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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木伊也不理皇后,只是朝门外喊道:“来人哪!给哀家将绿儿带上来!”
不一会,便有小太监将绿儿押了上来。
“说!是谁让你教唆皇后干下这些事情的?”娜木伊厉声说道。
“太太后明察。这这都是皇后自己的主意,与奴婢没有关系。奴婢也曾劝过皇后,可是皇后执意不听,而且还威胁奴婢不能讲出去。请太后明察!”绿儿砰砰砰地磕着头,将额头都磕出血来。
皇后听了绿儿的话,不敢置信地说道:“绿儿,这些事情明明就是你教我做的!你为什么要说谎?”
绿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说道:“皇后娘娘,奴婢知道皇后是想要让奴婢来当替罪羊。可是这些事情明明就是皇后您自己的主意,你又怎么能推到奴婢身上?太后娘娘,您明察秋毫,您一定能查出事情的真相还奴婢一个清白。请太后娘娘明察。”
皇后听了,气急攻心,忙扑了过去揪住绿儿的头发说道:“贱婢,明明都是你的主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为什么?”
“来人哪!还不将她们拉开!”娜木伊怒道。
不一会,便有几个太监、宫女进来将皇后和绿儿拉开。
“绿儿,看来哀家若是不用刑,你是不会招认的。给哀家将这个贱婢的手指头一段一段地砍下来,她什么时候招认,那就什么时候停止。若是砍完手指她还不招,那就砍脚趾,若还是不招,就直接将她砍成肉末。”娜木伊阴狠地说。
朝不保夕 ;14
绿儿听了,吓得面无血色。因为她进宫这么多年,当然也听说过皇太后的手段。而且她说得出,那就一定做得到。于是她脚下一软,跪倒在地,想要咬舌自尽,可是却早已有小太监将一团布团塞到她口中不让她自尽。
娜木伊用阴冷的眼神望着绿儿道:“你想要自尽?想都不要想,若你还不肯招认,哀家就让他们折磨你九九八十一天。这宫里的刑罚,哀家想你也应该早有耳闻了吧!”
绿儿听了娜木伊的威胁,全身上下都给冷汗给浸透了,于是连忙点头。
“好!哀家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来人!将布团拿开!”
一旁的小太监听了号令,忙将塞在绿儿口中的布团拿开。
绿儿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娜木伊不耐烦地说道:“还不快说!哀家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跟你耗着!若你还不说,哀家立刻就让他们拉你去行刑。”
“奴婢这就招!奴婢这就招!请太后娘娘饶命!饶命!”
“还不快说!”娜木伊拍了拍身边的桌面说道。
“是是大汗抓了奴婢全家威胁奴婢,所以所以奴婢才不得不不得不这么做。求太后娘娘饶命!饶命啊!”绿儿说完,又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来人哪!给哀家将这个贱婢拖出午门凌迟处死!还有坤宁宫上下全都杖毙!”
董小宛听了,连忙跪下说道:“太后娘娘息怒!请太后娘娘为了皇上,为了大严基业忍住怒气。这件事事关重大,绝对不宜闹大。否则消息走漏了出去,那不正是让蒙古还有三藩证实了皇上昏迷的消息么?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请太后三思!”
皇后也吓得脸都青了,忙扑到娜木伊的脚下说道:“是啊!姑妈,你你留下我,我会劝父王退兵的。父王他最疼我了。只要我向他撒撒娇,他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的。”
朝不保夕 ;15
娜木伊一脚踢开皇后,骂道:“是你太天真,还是哀家太糊涂?你父王他既然出兵南下,那必然已经将与你我的亲情都抛之脑后了。你以为他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词而撤兵么?更何况他都能这样利用你,不顾你的死活,你以为你能劝得了他?哼!”
“不会的!不会的!父王不会这样的!这些这些一定都是绿儿这个贱婢为了脱罪所以才编的谎言。对!就是这样!这一定是皇贵妃她唆使绿儿这样说的。姑妈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
娜木伊听了,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是笨得无药可救。哀家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钦定你为皇后。若是知道如此,哀家宁愿炫儿从来都没有立皇后。”娜木伊说着便朝门外的侍卫说道:“来人哪!快将皇后给哀家拉到她的寝宫软禁起来。哀家不想再见到她。”
“姑妈,你不要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双眼。她才是罪魁祸首。姑妈,你要相信我!要相信我”皇后被押得越来越远,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娜木伊此时也觉得头晕脑胀,脚下一软,便跌坐在贵妃椅上。
“太医!快传太医!”董小宛惊慌失措地说。
娜木伊感觉自己心力交瘁,有气无力地说道:“宛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吧!哀家如今是有心无力了。”
“太后不用担心!臣妾会好好处理的。”董小宛宽慰她道。
娜木伊点了点头,然后便让宫女扶着她坐上凤撵回慈宁宫休息了。
待娜木伊走后,孙荣盛才小心地向董小宛问道:“娘娘,你看这绿儿还有坤宁宫上下该如何处置?”
董小宛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绿儿虽然教唆皇后干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她也是受人威胁,你就赐她一杯毒酒,然她留一个全尸吧。至于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你也细细审问,若是有绿儿的同党,你就关押起来听候本宫发落。还有就是绝对不能动用私刑。知道了吗?”
朝不保夕 ;16
“娘娘宅心仁厚实在是大严之福,后宫之福!”
“好了!你去忙吧!本宫也该去乾清宫看皇上了。”
“奴才恭送娘娘!”
董小宛听了便起步往门外走,走至门口处,又回身对孙荣盛说道:“孙总管,皇后现在虽然是待罪之身,但皇后毕竟还是皇后,孙总管可莫要怠慢了。”
“是!奴才晓得了!娘娘慢走!”
慈宁宫。
“太后娘娘睡下了么?”董小宛小声地问着守在娜木伊寝宫外的小宫女。
“是宛儿来了么?”门里传来娜木伊的声音。
“回太后娘娘!正是臣妾。”董小宛朗声回答道。
“进来吧!”
董小宛听了依言进了娜木伊的寝宫。却见娜木伊披了衣服,正要下床。董小宛忙来到床前扶着娜木伊下了床,来到一旁的贵妃椅上坐下,口中说道:“臣妾该死!不该打扰母后休息才是。”
娜木伊摇了摇头道:“哀家也并没有睡着!这些日子,虽然觉着困,只是躺到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更何况今天还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又怎能睡得安稳。”
“母后是否请了太医来看?”
“看了!也喝了安神汤,但依旧未能安睡。”
“母后如此日夜操劳,身子又如何受得住!”
“你也莫要担心哀家。哀家这些年来又何曾睡过几天安稳觉的?不也熬了过来吗。而且皇儿如今尚未清醒,哀家也不会允许自己有事的。你不用担心。”娜木伊顿了一下,又道:“你来找哀家,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快说吧!”
董小宛犹豫了一会,说:“其实臣妾是要请太后明日再次上金銮殿,如果能携同皇后上殿,那是再好不过。”
“你是想借机再次威慑蒙古,让蒙古以为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以此扰乱蒙古大军的军心。是么?”
“母后圣明!”
“哀家知道了。哀家明日自有主意。你回去休息吧!”
董小宛跪下行礼道:“是!臣妾告退!”
朝不保夕 ;17
金銮殿上,苏德海穿着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额头上早已渗出薄薄的一层汗珠。虽然这一个多月来,都是他代为上朝,可是每天他都是提着十万个吊桶在龙椅上坐着。而今天的阵仗较之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皇太后和皇贵妃都盛装出席。
“跪!”孙荣盛高呼道。
群臣听了,均跪下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德海咽了一口唾沫,学着往常欧阳哲炫的样子,抬手说道:“众卿家平身。”
“臣有本奏!”兵部尚书出列说道。
“准!”苏德海道。
“昨日探子回报蒙古大举进军大严边境,意图”兵部尚书眼神望向娜木伊,脸上有一丝犹豫。
娜木伊见状,开口道:“李卿家但说无妨。哀家是大严的皇太后,考虑的当然也是大严国运。”
“臣遵旨!”兵部李尚书鞠了一躬,然后继续说道:“蒙古意图谋反直逼京城。请皇上下旨讨伐反叛。”本来他想说个“贼”字,但碍于皇太后在场便临时改了个“叛”。
“李尚书所言差矣!”孙锡江出列奏道,“蒙古与大严自开国以来便是友好之邦。后宫皇后更是由蒙古博尔济吉特氏所包揽。如今蒙古大军挥军南下,理由是清君侧。臣奏请废黜皇贵妃,这样不仅蒙古大军会即刻停止进军,就连三藩也会息兵停战。”孙锡江借机进言废黜董小宛。
“孙国丈说得极是!自古红颜祸国,皇上当戒之、慎之!”李思痕也附和道。一则是想要打压许家,因为三藩战事,许昊天屡屡告捷,李思痕也怕许昊天凯旋归来后,许家声势便会强大起来;二则是“皇上”这些日子上朝以来都有点诡异,作风与之前也有所不同,他也正想印证一下这个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是不是真龙。
朝不保夕 ;18
苏德海被孙李两位国丈的一番话弄得不知所措,而且矛头还指向站在一旁的皇贵妃,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望向皇太后娜木伊。
“放肆!”娜木伊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道,“皇贵妃虽不是一国之母,但也是仅次于皇后的后妃。尔等臣子怎能如此无礼待之。再者说,皇贵妃贤良淑德,此次筹集军费也立下大功,又怎能于祸国红颜相提并论。哀家虽出身蒙古,但也不敢偏袒蒙古。如今蒙古挥军南下,那是与三藩一般想要弑君祸国。此等乱臣当剿之灭之。传哀家懿旨:命襄亲王带兵北上,剿灭乱党。”
欧阳哲凯听了,出列跪下说道:“微臣领旨。定不负太后以及皇上所托。”
娜木伊顿了一下又道:“哀家自知按皇家律例,凡叛国乱党之家眷在后宫为妃者均当位降一等。哀家在此宣旨:即日废黜皇后,降为庄妃。哀家虽贵为皇太后,未能降级,但也难逃其责。哀家自减月俸,并交出后宫权柄。”
众大臣听了,满朝哗然,就连董小宛也吓了一大跳。
众大臣跪下说道:“请太后三思!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若皇后被废,太后又交出后宫权柄,那后宫必将大乱。后宫乱则朝局不稳,朝局不稳则天下殇。请太后三思!”
董小宛也跪下说道:“母后三思!如今三藩叛乱,蒙古大军南下,皇上正需要太后扶持,母后若此时撂担子,那大严堪虞。”
“哀家自有安排。如今是哀家最后一次使用后宫权。孙荣盛宣哀家懿旨。”娜木伊脸上神色丝毫未改。
“是!”孙荣盛打开明黄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