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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成为,你怎么这样一个男人?
我说我怎么样一个男人?到底把你怎么了?
你得理不饶人。
我说在你面前我有理吗?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理在哪儿就被粗暴地剥夺了发言权,还何谈饶人?
现在你在饶我吗?成为,想想你刚刚说的话。
我刚才的话我自己负责,你说吧,有什么问题?
我心情不好跟你发泄几句,你给我一点点台阶都不给。你算什么男人?
好好好,子云姐姐,我弃权,不跟你争了。现在我去见你好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有权力问那么清楚吗?
我没权力,可我想见你。
今天没时间,真的没时间。明天我给你去办你女友的事儿吧,完了跟你联系,好吗?
我说,好吧。‘完了跟你联系,好吗?’这样的话你已经说了数十次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你‘完了’的时候。
成为,你又不饶人了?
好好好,明天我给你电话。祝你开心!
拜拜!
第二天,星期天,早上十点钟,我还没有起床,吴子云的电话来了。
“还没有起床吧,懒虫!”她好象看见我赤身裸体蜷在床上的样子。
“关键是我没有想到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不然就早起了。”我说,这话可是千真万确,吴子云给我打电话,而且这么早,真是世界末日的迹象。
“你在骂我?”
“岂敢!子云姐姐谁敢惹?”
“这会儿阳光是不是照在你的小屁屁上了?”吴子云显得很开心,她昨晚一定睡眠质量不错。
“没有,我仰躺着,你说它照在哪儿了?”
“小弟弟。它是不是现在翘得很高?”
“是啊,它正在想你呢。”
“让我看看它是怎么想我的。”
“我现在就去找你,你附近不是有个桃源大酒店吗,去那儿?”
“不,我不喜欢室内。你不是拿到驾照了吗?找辆车吧,然后来接我,我告诉你去哪儿?”
“太好了,我的子云姐姐,我马上联系,然后给你电话。”
“顺便告诉你,你女友的事搞定了,让她放心地办别的手续吧。当然,如果她不放心,可以打电话证实一下。”
“我说,太谢谢你了,你让我有了很大的面子,让我活人一下子好有光彩。”
“你成为的女友们,我敢不办吗?”这次她是用玩笑的口气,我也不给她往上爬的台阶了。
然后我迅速给椽子打电话。椽子还在睡觉,他二话没说,只说你来开吧,正好今天有人叫我出去,我不用车了。
我高呼万岁,向全世界致敬,向全世界光荣而伟大的劳动人民和他们创造的一切财富致敬,向给了我们光线让我们欣赏、给了我们身体让我们享受的伟大上帝致敬。
我抓紧时间起床,涮牙、洗脸,顺便把梦中不知不觉间搞得黏糊糊的小弟弟仔细地洗了一番,用一套干净的内裤把它包装起来。
在我刚要出门的时候椽子打电话,说你跑过来太麻烦,在宿舍等着,我让司机开车过来交给你,然后你把他带到他要去的地方就行了。
我说椽子,你他妈被女人塑造得这样体贴入微,谢谢你的女人们。
在等车的时间里,我没有忘记给张荟发了条短信:师大的事情搞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不放心,可以直接打电话给老师。过了一会儿张荟回复:什么时候见面亲自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说:今天不行,有重要的事,明天再联系。
我不知道明天以后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吴子云会改变我什么,或者什么也不会改变,但张荟,无疑是不会改变我任何一点什么的。
这天早上,我心潮澎湃,手舞足蹈,不停地用目光擦拭天空,向宇宙表达我内心的激动。吴子云像一条温暖的河流,翻卷着雪白的浪花,将洁净的河水注入我的心里,让整个心田波光荡漾。
我提前来到楼下车站,等待椽子的车来。
这时候,阿美的短信来了:懒哥哥,起床了吗?今天干吗?要我来陪你玩吗?我马上回复:阿美,我今天有要事要办,晚上都回不来,明天再跟你联系吧。阿美回复:讨厌,不会是又和哪个姐姐上山吧?我说:一件伟大而意义深远的事,小孩子别问。她说:别是要去定亲?好了,不打扰了,哥哥顺利。
椽子的车来了,司机主动下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告诉我他要到达的地方。我说我摸车次数不多,你给我看着点儿。他说不会有事儿,刚开车的人都不会出事儿,出事儿的全是老手,而且在城区,新手更不会出事。出了城上国道,记住不要硬抢就行了。
十一点左右,我开车进了师大,在吴子云的楼下等她。
吴子云从窗户里探出头,向我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她以那种优雅而干练的姿态走出了楼门。上身米黄色的T恤外罩一件线织的白色小坎肩,下身一条红黑大格子的大摆裙,长发披肩,不施粉黛,脚上穿的却是旅游鞋。尤其是一副精致的小墨镜,让她有了火辣辣的味道。
她的性感有时候真让人有惊心动魄的感觉。
我打开车门,请她上车。她一上来,我伸出右胳膊,一把搂过她,用左手先脱掉她的眼镜,揽住她的头,先咬她的鼻子,再吻她的嘴。我的舌头只是和她的舌头轻轻绞缠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深入最里面,她便有力地推开了我:“小心人看见。”
在吴子云的指示下,我们穿过师大校园,从师大后门钻出,驶向开往机场的路。这里已经是郊区,道路宽敞,车流均匀,我只管开在行车道上,任后面的车一辆辆超过我们,反正我既不抢也不压,感觉挺好。
在上高速之前,吴子云要我向左拐,走原先的老国道。我问她到底要上哪儿?她说你只管开车,到时候就知道了。
老国道有些破败,弯子也大,两面崇山峻岭,旁边间或一条深沟如影相随。我不得不降下速度,小心翼翼地前行。吴子云说你可别把我们俩葬送在我条深沟里。我说那我就叫作鬼也风流。吴子云打了一下我的胳膊,讨厌,不许提鬼。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终于走出了破败的国道,上了一条县乡公路,路宽仅容两车相错,但路面质量很好,柏油闪闪发亮,路两旁荒山秃岭不时有丛丛草团喷吐着盎然的绿意。这条路上基本没有车,反而比行走在国道上舒畅多了。
最后,吴子云指示我离开柏油路,走上了一条沙石路,拐过一个山头,哇,数百亩梨花铺张在眼前。这是一处坦荡的小河湾,黄河如带,好象是被谁甩了一下,在这里抖成了个半圈,像是温柔的怀抱环抱着数百亩梨树掩映的半岛,梨花似雪,无边无际。车进入梨树丛中,里面就有一处停车场,有人看守,旁边是一个小型的度假村,有不多的人散布在梨花丛中。
吴子云说:“这个地方好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好象这儿挺冷清的。”
“我前两天刚来过的。”
“和谁?”
“你管得宽了吧。”
我默然,心情有点儿暗淡。这样浪漫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糟蹋行情,怎么可能不是来谈情说爱呢?
吴子云看了看我,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不高兴了?成为也会吃醋吗?”
吃醋?这两个字让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沉到了一下冰冷的所在,比如是深井里和海水中,是糟糕至极的感觉。我用极度黯然的口吻说:“吃醋?你不会连醋都不让我吃吧?”
“我可没有让你吃醋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个地方?”
“这里和你心目中的箭山一样,是记忆中很美好的地方,所以让你来一起分享。”吴子云说,“难道我做错了?”
我说:“是的,箭山很美好,但我只是和你分享了,我没有带第二个人去过。”
“你这醋吃得可不少啊,成为。”
“我只是心情有点糟糕,对不起。”
“呵呵呵,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也很男人味,我喜欢死了都。”这时我们正走在通往度假村的那两栋城堡一样的房子的路上,她突然扑在我怀里,勾着我的脖子,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是前几天刚来过,是我们团委的干部会完了后大家来这儿放松了一天,喝茶、打扑克、钓鱼,那时候我就想,在五一之前我一定要和你来这儿好好地享受一天。”
这时候发现我其实还是挺幼稚、挺沉不住气的,没提防就让吴子云戏弄了一把,心里的委屈一时还难以释放。我说:“为什么是和我而不是别人?”
这次却是吴子云突然变脸,她一把推开我,甩开我试图拉她的手,噔噔噔地往前走去:“你想说什么?我当然可以和别人,为什么不能呢?”
我又小肚鸡肠了,我怎么这么不堪呢?是啊,她当然有权力和别人,干我成为什么事?但是,她不是第一个而且可能唯一想到的是我吗?
我追上她,从后面抱着她:“对不起,子云姐,我真的不该那么小心眼儿?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对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因为我在乎你,就像你在乎我一样。”
她扑哧一下笑了:“谁在乎你了?你也太自信了吧?”
我从后面抱着她,把她的后背紧紧贴在我的胸前,揉着她的乳房,吻着她的脖子和耳朵:“权当你不在乎吧,我只在乎你就够了。可是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正好这时有个服务生模样的小姑娘走了过来:“请问小姐先生,你们是要在梨树下喝茶打扑克还是上我们的城堡休息?”
吴子云说:“城堡,带我们去吧。”
小姑娘说:“我们有单间单人床,单间双人床,单间沙发和双人间、三人间、四人间,小姐先生要什么样的房间?”
吴子云说:“我要顶楼的那一间。”
“小姐,顶楼的那一间是观光休闲屋,里面没有床,但有沙发、地毯和木椅,还有盆景鲜花。”
“你很聪明,伶牙俐齿。”吴子云有些鬼魅地看了我一眼,对小姑娘说,“你说得很对,我们就是不要床,别的什么都要,呵呵。”
小姑娘很懂事地回头一笑:“姐姐你好漂亮,还有这位哥哥也好帅。”
这样的小姑娘和这样的景致是多么的相配啊。他妈的,商业社会,人都成精了。
这个城堡只有四层,最上面一层只有一间,正像小姑娘所说,除了床,别的应有尽有。关键是它非常干净,好象是刚刚修好未曾住过人似的。
小姑娘为我们拿来我所要的茶水和小吃后,以非常明确而准确的口气说:“姐姐哥哥,有什么需要可以到楼下来找我们的服务员,如果你们不叫,我们绝不会打扰你们。”说完,轻轻地关上门走了。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挂上门链,然后和吴子云一声欢呼,两个身体像两只火球一样迅速相撞在一起,合而为一,翻滚在地毯上。
热烈地亲吻,使劲地纠缠,仿佛要挤压出对方身体里虚构的成分,只想要真真实实的质地。我嘴里噢噢地叫着:“想死我了,让我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