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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头一看,顿时觉得脑皮发炸,只见那“人”浑身**,整个身体都呈现暗红的颜色,除此之外,全身的皮肉几乎无一处完好。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人”的手中竟然拿着刚才那个鬼婴的断头,正坐在那里不停地啃食。
“我操!他、他在吃那鬼婴!”汪成宝大惊失色,一时间整个身体竟然僵在了那里。
而那从青铜棺内坐起来的“人”似乎听到了汪成宝的声音,顿时大手一甩,把那鬼婴的头颅扔到一边,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跳到了三人面前。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用手死死地掐住了汪成宝的脖子,还没等汪成宝呼喊一声,那“人”便大口一张,直接朝他的脸咬去。
顿时,汪成宝的脸血花四溅,皮肉横飞。
我父亲想去帮他,立即伸手去掰那“人”的手
第二十九章 回到现在
故事讲到这里,段郁文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感到很累、很疲倦,而我在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则是完全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故事之中的情节太过离奇诡异,但是其中的细节又是那么的真切,就好像真实发生在我的身边一样,让我坚信这一切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足以颠覆一个人的世界观的事情。三十年前,我父亲就是在云南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毅然决然地把研究方向转移到了玄学研究之中。
之前所说的什么父亲和几个好朋友一起相约以学者身份去云南晋宁石寨山,实地考察由云南古滇国的遗址完全就是一个幌子,是用来蒙蔽外人的。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还对父亲的突然转变感到费解,而如今当那三十年前的探险在我眼前重现的时候,我才发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且不说在汪成宝临死之前委托我父亲继续这项研究,就算他不说,以我父亲的性格也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我看了一眼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梁赞,他此时正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把玩这一枚古铜钱,带着标志性的淡然笑容,似乎这一切曲折离奇的经历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
我问段郁文后来的事情如何,他回答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很难用言语去解释清楚,当然,汪成宝和那秦氏兄弟的死是毋庸置疑的。当时,你父亲晕了过去,我看到从石阶上下来六个苗人。这六个苗人的具体相貌我已经记不得了,他们虽然手里拿着火把,但是这几个人无论身高体型都非常相像,乍看一眼,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而且,他们的脸上还布满了文身,我大致看了一眼,与我们在青铜棺和木门上看到的图腾符文很相像。”
我听到这里,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到了高鹏跟我所说的那个纹面人,整个头颅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蝗虫。那么,潜入我家里的纹面人和那地宫里的六个纹面苗人是否又存在着什么联系呢?
我没有打断段郁文,他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六个苗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几个在地宫里,但是,他们的确救了我和你父亲一命。其中有一个苗人,他的速度很快,几大步就冲到了正在啃食汪成宝的怪物跟前。那人身手了得,而且面对那怪物丝毫不感到畏惧,他速度很快,快得我在黑暗中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只看到他最后一掌由下至上打在了那怪物的下巴上,用力一推,那怪物的脑袋就‘嘎嘣’一声断掉了。
“但是,那人虽然很轻松地就解决了那怪物,但为时已晚,那汪成宝整个人的头已经不成样子,整个人躺在地上只抽抽了两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这时候,那几个纹面苗人走到我身边,我刚想开口跟他们道谢,但突然发觉他们的神情有些不对劲,那是一种很麻木不仁的神情,看上去冷冰冰的,简直像是一个个机器人。还不等我开口,他们就一拍我的后脖颈,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在晕倒之前,我问到了一股香味儿,很奇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我父亲呢?”我问道。
段郁文喝了口茶水,回答道:“等我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我一个人躺在一间小木屋里,你父亲直到中午才被人抬了进来。我看到你父亲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他面色惨白,似乎是得了一场大病,而他的整条右臂都被粗糙的绷带绑得仅仅的。”
“是阿姝娜救了他?”
段郁文点点头,道:“没错,就是阿姝娜。其实,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六个纹面苗人也是阿姝娜派过去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那个地宫很深,而且又有那么长的甬道,就算我们在里面发出很大的声音,按理来说,外面的人也无法听到,而她却不光知道我们就在里面,而且还知道我们遇到了危险。”
“听说,她是个巫师。”我道。虽然这个回答显得有些无厘头,甚至如果是在其他的场合,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连我自己都要笑出声来,但我当时说的却异常认真,甚至在那一刹那间,我坚信那个阿姝娜料事如神。
段郁文听我这话,忽然抬起头看了看我,似乎有些遗憾或是无奈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我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就被叫到了阿姝娜的房间里,那个时候,她已经七十多岁了。令我多少有点吃惊的是,整个古寨的苗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所以并不会说汉语,而那个阿姝娜却讲了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她开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一惊。”
我忽然想起了秦氏兄弟遇见的那个神秘村落,和那个更加神秘的村长,问道:“她该不会是问你‘远客从哪里来’吧?”
段郁文叹了口气,说道:“她就是问的这句话,我告诉她我们来自哪里,她便继续问我‘远客可是汉人’,我回答说是,这个时候,她却突然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一样的东西,问我怎么会有这块玉牌。
“我抬眼一看,这不是汪成宝在临死的时候留给你父亲的玉牌么。当时你父亲被汪成宝一脚踢开,所以汪成宝把那玉牌扔给了我,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希望你父亲拿着那块玉牌继续他的研究。
“我想,大概是我晕倒的时候有人搜过我的身,把这玉牌交给了阿姝娜。我不敢隐瞒什么,便说出了实情,可没想到那阿姝娜竟然要把那玉牌占为己有。我想争辩些什么,但是门外的一群苗人却把我撵回了那个小木屋。”
“他没去问我爸?”我问道。
“也问过,”段郁文回答说,“只不过一开始你父亲完全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三天过后才勉强苏醒,可醒来以后也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就这样整整修养了一个礼拜,你父亲才从那场大病中勉强恢复了过来。而你父亲刚一苏醒,就被叫到了阿姝娜那里,至于他们两个谈论了些什么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事后我也问过你父亲,但是他的回答更像是在搪塞我,我也就索性不再去问。”
故事还没有讲完,这里面有太多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比如,段郁文为什么留在了云南,而我父亲却返回了东北老家?我哥哥范佩林又是在什么时候被牵扯到了这件事中?三十年来,父亲和段郁文的研究又到了什么地步?当然,还有很多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有待解决,有一些情况甚至连段郁文这个当事人也无法解释清楚,他只是就他所知道的事情向我做了详细的介绍。
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我父亲想要从阿姝娜那里打听那地宫的事情,但是却并没有得到明确的解释,而阿姝娜在得到了玉牌之后,发现并不能从我父亲和段郁文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在你父亲的伤病好了以后就差遣一个苗人把我们送到了山外,那个苗人就是达召的父亲。
但是,地宫之中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离奇恐怖,我父亲和段郁文又怎么可能就此不闻不问,他们两个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是为了死去的秦氏兄弟和汪成宝,也一定要继续考察这个苗族古寨。
经过一番讨论以后,段郁文做出了一个让我父亲感到万分惊讶的决定,他打算留在云南继续与苗族古寨的阿姝娜联系。对于他来说,云南边陲发生的一切,让他永生难忘,面对那些离奇的经历,他下定决心要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不过,我推测这其中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在三十年前的整个考察活动中,段郁文由于年龄太小,表现的过于懦弱和无能,而他偏偏又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所以,他很有可能是为了弥补自己先前的懦弱而毅然决然地选择留在云南继续调查。
而我父亲当时已经成亲,而我哥哥当时也已经出生不久了,所以,我父亲无论如何也要回到东北老家,于是,段郁文很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我父亲在云南的一个联络人。
回到东北老家,我父亲立即着手研究有关于巫术、蛊术等一切与巫文化有关的东西,他渐渐发现,巫文化起源于所有宗教之前,世界各地均是如此,就拿中国的道教来说,无论是什么茅山派还是全真派,其本质根源都来源与巫文化,而巫师无疑是整个人类社会最早的智者和领袖。
第三十章 疑惑重重
第三十章疑惑重重
“那个玉牌该不会就是龙卜瑾脖子上挂的那一个吧?”我问道。
没想到,听我这么一问,那段郁文也是眉头一皱,疑惑道:“龙卜瑾?就是你从那苗族古寨里接出来的姑娘?”
我点点头,那段郁文继续问道:“她的脖子上戴着白色的玉牌吗,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我把卜瑾脖子上戴着的玉牌的形状大小简单跟段郁文描述了一下,段郁文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自言自语道:“错不了,错不了,就是那块玉牌。”
我听他这话多少有点惊讶,问道:“段叔,难道你不知道这事?”
“我只知道阿姝娜最后同意与我和你父亲合作,但是我并不知道她会把那玉牌交给那苗女。”段郁文说道,“而且,自打你哥哥出了事以后,我对那块玉牌是否能回到你父亲手中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我哥哥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卷入了这件事之中,你们之间所谓的合作又是什么意思呢?”我越听越发觉,三十年前的事情如果认真仔细地追究,里面有太多太多的谜题,而我,作为一个继任者,却对这些谜题一无所知。
段郁文解释道:“佩林介入这一场调查是在十几年前,也就是说,在你哥哥确认失踪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开始作为你父亲的继任者来到云南配合我继续调查那个苗族古寨。”
“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安排的?”我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到一丝气愤。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既然明知道这里的苗族古寨凶险异常,却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的儿子来到这里调查呢?
段郁文大概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便说道:“佩玺,你也不要过于责怪你的父亲。刚才听了我的讲述,你大概也知道你父亲从云南返回东北以后为什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到最后甚至根本无法在进行任何考察活动,与此同时,那些恐吓信也起到了很大的影响。但是,不管怎么说,云南古寨都是你父亲心中永远放不下的一块石头。”
说到这里,段郁文身子前倾,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丝苦笑,继续说道:“还有,你不要以为一直以来都只有你被蒙在鼓里,其实,包括你父亲和我也都不过是两只无头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