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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开始爱情结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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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远呢?后来,她便是抓着我的手被我拉着拽着往上爬了。
    “累不累?”每当我这样问时,就把她轻轻地揽在怀里,她会很乖顺地贴着我。这时,我总是先替她擦擦额头上细细的汗珠,然后,嘴唇在她的额头、鼻子、面颊上滑行,直到与她的嘴唇吻合在一起。舌头相触的那一瞬间,体内的火焰腾空而起。可是,陈虹,或者说我,总是能让这种火焰在一定的高度一定的温度得到控制,任其冲击、碰撞却找不到出口。这是一种让人幸福得晕眩、痛苦得呻吟的感觉。有那么几次,我的手悄悄地伸进了她的衣服后襟,试图向上滑行,都被她适时地制止。
    “你很不老实。”有一次,在我们喘息的时候,陈虹说。
    “老实?”这是个多么可笑的问题啊?难道这也是撒娇的方式吗?我说,“我怎么可能老实?你怎么能要求我还对你老实?你这样美,这样性感。”
    陈虹说:“我不是说你的手,也不是说那儿,我说的是你的心。”
    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我说:“我的心怎么可能老实,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老实过。”
    “你滑头。”
    “我怎么滑头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故意躲闪。”
    “我不知道。”我真有些纳闷了,她在认真地谈着一件我还没有明白过来的事。
    “你的血液中装着很多女人,不对吗?”
    “走了一路了,你还在纠缠这个问题啊?”
    “没有。”她很认真地说,“只是又想起来了。”
    “不对吧,你一定还想起了别的。”我想,陈虹的心灵和身体都异常地敏感,与其让她把一些问题压在心里影响神经的功能,不如给她畅快地释放掉。我说,“你一定还想我的吻也曾这样给过别的女人?”
    “呵呵——”她笑了,然后问我,“我是不是很小肚鸡肠?”
    “我喜欢小肚鸡肠的女人。”我以无比的柔情轻抚着这个女人的头发,“醋意让女人更加美丽。”
    “你用这种甜言蜜语骗过多少”突然,她捂住嘴哧哧哧地笑了起来,“还是这个问题啊?我真是小肚鸡肠。”
    “你的小肠子都绞住了,解不开了。”我抓着她的手,一步一个脚窝,继续攀登。
    陈虹在我的旁边气喘吁吁地说:“可是我还是想知道。”
    “知道什么?”我明知故问。
    “想知道多少个女孩子。”
    “你是想知道你是第几个?”
    “我不算。”她说,“我说的是和你有那个的。”
    我说:“数不清啦,第一个是在梦里,第二个也是在梦里。你知道从14岁开始,我的梦里有多少女人被我那个了啊。从第N个开始,就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了。你知道半梦半醒之间是什么情形吗?那是青春期的公共特点,就是用意念把某个女人那个了。”
    她说:“你也那样过啊?是不是所有的男孩子都那样?”
    我说:“包括所有正常的女孩子。我想你肯定属于不正常的行列,对吗?”
    她说:“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用手那样过。我做过那样的梦,可把我吓坏了,人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明明没有想啊,怎么就梦见了?”
    “梦见跟谁?周润发?刘德华?成龙?”
    “跟唐明皇,哈哈,可笑吧。可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知道那就是唐明皇。可把我羞死了。”
    “你是不是特羡慕杨玉环?”
    “不知道啊。那你跟谁?”
    “多了,中学时有梦露、莎朗。斯通,也有同班的一个漂亮女生,大学生有过章子怡、王菲,后来基本就是陈虹了。”
    陈虹举着拳头,作势要打我,但另一只手还是牢牢地抓着我,因为她得拉着我爬山。
    我说:“真的,我经常想着你手淫。”我故意用“手淫”两个字,第一,“那个”“那个”的让我感觉很别扭,这个原本无辜的词被人们使用得和狗屎一样使我们这些使用者也跟狗屎一样了。第二,我不想让陈虹继续矫情下去,想让她能以正常的心态正常地使用语言。
    陈虹的脸红了,她举起的拳头还是落下来了,落在我的腰眼上,狠狠地砸:“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别用那样的词,我不喜欢。真的,我不喜欢,听见了吗?”
    我心里很快乐,为她的羞色和羞涩的反应。我说:“听见了,听见了,再不用手淫了,我用那个。”
    “还说?不理你了。”她甩开我的手,独自向上攀登起来,“你的梦现在还没有醒吧,在胡说。”
    是的。我想,如梦似幻。
    
  我们最后的归宿地是陈虹选择的,距离山顶只有咫尺之遥,可以看见蓝天和远处几座森林密布的山头,它们使天空显得非常广大而地面上的世界显得非常窄小。阳光透过树缝洒在地上,地上是经年的落叶、衰草和今年的青草,温厚、柔软、平坦。这是林间的一小块广场,四五平米大小,它足以放得下一张毛毯和两具可以任意翻滚的身体。
    当毛毯铺就,行李包打开,所有的东西放在上面,我不由得感叹:这张我处心积虑设计了一个礼拜的巨大的床啊。
    陈虹说:“你是个细心的男孩。”
    “你让我变得细腻、敏锐,知道吗?”
    “你又说甜言蜜语。”
    “我不但会甜言蜜语,我还会柔情似水。”我两只胳膊一托,就把陈虹柔软的身体横抱在胸前,然后走到我们的“床”上。
    中午林间的空气凉热不匀,光照处有点炽热,阴影下有点凉意。潮湿的地气从屁股底下濡洇而上。透过树枝的光线针尖一样刺在脸上。
    我的身体再次膨胀起来,血液再次奔腾起来。陈虹横躺在我的怀里,屁股压着我坚硬的阴茎,双手勾着我的脖子,我们热烈地接吻,舌头在对方的嘴里游动、穿梭,嘴巴张得很大,恨不能吞进的更多一些,口水就从嘴角流出,又被迅速地吸回。
    这是多么投入的吻啊,我心里喃喃地叫着:虹了,虹子,我爱你,我想你。我感觉到她的心里也发出了这样的呢喃:成为,成为啊,我想你。
    我心里呼唤着:虹子,虹子,来吧,来吧,请拿走我吧。
    她的胸腔里发出了回应:成为,成为啊,来吧,也请你拿走我吧。
    她的身体向我贴来,她的乳房向我挺来。我的手从她的脸颊滑下,滑过她的脖颈,肩头,滑到她的胸部,抓住她饱满丰润的乳房,使劲地揉捏,仿佛决意要通过这美丽的双峰进入她的体内。
    但是,当我试图解开陈虹的衣服时,她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舌头依然在我的口腔中,眼睛睁开,以乞求的目光看着我,那目光是像雪地上一只天鹅的眼睛发出的,让我奔腾的血液受了惊吓。她轻轻地摇着头,抽出舌头,喃喃地说:“别好吗?”
    陈虹啊陈虹,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我说:“好吧。就这样吧,让我好好地抱着你。”我调整了她的姿势,让她更舒服地躺在我怀里。我的手还是放在她的胸脯,隔着衣服轻轻地揉捏。
    陈虹一只胳膊勾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抓着我支撑着她的身体的手,说:“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连手都没有。”
    “你说的是结婚后吧。”
    “嗯——”
    “大学时候呢?没谈过恋爱?”
    “谈过啊。怎么可能没谈过呢?那不成了怪物了吗?”
    “是啊,特别像你这样的美女,怎么可能逃得了?”
    “我是大三才开始谈的,是我们系最迟的一个了,如果我再不答应一个男生就被骚扰死了,实在烦得不行,就和一个男生处了,处了半年就拉倒了。”
    “肯定是那个男生受不了你,首先提出分手的。”
    “啊——”她吃惊地看着我,好象我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似的,“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说:“原因很简单啊,他很快发现你是个性冷淡,一点儿便宜都占不上。”
    “话说得这么难听。”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差不多吧。”她说,“他想要的我不能给他。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想我要给也只能给我的丈夫啊,可他不会成为我的丈夫的。”
    “为什么?”
    “我只是怕麻烦才和他相处的,又不是爱他,只是觉得他还不错罢了。再说,他想要的也并不是我的心,司马昭之心。”
    “你是个冷血动物,不但性冷谈,心也冷得像雪山。”
    “是吗?这是你的看法?那我怎么和你跑到箭山上来了?是我自己发神经吗?”她说,“可能是我真的在发神经。”
    她把脸转过去,目光穿过眼前的树缝,投向远处的山峰。由于被浓密的森林覆盖,那山形圆润饱满,阳光打在上面,一片深绿一片鹅黄。比山峰更远的视野中是轻淡的云彩和清澈的天空。
    我扳过她的脸,用我的眼睛紧紧地攫住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深处显得那样镇定、勇敢而且热情。我说:“陈姐,我好想你。”
    她说:“我也想你,成为。”
    她的热烈的唇舌递送上来,我们再次激吻在一起。
    我的手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不容分说掀起她的内衣,伸到她的胸前,粗暴地揭起她的胸罩,紧紧地握了上去。
    陈虹抓住我的手腕,想推出来。可是这怎么可能,我的嘴巴,我的手臂,我的胸膛,是如此有力地控制着她。终于,她的反抗转成了顺从,推搡我的手转而抱住了我的胳膊。
    当我的手丢开她的乳房,试图下行时,她再一次做出激烈的反应,猛力地推开我,滑出我的怀抱。腿还搭在我的腿上,可人却远远地坐在了我的对面。奇怪的是,她衣服竟然是平展展地罩在身上。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并不躲闪我的盯视,眼里是不可思议的内容,让人没理由地陷入沮丧。
    这可能就是大学时代的那个陈虹。我想,那个可怜的恋人是怎样一次次把她抱进怀里,却一次次被拒绝抚摸,拒绝进入,由此,那个男孩一次次遭受着精神的摧残和折磨,最后不得不拂袖而去。
    而在他远去的背影中,陈虹长吁一口气,轻轻地甩了甩长发,不易觉察地笑了。
    这时候,我无比强烈的意识到,在一次次的征服与反抗之后,我们的关系已经不由分说地改变了,最初的动机和目标被一把粗糙的大刷子有力地抹去,关于这三个月的肉体和欲望的记忆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印迹。
    故事原本有它自身的逻辑和情节关系,我们需要重新发现。
    我仰头看了看树缝上面真实的、深远无底的天空,感觉内心的浪涛倏然收拢,倾刻间归于平静。我对陈虹舒展地一笑,陈虹也回我以舒展的一笑。也许我们谁也不了解这一笑的内涵,但我们分明感觉到了心情的改变。
    然后,我像自己原本应该做的那样,把身体交在陈虹的怀里,枕着她的大腿,懒洋洋地躺在她的两腿之间。陈虹的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下巴,一只手叉在我的头发里轻轻地梳理。
    潮热的地气从屁股底下缓慢地上升,阳光细碎地打在脸上,树林深处不知名的鸟儿没有遮拦地叫着。
    陈虹说:“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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