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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说,只要把处理过的九头鸟雕像埋入地下四百四十四天,接下来打碎与否都无关紧要,都是不会出现什么岔子。
我追问奶奶,为何已经受过供奉的九头鸟雕像轻易不得打碎。
奶奶说,任何已经受了供奉的雕像,皆已和雕像本尊之间有了关联,轻易打碎已经受了供奉的雕像,极有可能,是会引得雕像本尊的震怒,藉此迁怒于人。
讲完这些,奶奶瞟我一眼,再告诉我,把处理过的九头鸟雕像埋入地下四百四十四天后才可打碎的具体原因,她也不知道,让我直接可以略过这个问题。
奶奶那一瞟加后面发音,让我嘴角抽搐,我再问奶奶,倘若那九头鸟雕像被人在不满四百四十四天时候拾到,那岂不是会惹了大麻烦。
奶奶点头,说的确如此,在那个时间段里,不管是哪个有心还是无意拾到那九头鸟雕像,都不是件好事。女扑讨才。
有心人拾到,自然是能窥破那九头鸟雕像之前就已经受到阴魂供奉,如果用术法去掉奶奶对九头鸟雕像的作法,那么,九头鸟雕像可以被接着被供奉,且之前供奉的阴魂数量还能算数。
如果九头鸟雕像被人无意拾到,不说其终止了那时限,只说其一个不小心打破了雕像,也是极有可能惹下祸端。
听完奶奶的解惑,我咂舌不已,感慨这九头鸟雕像处理起来太过的麻烦。
奶奶笑着说,她把那九头鸟雕像埋的很是隐蔽,且她在九头鸟雕像上的作法一般人不能轻易破除。
提及那作法,奶奶很是胸有成竹,说她是严苛按照别个精通妖道之人教给她的办法,去处理那九头鸟雕像,中间丝毫没有半分差池。
奶奶如此讲,我也就不再去纠结有关九头鸟雕像事情。
中午吃了奶奶为我定制的生日蛋糕,我的生日也就算是过了,晚上时候,奶奶交代我陪谢一鸣在家,说她有点事情要出门一趟。
我问奶奶这是准备去哪里,奶奶只说有点琐事去邻居家一趟。
搁在从前,我肯定是会尾随上奶奶,看奶奶这是准备去哪里。
不过自从奶奶亲自前往FZ市为我疗伤,另加这次回返紫山小村庄后,一连串的爆炸性讯息,让我对于奶奶今晚的去向没了探究之心。
在紫山小村庄这底盘上,奶奶是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我只要确定这一点,足矣。
等奶奶走后,我和谢一鸣再去一趟罗锅头家,我看到,罗叔依然呆愣的坐在院子黑漆漆的院子里,眼神空洞的望着大开的院门。
我心里发堵,低声问询谢一鸣,他师父有没有把任意鬼魂变身成为另一个模样的本事教给他。
谢一鸣点点头,说他已经熟稔掌握那本事,只不过,想要惟妙惟肖他需要见到罗锅头本尊是如何模样。
我拉着谢一鸣穿过院子进入罗锅头家正房,打开正房里的灯,让谢一鸣看罗锅头家正房墙壁上罗锅头的照片。
谢一鸣仔细看了罗锅头的照片之后,就和我重新回返我家。
自始至终,罗叔都呆愣坐在原地,对于我和谢一鸣的到来如同无所觉模样。
回返家中关闭了院门,谢一鸣开始徒手招魂,很快招来一群孤魂野鬼。
我指向那群孤魂野鬼中体型酷似罗锅头的鬼魂,告诉谢一鸣只留那鬼魂即可。
谢一鸣遣散了其他鬼魂,挥手间一个噤声符和定身符贴在那独留的鬼魂面门之上,那鬼魂僵直了身形杵在院子正中央位置。
谢一鸣先用长长红绳把每一个定魂钉从顶到底缠绕一遍,每两个距离稍近,每一对距离拉远,再把红绳围绕那鬼魂摆上一圈,每两个距离稍近的定魂钉以十字交叉型陈列地面。
第二百六十九章唯一的宽慰之法
我注意到,谢一鸣用这样红绳围拢鬼魂时候,红绳的始末只是松松叠放一起,并不曾首尾打结。
当谢一鸣把那红绳围拢在鬼魂周围之后。谢一鸣开始诵念咒语另加快速捏诀。
随着谢一鸣的一个起字,那围拢鬼魂的红绳瞬间从地面上升起绷直成一条直线,其上的定魂钉方向皆指向鬼魂面门方向。
谢一鸣咒语继续,手诀不断,那红绳的末端开始刺入鬼魂的面门,以肉眼可见速度对那鬼魂进行整容。
立在谢一鸣身边看鬼魂整容全过程,我能清晰感知到,那些个串联在红绳上的定魂钉,随着谢一鸣的动作继续,其上被附着绵绵不断灵力,且那些个灵力,顺着红绳皆全部供给给红绳末端使用。
定定身噤声的鬼魂五官扭曲浑身激烈颤抖,愤恨目光盯着谢一鸣。
我望向谢一鸣,只见谢一鸣的脸色有些发白。眼底不见轻松。
这样情况,让我担忧又有些恼怒。
我担忧谢一鸣此举会有损他身体到何种程度,恼怒谢一鸣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他这样做会如此不轻松。
只是,事态已经到了现在这样地步,我不能任意打断谢一鸣的作法继续,只能是攥紧了双拳按捺情绪,等待谢一鸣完成了这次作法。
谢一鸣的这次作法,远没有其师父姜闫作法来的轻松省时,其作法持续将近一个小时,谢一鸣才终是停止了动作。
当谢一鸣的动作停止,那鬼魂眼底的恨意消失,其望向谢一鸣的目光,充满敬畏。
停止了动作的谢一鸣,脸色惨白。额头外冒冷汗。
“亲爱的,已经好了。”谢一鸣冲着我浅笑发音。
“谢一鸣你够了,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这作法会如此费力。”我冷下声音质问谢一鸣,看谢一鸣此刻的状态,我挑高了眉梢。
“亲爱的,我想达成你想要的任何效果,我想为你分忧。”谢一鸣笑容加大。
“你……傻的可以。”谢一鸣的话,让我眼底酸涩,我心中轻喟一声,踮起脚尖为谢一鸣擦拭掉额头的汗滴。
“为了亲爱的,怎样都是可以。”谢一鸣牵着我的手,走近那鬼魂,伸手揭掉贴在那鬼魂额头的符咒。
“你在家歇着吧,剩下的我来。”我不忍谢一鸣如此状态再继续陪我出去。
“亲爱的你这次可是甩不掉我,他必须有我在场才能掌控得住。”谢一鸣笑容璀璨,却是其脸色更显惨白。
谢一鸣的话让我讶然。我问询谢一鸣其所言的原因。
谢一鸣告诉我,被整容整形的鬼魂,是一切命令只听作法之人的指挥。
谢一鸣说,他现在功力不比他师父,他还做不到只精神力控制鬼魂的一言一行,自然是需要近身跟随,才能保证不出岔子。
指着那静立的鬼魂,谢一鸣说,如果有鬼魂本尊在,他作法就可以如同其师父那样省时省力,只不过现在条件不允许,所以他作法才繁琐一些费力费时一些。
听到谢一鸣如此讲,我只能是让谢一鸣和我一起,带着那被整形过的鬼魂。前往罗锅头家。
在离开院子时候,我随身带了牛眼泪。
罗叔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要让其看到此刻鬼魂模样,那势必是要用到牛眼泪替其开眼。
进入罗锅头家中,我先关闭了他家的大门,再打开他家院子里的灯,再把牛眼泪涂抹到罗叔的上眼皮处。
“罗叔,我罗哥回来看你了。”我蹲在罗叔身边,指着那鬼魂告诉罗叔。
我的话语出口,罗叔目光呆愣着扭头望向我,眼底渐渐泛起惊喜,再快速扭转头,顺着我的手指所指方向望去。
罗叔看到那鬼魂。腾的一声从座位上起身就冲着那鬼魂奔去,却是可能因为其坐的过久双腿已经麻木,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我连忙过去扶上罗叔,搀扶着其立在那鬼魂面前。
罗叔盯着那鬼魂上下打量,双唇颤抖老泪纵横。
看到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想要触碰那鬼魂,我握上他的手,告诉他,鬼魂是无实体的,他是触碰不到那鬼魂的。
罗叔痛哭流涕,情绪激动的无法抑制,根本就讲不出话来。
看罗叔如此状态,我眼底黯然,告诉罗叔,我罗哥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有什么想讲的要抓紧时间。
罗叔用袖子擦拭眼泪,带着哭腔问询那鬼魂,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那鬼魂目光望向立在其身边的谢一鸣,我看到谢一鸣双唇快速开合无声在讲些什么。
等谢一鸣双唇抿起,那鬼魂发音,说他在外打工没和什么人结怨,他的死只是意外事故,让罗叔不要胡思乱想。
鬼魂说,他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罗叔,是罗叔含辛茹苦带大了他,可他却没有机会在罗叔身边尽孝。
讲到这里,鬼魂冲着罗叔跪伏在地,给罗叔叩头,说他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罗叔,他不想看到罗叔因为他而伤心难过,那样的话,他走的太不心安。
罗叔泪流不止,冲着鬼魂连连摆手,说孩子你只管安心去投胎,爹好着呐,爹会好好过下去,一切都不用担心。
“小冉,快让你罗哥走,快点快点,别耽搁了时辰。”罗叔见那鬼魂不起身不离开,急的不行,扭头向我求助。
“那罗叔,你向罗哥保证的你能做到么,你可是不能让罗哥走的不安心。”看罗叔终是不再心如死灰,我心中长舒一口气。
我今晚作为,是欺骗,却是这欺骗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宽慰罗叔的办法。
“能能能,今天能再见一眼你罗哥,我这心里啊,知足。”罗叔哽咽着声音回答。
得了罗叔这回答,我眼神示意谢一鸣可以带这鬼魂离开。
谢一鸣冲着那鬼魂轻言一声起身,那鬼魂从跪伏在地的动作立起身,再次目光望向谢一鸣。
谢一鸣再次的开合双唇无声发音,那鬼魂冲着罗叔深鞠躬,和罗叔告别。
“儿啊,你安心的去投胎,爹会好好的活着,争取多活几年,你只管去吧。”罗叔抹着眼泪,叮嘱鬼魂。
因为罗叔的一直情绪激动,他倒是没有发现鬼魂和谢一鸣之间的互动。
鬼魂重重点头,身形遁走。
等鬼魂离开,罗叔再哭泣一会儿,对我道谢,说他有些乏了要回去休息了。女扑节才。
我在罗锅头家为罗叔做顿饭,让罗叔吃过之后,看罗叔躺下休息,才和谢一鸣重新回返我家。
等我和谢一鸣到家时候,奶奶已然回返正立在院子门口,看我和谢一鸣回来,问我们刚才去了哪里。
我如实相告,奶奶听完后瞟一眼谢一鸣的脸色,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讲什么,只让我和谢一鸣收拾下也早些休息,就转身回去她的房间。
我和谢一鸣进入院子关闭院门,谢一鸣重新召来那被整容过的鬼魂,为其超生,遣送其去往地府。
我问谢一鸣这会感觉怎样,谢一鸣摇头说没事,说他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生龙活虎。
对于谢一鸣的话,我表示深深怀疑其真实性,我照顾着谢一鸣洗漱,惹的谢一鸣不时低笑,说这待遇不错,他以后会更努力好好表现,争取再得这样待遇。
我投给谢一鸣白眼几枚,警告他下次再不给我讲清楚轻重就妄自动手,我果决是会立刻马上休了他。
谢一鸣脸上的笑容滞住,低声求饶,说他以后都会尽量事先有详细报告给我,得到我的批准之后再有下一步行动。
我看着谢一鸣躺好歇息,才回到奶奶房间。
当我回去奶奶房间时候,奶奶侧躺在床的内侧面部朝墙呼吸平缓一语不发,我不知道奶奶是睡着了抑或是不愿意和我多言,也躺倒床上开始修炼,再放任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翌日清晨,奶奶就开始催促我和谢一鸣返校,说耽搁学习这正事不好。
好不容易和奶奶再有共处时间,我自然是不愿意早早离开,我告诉奶奶,晚上时候我和谢一鸣乘坐晚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