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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据凤天堡住的引见,跟清心在外的主事人七鬼使之一的楼天枢谈过了。得到的答案同鬼皇现在跟他说的一样,他们不会平白出手帮助弱者。
秦汉猛的灌下一大口酒,苦笑。没想他们纵横百年的沙蛇帮,到头来居然被人当成了弱者,而且还弱得口无辩言。
帮众们不解原由,只是奇怪旗主怎么突然有闲心喝酒了。他们还得马上赶回帮里听从调遣呢!
“爹,叔叔怎么了?好象不开心哦?”那么难喝的东西还一直喝一直喝。
鬼炼轻抚儿子的柔发,不想让他知道那是忧愁,遂道:“叔叔遇到困难了,所以在想办法解决,鸢儿别打扰他哦!”免得你又突然善心大发要去帮他。
“哦!”蓝鸢兴奋的点头,突然丢开正吃得起兴的七号,跑到秦汉身前拽着他的麻制大衣,开心道:“叔叔遇到什么困难啦?告诉小鸢,小鸢帮你哦!”他有点喜欢这个叔叔了,跟小黑的两个大熊手下很像诶!
HOHO~或者说,他是喜欢困难,那就意味着,他可以借机整人了。
面对如此纯真的少年,秦汉又怎能说出口?何况情况也不允许他泄露给别人知道。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少年,他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何对敌人手段近乎残忍的地狱鬼皇,会毫不吝惜对他的溺爱。若这少年的爹是他,相信他也会成为第二个“地狱鬼皇”。
“叔叔的兄弟们不小心被蛇咬伤了,叔叔在想怎么给他们解毒呢。小鸢帮不了叔叔。”在大漠中被蛇咬是很正常的,秦汉不担心外人能从这看出什么。
角落里的斗篷男人嘲笑的轻嗤。帮会里都倒了五分之一的帮众,这秦汉倒还能镇定,不愧为沙蛇帮的四个顶梁柱之一。
不过,秦汉,你还能顶多久?
沙蛇的帮众,闻言皆脸色黯然。散客们均露出惋惜的神情。若不及时解毒,在大漠中被蛇咬了等同于被人从心脏插进一刀。
“解毒啊”他都没带药诶,身上只有小妖和手环,可那都是下毒的,不是解毒的。
秦汉本就不指望蓝鸢,见他露出失望的表情,便没所谓的安慰他,逗他开心。
鬼炼伸出手,吃饱喝足的七号乖乖的爬回他手心,舒服的窝成一团。果不其然,那斗篷男人的视线跟着七号而动,愈加的显得炙热。面具下的薄唇轻挑,鬼炼似乎明白了什么。
“鸢儿,我们走吧,天暗了。”鬼炼传音,将儿子唤回身边。
另一边,秦汉一行人也准备动身。他们必须得在天黑前找个睡处,人多,住城里的客栈不划算。
小二连忙跑上来,这些大爷们可都得好生伺候的。当然,权衡轻重,他选择先招呼沙蛇帮一群人。
收了他们的饭钱,小二刚要转身去要另一客的,秦汉叫住他。
“楼兄,这一顿就让我请吧,能在这里遇到了楼兄,也算是了了我一个心愿。若这点小事多不能为楼兄做,那我对楼兄的敬佩,也当是白搭了。”说完,豪爽的甩银子付帐。
鬼炼没接受也没拒绝,他明白秦汉这是想跟清心拉拢关系。他们的处境也逼得他必须这么做,即使对象是他这个残杀如魔的通缉犯。
角落里的斗篷男人,因秦汉的最后一段话,对鬼炼的目光瞬间灼热。
能让秦汉敬佩的,当今天下实在少之可怜,而在有限的几个里面,姓楼的,只有七年前神秘失踪的“地狱鬼皇”——楼鬼炼。
他终于知道这个给他特别感觉的怪异男人是谁了!
楼鬼炼楼鬼炼!
上天真是太厚待他了。不仅让他练成奇功,现在更是让他在这里遇到江湖人人梦想的地狱鬼皇!楼鬼炼,你真是上天送我的最大礼物!
也算鬼炼幸运,若不是碰到正在求助清心的秦汉,那他拿什么付帐?一顿饭五两银子,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吃得起的。几乎都能当他们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鬼炼也不客气,秦汉付帐后他就抱了依依不舍的蓝鸢走人。一句道谢都懒得给。
他的态度看得小二和一干散客们不可置信。那人也怪过头了吧?帮众们待他一走,更是不满的大骂他不是男人之类的。被秦汉一吼,就又焉了。
蓝鸢可什么都不晓得,还以为外面跟境里一样,吃完走人就是。也没人纠正他,以至于后来(和和和,大大们自行想象吧)
“爹,那个人好奇怪诶,他一直蹲在那里,不累吗?他不用睡觉吗?”蓝鸢指指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方向的密林某处。
鬼炼闻言大吃一惊,没料儿子居然早已察觉。可他怎么能知道呢?那个人功夫了得,可不是摆着好看的。(当然,对别人来说了得)
“鸢儿怎么知道那边有人?”
黑暗中,两人睡卧在树顶。树冠被鬼炼削平铺成了舒适的鸟巢。蓝鸢翻身而起,今天太兴奋了,躺下那么久却无法入睡。
他就近折了树枝,调皮的戳戳阿爹宽厚的胸膛。
“因为他的味道跟七号是同类的,我就闻到了啊!”他的小虫们味道都是很特殊的,能跟它们相同,他想要忽略也很难。
这个鬼炼倒是没有想到。他虽整天都跟儿子在一起,但却不似他,一直泡在虫堆里,自然也无法得到这一类的感觉。
蓝鸢无聊的趴在鸟巢里,东弄一下西按两下,就是睡不着。鬼炼见他实在没趣,黑暗中那两人也等待得快不耐烦,考虑了半晌,道:“鸢儿想不想看爹练功?”
练功?那好啊!
蓝鸢兴奋的点头,随即却又失望的摇头。鬼炼宠溺的把他抱入怀,补充道:“爹叫那个人也来跟爹一起练给鸢儿看,怎么样?”
儿子喜欢看人打架,这是被境里一帮武痴给带坏的。
“要看要看!爹快叫他来玩!”
这次可不是“玩”了,但鬼炼不打算告诉他。把沉睡的小妖弄醒,叫它守好儿子,又骗出儿子把七号暂借于他。
“就在上面看,不能出声,也不要下来,知道吗?”
“知道知道!爹快练给鸢儿看吧!”
提气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地。
鬼炼重新点燃还温热的火堆,光亮分明的显出他的身影。他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拨弄火堆。
“把它给我。”
黑衣斗篷男人(你们知道他是谁)鬼魅般的出现,乌木手杖被他当成剑,直指鬼炼。
“它,什么?我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凉开水般的话,说明此时鬼炼的心情还不错。
“少装蒜,鬼皇!把你手上那只噬魂虫给我,再让我放你一点血,说不定爷我心情好,就放过你一命。”
“我儿子的宠物你也敢想,找?死——”
鬼炼突然发难,操起拨火棍一个旋身贴近斗篷,带着火星的木棍舞出华丽的剑花,眼花缭乱中不断刺向斗篷。
被逼退几步,斗篷狼狈的稳住阵脚,枯瘦的眼里爆发出精光,手杖一横,这回轮到他发难了!
两人都不是近身战的高手,此刻却都同时选择了实打实。一个是迫不得已,一个,纯粹是为了儿子找点看头。
准确的说,鬼炼手里的已不再是一根拨火棍。令斗篷震惊的是,他的手杖与它相碰,发出的竟然是金属的铿锵声!
两人贴身战了近百招,斗篷仍无法伤到鬼炼分毫。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体内的巫力更是有枯竭之势,可瞧那鬼皇,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很悠闲!
这一认识,让斗篷顿感大条,怎么会这样,可从没听过使御剑术之人的武功也强啊!且听说这鬼皇可比仙人还美上几分,根本不会近身战的!
MMD,到底是谁在放假消息,下回碰到非虐死他不可!(只可惜,你只能想想来过干瘾咯,命保住再说。)
鬼炼逗他玩了会儿,也觉得没啥意思了。打架这事儿,等级相差太远,对高手来说也是一种折磨。特别是在能将对手轻易秒杀的情况下。(秒杀,游戏里的用语,大概就是瞬间挂掉对方吧。)
“你,出来。”鬼炼冷语。
谁?自顾不暇的斗篷哪还有心思顾及周围,闻言惊悚的后退一步,让本来已经打算出手的人钻了空子,霸道的劲风急速呼啸而至,斗篷措手不及,狼狈的滚出去。
三个人,两站一窝,成三角阵势沉默对立。
斗篷干裂的浊眼一眯,手杖举到胸前。两人却不给他使巫术的机会,联手袭来去。来人使一把厚背大刀,但楞是跟鬼炼的拨火棍暗中拼了个平手。
斗篷堪堪抵住,但刀气也将他再次震出几米远,撞上后面的一棵大树——上面正好是看“表演”的蓝鸢。
“哈,哈。哈哈哈哈~~~~鬼皇,秦旗主,也不过如此嘛。呼、呼呼~~愚蠢至极。”
斗篷疯狂的仰天大笑,死灰的眼里迸发出诡谲的强烈光芒。对上巫师,居然还敢跟他武斗拖时间,摆明了是给自己撅坟墓!
“糟!”秦汉突然想到什么,他惊道:“楼兄,他的巫术能”话音突然中断,秦汉“哇”的喷出口鲜血,猝然倒地。
鬼炼皱眉,并不出手帮助秦汉。那不关他的事,倒是那个会武功的巫师,稍让他惊讶。不过,他的笑声太难听了。
拨火棍挑起一粒石子,猛的一击,只听乌鸦般的尖笑声立即中止,斗篷痛苦的倒地翻滚——他的肩骨碎了。
“啪啪爹好厉害!”上面的小人儿倒是看得开心。
蓝鸢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了。
亲眼见过蛇坑里的蛇宝宝们吃人,也见过他实验失败后动物尸体惨不忍睹的模样。血腥伴他就如吃饭喝水般自然,和理所当然。不是他在意的,其他都可以无所谓。包括,生命。
鬼炼无奈,纵身跃上树顶,将半个身子已探出鸟巢外的儿子重新安放好,有罗嗦的把安全事项重新叮嘱个遍,已全然不在于下面的情况。
还是蓝鸢发现得早,否则斗篷就要被发狂的秦汉给活生生撕成碎片了——不过也差不多。
即使他会武功,但巫师的身体终究不如武者强悍,一会儿的功夫,斗篷拿手杖抵抗的那只手已被秦汉硬生生扯断,分家。
鬼炼是不想理会的,但太过血腥的虐杀,他不想单纯的儿子看到。遂飘身而下,在发狂的秦汉拧掉了斗篷的双臂,朝他的双腿进攻前,御剑将斗篷彻底分尸,除了那双手臂,什么都没有留下。
秦汉突然没了猎物,茫然顿住。又闻到身边有活物的气息,不分对象的返身攻击鬼炼,武器就是他的一双手。鬼炼也来兴趣了,挑起秦汉的大刀扔过去。既然要打,自然是得拿出他的最强实力。
等于是放虎归山,得到武器的秦汉,突然停住,斜刀点地,垂下头毫无动静。
他需要发泄,而不是抑制。
斗篷太阳穴上的巫师标记还未完成,说明他不能真正控制发狂的秦汉,也不能彻底让他变成只为巫师自己存活的狂人,秦汉的疯狂也仅是暂时而已。
“来吧。”薄唇轻启却是冷彻心扉。这是鬼炼的战斗状态。
秦汉抬头,发红的双眼堪比野兽。
一道土黄的光影闪过,大刀斩在鬼炼胸前,小剑被强横的力量逼退几寸。
有趣。实力中等的人被狂化后能有如此跨越等级的提升吗?不知道这是以什么来做代价的。
仅是几寸的距离,狂化后的秦汉仍无法给鬼炼造成实质性的威胁,但麻烦倒是不少。他的速度让鬼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