情真相如何,都交给我来处理吧。所以,账册暂时留在我这里。”
杜若锦又问他,“如果到最后,你知道杀大嫂的凶手确实是大哥,你会怎么办?”
高墨言再次沉默,杜若锦再次苦笑,无奈离去,他的沉默难道不就是他的答案吗?
有时,两个人彼此相拥的温暖,敌不住几句话的离伤。高墨言,你究竟将自己置于心的何处?为什么自己感受的,只是徘徊你在的心门之外?
不伤,因为从未去敲你的心门,不悲,因为从未期待你的爱恋,不悦,因为自己总归是个渴爱的女人,不喜,因为茫茫人海生死无依。
杜若锦慢慢往回走,还未进墨言堂,就被一人拦下,那人温和笑道,“弟妹”
杜若锦大惊,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高笔锋,杜若锦此前从未与他单独说过话,又曾亲眼目睹他杀人过程,这会自然是心惊胆战的,慢慢叫出一声“大哥”来。
“弟妹,玳瑁说亲眼看见你杀了静容,虽说后来证实你当时是在锦亲王府,可是大哥总觉得这事蹊跷,玳瑁这个丫头虽然不太讨喜,可是向来也不肯说半分假话,所以,弟妹,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交代?”
杜若锦虽然恐惧,可是心里还是禁不住冷笑,说道,“大哥,人做事天在看,到底谁杀了大嫂,谁心里清楚,因为那人,说不定半夜早被大嫂的鬼魂给缠上了。”
果然,高笔锋有些慌乱,强自镇定下来,干笑几声说道,“弟妹可真是会推脱,本来我是不相信玳瑁的话,可是现在玳瑁死了,娘今儿个才将玳瑁关了起来,玳瑁好端端得怎么就死了?弟妹,你不要告诉我,这事与你没有关系。”
杜若锦的心七上八下的,说道,“大哥,难道一定要将杀大嫂的凶手逍遥法外,而把这个罪名加诸在我身上吗?”
“弟妹,你果然是舌尖牙利之人,想来你来高家两年多,一直未开口说话,也算是难为你了。”高笔锋的话明讽暗刺,干笑声音令人有些吃不住劲。
“大哥,说这些就都扯远了吧?没有旁的事,我就先回了。”杜若锦不敢与其长谈,急于离开。
可是高笔锋仍旧没有让开身子的意思,反而声音低了下来,却多了几分阴狠,说道,“弟妹,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凶手,那么你就是看见过谁是凶手了?”
高笔锋的话令杜若锦心惊,明显是在试探杜若锦当时是否在现场,杜若锦强颜欢笑,说道,“大哥真是说笑了,我说自己不是凶手,是因为我清楚自己没杀人,至于别人,我哪里能知道的呢?反正我知道,任何人都有杀大嫂的可能,而最不可能的人便是大哥你了,不是吗?”
这句话又令高笔锋不安起来,讪讪笑了几声,高笔锋便转身离去了。
杜若锦拍着胸口松口气,未等踏进墨言堂,就听见有人唤她,“若锦”,杜若锦知道是高纸渲,随即停下脚步转身迎面过去。
“刚才我与大哥的话,你都听到了?”
高纸渲“嗯”了一声,说道,“别怕,大哥只是在试探你,他还不敢确定,不过他为什么要去杀了玳瑁?留着玳瑁来指证你,难道不是对他有利吗?”
杜若锦低垂下头,说道,“玳瑁不是大哥杀的”
杜若锦将高墨言杀玳瑁的起因说了,高纸渲微叹,“二哥对你也是一片痴情,若锦,你到底喜欢二哥多一些,还是纸渲多一些?”
杜若锦不悦道,“高纸渲,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那么我来告诉你,我谁也不喜欢,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高纸渲不语,忽地又笑了,说道,“好,只要你不是说只喜欢二哥不喜欢纸渲,纸渲也当知足的。”
杜若锦心里烦闷,又被高纸渲问到那么尖锐的问题,自然会有些抵触,随即转身欲走。高纸渲在她身后低语,“记得,不要怕,凡事有我。”
杜若锦没有回头,心里微微有丝触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到墨言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杜若锦疲倦睡了,梦里柳氏死时惨状不断出现在眼前,倒令杜若锦一夜辗转反侧,梦魇不断。
次日,杜若锦起的晚,没去前厅用饭,绿意去厨房端来几样小菜和一碗清粥,杜若锦只吃了几口就有些吃不下去,听见绿意碎碎念道,“今儿个,益州城的蒋家公子派人过来下聘礼了,听说聘礼还不少呢,这下大夫人可算是得了好了,不知道心里怎么个乐意呢。”
杜若锦失笑,说道,“她得了聘礼心里美倒也说得过去,否则倒贴嫁妆把阮真嫁出去,任谁也心里不自在。”
杜若锦和绿意说笑了几句后,发现残歌不在。绿意说道,“我今儿个一大早起,发现残歌就站在你的房门外,看那态势,似乎在外面守了一夜。刚才,我好说歹说,才叫他回房歇着去了。”
今天带儿子去体检,结果忘记注意事项,我给他吃早饭了,汗,明早再去查体。
星期一入托,还要早上陪着上课一小时。汗滴滴~~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喜事丧事
杜若锦讶然,这个残歌对自己忠心得几乎可以用执拗来形容,不禁有些感动,随即吩咐绿意平时多关心残歌的生活起居,绿意自然是应了下来。
临到中午,听见前院熙熙攘攘,十分嘈杂,绿意凑了热闹回来说道,“阮真的婚事就定在三日后,大夫人说虽然有些急了,但是不至于委屈了阮真就是。”
杜若锦有些诧异,柳氏尸骨未寒,高家便要大张旗鼓办喜事,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合吧?可能柳氏的死没有激起多么大的浪花,玳瑁“死”了后,指认杜若锦为凶手之事也不了了之。只是高笔锋在碰见杜若锦的时候,每一次都少不了打量与探究,令杜若锦的淡定维持的极为辛苦。
这期间,云衣绣庄的周裁缝让人送来预算单,杜若锦手头银两所剩无几,只要去找到桑菱,借了一千两来用。去到周裁缝那里,商议了一番,才在杜若锦的要求下签了份正式的合同,令周裁缝目瞪口呆。
王府二百多名下人,分批赶制出他们的衣物,首批交货时间定为七天后。
高家,上下众人都在忙碌着阮真的婚事,对外宣称是大夫人新近认的义女,只是那份若有若无的尴尬,都是可以感触到得吧。
阮真出嫁的前一晚,来找到过杜若锦,说道,“明天,我就要离开了,离开高家,离开这个原本不属于我的家。”
杜若锦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阮真总归是去往一个有希望的新家,而自己却还在寻觅和犹疑之中,自己的处境比起阮真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杜若锦说道,“很好,人都有自己的造化,或者你当初进高家,不过是兜兜转转的一圈,蒋家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我该谢谢你的,”阮真说完又补了一句,“我说的是真心话。”
杜若锦失笑,说道,“真心不真心,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再说,我想要的又不是你的真心。”
阮真也跟着笑,“你说的自然也对,不过,你想要谁的真心,阮真还真猜不到,如果是二少爷的真心,那么此刻二少爷正为你苦苦思恋,你不会看不到。难不成,你想要锦亲王的真心?”
杜若锦面上一僵,有些不悦,说道,“阮真,有些话不可乱说。锦亲王与我,不过是清水之交,哪里便会谈及儿女私情?”
阮真敛了笑,又与杜若锦说了几句。杜若锦看天色已晚,随即劝她快些回房妆扮。阮真走至房门前时,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二少奶奶,你知道当初是谁让我给二少爷下了迷药,装作是一夜欢好的模样?”
杜若锦微微摇头,坚定的说道,“我不想知道,都过去了,不是吗?这一切对于我,都不重要。”
阮真深深看了杜若锦一眼,说道,“我是该离开高家的,即便我留在高家,我也断然不能夺了你的位置。”说完,对杜若锦深深福了一福,随即离开。
次日,高家锣鼓喧天,爆竹齐鸣,热闹非凡,杜若锦没有去,她在墨言堂没有出来,连饭食都是让绿意端到房里来的,那一份热闹不属于她。
听说大夫人很开心,白白得了那些聘礼不说,嫁妆也是阮真当初进高家带过来的,不过大夫人还是送给了阮真一对玉镯,小小得意思了下。高墨言似乎也没有出现,忙前忙后的只有高笔锋和高砚语。
二夫人似乎有些不高兴,因为蒋家虽然是庶子娶妻,可是仍然办得郑重其事,声势不小,只要阮真藏住了身份,想必将来的日子不会差了。而高美景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