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道中死了，警察大概很快就会来找你问话。”
天妖哈哈笑了。
“死了，死得好。”
天妖这才知道两人为何一身血迹，他原本还以为是出了车祸什么的，笑着笑着，天妖的眼泪就出来了，莲死后，他还是第一次哭，而且还是号啕大哭。意依生迟疑了一下，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妖许久之后，这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谢谢，放心，我知道怎么说。”
天妖这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意依生又将自己说在公园里找到俞真真的说词说了一遍，天妖记下了，两个人合力，将车子清洗得干干净净，又再度开了出去，停在了一向停的路边。然后将衣服烧了，直到确认不留一丝痕迹，而这时，警察仍然没有找上门来，意依生才微松了一口气。
俞真真一直强撑着精神同谭素心说话，直到意依生再一次出现在门口，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俞真真的眼皮这才垂了下来，不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见俞真真睡去，谭素心这才回了家。回到家，进了卧室，看到苏修远仍没有醒，谭素心微松了口气，悄悄地上了床歇了。
这天深夜，下了一场暴雨，又飘起了大雪。
第二天，意依生醒来，看见堆起了尺许深的雪，她的怀里，俞真真正蜷缩着，睡得安然，莲去后，她已经很久不曾睡得这样好了。意依生轻拂着她的脸，看了看钟，不早了，但，她身上懒懒的，也不太想起来，想想，公司的事到昨天为止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呆在家里陪着真真吧。不过，怎么真真的脸上有些烫呢？意依生摸了摸俞真真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高上许多，于是，就悄悄地爬了起来，穿着睡衣下去了，准备让张芬耘帮忙煮点姜汤给俞真真喝。下了楼，却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门口，下来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不像是警察，倒像是白领什么的。但意依生不巧刚好认识，他们曾经在警察局里有过一面之缘，意依生便知道，到底是被发现了。昨天将俞真真带回来之后，意依生也曾想过或许应该到吴道中的住处去看看的，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危险性太高。而且，这件事跟真真关联起来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两个人的感情虽好，可认识的时间到底不长，又不是恋人关系，谁会相信仅仅会为了一个交情不错的朋友杀人的？仅管理智上这样想，真看到人来了，意依生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沉。
门铃响了，秦息水带着凶案组的同事们进来了。
一大早，他们就被局长紧急要求放下手里的工作，优先处理这个案子。其实，死个把人对他们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可重点是，嫌疑人是天妖，这个国内最顶级的明星。虽然天妖最近因为莲受了不少负面影响，同性恋的风言风语，但到底他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现在人们的观念也开放了许多，虽然有些人的确因此对天妖失望，甚至说再也不看天妖演的电影，但大多数粉丝还是表示理解、支持，而且，天妖这么些天一直为他们想像中变成白痴弱智的莲支付庞大的医疗费，而且，一有时间就去探望他，当莲死去之后也并不避讳，还去找吴道中算帐，这些行为，看在支持他的粉丝之中，更是光芒万丈，是重情重义的表现。一时之间，天妖因为同性恋以及打架进了牢房而下滑的人气正在稳定恢复中，而且，还有上升的趋势，同性恋团体这一块，更是有许多人发表声明，表示支持天妖，天妖无疑成了最近最热门的话题人物。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毕竟，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躲在没有太大交情的意依生家里。天妖是由律师出面保释的，背后的意依生并没有暴露出来，不过，瞒得过媒体可瞒不过警方，果然很快就找上门来了。
“秦队长，请坐。”
意依生客气地招呼着，并在听说了秦息水的来意之后，马上去叫了天妖出来。天妖的样子吓了众刑警们一大跳，这跟他们在萤幕上看到的区别也太大了些，胡子拉塌的，浑身散发着酒气、烟气，如果不是意依生说他是天妖，众人可真没有办法认出来。
秦息水他们在客厅里问话，意依生则去厨房去端了早餐上去跟俞真真一起吃。只是，却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老盯在她的身上，心中暗自疑惑。
天妖说了自己昨天在案发时的情况，反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大多不是喝酒、抽烟，就是拿着莲的照片在看，有张芬耘为证。
吴道中是在睡梦之中被杀死在床上的，一刀毙命，连反抗都没有，吴道中用的是密码锁，来人要么是熟人，要么是破解密码锁的高手，可室内的财物却动都没有动，所以，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妖，以他跟吴道中的关系，知道他门锁的密码的可能性是很高的。但，张芬耘的证词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可以排除天妖的作案可能性。不过，前提是张芬耘没有说谎，这一点，还是有待调查的。
秦息水他们问完了话就要告辞，年纪有些大的老吴突然问道。
“意小姐呢？昨天意小姐什么时候到家的？”
张芬耘想了想，回答道。
“依生啊，大约是快九点钟的时候回来的吧。”
据法医的初步鉴定，案发时间也差不多是在九点。这里离吴道中所住的地方可不近，就是开车，也是来不及的。如此说来，不大可能是意依生。而且，意依生也完全没有动机啊。
秦息水等人疑惑地看着老吴，不过，却也没有阻止他的问话就是。老吴到他们组里的时间并不长，他都快退休了，因为性子耿直被他们的上司踢了出来，本来是想调到下面乡镇去的，不过，幸好他的一个战友拉了他一把，硬将他塞到了秦息水的组里，不过，事实证明，老吴的脾气虽然不太好，但，的确是个出色的警察，就是秦息水，在心里也是极为佩服的，这样一个人，应该是不会无端地发问的。
老吴露出了些微地失望，不过，却又追问道。
“回来了就没有再出去过吗？”
“喔，马上又出去了。”
张芬耘解释道。
“因为玉真她不见了，依生出去找她。”
“玉真？”
“蓝玉真，是依生的好朋友，也住在这里的。”
“她也在这里啊？”
老吴露出极感兴趣的表情，不依不饶地进一步追问道。
“你说她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秦息水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老吴这是在想什么，先是问意依生，现在又问蓝玉真，蓝玉真又和这事扯得上什么关系？意依生也许还和吴道中打过点交道，蓝玉真，她恐怕认都不认识吴道吧？就是对老吴一向有信心的秦息水，也忍不住心里有些嘀咕起来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阿生
第三百三十七章阿生
张芬耘有些不安，这个警察怎么问这么多，不过，她还是照实回答。
“我也不太清楚，晚饭的时候还在的，后来我去敲门的时候就不在了。我想可能是我在洗碗的时候出去的也说不定，也许是我洗衣服的时候？说不好，我发现她不在的时候应该是八点半左右，后来，依生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张芬耘心里却是有些愧疚。
唉，这年纪大了还是不饶人啊。
昨天本来在房里一直打着毛衣等着意依生她们的，可是，这年纪大了不饶人，等来等去，什么时候睡着了竟然也不知道，还一觉睡到了天亮。
虽然她平常也从来都是九点钟睡，第二天五点钟起，而且，一睡就睡得极沉，叫也叫不醒，可昨天也这样，张芬耘早上醒来只想敲自己的脑袋，一溜烟地跑到楼上俞真真的房里看到她跟意依生两人睡得正香，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意依生从楼上端着盘子下来了，看到秦息水他们仍然在，有些意外。本来以为他们问话应该很快的，毕竟昨天天妖一直呆在家里，有张芬耘作证，怎么会问这么久？不过，她将自己的惊讶隐藏得很好，只是顺手将盘子交给了站起来的张芬耘。
“阿生，你是阿生吧？”
阿生？
多久远的名字，久远得意依生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想起来了。
那个南方的城市，一辈子以为都不会再去的地方，一辈子以为也不会再被记起的名字。那个时候，跟良子他们混，道上，没有什么人用全名，不是叫外号，就是叫什么子，或阿什么的，意依生那个时候就被唤作阿生。
她看向唤自己这个名字的老者，带着疑惑，心里却是涌起了惊涛骇浪，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她的心里伸起。
“没有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和真真在一起啊？真真，我能不能见见她？这么多年了，记得那个时候，她一副乖巧的模样，街上的孩子可很少看到她那个样子的，她现在还好吧？”
“你是？”
“我是吴天虎，那个时候，你们应该都叫我一颗痣的，记得吗？”
吴老笑着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一颗大痣，年青的时候，这颗痣长在光滑的脸上，是很明显的，不过，现在年纪大了，脸上全是皱纹和斑，倒是很少有人再注意这一颗痣了，人生也是这样，曾经以为会很在意的东西，到了后来，回头再看，却只是付诸一笑，自己都奇怪为什么当时会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呢？
意依生看着那颗痣，这才依稀想起来，那个时候，的确是有这么一个楞头青的警察，一天到晚跟在良子他们的屁股后头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之后，会在这个远隔千里的城市再见，还是这样的一个情况这下，而对方，竟然还是警察，而且，竟然还记得自己，并且准确地叫出名字来。
意依生挤出一个笑容。
“真真死了。”
“死了？”
老吴惊讶地张大了眼，指了指张芬耘。
“刚才你家保姆可是说你跟一位叫蓝玉真的小姐住在一起的。”
“那不是真真，只是，她的名字里面也有一个真字罢了。不信，你可以问秦警官。”
秦息水想了一下，就知道意依生指的是谁了，他点了点头。
“是的，俞真真小姐是死了，溺水死的，我经手的案子。”
那个案子也是秦息水心头的一根刺，虽然最后以自杀结案了，但秦息水心里一直有些疑惑，毕竟，哪个自杀的人还会带着帐篷和换洗的衣服？而且，也不见钱包、手机这些人身上应该必备的东西，不过，也说不定有人趁乱摸走了就是。村里的人爱看个热闹，秦息水接到报案赶到的时候，现场几乎已经被完全破坏了，到处都是村人的影子，虽然有人发誓说，他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有脚印子了，脚印不大，是个女人的，但，喝得醉醺醺的话，也不足以采信，再加上，俞真真先前所遭遇的事，看起来，也有充分的自杀动机，组里还有一大堆别的案子急着要处理，一直没有进展，连个嫌疑人也没有，俞真真的遗产对意依生连根毛也不是，构不成动机，而且两人关系向来极好，肖志伟那边婚都离了，也犯不着杀人吧，而且俞真真死的时候，他正忙着度蜜月，都不在H市。
老吴得到秦息水的证实，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在街上混的那些流浪的孩子，少有人知道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