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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子寒却已经不耐烦地一把将俞真真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她的气息全在鼻间,熟悉的久违的气息,还有这种久违的宁静的感觉,真是的,转了一大圈才明白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不过,还好,还不迟就是。
詹子寒的气息在身边环绕,俞真真觉得脑袋有些晕,不太能清晰地思考,事情来得太突然,而且,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冲动,不应该期待,期待了,到时候就会失望,就会忍不住心生埋怨,她不想让他们的关系走到那一步。可是,被这样拥抱着这个男人的怀里,竟然如此安心。除了依依,这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感觉到这种安全感的怀抱,不禁就有些留恋了。
俞真真只能下意识地喃喃道。
“卓小姐她能同意吗?还有你家那边”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只是,不说些什么便无法阻止自己越来越膨胀的欲望,不说些什么便无法让自己从不切实际的期盼中清醒过来。
她的话是在警告自己,也是在提醒詹子寒。
詹子寒无奈地叹息一声。
将她的脑袋紧紧地压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女人,总是在该浪漫的时候却这么实际,真是,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不懂得浪漫的女人,看来,以后得教教她什么叫浪漫了。
詹子寒如是想,却全然不知反省。
他自己又懂得什么叫浪漫了。
“不相信我吗?我如果想做什么会有做不成的吗?什么也不用担心,不论有什么事发生,有多少人反对,我都会解决的。因为我已经决定了,这一辈子,只想跟一个叫蓝玉真的女人一起度过。所以,无论有什么难关,我都会克服的。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等着我好了,能答应我吧?”
俞真真的泪水突然就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
如此急,如此多。
她想要阻止,但却无法阻止,只能哽咽地道。
“我怎么可以答应?明明知道你会失去什么,我怎么能答应?”
詹子寒是多不容易才走到现在这一步,如果这个婚约解除的话,他恐怕也会失去随之而来的这一切,这个事实,连她这么笨的人都知道,他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自己,真的有这样的价值吗?俞真真有些惶恐和迷惑,她只想过平凡的生活而已,而詹子寒,就算是失去了詹家继承人的身份,也注定了平凡不起来吧!这样的男人,自己真的要得起吗?
感觉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变得濡湿,詹子寒却松了一口气,嘴角悄悄地上扬。
这个女人的心,到底对他不是无动于衷的。
“说好就行了。不要管我会失去什么。如果说对那些东西一点儿也不在意,那就是假话了,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从来不逼我将你和我的野心放在天平上比较,孰重孰轻。但这一次,在我出了车祸,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想到的不是我的野心还没有达成,想到的是你,这个女人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蓝玉真,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一辈子。所以,你只要说好就好了,嗯?”
詹子寒的声音在俞真真的耳边环绕。
这个男人一向是冷淡的,因此,说着这样动人的话的时候更是让人无法理智的去思考。俞真真想着这样做的话会有多少麻烦,会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会让多少人受伤,然而,最后从她的嘴里吐出的却只是一个字。
“好!”
不管脑子里怎么想,可是,心就是不想拒绝。
这个男人,她想要。
这个男人承诺的一辈子,她也想要。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却是没有注意到敞开的门外,咔嚓咔嚓地几声响起。
晚上,意依生下班回来了,黑他们不在,不放心俞真真一个人,她就过来暂住了。房子她已经找好了,就在这附近不远,不过,装修风格却不太喜欢,太过华丽了。本来,意依生和俞真真都不是喜欢浪费的性格,不过,这个房子就是她们的家了,以后应该不大可能再变动,所以,还是决定换成喜欢的风格,简单、温馨,地板也要换成全木的,虽然打扫起来麻烦一点,但是,木地板更让人觉得亲切,俞真真很喜欢光着脚踩在上面的感觉。这一番工程下来,然后,还要等气味散掉,也得两三个月后住人才好了。有灰的朋友的帮忙,还是省了一大笔,而且,质量也放心。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吃过饭,俞真真期期艾艾地将詹子寒来过的事,和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意依生。
她以为会被意依生教训一番。
不过,出乎意料的,意依生却没有任何反应,让说完就迅速地溜到三米之外的俞真真从组合柜架后探出头来。
“依依,你不骂我吗?”
听到俞真真的话意依生才回过神来,她刚才是在考虑接受詹子寒对俞真真的利弊。虽然以意依生的本意,是希望俞真真能找个温柔实在踏实懂得体贴照顾她的男人,不过,考虑到俞真真现在这副祸水容貌,一般的男人只怕也不敢娶她,就算是被迷晕了头敢娶,只怕也不一定守得住。而且,看来她也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要不然,依真真这种不喜欢麻烦的性子,应该不会同意的才对。詹子寒的性格够强势,头脑也不用说,就算失去了詹家的继承人的位子,以他的本事,也不难闯出一番天地,身手也好,又不是那种喜欢招蜂引蝶的人,虽然不够温柔体贴老实,以后,只怕吃定了真真,不过,倒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计量完毕,再看俞真真躲在组合柜后头的样子,意依生的手说有些痒了。
“骂你有用吗?你还不是会做。”
意依生朝俞真真又勾了勾手指。
“过来。”
俞真真磨磨蹭蹭地。
“那个,依依,我突然想起来,衣服晾在外头还没有收呢!我去收了再回来啊。”
说完,就迈开两只小短腿往外头飞奔。
不过,比起意依生的两只超级长腿来说,她显然是在做无力地挣扎,于是,下一秒钟她就被抓到了沙发上,享受意依生久违的疼爱,揪脸颊。
而意依生还研究着。
“嗯,这样很像青蛙呢。”
“这个角度有点不好。”
“左右应该平衡才对。”
俞真真则两眼泪汪汪——痛的。
呜,虽然依依不在的时候很想念她,可是,依依回来了,她不是耳朵遭殃就是脸遭殃,要不然,就是额头,俞真真有些想念意依生不在的日子了。
她的脸,快麻了啦!
尽管如此,俞真真却敢怒不敢言。
越是反抗,越是会被欺负得更惨。
对意依生的服从性,从小就已经深入了俞真真的骨髓里,这辈子大约都改不过来了。而至于这种服从性是如何养成的,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说出来,就是俞真真的一本血泪斑斑的受虐史啊。
詹子寒此时正站在书房里。
对面是同样站着的詹云天,一向喜怒不露形色的他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和千秀解除婚约。”
“啪”地一巴掌落在了詹子寒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你疯了,下去给我清醒一下。如果没有卓老爷子的支持,你以为你这个詹家继承人的位置还能够坐稳吗?长老们搞不好宁愿选择虽然有污点但毕竟没有确实证据、出身更好的你大哥,也绝对不会选择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明白,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您觉得没有办法对卓老开口的话,我会亲自上门拜访的。”
“你,你这个孽子!”
詹云天气得浑身发抖。
“给我滚下去冷静一下,今天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詹子寒从书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却看到了詹子冷。
“哥。”
詹子冷露出了颇感兴趣的神色。
“一向被老头子当作骄傲的你竟然也会有让他这样生气的一天,到底是什么事呢?”
“没有什么。”
詹子寒冷淡地说完,就开着车出去了,指望父亲退了这门婚事,是不大可能的,也只能他自己解决了。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詹子寒就没有拖沓的习惯。脸上仍是热辣辣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挨父亲的耳光,心里有些复杂。然而,想起那张总是含笑的脸庞,一切,就都值得了。
已经是晚上了。
俞真真接到了詹子寒的电话,是偷偷地溜出来的。
依依的气好像还没有消,她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上了詹子寒的车,俞真真轻嗔。
“白天不是刚见过,怎么这个时候又来了?依依她”
话没有说完嘴就被詹子寒堵上了,轻轻一吻之后,他威胁道。
“下回,再说这种我不爱听的话试试看。”
俞真真只想翻白眼,她怎么知道什么话他爱听,什么话他不爱听。
詹子寒却已经换了个姿势,将俞真真拥在了他的怀里,他的下巴在俞真真的头发上摩挲,声音低沉。
“我已经跟我爸说了,也亲自去卓老爷子那里提出了解除婚约的事。被我爸打了一巴掌,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被我爸打过,也从来没有对人这么低声下气地道过歉。“
俞真真听着,不禁笑了起来。
“你这是在撒娇吗?”
“不行吗?”
詹子寒的脸黑了。
这种事,心知肚明就行了,干嘛说出来。
“生气啦?”
俞真真从詹子寒的怀里直起身子,却见他脸偏向一边,摆明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俞真真摇头,喃喃自语,偏偏声音却不小。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觉,这个男人原来这么小气?这么爱生气的男人,看来,我还是应该好好考虑才行。”
“你这个女——”
詹子咬牙切齿,举起手来,作出打的姿势,看到俞真真笑盈盈的面容,这手,就怎么也下不去了,最终,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将她闷到了怀里。
“喂,你的胳膊!”
俞真真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地问道。
“为什么早上还绑着绷带,现在怎么不见了?”
难道这断胳膊断腿的,能好得这么快?
却见詹子寒理所当然地道。
“什么绷带?你眼花了吧!”
不是怕她连门都不给开,那也太丢人了。所以,不过使了个小小的苦肉计而已,这不,立马见效了。要他詹子寒做出一副低声下气哀求的样子,他可做不出来。
俞真真暗自叹气,自己真笨,又上当了。
两人正偎在一起说话时,电话又来了,詹子寒接了电话,没有说什么事,只是亲了俞真真的额头,说改天再来找她,就匆匆地离去了。
不过,即使詹子寒没有说,到了第二天,俞真真也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匆匆地离去了。
俞真真叹了一口气。
事情,果然不会简单啊。
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样的决定,真的对吗?她是不是太轻率了一点?
“依依,我是不是错了?”
俞真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