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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见厅外传来一阵翅膀拍打以及鸟鸣之声,声势之大颇像当日在羽民谷外的欢迎阵仗。一名小童子跑进来禀告道:“外面飞来很多鸟儿,都围在奇石边上,好生奇怪!”
115 百鸟朝凤?!
厅上几人走到厅门前,果然见池塘边的屋瓦、栏杆、树木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鸟,动作一致地引吭高歌,兴奋的情态一如铁杆粉丝见到超级偶像。
羽族的人来了?宁禹疆第一反应是这个。但细细一看又不是,这些鸟儿都是没太大灵性的,;离精怪的级别远得很。
凤十五先生也甚觉奇怪:“苍梧丘这几百年来,还从不曾听闻出现过这样的怪现象。”
那个叫凤一鸣的少年小声道:“会不会是百鸟朝凤?不过这里只有这块苍梧奇石,没有凤凰啊。”
金迎秋冷冷扫了他一眼道:“你小小一个凡人,知道什么?”
凤一鸣脸上一红住嘴不再说什么。
凤十五先生却附和道:“你倒提醒我了,这情景挺像书上记载的,当年风族族长带了凤凰蛋途径此地之时,百鸟来朝的景象。莫非小族长身上也带了凤凰蛋?”
最后一句就纯粹是玩笑话了,大家看向宁禹疆,哈哈一笑都没放在心上。
宁禹疆想了想,从袖中法器里取出那枚蛋化石,举到凤十五先生面前,说道:“蛋是有一个,不过好像已经过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凤凰蛋,正好你是这里的主人,帮忙鉴定一下如何?”
石头蛋一出现,周围的鸟儿享受了什么鼓舞刺激一般,叫声忽然高了八度,把宁禹疆吓了一跳,手一滑差点把石蛋掉到了地上。
几个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手上那颗除了比较圆滑之外,跟路边石头没两样的石蛋,这会是凤凰蛋?也太丑太普通了吧
凤十五先生干咳两声道:“这个,老夫也未曾见过真正的凤凰蛋,实在是无法鉴别。不过如果是这个石蛋引来百鸟聚集,说不定也是跟凤凰有些牵扯的。”
金迎秋笑道:“也说不定,毕竟万年前也曾有风族族长得到凤凰神鸟为座下神兽,都是族长,说不定风族长也有这个荣幸。”这话说得不冷不热的,在场诸人都知道她是在说反话。
宁禹疆没去理会她,有些人越理会她越得意,你要不理她,难受的就是她了。笑一笑就想将手上的石蛋重新收好,就算这个不是凤凰蛋,好歹也是自己冒险旅程中的纪念品。
凤一鸣见曾多次帮助自己的小仙女被人抢白,心中很不服气,低声对宁禹疆道:“真正的凤凰蛋是什么模样,现下也只有一些书上记载,也未必就是绝对事实。祖爷说这个石蛋可能与凤凰有关,说不定是某种与凤凰相近的灵鸟。我曾在族中典籍上见过一段记载,说凤凰蛋如果遇到有缘人,双方灵气相融,一个月后就会破壳而出,想来其他灵鸟应该也差不多,仙姑不妨把它带在身边,看一段时日后会否有变化。”
“是啊!说不定能孵出一只漂亮的山鸡野鸭,哈哈!”金迎秋见刚才无人理她,以为众人都忌讳她的身份,刻薄话便肆无忌惮地说了出口。
风钰等人本来对她就十分不耐,再听句句针对自家族长,更是气愤,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水成壁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凤十五先生对这位金族大小姐也是一点好感也无,但是如果两边在自己的地方冲突起来,哪一方他都不便得罪,苦笑着就想打圆场。
宁禹疆看都不看她一眼,却对她身后的柔儿道:“有这样的姐姐,你真可怜。”
说罢转过头去对凤十五先生道:“这里鸟儿叽叽喳喳地好吵,先生不是说有问题想跟我讨论吗?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她不接招,金迎秋的讥讽言辞就像一拳打到水里,除了溅湿了自己,半点作用都没有。从来没有人会把她忽视得这么彻底的!
金迎秋想发作却不知该如何发作,脸色当场比其他几人更加难看。
凤十五先生听了宁禹疆的建议自然乐意之至,带着众人就往后院而去。
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关于气体燃烧的问题,这里无论仙人还是凡人,对于气体的了解都很笼统,不外乎无色、无味、无形、无质之类。
宁禹疆还是凡人少女的时候,因为不想当天才鹤立鸡群,所以对于一些超越中学生知识界限的东西都故意不去接触,但是只要课本上说过的,她基本上都倒背如流,随口解释一下固态、液态、气态不过是三种不同分子密度造成的差异,又展示了一下现场制作干冰以及没有氧气火烧不起来等等,只把凤十五先生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敬服不已。
她说的东西,对于普通凡人少女不过是物理课本常识,但是对于这个世界这些知识体系完全不同人而言,绝对是颠覆三观的东西。
她与魔主对战的前夜,她就曾经展示过给水成壁看,后来又与水流觞进行过学术交流,这两兄弟对于她的论调都颇能理解,但这两个人在仙族中都属于天才类。
风十五先生能够以凡人之身修道有成,领悟能力自然不差,风钰等几人似懂非懂,凤一鸣听得两眼发亮,只有金迎秋与柔儿两女资质普通,根本就是鸭子听雷。
金迎秋性情高傲,不愿意露怯,只好在一边干瞪眼。
宁禹疆一路说到口干舌燥、说到星星月亮出来溜达,现场几个铁杆粉丝都还意犹未尽,不得已只好硬生生喊停。
凤十五先生醒悟到自己身为主人,无茶无饭地让客人演讲了大半天的不人道行为,急忙诚心补过,吩咐小童带几个人各自去休息,趁着天黑,正好有借口可以留客。
走向客居的路上,风钰心悦诚服道:“族长学识渊博,今日所说的真是我们想都不曾想过的,虽然与我们自小所学不同,但细心一想又确是如此,这一百年间,族长可是有什么奇遇?”
金迎秋闷了一天憋了一天,宁禹疆说的什么气态、液态、分子、密度她半点没懂,但是从她与风钰等几个人的交谈中,却发现了一些端倪——风钰等人似乎认为她就是风静语,而非风静语的女儿!
她心中甚觉奇怪,风静语与眼前这个小丫头,年龄至少差了五百岁以上,风族这些人莫非是睁眼瞎不成?!这臭丫头为什么要冒充自己母亲的身份呢?莫非她是怕自己的身世不光彩,镇不住风族的族人,所以干脆撒下弥天大谎,欺骗族人?
金迎秋在金族中见惯了父亲妻妾之间争斗的阴险手段,撒谎算计、搬弄是非、指鹿为马等等极不光明正大的作为在她看来不过是家常便饭,于是也以己度人地认为旁人也是一般的心思龌龊。
这时听到风钰这么一问,自觉“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不等宁禹疆开口,便截口道:“当然有奇遇!哼哼,你们的风静语风族长一百年前就已经死了,眼前这个,不过是她不知道与那个男人生的野种!”
116 强敌杀到
一言既出,现场气氛直接跌掉冰点,水成壁大声喝道:“住口!”
风钰等三人既觉荒谬又觉愤怒,眼前的族长虽然与当年有很多不同,但是族长根本到吩咐他们迁居桃源仙岛时都还未行成人礼,哪里来的女儿?这个金族小辈口口声声对族长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
风钰沉声道:“在下这便替金泽立金族长管教一下儿女,好教她知道对我族族长出言不逊的下场!”语毕一掌挥向金迎秋,掌力浑厚快如疾风。
金迎秋没想到他说打就打,大惊失色根本不及闪避,柔儿在一旁吓得大声惊叫起来。幸好宁禹疆看在水成壁的份上,横里伸手一带一引将她拖到一边避过这足以开山辟石的雷霆一击。
不过宁禹疆也没有对这个口没遮拦的女人太客气,虽然是救人,下手也毫不温柔,金迎秋虽然躲过一劫,但是立足不稳,整个人倒在路边草丛中翻滚了两下方才停下,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巴草汁,满头金发凌乱披散,狼狈不堪。
风钰见族长出手,便停下了不再追击,金迎秋呆了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堂堂一个金族嫡系传人,竟然会被人如此羞辱,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宁禹疆厌烦地扫了她一眼道:“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好歹有点眼色!你又打不过我,公然挑衅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是人人都像你金族里的人一样让着你把你当公主的。”
教训完了,站直身子,非常帮派地恐吓道:“以后没事见到我就滚远一点,免得我哪天心情不好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把你打得鼻青脸肿的可就不好看了!我们走!”
金迎秋反应过来,放声哭道:“水成壁,你就看着这贱看着她这么欺负我吗?”
她本来想骂宁禹疆“贱人”,但是看到她回头冷眼扫向自己,吓得不由自主把话缩了回去。
水成壁耸耸肩很光棍地说道:“我也打不过她啊!”
宁禹疆本来装女恶霸装得很高兴,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一张小脸再也绷不起来。
金迎秋再笨也看得出来水成壁对宁禹疆的心意了,如果不是心生爱慕,以他的骄傲个性怎肯如此公然示弱,何况她本就熟悉人情世故?冷静下来再看水成壁的眼神,便知道他对宁禹疆的感情绝不简单。
一瞬间,水成壁这段日子以来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重遇宁禹疆后的态度转变一一涌上心头,她猛然明白眼前这个自己一直以为可以携手终生的优秀男子,其实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金迎秋强行撑着身子站起来,柔儿这才反应过来要扶她,反被她一手甩开。
“今日你们对我的羞辱,我金迎秋定当百倍还给你们!”说罢理都不理柔儿转身发足狂奔而去。
柔儿看看水成壁又看看金迎秋离开的方向,一时拿不定主意该留下还是跟着姐姐去——君父曾经吩咐过,她们两人至少必须有一人嫁入水族,如果现在跟着姐姐离开,那等于前功尽弃,君父的算盘就要全部落空。
但是要她独自一人面对这样的尴尬场面,她又没那个胆子。
水成壁猛然想起裂原魔君可能就在附近,万一金迎秋撞上他出了什么事,那就无法向金族交代了,这个女人真麻烦!跺一跺脚对宁禹疆道:“我去追她,免得她乱闯乱撞。”
宁禹疆眨眨眼睛对他道:“看不出来你挺有良心的嘛,不过你自己都是伤员一名,就别逞这个能了。”转头对风钰道:“劳烦你们三位跟去看看,待她与自己的族人会合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回巽风崖去。记住,万一有危险千万不能硬碰,能带上她跑就带上,不能就去找帮手,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么?”
族长有令,风钰虽然辈分比她高,也不好不从,况且他们毕竟年长,虽然看金迎秋不顺眼,但也不至于为了一时意气就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柔儿小小声道:“我我与三位一起去”几个人闻声眼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柔儿一张脸涨红像要流出血来。
这么软趴趴的小女子,宁禹疆拉不下脸来凶她,再说她也没什么得罪自己的,使个眼色让风钰快快出发,然后对柔儿道:“你先留在这里吧,免得他们到时候不知道该照顾谁。反正凤十五先生应该不缺房间。”
柔儿看了一眼水成壁,又看了一眼凤一鸣,红着脸点了点头。
凤一鸣没想到传说中高不可攀的仙人,竟然也会如凡人一般吵架打架生闲气,眼前这个金族小仙女一如凡间的普通腼腆少女一样,说脸红就脸红。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不久,宁禹疆便起身打算向凤十五先生辞行,一个人走到大厅,却见好几名童子神色惊惶地站在厅上,凤十五先生神色凛然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先生早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