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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难受,跪倒在地。张贺方他们虽然害怕那妖蛊从我的身体里飞出去去袭击他们,但是,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于是径直朝我跑了过来。
我痛苦万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浑身的肌肉都崩得紧紧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老蟒的一句话——“奇怪啊,他被妖蛊上身,为什么七窍没有流血呢。”
接着,我听到张贺方说道:“我明白了,范先生是天御侍者,也就是说,他是皿器。他的身体结构与常人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与凡人不同,所以他才能承受的了汲灵妖玉里那么多的邪灵而身体没有爆炸。那妖蛊应该不知道范先生就是天御侍者,是皿器,完全能够承受的了它的攻击,只是,因为没有汲灵妖玉收服这个妖蛊,它的力量还暂时不能为天御侍者所用。”
我一听这话,多少有点窝火,挣扎着骂道:“我、我他妈的可没说我能承受的了,快把卜瑾弄醒,让她把我身体里那东西给收了。”
我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卜瑾凑过来的身体。我见她呼呼地喘着粗气,但是却似乎并没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心中暗骂,我靠,人蛊就是人蛊,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吗?还是说,随着我们这一路的各种经历,龙卜瑾已经渐渐恢复了她之前作为阿姝娜的记忆了,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法力增强了。
我没有管那么多,卜瑾祭起汲灵妖玉,已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准备工作,然后她将汲灵妖玉放进我的口中,念叨了一句长长的咒语,等她再一次拿走汲灵妖玉的时候,我的身体总算是轻松了下来。
卜瑾倒也不嫌脏,把那沾满了我唾液的汲灵妖玉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又戴在了胸前。
我们刚刚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独眼老头儿冲我们喊道:“张贺方,你们完成了吗?快一点,组织的增援赶过来了。”
我们看向独眼老头儿,只见他嘴角挂着血水,嘴唇乌黑,像是中了什么邪术,仅剩下的唯一一只眼睛,现在竟然没有眼白。在反观那个老鬼,他仍旧是气定神闲,在他身边的孤魂野鬼越聚越多,那都是他这一路而来收取的亡魂。
与此同时,透过洞口,我们看到外面的山路里面有许许多多的黄色的光点,那些都是组织的车辆,它们正在拼命地朝我们这边赶来支援。
那老兵一看到自己的支援快到了,虽然自己手下的士兵几乎已经要被那摄血蛊弄得遍体鳞伤,而他自己在老鬼的保护下勉强没有收到致命的伤害,这一下又精神了起来,冲我们喊道:“哈哈,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走不了。”
但是,我们仍然冲到了青铜树前和独眼老头儿他们会合。独眼老头儿在与老鬼过招的过程中已经是中了许多的阴邪鬼术,此刻元气大伤,已经无心恋战,斌子背着我,我们几个人一会和就开始由黑衣人用冲锋枪掩护,朝山洞外面跑去。
刚跑到山洞洞口的时候,突然几声枪响就在我们的身后炸响,那群黑衣人跟组织的人火力交替,但是一颗子弹还是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了老幺的后脑勺上。顿时,老幺的脑袋如同被摔碎的西瓜一样
第一章 生在棺材里的孩子(上)
第一章生在棺材里的孩子(上)
1946年夏天,国际局势错综复杂,美苏冷战已经开始,二战刚刚结束后不久,世界就又一次笼罩在了战争的阴云之下。虽然大多数国家正忙着在废墟中重建自己的家园,但真正的和平还远远没有到来。这一年,中国的内战全面爆发,蒋介石的国民党军第一次开始与**的共军正面交锋。整个中国笼罩在隆隆的炮火声中。
但是,九州浩土,幅员辽阔,主要战场屈指可数,在中国许多偏远山区的小村庄中,日子仍旧是平淡无奇,甚至还不知道中国已经进入了历史的转折点。
李家营子,一个不大的小村庄,坐落于内蒙古省赤峰市的东北部,整个村庄不过几十户人家。村子里都是黄土垒砌的简陋的矮小房屋,在那个年代,能吃上饭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人去过多地在乎自己的住所或身上穿着的破旧衣衫。
村里人大多都是四口之家,两个老人,外带一个儿媳和一个孙子,男丁都去充军打仗了。他们只是知道国内在打仗,但是,这仗打到了什么地步,究竟是在打日本人还是内战,他们还并不知晓,甚至可以说,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是希望村里的那群年轻的小伙子能够早日平安回来,一家圆满,过着平淡的日子,再无他求。
当然,那个年代饿死、病死的人也都不是少数,偶尔有个孤寡老人,邻里之间帮忙照顾也没有什么。
李哇啦就是这样一个老人。
李哇啦是村子里的人给这个老人起的外号,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字,而他又恰好是一个哑巴,平日里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哇啦哇啦”,带着手语瞎比划,村里人才能勉强明白他的意思,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李哇啦。
说来也奇怪,李哇啦今年也七十有三了,村里有不少老人跟他是一辈人,但是,谁也说不出来李哇啦的家事。没有人知道李哇啦的父母是谁,祖籍在哪里,他似乎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来到了李家营子,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大家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哑巴。村里有好心人给他食物,他就吃,吃完了帮人干活,久而久之就在李家营子定居了。
要说这李哇啦这个老头儿,长得虽然精瘦,但是为人和蔼,总是堆着一脸亲切的笑容,四方邻里出了什么事情,凡是他能出力帮忙的,他从来都第一个时间赶到。村里人对李哇啦也很尊敬,看着这老头儿一直都是一条光棍,就商量着给他找一个老伴互相照应。
王老太是村里人的第一人选,她比李哇啦小了十几岁,年轻的时候丈夫死了,落下个克夫的名声,几十年一直都守着寡,也是一个孤苦老人。村里人想方设法撮合着这两个老人,王老太也确实打心眼里欣赏李哇啦的为人,心想着人到老时总须有个伴,受了几十年孤苦的芳心竟然也有些骚动了。虽说当时的观念还比较陈腐,但是已经新思想也渐渐在村里人中传播开来,再加上李哇啦的人品,村里人大多数还是很支持这门婚事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这李哇啦对王老太克夫的名声有所忌讳,还是压根就没看上王老太,对于这婚事始终是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娶王老太。王老太心灰意冷,也不再提这件事情,但对于李哇啦的那份爱慕却从未减半。
都说人命七十三、八十六是两道坎,过了这两道坎,长命百岁不是什么问题。李老汉虽然身子骨硬朗,但是在那个营养匮乏的年代,他终究是没能熬过这道坎,四六年的夏天,七十三岁的李哇啦死在了家中。
李哇啦的尸体被村里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两天了,原本简陋的屋子里面变得臭气熏天。大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王老太,王老太痛哭流涕,说什么也要去看看李哇啦。
看到李哇啦的尸体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尸体有些不对劲。李哇啦生前的时候,身子骨精瘦,但是,死后的尸体却异常的胖。
没错,人死之后,体内的脏器会产生一些气体和液体,使尸体的表面变得肿胀。但是,这李哇啦的尸体却跟其他的尸体不一样,他的身体不是在浮肿,而是胖,实打实的胖,尤其是那李哇啦的肚子,鼓鼓的,简直跟怀孕的婆娘有的一拼。
村里人迷信,觉得这是李哇啦要尸变的前兆,商量着要早早地挖坑把李哇啦给埋起来。但是,王老太却始终拦着大家,不让大家去碰李哇啦的尸体。王老太对李哇啦一片痴情,嚷嚷着陈尸还不过三天,说什么也不能下葬。村里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只好任这王老太在李哇啦的破房子里为他守灵。但村里人要王老太保证,无论如何,明天一早,李哇啦的尸体必须下葬。
村里人敬佩李哇啦的为人,合力给他做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棺材,将李哇啦的尸体抬了进去。
那晚,王老太独自一人守着李哇啦的尸体。她不停地抹眼泪,她不知道李哇啦到底是没看上她,还是害怕她会克夫,李哇啦的尸体让她想起了她的第一个丈夫,她直觉得自己命苦,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正抹着眼泪,突然,棺材里传来了一点动静。这动静虽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黑夜里却无比清晰。
王老太哇呀一声叫唤,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直往屋子的角落里窜。
王老太自幼生在山村,对鬼怪之事一直深信不疑,说实话,她在这里独自守灵也很害怕,但是,一想到李哇啦在村子里做了一辈子好事,临死连一个守灵的人都没有,她的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她强作镇定,喘着粗气,看着那破烂的棺材,以及摆在棺材旁的烧纸钱的火盆和蜡烛,心里一边觉得害怕,一边又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刚才听错了。
她一点点重新凑近棺材,嘴里念叨着,“李哥呀,俺对你可是真心真意,俺来替你守灵本事为了你好,你可别害俺呀。”
棺材没有动静,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心说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棺材里又传出了一个声音,这一次,声音更大,而且更真切,那是一种撕裂皮肤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棺材的周围的蜡烛一下子全部都熄灭了,外面突然刮起一阵邪风把屋子的大门“砰”的一下关得严严实实。
这一下子,王老太直接被吓哭了,她头皮一乍,整个人跳到墙角,闭紧了眼睛,嘟嘟囔囔地念叨着:“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快帮帮俺呀,黄大仙、狐狸仙,俺平生没干过啥坏事,你们快来救救俺,俺以后一定烧香供奉你们。”
她一边做着无用的祈祷,一边试图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快速安定下来。过了好长时间她才一点点平静下来,但是,接下来她听到的声音更让她感到匪夷所思——棺材里竟然传出了婴儿哭泣的声音!
“哎呀俺的活菩萨呀,”王老太的神经几近崩溃,她哆哆嗦嗦地重新点亮蜡烛,嘴里念叨着,“这就算是投胎也没有这么快的呀,投胎也不用投在棺材里吧。”
她苦苦祈祷,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不是不想逃跑,只是,在这个时候,她的那两条腿软的跟豆腐一样,根本让她无法动弹。
但是,就这样僵持的时间长了,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切都很正常,她重新点燃的蜡烛也没有无缘无故地熄灭,只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哭声始终没有断过。
那婴儿的哭声虽然在黑夜里显得有些诡异,但是,如果听时间长了,却发现那只是因为环境的因素给人心理产生的作用,其实,那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婴儿所能发出的哭声,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大概是王老太天性善良,觉得就算李哇啦尸变了,也应该不会伤害她,亦或者是她做了大半辈子的寡妇,婴儿的哭声对她有着非同寻常的影响,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一种最原始的母爱,那是一个婴儿饥饿,渴望得到温暖的哭喊。
王老太再也按捺不住了,她跪着一点点挪动身体到棺材旁,先是磕了三个响头,向她能叫出名字的所有神仙菩萨都祈祷了一遍,然后胆战心惊地推开了棺材盖。用拉住光亮照过去,她心头一惊,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