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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枪的陈队长也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测,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跟我一起从沈阳乘上火车,一路都躺在我对面的床铺翻看着《理想国》,并随我一同乘坐旅行社的大巴车来到神农架的那个年轻人。只见他此刻正穿着一身运动装版,手里摆弄着一把手枪,面无表情地走向我和高鹏。
至于剩下的那两个人,我并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其中一人满脸络腮胡子,膀大腰圆,手里提着一挺轻机关枪;还有一个人身材消瘦,眼窝深陷,两片薄薄的嘴唇死死地闭在一起,一副阴狠毒辣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好人。
他们一行五个人一边朝我们走来,走在其中的袁八千一边对那个年轻人唠叨道:“喂,我说你这小伙子,我刚才跟你说话你难道没听到么?我知道你小子枪法准,但是准你也不能打山魈啊,那些家伙记仇着呢,往后的路,我们只会更加凶险。”
年轻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自顾自地走着,袁八千见他自己被晾在一边,但也不生气,仍旧是继续唠叨着。
这个时候,为首的陈队长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再穿警服,而是身着一身便装,饶是如此,依然无法掩盖他那健硕的身材。
陈队长冲我微微笑道:“范佩玺,你应该谢谢我们救了你一命,当然,还有你那个朋友。”他一边说一边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沼泽。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呀。”我道。
陈队长低头笑了笑,说道:“我跟你说一个人你一定知道。”
“谁?”
“刘汉文。”
“刘警官!”我很惊诧,但与此同时我也就清楚了这一伙人的来路,他们就是那个所谓的神秘组织的成员。不过他们在我的眼前却并不如刘警官所讲的那般神秘,虽然我知道这几个人一定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至少从外表上看,除了那个身材消瘦的男人以外,其他人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在沈阳的时候,随着我母亲的遗体被找到,张贺方突然失踪以后,我也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刘警官,一开始,我也很纳闷,不过我心里明白,这个刘警官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我,但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刘警官始终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我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如今看来,刘警官对我的监视从来没有间断过。
“你们一直都在跟踪我?”我说道:“我之前也已经发送电子邮件告诉那个刘警官了,我们家里并没有什么我父亲的研究手稿。”
陈队长一挥手,点燃了一支烟,说道:“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想要得到你父亲的研究手稿无非也就是想要查明你父亲在二十年前销毁的神农架老人洞的具体位置和详细资料,不过现在,有你们带路,就更直接了。”
我一听他这话,心中一惊有了数。心说原来刘警官口中的那个组织的人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并没有放弃寻找那个能使人**长存的老人洞,只是,随着姜道临的异化,父亲的退隐以及另外一个人的消失,所以,整个老人洞的研究已经完全停滞不前,组织的人甚至连老人洞所在何处都无从寻找,这件事与我父亲的手稿有关,无非就是当年我父亲就是那一次探秘的主要策划者之一。
我正想着,突然听见“咔嗒”两声响,我不用看也能猜出来,那是手枪上膛的声音,紧接着,我就看见那个喜欢看书的年轻人正面色坦然地用手枪对准了高鹏的方向。
我和高鹏均是一愣,陈队长忽然道:“慢,留着他,先不杀。”
年轻人听言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只是,他旋即又说道:“这两个人感情很好,留着,也许有麻烦。”
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倒并不是因为被这年轻人的几句话所吓,而是心中暗叹,当日在来武汉的火车上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一个安静内向的年轻人,可是,眼前再一看他,全然是一副杀手模样,一个人,他有多少种面目,他的往事,我们都不曾所知。
“放心。”陈队长道:“我心里有数。”
我看了看那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从一开始就在跟踪我?包括你们在火车上抓那个袁老头儿也是在演戏?他也是你们的人?”
“哎哎哎,我可不是他们的人啊。”袁八千起先一直都站在后面的沼泽地周围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沼泽里的那群怪物的模样,一听到我的话,于是就急忙跑上前,说道:“我真的是被他们抓来的。”
袁八千话音一出,站在他旁边的络腮胡子一张肥大的手掌一下子拍在了袁八千的肩膀上,袁八千浑身一激灵,回身去看那络腮胡子,那大胡子也不说话,只是瞪着袁八千。
这时候,陈队长一甩烟头,用着一副慵懒的嗓音说道:“袁爷,我陈兵敬佩你的学识道行才叫你一声袁爷,可你却处处让我下不来台面,这于礼节上,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吧。”
“陈队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还是叫老夫一声袁老头儿吧。”袁八千道:“在这个世道上,有命赚钱,可也得有命花不是?这神农架原石山林里有多少离奇诡秘之事,我再清楚不过,这还未等到林中深处,就已经碰到了地精血虵,而且连山魈都出现了,再往里走,指不定会碰见什么东西呢。”
“你说那是什么?”我问道。
第二十三章 救人
第二十三章救人
“说得好。”陈兵陈队长拍手称赞道:“袁爷,我们就是敬佩您的学识才邀您入伙的。”
袁八千哼了一声,说道:“陈队长,你可别这么说,有你们这么邀请别人的么?上赶着不成买卖,我袁八千对江湖之事没什么兴趣,靠着一点皮毛道法,混口饭吃就行了,陈队长你何必这样为难别人呢。”
陈队长笑道:“我们自然也知道袁爷你无意加入我们,但是,我们的原则是,宁肯强迫你加入,也不能让你为别人所用。”
袁八千呵呵一笑,说道:“陈队长,你就直说是宁肯杀了老夫也不能放过老夫不就得了。”
陈队长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反而把头转向我,“咦?你们怎么少了一个人?”陈队长左右扫视了一圈,旋即又道:“那个女的呢?”
高鹏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急忙左右张望,但我却没有这样做,只是低声道:“她走了。”
“走了?”陈队长虽然如此反问,但是,他的表情却并不显得惊讶,而是语气平淡地说道:“看来,你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很微妙啊。”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无话可说,我到现在都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刚刚卜瑾那冷漠的眼神,那完全是一种事不关己的眼神。我跟卜瑾之间与梁赞不同,这几个月一来,我几乎日夜与卜瑾呆在一起,我也不是石头人,面对这样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儿,我要说自己没有一点心动,那一定是假话。但之所以我对卜瑾始终保持着警惕,一来就是因为我父亲的忠告,二来,就是卜瑾那时常流露出的冷漠的眼神。
“陈兵,”那个身材消瘦的男子突然直呼陈队长的大名,说道:“沼泽里面还有一个人,救不救?”
陈兵听言转过头,看了看沼泽,从表情上看,他似乎没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如此说来,那个消瘦的男子的地位并不比陈兵低。
“救,当然要救,那小子也不简单。”陈兵说道。
陈兵一声令下,那个络腮胡子就开始找绳索等救生工具朝沼泽走去。络腮胡子先是拿着冲锋枪对着沼泽里的怪物“突突突突”连着数声枪响,将那些怪物打死之后,在救生设备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摸下沼泽地。那叫洪毅的络腮胡子省得虎背熊腰,他在那沼泽里摸了很久,才终于把梁赞捞了出来。
“老陈!”洪毅下半身都被淤泥浸染,手里托着的人更是全身上下都变成了泥人,“这小子好像已经死了。”
一边说,那洪毅一边把那泥人拖到我们中间,我和高鹏连忙上前查看。
我用手掌三下五除二地抹掉那泥人脸上的淤泥——这个人是梁赞没错。我拍了拍梁赞的脸,喊了两声,道:“梁赞!梁赞!”
但是梁赞的身体一动不动,如同死物。这时候,高鹏也上前推了推梁赞的身体,喊道:“梁赞,喂,你别吓唬哥两个啊,你起来,我高鹏给你赔罪,救命之恩,我记着呢。”
但梁赞的身体还是一动不动,高鹏一下子急了,竟然对着梁赞的脸“啪啪”扇了两个大嘴巴,然后骂道:“靠,你他妈的不是挺牛逼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毕业了?”
我没有理会高鹏的癫狂,而是很理智地把手指伸到梁赞的鼻孔处,隔了一会儿,我心里猛地一惊,但外表已经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了——没有呼吸。我不敢接受这样一个现实,但是又没有办法去逃避。
我回头看了一眼高鹏,高鹏斜瞪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陈兵似乎也有些不相信,他也上前看了看梁赞,叹声道:“看他刚才的表现,这小子的身手应该不错,可惜了。”
这一路,我不仅被南巫的人跟踪,连张贺方所在的组织也是对我步步紧逼,让我时刻喘不过气来。而这样的情况,我却刚刚经历了不过几天的时间,内心就已经感到了无比的压抑,我真的很难想象,梁赞一个人在湖北省在这样的状态下竟然生活了好几个月而没有被人发现,这不能不说是奇迹,而我的出现,却使梁赞最终也没能幸免地暴露了自己。
“也罢。”陈兵一指我和高鹏,说道:“死了就是死了,我们也人道一回,你们两个给他挖个坑,埋了吧。”
此时我和高鹏已经是浑身是伤,别说是干什么体力活,就算是要我们站在原地保持不动就已经很吃力了。饶是如此,我们俩仍然很艰难地朝梁赞的方向走去。
“且慢。”袁八千突然喊了一声,制止了我们两个,道:“别那么早下结论,让老夫也来看看。”
包括陈兵和那个络腮胡子在内,我们几个人都是一惊,心说,这人连呼吸都没有了,还能有什么错呢?
不过,自打在火车上袁八千借尸锁魂,以及刚才对那地精血虵的描述之后,我对这个猥琐的老头儿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再也不敢小看这个人了。
袁八千一捻八字胡,走到梁赞的身边蹲坐下来。梁赞的脸上大块的淤泥虽然已经被我弄掉,但整张脸还是黑乎乎的,完全看不清长相。不过袁八千倒也并不在意,只见他右手捏出一个手诀,用食指和小指二指点在梁赞的双眼之上,随后,手型一换,大拇指抵住梁赞的下颌,小手指点上梁赞的人中,掐掐眉骨,又捏捏耳朵,我们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儿到底在做些什么。片刻之后,他又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红绳,绑在了梁赞的手指上,勒的很紧,又朝梁赞的手指尖上吐了一口唾沫,将梁赞的手指擦干净,但却给我看得十分恶心。眼见着梁赞的指尖由白变紫,袁八千才解开红绳,随后起身拍了拍土,说道:“七窍未闭,精血不固,而阳魂不散,阴魂不聚,这人是假死,还有的救。”
一听说梁赞还有救,我和高鹏都是喜出望外,连忙问那袁老头儿怎么个救法。可那袁老头儿又是摆出了那副老先生的嘴脸,笑道:“怎么,想知道。”
“是是是,袁爷您快讲。”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骂道,你他妈的赶紧别废话了,还是救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