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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转了一下头。“没错,售票处就在那儿。不过,我刚才说过了,门票已经全卖光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打电话到卡德斯基先生的办公室。”
年轻人离开了。卡拉在原地等了几分钟,才绕过帐篷的一角朝后面的舞台出入口走去。她朝门口的警卫微笑致意,而警卫也微笑着回应,同时好奇地瞟了一眼她腰上的证件。现在她的腰带上赫然挂着刚才那位法加裔职员的工作证,那是刚才在她伸手指向售票处,问了一个虽然愚蠢但具有良好误导作用的问题时,轻轻松松从那个年轻人的腰带上取下来的。
这下你可学到一个教训了,卡拉心想:绝对别惹一个懂得手部戏法的人。
一回到帐篷内部的后台区,卡拉便马上把工作证藏进口袋,然后又找了另一位态度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工作人员。这个女人不停同情地点着头,耐心听完卡拉的解释——有位曾经当过魔术师的人正在进行一场刺杀行动,警方认为他是卡德斯基先生以前曾长期合作过的一名艺人,因此他们想要找他谈谈。这个女人已听说了这几桩杀人案,便让卡拉留下来等这名制作人吃完晚餐回来。她交给卡拉一张证件,让她可以在贵宾席等候,自己便去忙别的事了。她离开前,还向卡拉保证说她会通知警卫,只要卡德斯基先生一回来就会马上去见她。
在去包厢的途中,卡拉的紧急呼叫器响了起来。一阵急促的哔哔声。
她一看到呼叫者留下的电话号码便慌了神。她匆匆奔向那排临时搭建的公共电话区,手指颤抖着按下数字键。
“斯托伊弗桑特疗养院。”电话那端的人说。
“我想找杰妮亚·威廉姆斯。”
漫长的等待。
“喂?”
“是我,卡拉。我妈出事了吗?”
“啊?她很好,你别担心。不过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先说好,你别抱太大期望,也许它根本不代表什么。你妈妈在几分钟前醒过来了,并问起你。她知道现在是星期天晚上,而且还记得你先前来过。”
“你是说‘我’?‘真正的’我?”
“没错,她讲出你真正的名字。然后又皱了一下眉头说:‘除非她现在已经改用那个傻乎乎的艺名了——卡拉。’”
天啊难道她真的回来了?
“她也认得我,还问我你上哪去了。她说她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卡拉的心顿时狂跳起来。
告诉我一些事
“亲爱的,你最好快点来这里。她清醒的状况也许会持续,但也很可能不会。这种情况你一定很清楚。”
“我现在正在忙一件事,杰妮亚,我一有空就马上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卡拉心慌意乱地走回座位,情绪紧张到了难以承受的程度。此时,她的母亲可能会问她的女儿上哪儿去了。她也许会皱着眉头,因自己的女儿不在身边而感到失望。
求求你她暗暗祷告,然后再次抬头看向门口,希望卡德斯基能马上出现。
什么都没有。
她只希望自己能将面前的破旧金属栏杆变成一根山核桃木魔杖,然后往门口一挥,好让那个制作人能立刻出现。
求求你她再次祷告,在心中举起了那根想象中的魔杖,指向大门。
一时之间,那扇门完全没有反应。接着,有几个人进来了,但没一个是卡德斯基。进来的是三个穿着中古戏服、脸戴着面具的女人。面具的表情虽然悲苦,但凄凉的情绪却早已被这几名即将登台的女演员兴奋的脚步声完全掩盖。
罗兰·贝尔站在曼哈顿下城的中央街上,这附近的街道宛如峡谷两侧都是高大的房屋。阴森的刑事法庭建筑分立在街道两边,顶上是有那座叹息桥,对面不远处则是那幢结构单调的办公大楼。
他依然没见到查尔斯·格雷迪的那辆沃尔沃。
目光如灯塔般再度逡巡。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
一声汽车喇叭声响起,由那条桥的入口处传来。接着是一阵喊叫声。
贝尔急忙转身,向那里跑了几步,但心里却立即想到:这是误导吗?不,不对,那只是一场交通纠纷。
他回过头,向刑事法庭大楼门口走去,同时发现查尔斯·格雷迪就出现在他面前,正小心翼翼想穿过马路。这位检察官低着头走路,陷入沉思之中。罗兰立刻向他冲去,高喊:“查尔斯!快蹲下!威尔已经逃走了!”
格雷迪停住脚步,困惑地皱起眉头。
“蹲下!”贝尔气喘吁吁地喊。
受到警告的格雷迪立刻蹲在两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之间。“出什么事了?”他高喊,“我的家人呢?”
“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他们了。”罗兰说。接着,他向街上的行人大喊:“大家注意!这里有警方行动!请迅速离开此地!”
路人立刻四散逃窜。
“我的家人!”格雷迪绝望地大叫,“你确定他们没事?”
“他们都很好。”
“但威尔——”
“拘留所的枪击事件是假的。他逃了,现在可能就在这附近。我已经调来了防弹车支援,应该正在路上。”
贝尔再次环顾四周,眯眼观察周围的动静。
他总算抵达了格雷迪蹲下的地方,用身体护住他,后背对着对面那幢办公大楼黑洞洞的窗户。
“先待在这儿别动,查尔斯,”贝尔说,“我们很快就能安全离开这里了。”说完,他从腰带上卸下了对讲机。
这是怎么回事?
霍布斯·温特沃思看着下方的目标——那名检察官——正抖抖索索地蹲在人行道边。他身前挡着一个穿运动夹克的男人,显然是个警察。
狙击镜的十字准星在那名警察的背上游移,却无法找到任何一个可以直接命中格雷迪的位置。
检察官蹲在地上,而警察却是站着的。霍布斯判断,如果他直接开枪射击那名警察的后背靠下的位置,说不定子弹能穿透过去击中格雷迪的胸口。不过,这样做会有点风险。只要弹道略有偏差,则只会打伤格雷迪,而他只要一倒下,就会被街边的汽车挡住了。
但他必须立刻做点儿什么。那个警察正在对着步话机通话,用不了几分钟,这里就会出现上百名警察。快点儿,精明的家伙,他对自己说。该怎么做呢?
在窗外的下方,那名警察还在四处观察。他用身体挡住了蹲在地上、像一只在路旁撒尿的母狗一样的格雷迪。
好吧,他决定瞄准这个警察的大腿。这样警察极有可能会向后跌倒,露出检察官的身体。这把柯尔特步枪是半自动的,他可以在两秒钟内连射五发子弹。虽然不是很完美,但这已是霍布斯所能想到的最妥当的计划了。
他决定再给这名警察一点时间,等他走开,或偏移一些,让出一个可以直接射击格雷迪的空间。
他两只眼睛都睁着,但右眼是通过狙击镜,把准星牢牢地定在那名警察的背上。此时,他心里想着,等回到坎顿瀑布,一定要把今天的经历编成一个《圣经》故事。耶稣可以扮演他现在的角色,他手持一把很厉害的复合弓,伏击那些凌虐基督徒的罗马士兵。尤利乌斯·恺撒躲在一名罗马士兵身后,自以为这样便会安全无虞。但耶稣将会一箭射穿那名士兵,同时取了那个皇帝的狗命。
好故事。孩子们一定会喜欢的。
那个警察还严严实实地挡在检察官面前。
好吧,就这样了,霍布斯心想,同时拉开了那把柯尔特步枪的枪栓。没时间再等下去了。硫黄将从天而降,焚烧那些迫害基督教徒的罗马人。
他把十字准星对准那名警察的大腿,开始缓缓在扳机上施加压力,心中唯一的遗憾是那名警察是白人,而不是黑鬼。
但霍布斯·温特沃思早已在生活中懂得一件事:既然找到了目标,就不能放过。
音乐学校命案现场
·嫌疑犯外貌描述:棕发、假胡子、无明显特征。年约五十岁,中等身材,左手无名指和小指粘连在一起。能快速换装扮成年老、秃头的清洁工。
·杀人动机不明。
·被害人:斯维特兰娜·拉斯尼诃夫。
·音乐学校全日制学生。
·正在调查其家庭、朋友、同学及同事关系,寻找可能的线索。
·无男友,无已知仇人。兼职工作为在儿童生日聚会上表演。
·附有扬声器的电路板。
·已送至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实验室检验。
·数码录音器,可能录有嫌疑犯的声音。所有资料都已被销毁。
·录音器是一种“秘密装置”,是自制物品。
·使用旧式手铐铐住被害人。
·德比式手铐。曾被苏格兰场使用。已派人前往新奥尔良的胡迪尼博物馆查访。
·上个月出售给埃里克·威尔。寄至丹佛的一个邮政信箱。无其他线索。
·被害人的手表被破坏,指针正好停在上午八点。
·棉线,用来绑住折叠椅。样式普通,无法追查来源。
·爆竹,用来制造枪声效果。已毁坏。
·来源过于广泛,无法追查。
·保险丝,型号普通。
·来源过于广泛,无法追查。
·现场警员汇报遇到强烈闪光。未发现可追查物品。
·闪光棉或闪光纸。
·来源过于广泛,无法追查。
·疑犯鞋子:十号爱步牌。
·丝质纤维,染成灰色,经过打磨去光处理。
·从快速变装的清洁工服装上掉落。
·疑犯可能戴棕色假发。
·红山核桃树和梅衣属地衣,主要生长地点均为中央公园。
·泥土中含有不寻常的矿物油。已送至联邦调查局化验。
·保养马鞍和皮革的“光洁”牌护理油。
·黑色丝质布,72×48英寸,用于遮盖。无法追查来源。
·魔术师经常使用这种黑布。
·手上戴套子以掩盖指纹。
·魔术师用的指套。
·橡胶痕迹,蓖麻油,化妆品。
·舞台化妆用品。
·藻胶痕迹。
·用来铸造橡胶“装备”。
·凶手武器:白色丝织绳索,有黑色丝质内芯。
·绳索为魔术演出之用。可变色。无法追查来源。
·特殊绳结。
·已送至联邦调查局及海事博物馆——目前尚无进一步消息。
·胡迪尼表演使用的绳结,实际上无法解开。
·在门房登记簿上使用隐形墨水。
东村命案现场
·第二号被害人:托尼·卡尔沃特。
·剧院化妆造型师。
·无已知仇人。
·与第一位被害人无明显关系。
·无明显杀人动机。
·死因:
·头部钝器外伤致命,死后尸体被锯成两半。
·疑犯扮成七十几岁老妇人逃亡。正在邻近地区进行搜索,寻找疑犯丢弃的衣服和其他证物。
·尚未有发现。
·手表被破坏,时间停在正午十二点。
·固定模式?下一位被害人可能在下午四点遇害。
·疑犯躲藏在镜子后面。镜子无法追查来源。指纹已送联邦调查局。
·无相符比对。
·使用玩具猫(假物)以引诱被害人进入死巷。玩具无法追查来源。
·再次发现矿物油,与第一个现场相同。等待联邦调查局的化验报告。
·保养马鞍和皮革的“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