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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儿一愣,他怔了一会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过最后他还是答应了一声。
他听见老鬼在屋子里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算了算了,你进来吧。”
进去?鬼先生不会杀了我吧?这是小男孩儿最先想到的事情。
里面的老鬼看小男孩儿没有反应,说道:“你放心啦,我只是让你帮我一个忙。”
听了这话,小男孩儿才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屋子里,来到了老鬼的身边,这一次小男孩儿看到了这尸体的全貌,这具女尸虽然穿着宽大的寿衣,但是,腹部高高胀起,一看之下还是能够看出来,这女尸生前是怀着孩子的。
“害怕吗?”老鬼问小男孩儿道。
小男孩儿木讷地点了点头。
老鬼又问:“你这小东西真是跟其他人不一样,既然害怕,你为什么不哭?”
小男孩儿抬起头看着老鬼,反问道:“哭有什么用?”
老鬼被这一句话惊得一怔,过了一会儿后,老鬼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欣赏的笑容。老鬼一声独来独往,性格孤傲,他几乎从来不会欣赏某一个人,但是,在他眼前的这个只有七岁的孩子的这一番话却足以让他瞠目结舌、大加赞赏的了。这个小男孩儿由于身世经历,其心理年龄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同龄人,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小男孩儿知道什么事情是有用的,什么事情是无用的,而且对于无用的事情,小男孩儿不会去做。恐惧是人的天性,这是无法改变的。
老鬼曾经发誓不收徒弟,但是他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儿却让他动了心,不过老鬼并不希望就这样破了自己的誓言,他还要继续考验考验这个小男孩儿。
老鬼对小男孩儿说道:“好啊,你不哭最好了,那你过来帮我举着这盏灯。”
第九章 时间的断点
第九章时间的断点
2011年的湖北武汉,夏季一如既往地闷热,看似平静的城市却暗潮汹涌。
这些日子,对于寻常的普通人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武汉作为南巫集团的重要聚集场所,各路好手近期纷至沓来。
巫怪的事情,从来都是少数人的秘密,但是这并不代表范佩玺等人在这大半年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无人知晓。南巫集团虽然组织形式分散,但是其内部有着异常复杂的关系网,往往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会有所察觉。
所有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局面意味着什么。巫宗复生在即,沉睡了上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古老传说再一次被人们提起,所有的南巫人士都希望能够亲眼见证那一历史性的时刻,一些南巫当中的佼佼者也希望能够自己成为新一届的六御侍者。当然,在这个时候,南巫集团中也出现了不少反对的意见,因为按照传说,巫宗的复生就代表着当今文明的必然毁灭,一切都将是文明轮回的重启,一些人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畏惧感。
当然,这一段时间里,张贺方在南巫集团中的地位也在迅速攀升,四**器都在他的控制中,所有的人都认为张贺方必将成为新的六御侍者之一。
不过,张贺方并没有想那么多,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下一步的行动。现在,鳖灵的尸体已经完全不知所踪,张贺方并不满足于此,他希望迅速得到第五件法器,在传说中,那最后一件法器来自于巫宗出现的地方——昆仑山。
根据传说,巫宗的复生将会出现在一切伊始的地方,也就是巫宗出现的地方。范佩玺也清楚地记得,当年他在鬼蛊地宫中,曾经看到过巫宗率领着六御侍者从远山而来。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所谓的远山就是指喜马拉雅山,但其实,对于中国而言,最神圣的山脉乃是被誉为天下龙脉之祖的昆仑山。
上一次,张贺方带着范佩玺和卜瑾前往醉石堂的陆老板那里已经得到了证实,汲灵妖玉的玉质来源于新疆的和田玉,也就是昆仑山脉西侧北面的山麓,古时候,那里存在着一个古老的国家——于阖古国。
张贺方纠集余下的力量——独眼老头儿、老蟒、斌子、阿松还有刚刚从东北赶回来的秦爷,已经暗中准备了许久,昆仑之行,之日可待。
张贺方已经放弃了追寻范佩玺身世来源的问题了,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让巫宗尽快复生。
如今,范佩玺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卜瑾也似乎终于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三十一年前,阿姝娜得到了制蛊大师送给她的人蛊龙卜瑾。当阿姝娜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终于把自己的精魂融汇进了龙卜瑾的体内,经过了半年多的恢复,如今的龙卜瑾已经完全承接了阿姝娜的精魂,想起了三十一年前的事情的全部。
她记起了三十一年前的时候,一个叫做范继云的人带领着一支小队伍擅自闯进了苗寨的地窖之中。但是,龙卜瑾记起的内容却与范佩玺听段郁文所讲述的故事有一些不同,其中,最大的一点不同之处就是关于汪成宝的生死。
根据龙卜瑾的回忆,三十一年前的时候,苗寨的制蛊地窖中的确死了人,但是只死掉了两个人,就是那秦氏兄弟。汪成宝虽然后来也被蛊毒所侵害,但是并没有立刻死去。
龙卜瑾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张贺方和范佩玺,三个人加上独眼老头儿坐在一起,重新开始审视三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个由范继云一个人布下的混乱的迷局。
范佩玺听了卜瑾的讲述,心里有些疑问,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段郁文为什么要在汪成宝的死上欺骗我?”
张贺方也皱起了眉头,说道:“长久以来,对于汪成宝这个人物,我们对他的关注只是限于他是如何发现汲灵妖玉的,但是对这个人的本身我们却没有过多的了解。”
范佩玺听了这话,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汪成宝的身后也有着一些背景?”
张贺方点燃了一支烟,说道:“没错。”
独眼老头儿也说道:“范继云这个人,城府颇深,工于心计,他仅仅依靠自己一个人的脑力就布下了这么多的迷局,实在厉害。”
范佩玺问卜瑾道:“那汪成宝最后到底死了没有呢?”
卜瑾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他在离开苗寨的时候,还是活着的。但是,他的身上中了蛊毒,全身基本已经瘫痪,蛊毒将从内而外将他一点点侵蚀,那个时候我给他用了一点药,但是也只能起到一些缓解的作用,正常情况上来讲,汪成宝一定会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范佩玺一听,就更迷糊了,说道:“既然汪成宝横竖都是一死,那为什么段郁文要在汪成宝的死亡时间上对我撒谎呢,难道说是他记错了?”
“绝对不可能,”张贺方说道:“段郁文听命于范继云,他们故意把汪成宝的死亡时间错开,让你以为汪成宝在进入地窖之后就已经死了,他们这样的安排一定有他们的用意,或者是为了不让你起疑心。”
“疑心?这汪成宝的死能让我有什么疑心呢?”我道。
这个时候,独眼老头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其实,在三十一年以前,那个时候,南巫集团严格来说,还是我作为领导的时代。那个时候,汲灵妖玉突然出世,我们南巫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因为,按照常理来说,汲灵妖玉跟其他几个法器都有所不同。”
“不同?它跟其他的法器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范佩玺问道。
独眼老头儿点了点头,说道:“其他的法器一般来说都是等待着被寻找,而汲灵妖玉因为困锁邪灵,再加上玉石本身就通有灵气,所以,汲灵妖玉与其他法器不同,它会去寻找六御侍者。”
“啊?”范佩玺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相信,说道:“难不成那汲灵妖玉还会飞起来四处乱窜?”
独眼老头儿说道:“这倒不是,但是,汲灵妖玉的确是有灵气存在的,别忘了,汲灵妖玉里面有当年巫宗亲自撰写的镇压邪灵的咒文图腾,所以,汲灵妖玉本身就沾染着许多巫宗的气息,这个时候,六御侍者会自然而然地受到这种气息的影响而找到汲灵妖玉,当然,这种气息的影响是很微弱的,发现汲灵妖玉也需要许多的契机。”
独眼老头儿说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范佩玺坐在椅子上,皱起眉头。其他的人都在看着他的反应。范佩玺不是傻瓜,他明白独眼老头儿这一席话当中所隐含的意思,只不过他有一些不敢相信而已,思量了一会儿,他还是开口说道:“那照你这么说,汪成宝就是六御侍者之一?”
独眼老头儿看着范佩玺,说道:“是的,而且,汪成宝很有可能就是天御侍者,因为汲灵妖玉对天御侍者和地御侍者的影响是最大的,这两位侍者,一位能够运用汲灵妖玉困锁邪灵,另一位能够将汲灵妖玉里面的邪灵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范佩玺瘫坐在了椅子上,不敢相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汪成宝是天御侍者,而我也是天御侍者,我们两个其实就是一个人?”
“很有这种可能。”张贺方也说道。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范佩玺说道:“我以前也曾经听范继云说过有关于汪成宝的事情,汪成宝是有自己的家人的。”
独眼老头儿说道:“那个时候,南巫还在我的带领之下,我们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当我们知道汪成宝发现了汲灵妖玉以后,我们就对他的身世进行过调查。你说的没错,汪成宝是有一个父亲,他的父亲名字叫做汪育生。但同时,我们也查到了有关于汪育生的资料,汪育生终生都没有娶妻”
“停!”范佩玺猛地站了起来,按理来说,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可以接受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自己就是汪成宝的这件事上始终持排斥的态度。范佩玺的头脑有些混乱,他大声喊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想说,汪成宝并不是他老爸亲生的,就像我并不是范继云生的一样,可是,你们不能仅仅依靠这么一点点的线索就把我和汪成宝绑在一起吧。你们是想说,由于汪成宝死后,他是天御侍者的原因,肉
第十章 炼尸
第十章炼尸
辽宁辽阳的首山小镇,一辆皮卡车载着一口半人高的青铜鼎器在夜里赶路。
首山小镇因山得名,它是辽东半岛千朵莲花山脉的第一座山,虽然不算高,但是借着千山之首的名号也在附近地区很有名气。
如今的首山小山上已经是绿树成荫,山上还修建了许多的健身器材,傍晚的时候,镇上很多的中老年人都来这里散步。但是,几十年前,首山可完全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的首山几乎整座山到处都是坟地,经过政府的改造以后,那些老坟圈子才被夷平,载种了草木。
在首山的西北方向有另一座小山,名字叫石头山,与首山不同,石头山整座山体光秃秃的,离远一看就如同一座大土堆。这里曾经也有很多坟墓,政府也整治过,但是因为这座山土壤稀薄,所以栽种的草木都没有存活下来。
老鬼和范继云等人开着皮卡车就来到了这座荒山之中,夜色已深,石头山上的坟墓发出淡淡的鬼火,没有人在大晚上的时候来这里,老鬼等人的行踪完全没有人知道。
车子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刘震和梁赞去搬车上的鼎器。鼎器很重,两个人抬得很吃力。
刘震抱怨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