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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我们都明白,但问题是,我们要去哪里?这里的山洞幽长狭窄,往前,暂时还看不到岸边,退后,那就以为这放弃,我们这才刚刚进入这蛇口山洞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遭遇到了这样大的麻烦,再往后,不一定还会有什么诡异惊险的事情等待着我们呢。
舒景成从水里捞出了军用手电筒,快速地在周围扫视了一周,旋即说道:“我们可以爬到周围的两侧的洞壁上。”
一听这话,我也捞出狼眼手电,冲两边的洞壁一照,不禁心中一喜,似乎一下子又看到了希望。之前我也说过,这个蛇口山洞并不大,只是非常幽深,两侧的洞壁相隔不过七八米的距离,而且洞壁之上的岩石凹凸不平,非常适合攀爬,对于我们而言,此时此刻,只要能离开这河水,就有重新生存的希望。
我们没有统一的命令,但都各自朝着离自己最近的洞壁出走动。
在水下行走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尤其是这些河水刚好没到你的大腿处的时候,而且,由于我们知道水下有危险,所以,我们越是想快一点走到洞壁前却走得越慢,而且,水下各种各样的怪石经常绊着我们。不过,让我们行动得如此缓慢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的腿部正在遭受那些虫子不停地袭击,虽然我看不到自己腿部的伤势,但是,我很清楚,流血是不可避免的了。
因为我一开始就站在靠在边上的位置,我成了我们当中第一个来到了洞壁前的人。到了洞壁前,我二话不说,急忙用嘴巴叼住手电筒,双手一扣洞壁上突出的岩石,腰腹一用力,双腿浮出水面,双脚猛蹬了两下,总算是靠在了墙壁上,我背过身子,让自己的后背紧紧地贴在洞壁上,此时我再低头去查看自己的双腿,吓得我差点没一下子又摔进水里。
只见我的双腿上此刻至少挂着不下三十条半透明的长虫子,它们无一例外,都只露出了后半截身子疯狂地扭动着。
我头皮发麻,惊起了一身白毛汗,虫子往皮肉里钻只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种长条虫子是吸血虫,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一点已经是确信无疑的了;但第一种情况的出现,并不能排除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那就是,这些虫子也有可能是某种非常彪悍的寄生虫,它们钻进你的皮肉里,为的就是与寄主共生。
此时,还在水中的洪毅和陈兵一看到我腿上的情况,一下子受了刺激,立马又加快了步伐,只是那洪毅身子太矮,就在他还差一步就来到洞壁的时候,突然,他在水下也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忽然身子一沉,整个人竟然一头扎进了水中。
洪毅立马一阵挣扎,搅得水面水花四起,最要命的是,随着水花翻腾,竟带出几条虫子,那几条虫子顺势就要往陈兵的肩膀里钻,亏得陈兵反应迅速,急忙扑腾了两下,将那几条虫子弄掉。
随后,陈兵又是一手伸进水中,他力气极大,竟然一下子就把洪毅从水中提了出来。这一提出来还好,只见那洪毅正鬼哭狼嚎手里的手电筒和冲锋枪都丢进了水中,两只手正狂乱地抓自己的脸。
我用手电一照,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只见洪毅的脸上,到处都是那长条虫子,最让人恐怖的是,其中有两条虫子,一条已经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另一条正顺着他的鼻孔拼命地往里钻,洪毅不是没有力气去拔出它们,但是,那些虫子的身体实在太粘滑,他的手上又全是水,根本就抓不住那些虫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虫子顺着他的七窍钻进去。
我们都知道,人的耳孔和鼻孔是与大脑紧密相连的人体的空洞,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换句话说,洪毅可能就此倒在这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陈兵一看洪毅这个样子,也不再去管他,自己一个人来到洞壁旁边,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我的身边,留下洪毅一人在那里苦苦哀嚎,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七窍就开始大出血。
洪毅的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就好像是一把尖刀在玻璃上划擦的声音一样刺耳,让我听了浑身不自在,甚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腿上此刻也有同样的虫子在试图钻进我的皮肤里的事情。
好在洪毅的哀嚎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声音停止得很突兀,突然之间,他整个人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一样,浑身一怔,然后两只眼睛瞪得异常得大,一双巨大的眼睛正不断地向外渗出鲜红的液体,他的浑身开始抽搐、发抖。
这时候,连一向沉稳冷静的陈兵也看不下去了,他招呼了一声此刻已经爬上了对面的洞壁的舒景成,喊道:“景成,给他一个痛快。”
话音刚落,就听山洞里“砰”得一声巨响,一颗子弹呼啸而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洪毅的后脑勺,洪毅整个人一下子栽倒在了水中。在那一瞬间,我明显地听见了水下“哗啦啦”如潮水一般的巨响,洪毅刚死,身上的温度还为冷却,一下子又吸引了无数虫卵冲他的身体不断靠近。其中还有很多的虫子试图顺着洞壁朝我和陈兵爬过来,我们不敢怠慢,急忙用手电筒的光亮将它们吓退。
过了很长时间以后,水面才重新恢复了平静。我气喘吁吁,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下来,于是,那双腿的剧痛一下子就传了过来。
我低头一看,只见那些虫子此刻露在外面的身体已经不足一半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做任何的拖延,必须马上对自己的伤势进行处理,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而在另一侧的洞壁的舒景成、刘易和袁老头儿已经开始在向外拔那些钻进皮肤里的虫子了。
我和陈兵也赶紧进行处理,我徒手尝试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抓不住那些虫子,这个时候,我想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还有纱布,便想转身去取,这一下,整个人差点又重新掉进了水里,还好陈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
我手上包上了纱布以后,增大了摩擦力,终于能够捏住那些虫子了。一开始,我还担心,这些虫子会不会像水蛭一样,弄不好会留下半截身子在皮肤里面,但好在这种虫子的身体非常坚韧,并没有断成两截,只是,这种虫子天生生有一种细小的鳞片,这些鳞片倒刺如我的皮肤让我疼的龇牙咧嘴,但没有办法,不管怎么说也总比让它们钻进去要好。
我们忙活了好半天,我疼的满头冒汗,直到我们彼此都确认对方的身体上再也没有那些虫子的时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轻松下来之后,我心里又有了新的疑惑,心说这里这么危险,梁赞和高鹏又是怎么未受伤害轻而易举地走到了蛇口山洞的更深的地方的呢?不过我也并没有多想,因为梁赞这家伙毕竟不是善类,他对于危险的敏锐程度虽然不及卜瑾,但在我们这群人当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没准他进入山洞之后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现象也说不定。
这个时候,我听见另一侧的洞壁的袁老头儿开口道:“不对劲儿,这太不对劲儿了。”
袁老头儿非等闲之辈,他这话一出,大家纷纷询问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就听袁老头儿解释道:“你们看,这里的虫卵这么多,少说也有个成千上百,但是,这么多的虫卵,我们却没有见过成虫,这还不对劲儿么?”
第四十章 缝隙
第四十章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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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只小虫尚且难以对付,倘若这蛇口山洞里还有其他更大的成虫,那我们几个人的危险就更难以想象了。
刚才在水中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些蛋形虫卵虽说是生活在水下,但是,那些破卵而出的幼虫无论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水下生物,至多算是一个喜水动物。如此说来,如果真有什么巨大的成虫,那它们最有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就是这山洞的更深处,另一个就是这洞壁的两侧凹凸的石墙上。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后背有些发毛,立马测过身子用手电筒对着身后的洞壁以及洞顶反复查看,但是探查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心说那成虫就有可能在这山洞的更深处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诧异,心说这里的虫卵如此彪悍,梁赞和高鹏又是如何安然无事地进入到山洞的更深处呢?还有,当时梁赞在对讲机里让我们不要说话,高鹏也曾经说过什么“那东西要过来了”之类的话,那么“那东西”会不会就是指这些虫卵的成虫呢。
但是,我也没有多想,因为梁赞这个人终究也不是什么善类,他虽然还不至于卜瑾那般无解,但他对未知危险的预判能力却远远超乎我们当中的所有人。
我斜眼看见陈兵的脸上有些怒容,虽说刚才是他自己下令给洪毅一个痛快,但是,说到底,洪毅到底还是他自己手下的人,如今,如果梁赞的推测属实的话,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老人洞,那么也就是说,陈兵那一伙人还未来得及深入就已经折损一员,这在一定程度上的确要归咎于领队的疏忽。
陈兵掏出对讲机,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喊道:“梁赞兄弟,你说水下有东西,我们知道,但是可万万没想到水下的东西这么难缠。”
听那话语中,多少有些责备的意思。
但是,陈兵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洪毅沉进水中的尸体一样,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
陈兵有些焦急,继续喊道:“喂?”
但是仍然没有回信,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我却没有对梁赞感到担心,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心说没准梁赞此时正躲在这山洞里的某一个角落里笑得不亦乐乎呢。这才是他的风格。
“妈的。”陈兵低声咒骂了一句,旋即抬起一双因愤怒而变得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是要把怒火迁移到我的身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兵的那种眼神,他们这种成天走在刀刃上的人,骨子里就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场,这一下子,我更是心惊胆战。不过好在最后陈兵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这时候,洞壁另一侧的袁老头儿问道:“陈队长,什么情况?”
陈兵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情况,我们继续往里走。”
我们把各自的手电筒都对准前方,五道光柱齐刷刷地照向前方,我们惊讶地看见,这个山洞在往里走有一个小岔口,而与其他山洞中的岔口不同的是,这个岔口不是分左右两个洞口,而是分成了上下两个洞口。其中,下面的那一个山洞被水覆盖,只露出一半的高度,应该是这条河水的发源地;而在这个水洞的上端,有一个严格意义上甚至不算是山洞的缝隙,那条缝隙左右大概只有一米半的宽度,上下更窄,连半米都不到,不过好在,这个山体缝隙的下端有一处四五平方米的大缓台,这个缓台给人的感觉很突兀,也很不自然,我想,这就是梁赞所说的人工制造的痕迹吧。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继续朝前走去,我们换成前身贴在墙壁上,一个个横着如同螃蟹一般艰难地行走,有几次,我干脆又掉进了水中,不过好在因为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一落入水中就立马扑腾着起来重新回到洞壁上,也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等我们到了那个巨大的缓台上之后,都各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药品对各自先前的伤口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之后,大家的注意力就都全部集中在眼前的这个山体缝隙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