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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色皮毛的狐狸迈着小步谨慎地从他们眼皮下跑过,还狡黠地回头看看。
“很可爱吧?”樱有些兴奋地对流川说,“其实啊,你有时候很像它呢!”
“哪有。”流川嘴上这么说,眼睛却随着那匹狐狸转来转去。
不得不承认,近距离观察的话,狐狸还真是很可爱的动物。
“嗳?!这难道是有吉家的小樱?”一个粗壮嘹亮,带点地方口音的女声响起。
樱惊讶地抬起头,流川也循声望去。
一位红脸膛的中年妇女站在他们面前。
“幸姨?”樱睁了睁原本就很大的眼睛。
“嗳嗳,还真是小樱!你都这么高啦!”被称作幸姨的妇女走近比比小樱的个子,“孩子们还真是长得快啊!我印象里你还是个小姑娘呢,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美啦!”一转眼看见了流川枫,顿时更加惊讶。
“这孩子可真好看啊!个子也好高!小樱,男朋友吧?”北海道的人朴实,说话很直爽。
樱笑着低下头。
“真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幸姨对流川赞不绝口。
流川不适应地向她点点头表示问候。
离开养殖场,二人特意挑了条僻静的小路回家。
樱虽然没有任何异样,而且还很精神地说这话,但流川总觉得她的脸比平时要苍白一些。
“嗯?”发现他盯着自己看,樱询问地看着他。
流川摇摇头,
“快回去。”他拉住她的手,加快了脚步。
樱木正在帮外公换卧室的灯泡。
“狐狸!回来的正好!快把灯泡给本天才!”这次看到流川,樱木花道少有地感到十分高兴。
流川默默协助他做完这项工作,樱则在客厅陪外婆说话。
“狐狸,看狐狸了?”樱木咧咧嘴。
“白痴。”流川白他一眼。
“你们两个的对话,外公都听不懂啊!”本来就有些耳背的外公正坐在蒲团上看书,听着他们这样的对话,有些诧异。
“啊外公,没什么,哈哈哈哈哈哈阿!”樱木忙打圆场。
流川耸耸肩:白痴就是白痴。
午饭时,外公看看窗外。
“爸爸,你在看什么?”樱木妈妈问。
“太阳都出来啦!照得暖洋洋的,雪就要化啦!”老人说。
“呃。”大家不约而同点点头。
“小樱啊,吃完饭,陪着流川君到咱们镇上,四处走走吧!春天来了,这雪景,恐怕很快就要消失啦!”他用筷子指指窗外屋檐不断滴下的水珠。
北国的春天,给人更多的感觉是料峭的寒意。
樱木外公家所在的小镇环境十分清新,既有起伏的白色群山,又有吐出微微绿芽的小树,虽然离海还有一段距离,但旁边的小湖却给人灵秀的氛围。虽然不如神奈川繁华,却无处不表现出一种安逸的气质。
自己在富丘上国中的时候,她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吗?流川一边走,一边不时看看身边的樱。
不知不觉,两人又来到了湖边。
湖上漂着很多薄冰,使人联想到湖水的寒冷。
毕竟是北国的气候,樱不由拉紧棉服的衣领。
流川看看她。
“冷吗?”他问。
“是有点。”樱点点头。
流川停下脚步看着她的侧脸。
白净的脸颊有些红,小小的鼻尖也泛着些血丝。
他抬起手,用手背触触她的脸蛋,冰凉冰凉的。
樱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流川棱角分明的面庞。
乌黑的眼珠四处张望片刻。
“去牧场吧。”流川轻声建议。
“嗯。”樱点点头。
悠闲自得的奶牛们看见这两位不速之客,都有些诧异:现在不用挤奶,也不缺食物,他们来做什么?
我们又不是来看你们的。流川早晨还鄙视樱木对奶牛的态度,现在不由得自己也瞪这群黑白相间的家伙一眼。
樱笑着走近它们摸摸那光滑的额头,流川抓住她的手。
“咬你。”他担心地说。
“不会,哪有奶牛咬人的道理?”樱皱着眉头笑笑。
转念一想,如果说咬,眼前这位才真正咬过人吧?她不由涨红了脸。
流川也觉得那个“咬”实在有些似曾相识,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进屋会暖和些。”她笑着推开休息室的门,一面回头看看流川。
流川顺势弯下腰,樱冰凉的脸颊恰好蹭过他的脖颈。
这种奇异的触觉,向颗炸弹,忽然在流川胸中掀起雄壮的波涛,这种力度远比以往那轻轻拨动的心弦来得强烈,他死死盯着樱雪白的后颈,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他搂得那么紧,以至于樱不由得低低呻吟起来。
“呃……”她轻轻推搡着他厚实的胸膛,却无能为力,最后只好贴紧在上面。
“樱。”流川低沉地唤了一声,将她的面孔埋在自己的锁骨处。
樱扎在流川怀里,始终不肯抬起头,她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
直到流川发觉自己的锁骨处有些热乎乎的感觉时,诧异地捧起她的脸才发现,她哭了。
珍珠般的泪滴源源不断从那两颗琥珀中涌出,她没有任何表情,却哭得那样令人失措。
“白痴!别哭!”流川紧紧搂住她的双肩,有些着急地这样喊着。
樱用手背擦擦泪,用力点点头。
她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那晶莹剔透又有些凄清的神情,使流川胸中如同神奈川涛声的波澜又冲荡起来,他正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乱,这种感觉的强烈程度与篮球场上的对决很相似,但又不同,在篮球场上,他时刻意识到,自己是王牌,是灵魂,而现在,他却清楚地感觉到了幸福的晕眩以及男人式的责任感。
他试图握住她纤白的小手,却被她逃开。
樱宝石般的眼眸神情复杂地盯着流川的脸。
她伸出手,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抚过脖子后面微长的发丝,抚过那错落有致的碎发,又抚过几乎遮住眼睛的刘海,她固执地将它们弄乱又抚平,又固执地将他的头靠近自己的脸。
流川微微弯下腰,配合她的动作。
樱久久凝视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眸,突然闭上眼,吻了上去。
她一言不发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嘴唇,吻得使人心醉又辛酸。
“樱。”流川低低叫道,也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她没有答话。
两个紧闭着眼睛的孩子,像是探求对方般,用温润的唇轻轻点在彼此的脸颊、额头、下巴……
终于,二人的唇触到了一起。
樱忽然全身一震。
她感到一股清冽的气息,就像那清澈见底的潺潺溪水。
那是他的味道。
栗色的长睫毛颤动着,她拥抱他的双臂更加用力,以至于将两个人都箍得透不过气来。
流川细长的眼睛微微张开,望着她无以名状的脸庞。
他的手掌在她的后背慢慢摩挲,然后到达腰部。
纤纤细腰几乎不盈一握。
虽然以前就知道她苗条,但实在不知竟然是瘦到这程度。
流川突然生出种冲动,他毅然决然双手搂住樱的腰,将她凌空抱起。
樱的身体依然颤抖着,有些绵软地伏在流川宽直的肩膀,双手抚摸他好看的脖子,还有包在毛衣中、刚才被自己泪水弄湿的锁骨。
流川修长的手探进棉服,隔着薄毛衫描画着她后背清秀的线条,嘴唇一直在樱的耳际、腮边游走。
拥抱得如此之紧,两个人身上都微微出了些汗。
流川感到樱原本就温热的气息,现在更加明显地散发出来,还带着莫名的淡淡樱花香。
栗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他的胸前,樱的脸蛋孩子气地在流川下巴上蹭来蹭去,杏仁状微长的指甲轻手轻脚地划过他的皮肤。
流川再一次闭上眼,沉浸在这婉约的樱花香气中。
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关好,而是稍稍打开一条小缝。
八卦的奶牛们兴致勃勃地聚拢,向门缝里眺望。
过了不知多久,樱慢慢睁开眼,发现流川双手紧紧搂着自己的腰。
他那双平素犀利冷洌的丹凤眼,现在正温柔地俯视着自己。
她有些尴尬,却又扭开脸微笑了。
“枫。”樱轻轻叫道。
“唔。”流川短促地应了一声。
他用一只胳膊环抱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
樱这才发现,自己那件咖啡色的棉服,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板上。
而流川那件藏蓝色的耐克冬季外套竟然也在他形状优美的肩膀上摇摇欲坠。
两个人互相对视片刻,都涨红了脸。
流川捡起那件棉服,搭在樱肩头。
樱怪难为情地扭过头,擦擦脸上的泪痕。
流川低头询问似的看着她。
“没什么。”她摇摇头,“不知什么原因,明明那么幸福,又很高兴,可眼泪就是没出息地跑出来。”
他们还太年少,并不清楚女孩只会在冥冥中注定的男孩面前毫无顾忌地流泪。
“扔在我家门前就好了。”流川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嗯?”樱拭干泪痕,不解地仰望他俊秀的脸庞。
“唔……”流川语塞。
回家的路上。
“车票已经买好啦,明天一早回神奈川的列车。”樱说,“很快就要开学了,而且,宫城学长他们今天也结束了全国联考。”
流川点点头。
“喂。”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厉。
“嗯?”樱奇怪地应道。
“戒指呢?”流川皱着眉头问:昨天晚上就发现它不见了。
“在,在我包里。”樱心虚地结结巴巴回答。
流川没说话,只是瞪着乌黑的眼珠不满地瞧着她的脸。
宫城教樱木的“眼神杀死他!”战术,其实运用最出色的是流川枫。
“知,知道了,我回去就戴上,对不起。”樱无奈地缩缩肩膀。
“唔……”流川松懈了些,悠然自得地向远山望去。
“狐狸君,你很坏。”
“我不是狐狸。”
“你就是狐狸君!”
“……”
第二天一早,告别外公外婆,樱木妈妈驱车将孩子们送上列车。
“花道,小樱,要加油啊!”樱木妈妈笑着搂搂一双儿女。
她又来到流川面前。
“流川君,拜托你了。”她唇角微微上挑,轻声说。
流川一愣。
“是,伯母。”他点点头,却又改了口:“路姨。”
樱木妈妈微微颔首:“快上车吧!一路顺风!”
“妈妈!再见!”樱木大声地告别,眼圈有些红。
樱看看哥哥红彤彤的脸蛋,无声地笑笑。
列车渐渐驶离北海道,向神奈川奔驰而去。
经过大半天的旅程,三人终于走下车厢。
“在那里!在那里!”突然,中村忍那极其有特色的声音激动地冲入耳膜。
“呃?”三人诧异地望去。
“队长!副队长!前辈!”神宗等人笑着跑过来,后面还跟着晴子、彩子、宫城、樱木军团以及佐伯理惠等一批人。
“你们……‘”流川惊异地看着他们。
“什么你们啊!你这傻孩子!”彩子嗔怪地拍拍学弟的肩膀:“我们可是特意来接你们的!”
“反正联考也结束了!闲着也是闲着!”宫城笑着补充:“怎么样花道?这次集训没有丢人吧?”
“花道不丢人才怪哈哈哈!”洋平、高宫等人围着樱木哈哈大笑。
“你们这群家伙!!”樱木气急败坏,但瞬间跑到晴子面前。
“晴子,哈哈~哈哈我回来啦!”他红着脸说。
“嗯!樱木!我哥哥他回东京上学去了,临走说,要你好好加油哦!”晴子柔声说。
“本天才,一定好好加油!打败流川狐狸!”樱木大声宣布。
“白痴。”流川无奈地白他一眼。
“队长和副队长,感情还是那么好!”队员们纷纷这样想。
“走!去吃饭!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