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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后面的方向“噗噗”又连放了两发镁光弹,一时间,整个洞穴内恍如白粥一般,四周一片光亮,除此之外,因为这里地势低平,镁光弹被那伙人直接打在了地面上。镁光弹燃烧时所发出的滚滚热浪让这些树根越来越虚弱。
我恍然大悟,这些树根并不是惧怕强光而是害怕镁光弹燃烧时所发出的的热量,想到这里,我不禁后悔,心说这些树根就算再怎么邪乎,但终究还不过是一些树木,是树木就必然会怕火,只恨我们当时进来的时候,还因为担心引起火灾而特意熄灭了火把,如今想想这样的举动简直跟自寻死路一样。
果然,没过一会儿,在强烈白光的掩映下,一点黄色的光亮也渐渐萌发,但是这些黄色的光亮十分虚弱,几乎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烟味儿,这里的树根毕竟常年深埋地下,已经不再干燥,表面常常湿漉漉的,所以这一下子,洞穴里充满了烟雾。
这个时候,原先捆绑我的那些树根已经变得相当松弛了,我一使腰劲,整个人身子一转,顺势掉在了地面上。
我离地面的高度虽然不高,但是无奈我脸朝下俯冲下来,鼻子一下子磕出了血,我也没空去理会那些,急忙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向四周一照,发现梁赞和滕益两个人也已经逃离了树根的捆绑。
再看头顶的那些树根,它们正迅速地枯萎向后退缩。
我看梁赞重新把叼在嘴里的古铜钱又放回了口袋里,便问他说道:“你他妈的刚才怎么还投降认输了?”
梁赞笑了笑,道:“我只是一时间没有办法,与其浪费那份体力不如先节省力量仔细思考,佩玺大人,像你一样拿着长刀一通乱砍终究不是个办法。”
“我呸!”我骂道,“这一回,还得感谢那一伙人放的照明镁光弹,否则,等你相处办法来,我们早就变成尸体了。”
说话间,卜瑾突然从一边站了起来,她眼神迷离困惑,似乎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自己究竟在哪里,但是此时此刻我看到她时心中却感觉到十分踏实。一来,她的眼神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呆滞死板,甚至有些吓人;二来,我总坚定地认为,卜瑾一定有更靠谱的办法来使我们脱离眼前的困境。
但是卜瑾没有动弹,而四周的烟雾却越来越浓烈,我已经被呛得涕泗横流了,于是对梁赞说道:“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梁赞点点头,滕益在一旁用苗语也不知跟卜瑾说了什么,总之卜瑾听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就跟着我们一路继续往前走去。
这一次,我吃一堑长一智,重新捡起地上的火把,用打火机把它点燃,一边高举着火把,一边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只是这一次,我们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猛然响起一声“别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听那声音,多半是小东北。
我们缓缓地根据那一伙人的要求,双手举过头顶,一点点地转过身来。
这刚一转过身,就被对方的按在冲锋枪上的军用手电筒的强光刺得张不开眼睛,我刚想伸手去阻挡那强光,但是立即被小东北厉声喝止,他直接贴着我的头皮放了两枪,吼道:“告诉你别他妈的动弹,你聋子吗?”
我只得作罢,过了好长时间,我的眼睛才渐渐重新找回了焦距,适应了强光之后,我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那几个人。他们一个个身穿迷彩服,除了一人以外,其他三个手里都拿着冲锋枪。
其中有一个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看面庞十分年轻,但一身的肌肉,身体看上去非常结实,嘴角总是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像是无法克制住他那狂暴的性格。这个人,大概就是小东北,但我实在不觉得这个称呼与他的外貌特征相符。
站在小东北身边的,是一个看样子五十多岁的胖子,啤酒肚很大,但是他整个人看上去身体状况非常好,双目炯炯有神,说话时一身的肥肉一抖一抖的,但是却能看出这个是一个异常灵活的人,比段郁文那古板的学者模样强了不知多少倍。
而站在胖子身边的两个人看样子就比较成熟稳重了,他们两个人看上去都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匀称,眉宇之间有种轩昂之感。我知道这样的形容词用在这帮人的身上显得有些怪异,但是,这就是实际的情况,没有人规定反派人物就一定得是贼眉鼠眼的,更何况,在这现实的情境中,哪里会有什么正派与反派之分呢?
但是,等我看清那两个人的面孔时,我的心里马上就是一凉,只见其中一个人面堂黝黑,看那身板觉得应该也是一个当过兵的人,不过,他身上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在嘴唇上有一处长长的刀疤。
而站在他身边的人则更是特点鲜明,那个人的身材虽然跟刀疤脸没差太多,但是,他的脸上却密密麻麻的纹满了形态奇异的图案。我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很下意识地想到了当初阿姝娜在我的脸上所画的图腾符文,但是仔细一看,那人的脸上又跟我的有所不同。他脸上的纹身并没有文字,而全部都是图案,那些图案从他的脖子向脸上延伸,像一条条虫子一般从他的脸颊爬上他的太阳穴,在眉骨的地方绕勾着顺到鼻梁处。那副神情,那副面容,怎么看都像是一颗蝗虫的脑袋!
没错,我心里一阵仓皇局促的紧张——这两个人跟高鹏那时打电话告诉我一样,这两个人就是在我父亲不再家的时候偷偷潜入我家并搬空了我父亲书架的那两个人。
他们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辽宁来到了云南呢?就算是乘坐飞机,也要有恰好有那趟航班呀,从高鹏来电话到现在,虽然经历的事情很多,但其实不过是三四天的时间,他们竟然能如此快地赶到这里,并且发现我,这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此时就听那胖子用那个熟悉的四川口音对我们几个人吼道:“哪一个是范继云的幺儿?”
听那口音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老韩,他说完这话,我心头一紧,心说他刚才还说一定要杀了我,看来我这次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我不敢动弹,因为我害怕自己一动弹就会被乱枪打成筛子,因为这一伙人也许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我,而是卜瑾脖子上的那块玉牌。
第五十四章 卡壳
第五十四章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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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梁赞,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我心中暗骂道,段郁文不是说这个梁赞能够帮助我完成我父亲和哥哥那些未完成的任务么,怎么刚刚到这里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我卖了呢?
梁赞回过头看我一眼,说道:“佩玺大人,你看我干嘛?你老爸本来就是范继云啊。”
“佩玺大人?我佩你大爷!”我握紧拳头就冲梁赞冲去,虽然我心里也知道自己这半吊子的身手估摸着还不够梁赞热身的,但是,我当时简直被他气得失去理智了,狗急了也会跳墙,在这生死关头,梁赞这家伙竟然出卖我,就算死,我也得拉他做垫背,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令我惊讶的是,梁赞竟然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就等着挨我这一拳。
但是,还没等我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一声枪响使我全身一怔,一粒闪电一般的子弹从我挥起的右臂的腋下穿过。
一时间,我整个人僵在那里,身子像一块钢板一样不得动弹。
开枪的人是那个刀疤脸,他一开口我就识别了他的声音,只见他缓缓地放下枪,用一口地道的北京方言说道:“两位爷,省省吧,别玩窝里斗的把戏了,谁是范继云的儿子我们心里有数,对吧,范佩玺。”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刀疤脸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刀疤脸和那个纹面人就是高鹏所说的闯入我家里的那两个人,但是,按照我的估计,也是**不离十,想必,那个刀疤脸应该是闯入我家里后,经过一番调查找到了关于我的资料。这其实很简单,因为如果对方连冲锋枪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搞到,那么,想要查找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实在只是小菜一碟。
虽然老韩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他对这个刀疤脸京腔似乎格外尊重,就听他焦急地问道:“秦爷,你知道谁是范继云的幺儿?”
刀疤脸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当然知道。”
老韩不是傻子,他一看刀疤脸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看,也立即反应过来,闪电般地抬起冲锋枪,冲我吼道:“你个小王八蛋,你就是范继云的幺儿吧。”
虽然按理说,我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但是我并不是英雄,所以我也绝对不会做那些逞英雄的事情。见此情形,我急忙举起双手抱在头上,说道:“没错没错,我父亲就是范继云,但是我并不知道我父亲跟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就算是有,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自己当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德行,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很害怕。毕竟,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中,只要那个老韩的食指轻轻一扣,我可能立刻就去见阎王了。这种感觉,未曾经历过的人并不能深切的感受到那种浑身冷汗的恐惧感。
老韩看了我这副德行,他哼哼冷笑了两声,笑声充满了讽刺与蔑视,但是原本的杀意也明显减弱了不少。老韩看了看小东北,又看了看那个京腔秦爷,似乎想找到一个人来与他共同分享这份喜悦,但是又觉得那些人并不能理解他。
老韩冲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说道:“王八盖子的,是哪个儿子说什么‘虎父无犬子’嘞?想当年,那个范继云老头儿虽然是个人渣,但是老子也不得不佩服他,不光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而且也有几分胆识,只可惜,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贪图私利的小人。再看看你,呵呵,真是够给你老爹撑脸面。”
听了这话,我心中有几分不悦,心说你说我胆小怕事无所谓,为什么要把我父亲也扯上来呢?从小到大,我常常能听到别人说我不像是我父亲的孩子,因为我没有父亲那般聪明,而且兴趣爱好、脾气秉性,也有很大的不同,对此,我总是耿耿于怀。
“秦老爷。”小东北这个时候说道,“你给个准信,这个小子,他就是范继云的儿子,对吧?”
京腔点了点头,道:“错不了,就是他。”
小东北似乎一下子提起了精神,冲老韩说道:“老韩,你还等什么呀,一枪崩了他不就得了?我可是看在你跟那个什么范继云有仇才把这个开枪的机会交给你,否则,我早就开枪了。”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也不忘抬眼狠狠地瞪了一眼梁赞,心说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在一开始的时候相信他。现在想想,在我们进入这地宫的之前,他曾经用一种满含杀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暗算我?我他妈的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突然,在我向后退了两步以后,一只纤细柔软的手顶住了我的后腰,虽然我已经猜到站在我身后的人就是龙卜瑾,但是,我还是下意识地想要转过头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卜瑾的声音带着她那股特有的香气轻轻地飘进我的耳朵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