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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过身去,再不理他。过了好久,才听宝玉起身出去了。
第二日,紫鹃惊慌着来报说金钏投井死了。我不禁泪下。这么鲜花般的一个人儿,就这么被摧残了,到了还得落下个勾引主子的罪名。
这日却是端午节,王夫人治个酒席请薛姨妈和家人赏午。我是因金钏之事,心中烦闷,面儿上就淡淡的。宝玉看我淡淡的,以为我气他,更是无精打彩。宝钗也因为清虚观的事不自在,也淡淡的。其他人也知道了金钏的事,见王夫人气色间还隐有怨怒,也不敢说笑,坐了一会儿就自散了。
我自回潇湘馆,眼见园中处处绿肥红稀,天气闷热更增心中忧烦,想着水边好些,就自在沁芳亭边柳树下寻个石凳儿坐下了。只见宝玉远远来了。近了看时,却是哭了。
等他走近,我叹了口气道:“可是为了金钏儿哭呢?”
宝玉哽咽道:“原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错,如今她死了,可怎么好呢?”
我看着远处,慢慢道:“宝玉,这园子里,总有一二百个丫头吧。因为出身下贱,就得鲜花一样的年纪儿在这里伺候着你。你原该好好珍惜,因为她们待你好对你尽心尽力伺候着你,你原应好好照顾。却不应轻浮取笑。你如此,却让她们如何自处?”
:“若对你认真了心思,你果然能照料她们一辈子不成?若因此更让舅舅舅母以为是她们引诱了你,你又让她们如何自保?今天死了一个金钏,明天就还会死一个玉钏儿银钏儿!”
:“你以为你这是爱她们异她们吗?你又让我用哪只眼来看你,宝玉哥哥?”
说完了这些话,眼见宝玉如雷击了一般。我也就不再言声了。
说这些已经够宝玉消化一阵子的了。他原是个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虽然本性不错,对女儿家也知怜惜,可是他的怜惜是高高在上的一种怜爱,是不平等的一种怜惜。他还知道怎么以一种尊重的态度去对待大观园中的丫头们。我得让他明白,爱一个人,请先尊重一个人。
真真是原著中贾母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宝玉真真儿是我这个时空中的冤家!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宁可选择别的人生别的爱情。可惜,我这次的穿越好象对这份爱情有一种责任,不得选择。
我不是真正的林黛玉,天真地以为,爱情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爱就是爱了,只要用一颗心去幸福或者痛苦着就可以了。我是林若兮,我来自未来世界,我早就从无数的爱情故事中得到教训:爱情也得用心经营,也得给爱情一个方向一个目标。爱情是一株娇嫩的花,给它什么样的培育才有什么样的鲜艳。
一种相思只为真,
去年天气旧花台。
当时亭亭栀子树,
一慰愁颜一慰心。
第二十五章 诉衷情
第二十五章 诉衷情
到是了晚间,紫鹃皱着眉来回说:“姑娘快瞧瞧去罢,怡红院里你哭我叫的,听见说宝玉要撵了谁出去呢?大节下的只是闹什么?姑娘好歹儿也去劝劝罢。”
刚走到怡红院门口,只听宝玉大声嚷着:“我现在就去回太太,打发你出去!岂不干净?”又听见晴雯大哭道:“二爷只管去回,我就是死了,也不出这个门儿。”
我自挑了帘子,走进屋去,却见宝玉房里的丫头们跪了一地,连袭人也在那里跪着,因笑道:“大节下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哭起来了。难道是为争粽子吃争恼了不成?”但见宝玉袭人等嗤地一笑。我看看宝玉道:“二哥哥不说?那我只问袭人就知道了。”
一面说,一面搂着袭人的肩扶她起来,笑道:“好嫂子,你告诉我,必定是你们两个拌了嘴了。告诉妹妹,替你们两个说和说和。”
袭人红了脸推我道:“林姑娘你闹什么?我们一个丫头,你只混说。”
我笑道:“你说你是丫头,我心里却拿你当嫂子待呢!”
宝玉叹道:“你又何苦来替她招骂名呢?现在已经有人闲话呢,你还来说她。”
我笑道:“罢哟,一个房里长大,平日里什么不说什么不作的?难不成只为了些闲话就闹得这么着?可是叫别人笑话了去!依我说,你也别回太太,闹到太太那里又是一个闲气。大节下的也是孝道?只是大家相互体谅些儿也就是了。什么这闲话那闲话的。风儿一吹,什么都没有了呢。”
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我告辞出来。宝玉送到门外。我瞅了他半晌,道:“我说的话,你还是多往心里些罢。你看你房里的这些丫头,将来能在你身边的,也不知能有几个呢?”
回到潇湘馆,紫鹃问怎么样了?我叹道:“还不是晴雯?非要袭人的强!论相貌,她原是个好的,手又巧,言语也伶俐。可是论心计成算,照袭人差远了去了。若不改了这要强的毛病,吃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紫鹃你们以后闲着说起话来,也劝劝她吧。心太高了不是好事。”紫鹃也叹了一回,服侍我睡下。
次日午间,我们正在贾母房中坐着,有人回说史湘云来了。一时果见史湘云带了奶妈丫头翩翩地来了。大家不免彼此请安问好热闹了一回。我看湘云,身量似乎又高了一些,眉目间的稚气又少了几分。湘云看见我,着实亲热,拉了手问个不休。
我笑道:“这回来了,可多住些日子吧。园子里我们玩去。总算盼你来了。”宝钗也笑,问湘去的奶妈疲乏:“周妈,你们姑娘还是那么淘气?”周奶妈也笑起来。王夫人笑道:“只怕如今是好了。前日听说有人来相看了。眼见得有婆家了。还淘气不成?”贾母脸上却不见喜色,只是道:“这回来了,多住几日吧。园子里和姐妹们逛逛去。”
湘云因不见宝玉,遂问道:“宝玉哥哥不在家吗?”
宝钗笑道:“他再不想着别人的,只想着玉兄弟。两个人都是憨的,可见还是没改了淘气。”刚只说着,宝玉跑进来了。笑道:“云妹妹来了,怎么前儿打发人去接你,你也没来?”宝钗叹说:“我说的可是不错的。”
我因笑着对湘云说:“你哥哥得了好东西了,你只管和他要去。”史湘云奇道:“什么好东西,倒是拿来我看看。”
宝玉红了红脸道:“在我那里呢,你去了自然给你看的。”
说着大伙儿一起到了园子里来,那湘云不免去各人房中走一回。
这日湘云来瞧我,呆呆地出了一回神,方道:“林姐姐,二哥哥竟是留了个金麒麟给我呢。比我那个还有文彩还大些呢。”我笑道:“前儿去清虚观得的,特特地留了给你呢,你好生收着吧。”湘云却又低了头叹气,却不肯说话。我知道原委,问道:“听说妹妹前儿大喜了,可是的?”
湘云红了脸,只是吃茶也不答话。我笑道:“害臊了?不过这是早晚的事。前儿我听老太太说起的。老太太说是你叔叔婶子的意思。老太太也担心的了不得,后来听说也是一个世家,才放了心的。”
湘云眼圈儿一红道:“我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瞒过姐姐?一慨由得叔婶作主。听说这家的公子身子弱得很,又不说是什么症候。凭是什么,也是我的命!”说着滴下泪来。
我想着湘云的命运凄惨,也为她伤心,却又不能说破。只好劝她道:“好妹妹,无论如何,事儿还得往好处想才是。婚姻大事虽不由自己作主,可是,日子过得好坏全凭着自己的心气儿。你是个有志向的。可别辜负了我们的心。”
第二日,听雪雁来报大清早贾政就叫宝玉去了,说是有客来了,我算计着宝玉快捱打的时候到了,有些担心,就去怡红院瞧瞧。湘云也在那里坐着呢,和袭人说些闲话。见我来了,袭人笑道:“林姑娘来了?宝玉去见客了,是贾雨村来了。想着也快回来了。”我这才放了心。
一时宝玉回来了,边换了家常的衣裳边说:“这贾雨村也真是麻烦,回回必定要见我。”湘云道:“主雅客来勤,你如今也大了,就是不愿意考举人进士,也应该和他们谈些仕途学问,将来也好应酬些世务。日后也有个朋友,成日家只我们中间混什么?”
宝玉听了便道:“姑娘快请别的屋里坐坐罢,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袭人连忙道:“云姑娘快别说这话。上回也是宝姑娘说过一回,他也不管人家脸上过不过得云,只咳了一声,抬脚就走了。宝姑娘见他走了,登时羞得脸通红。要说这宝姑娘真是叫人敬重,心有涵养,心地宽大,自己讪了一回子自去了,我倒觉得过不去呢。”
湘云听了也不言语,我对湘云道:“刚才听见探春说有事要求你呢?你还不快去?”湘云连忙辞了去了。
宝玉说:“我送林妹妹回去吧。”
两个人慢慢地在园子里漫步,处处莺啼燕语,遍地林木葱葱。走了一时,宝玉道:“这儿的荫凉很好,妹妹这里歇一会子吧。”
二人站在树荫下,我执了一枝柳丝在指上转来转去,也不言声。只听宝玉道:“妹妹前日说的话说的很是。我如今明白的了。你放心,我从此再不那么着了。就是丫头,我只拿她们当亲人看待,再不轻视更不轻浮了。”我看着他诚恳的眼睛,心中也涌起无限柔情。对他鼓励地一笑。
宝玉又道:“我不管什么金玉良缘,我再也不看这个妹妹的好那个姐姐的好,从今儿起,我的眼里心里,只有林妹妹你一个人!你待我的心我知道,我待你的心,你也明白才好。”
我颔首道:“我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一时间两人再没有言语,却似乎有无限的心事在两人心中涌动,想要说,又觉得似乎什么也不必说。心中觉得暖意融融又觉得十分酸痛。
怱见袭人匆匆来了,我急忙转身走开。走了好久,好似宝玉的眼神还在追随我的身影。
我相信宝玉说的话,这必是出自他的肺腑。他诉说的衷情是纯净的,是真诚的。而我也相信,他爱我,不仅仅是爱我的花容,更因为我对他的理解不同别人。对宝玉,我爱了吗?若说没有,却总是对他惦记着牵挂着,若说有,又因为太知道将来的情路坎坷,总还是有点犹豫。
纵有千种心绪,又与何人说?
第二十六章 承笞挞
第二十六章 承笞挞
这日紫鹃从宝玉书房回来,一边将林停的信拿来给我,一边纳闷道:“听说什么王府里来人了,指名儿要见宝玉呢,可不是有什么事吧?”我一惊,不由叫道:“坏了,宝玉要吃苦了。”紫鹃惊讶道:“宝二爷可和王府里的人有什么事儿呢?他又不去那些地方的。”我叹道:“便不去那些地方,也和那个地方的人有牵扯的。这个王爷府,必是当今万岁的亲弟弟,弘昼亲王。行事最是荒唐的。因为太后宠爱,连皇上也要让三分。宝玉却去惹他!”
信也来不及看,匆匆赶到贾母那里。那袭人,王夫人早在那里了,袭人早已哭得两眼通红。正在那里和王夫人回话。她一行哭一行道:“前儿二爷从外头回来,拿回来一条汗巾子,我问他是哪里来的,他说是一个叫什么劳什子蒋玉菡的送给他的。那蒋玉菡便是五王爷府上的一个戏子。这回听说是这个姓蒋的跑了,王府里的人说是宝二爷私藏了,就来找老爷寻宝二爷要人。老太太,太太,你们好歹去救救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