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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笑道。“咱们几社总没有填词,如今倒也改个样儿,岂不新鲜些?”宝玉笑道。“不如今日就开一社,如何?”
我见他们二人极兴头,也不肯扰了他们的兴,忙打发人分头去请众人。我又吩咐紫鹃略一些果子,湘云忙道。“果子不必,倒是你们自己做的五香大头菜来上一碟子罢,还有你们的桂花酒也倒一些来。”
我笑道。“若过一会子,你的词里闻不见酒香,你再给我还回来。”
湘云笑道。“今儿的诗我已经作完了,我是专门饮酒品诗的。”
一时宝钗等人来到,不免以“柳絮”为题,作了一回。一时众人作完,宝玉却一句也无。众人不由笑道。“原是你约了这一社,果真作起来了,你又没有了。”
宝玉笑道。“凭你们罚罢。”
一语未了,只听窗外竹子上一声响,众人启窗瞧时,藕官笑嘻嘻拿了一个大蝴蝶风筝来笑道。“好一个齐整的风筝,不知是谁家放断了线,落到我们这里来了。”
宝玉笑道。“我认得这个风筝,是大老爷那院里娇红姑娘放的呢。”
紫鹃笑道。“管它是谁的,我瞧它好看,先收起来是正经。”
探春笑道。“紫鹃也学小气了。你们一般的也有,这会子拾人的,也不怕忌讳。”
我笑道。“可不是,不知是谁放晦气的,快丢了出去罢。把咱们的也拿出来,咱们也放放晦气。”
雪雁她们早听得这一声,七手八脚都忙着拿风筝出来,宝玉宝钗探春她们也都叫人回去拿了风筝来,,在园中寻一个宽敞之地,等着放起来。
探春的风筝是一个凤凰,宝玉的是一个美人,其余的有螃蟹,有蜈蚣,有金鱼,做工极为精致,如果拿到现在,也是上品。我笑道。“我们大可办一个风筝节了。”宝玉在旁听见,问道。“风筝节是什么?风筝也过节吗?”我瞅他一眼,笑道。“快放起来罢,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也当真听!”
一阵东风吹起,花随风落,而各人的风筝已经摇摇而起,初时尚可看见,一时只有鸡蛋大小了,远远的在高空中如同一个小小的标签。各人忍不住从丫头子们手中接过线,自己放了起来。我才接过紫鹃递过来的线,一阵风紧,那风筝竟挣断线飘摇去了。
我眼望越来越远的断线的筝,突然想起,这大观园中众人的前途命运,一时间竟想得呆住了。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不能自主,不过是如这一只风筝,命运如风,送到哪里就是哪里,哪怕是会掉入泥沼中沾污了青春年华,也是无可奈何。而牵系着风筝的那一点游丝,竟是婚姻!
我长声一叹。林若兮啊林若兮,你生在现代时,不知珍惜婚姻的自由,真的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却又挣扎于婚姻与命运的安排。时也?运也?命也?
见我郁郁不乐,紫鹃只道是我心疼去了的风筝,笑道。“我们姑娘越发小气了,哪一年不放它几个,这会子又心疼了。姑娘不放,等我放。”说着,从雪雁手中接过一只小剪子来,又剪断一根线,又一只风筝摇遥去了。众人皆仰面笑道。“有趣有趣。”宝玉道。“它自己去了,怕也寂寞,我把我这个放了,叫它们一处做伴去罢。”我听他些话甚呆,却也心中一暖。
这句话,可是我来到此处的真正缘故?
第六十五章 彻谈
第六十五章 彻谈
韶华易逝,果然如此。不知不觉,园中的岁月已经进了冬天。可是再厚的棉衣也遮不住我更袅娜的身姿。青春的荷尔蒙让我的美丽淋漓尽致。让我在对镜时也每每失神。林妹妹的美更在神韵,她的美是清灵灵的,如同清晨第一滴晶莹的晨露。她忧伤时,象一朵临池的弱菊。她启齿一笑时,如同绽开的芙蓉。她托腮凝思时,如同一首凝固的诗,她徜徉在林间回眸一笑,那桃花,也落了。
我的精魂进入了这样美丽的一个躯体,我惶惑,我怕我辜负了这份美丽。更怕让这份美丽凋零。就是这一丝惶惑染上眉梢,更叫宝玉在凝视我的时候,眼底增添了如海的温柔。
与宝玉相处,不再象以前一样,只是说笑,我们往往相对而坐,半日无语,可是总有一种莫名的东西萦绕在两人的眼神中,不说自明。
宝玉的身材开始变得挺拔俊逸,他清秀的脸庞越来越让园中的少女们失神。他的温柔依旧,可是举止却成熟了很多。宝钗常常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失神。我看在眼底,叹在心中。
这样的青春这样美丽的园子,更容易滋生一切美好的情愫罢。可是,如今王夫的进宫日益频繁,她越来越显现出的胸有成竹让我心生疑虑。我更加盼望贾政的回归。每隔几天就要去贾母处问问有无消息。贾母叹道。“林丫头,你别怕,一切有我呢。”可她哪里知道,大厦将倾时,又有谁可以逃得过呢?
好在,冬至刚过,贾政回来了。交割了差事后,奉旨在家歇息了一个月。而贾政离家多时,在外几年,如今得得一家团聚,极少出去应酬,不过是在家或与清客下棋吃酒,或是与家人共叙天伦之乐。
在贾政回来的第二天,我们就有了一次彻谈。是在贾母的内室谈的,我记得当时,贾政细细端相了我好久,长然一叹道。“玉儿,你长得越来似你母了。”我也不禁心下恻然。我轻声问道。“舅舅在外,一向可好?”
贾政道。“本来与傅国舅办了学差,因为尽力辅作,傅国舅又上了一个折子,又保荐我去赈济,如今回来皇上称许我办差尽力。我的心也放下了。你的眼光果然不差!这傅国舅年纪虽轻,做事却极有分寸。聪明得自于天。荣宠日盛一日。又听说皇上已经命他上书房行走。这样倚重,朝庭之中,再无第二人。”
我笑道。“此人文治武功都是极好的。又极知人情冷暖,进退有度。再加上他的亲姐姐是当今的皇后。前程自然无量。舅舅如今与他一同办差办得极好,日后也必会得他的照应。这是极好的一件事。”
贾政疑惑道。“你小小年纪,又是一个闺阁弱女,哪里知道的这样详尽?依我看来,这样的见识,就是为官几十年的人,也未必看得如你般透彻。”
我笑道。“多谢舅舅夸奖。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不过是从小听父亲讲些事情,就记在了心中。为官之道,不过中庸二字罢了。再加上运气二字,或者就可以解释一切了。又因为,我自小儿经历了父母之痛,人情冷暖看得或者比别人更透些。不过如此罢了。再说,这也不过是我的一点小见识,哪里都说得上对呢?不过是舅舅偏爱外甥女罢了。”
贾政叹道。“宝玉若有你半点见识,我又还操什么心?黛玉,有你在这里,很好,很好。”
贾母在外听见我们快说完了,进来笑道。“你们说完了没有?”又对贾政笑道。“从没见你对哪个孩子这样说过话?如今对林丫头这样,怎么见了宝玉,又是另一个面孔呢?”
贾政笑道。“若是宝玉能有黛玉这样的学问见识,我还愁什么呢?”
贾母收了笑道。“你太太近日去宫中极是频繁。可能与宝玉的婚事有关,我也不好问的。你们若私下里说起来的时候,你心中也要有个数才好。我的心思你也明白。你看着办罢。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虽疼宝玉,到底还要你们商量着办的。”
贾政道。“母亲放心,我自理会得。一定让老太太满意就是。”
说着,慈爱地看着我。那眼光竟与林如海离世前的目光极为相似。
我思忖再三道。“舅舅回京之后,难免与各王府打交道。还请舅舅千万在意,不可与各王爷私下结交,否则,祸不可测。”
贾政疑惑道。“当今圣上以仁孝治天下,对各个王爷也都是恩德有加,你这话又从何说起?”
我长声一叹,道。“舅舅哪里知道?如今皇上虽然以仁孝治天下,可是也不会把这花花江山拱的让与他人。如今繁华盛世下隐藏着祸机,乾隆皇帝精明细致之处,不让先帝。他自然心中有数,眼下,各位王爷安分守命,他自然安抚有加,如若一日生出事来,他也自然不会容情。对于兄弟叔侄尚如此又何况党从的党羽?舅舅细思是不是这个道理?”
贾政低头半日道。“无论哪朝皇帝都力止党争。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听说,你大舅舅与弘皙王爷府上过从甚密,你琏二哥最近也似乎一直为那府里办事。这又如何是好?”
贾母听道这里,忙道。“你快和他商量,叫他改了罢。”
贾政叹道。“他哪里能听我的呢?就是母亲亲和他说了,怕也无用。”
我忙劝道。“外祖母不必忧心。凡事尽人事,听天命而已。大舅舅那里,自然有二舅舅提点的。我也不过是白说说,也未必情况就坏到那样的。”
贾政叹道。“我在官这许年,同僚清客有学问的人无数,可是都不及小小黛玉的见识。可叹可叹哪!”
我再忧愁也不禁莞尔:我说到这个地步他们竟也没有起疑。若是真的黛玉有这个见识,那还了得了?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到了贾母的寿诞。八月初三的生日,宁荣二府从七月二十八就开始了贺寿活动了。宁国府中单请官客。荣国府中单请堂客。大观园中也收拾了几处大地方,作为公主王妃们的歇息之所。两府上下人等忙乱得不堪,好在大把的银子许出去,两府的下人们自然欢欣前去鼓舞,都卖力巴结,竟然也是井井有条。
到了二十八日这一天,各王府的福晋们已经来到荣国府,从贾母起,邢王二夫人并尤氏,凤姐李纨等人都去陪客,而宝玉自然去宁府中伺候着和位王爷的到来。听说,弘皙王爷和弘昼王爷都早早来了。弘皙王爷又让宝玉带了功课本子去瞧。等等不一而足。
我与众姐妹在园中并不出来见客,可是我的心中实在忐忑:因为,我知道,今天我就要见到弘皙王爷的母亲,也就是废太子允礽的妻子了,红楼梦原著中虽没读到整本,但有的人推测道,林黛玉的命运与此次的见面关系不小。我的心中实在踌躇,不知此次见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后果?
果然,一时,贾母使人来唤我和宝钗,湘云,宝琴并探春前去。却见上座之上,端坐一位身着旗装的中年美妇,虽然青春已逝,红颜不再,可是一种端庄态度让人油然心生一种敬意,这正是弘皙的母亲。
见面一番请安问好之后,果见那太妃的目光只是留连在我与宝钗的身上,又把我们唤到跟前细细看了一回,称赞一回,我眼角的余光看到王夫人与此位太妃相视而笑,不禁心中一沉。难不成,她们已经算计周全?难道,王夫人真的如此狠心?要用我一生的幸福去换她想要的一切?
我走回贾母身侧时,手心不觉已经沁出了冷汗。贾母伸手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心。对我慈祥地一笑。我这才回过神来。心知贾母已经洞悉一切。也放下心来,对着贾母淡淡一笑,如玉生美晕,花初绽开。这样的笑容竟让王夫人和那位太妃有个片刻的失神。
第六十六章 初怅
第六十六章 初怅
接连几日的宾客盈门,初时还让人觉得热闹,到了后来,已经让人觉得太过噪杂烦闹。我又因为王夫人与太妃的默契觉得心中不安,再也不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