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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喝了点酒,虽然只是红酒,可这玩意儿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麽,喝完才知道後劲不小。宁舒躺床上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灯光有些迷眼,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开门声,被拉起来喝了几口水,然後嘴就被亲上了,触感很暖也很软。他很快就醒了,睁开眼看到秦朗在亲他楞得连舌头都在打结,脑子里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宁妈可还等著他传宗接代呢,然後一把推开秦朗。
秦朗脸皮厚得能当城墙使,宁舒那点心理挣扎他又不是看不出来。革命虽然尚未成功,不过总算有所进展。宁舒推他他就顺势从宁舒嘴里撤出来,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
不过这麽轻易就放弃倒不像他秦少的作风,哪个到了他床上还能说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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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尴尬得不得了,秦朗假意抱拳咳了咳,他是这麽解释的:“我看你醉得不轻,还一个劲嚷著要喝水,水拿来了又不肯喝,实在没办法就只能这麽喂你。都是男人这事也没什麽大不了,谁喝醉了都这德行。”说完看宁舒有些半信半疑又补了句,“红酒上头,以後跟陌生人可别这麽喝。”
秦家有兽第十章(搞笑/生子)
宁舒觉得他这话也不是没道理,可又有些别扭。不过秦朗那模样特自然坦诚,他想往歪里想都觉得过分。
第二天的洋文课秦朗居然没逃,教授进来的时候他正戴著墨镜“躺”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晒太阳”,嘴里叼著烟,一副小爷模样,周围簇拥著一帮子人,领头那个正是上回在巷子里堵过宁舒的王姓同学王伟,也就是前几天“凑巧”在医院撞见宁舒那小子,凭借这份功劳迅速混成了秦家太子爷身边的近人,这关系可攀实在了,否则也不能在这一片称王称霸。
结果该走的没走,该出现的却从始至终都没出现。
秦朗这一等就是两节洋文课足足两个小时,那感觉活像买了张拼盘演唱会门票,想看的人没出现也就算了,偏偏还不舍得提前离场,生怕再来个大合唱错过那微妙的一两眼。
秦朗到成风的时候一张脸黑得能吓死恶鬼,荣奕笑得“花枝乱颤”,杜宣拿起雪茄让身旁陪著的那小子帮著点上,镜片後面是一双带笑的凤眼:“我说怎麽这麽晚,原来有活动。”
“活动?哈哈哈哈哈哈~肚,你他妈说话能不能别总是这麽经典?”
杜宣剪了剪雪茄,笑得特文明:“别乱想,我没别的意思。”
荣奕看著他邪笑:“我跟你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行了禽兽,借酒消愁有什麽意思?不就是个直的吗?想上就上呗,俗话怎麽说来著?”
秦朗翻了个白眼,就这中文水准还好意思站出来当说客?
杜宣笑著补了句“近水楼台先得月”,秦朗不理他俩,依旧一杯接著一杯灌。
荣奕按了按桌上的铃,很快就有人开门进来了,来的是贾宝玉,凭著前阵子拍的那部片子小小走红过一把,想要大红大紫却还得靠人力捧。
贾宝玉进门後看到秦朗是又惊又喜,秦朗这阵子淡著他,他心里一直没底,这会儿刚好有部片子需要秦朗出面,可巧机会就来了。
秦朗到後来已经有些醉得不省人事,搂著贾宝玉上下其手,跌跌撞撞到了公寓门口,正要摸钥匙开门,门就自动开了,宁舒就那麽一脸错愕地站在门口跟他俩撞了个正著。
上楼那会儿贾宝玉跟秦朗在电梯里欢闹了一阵,外套和衬衫已经解了大半,秦朗醉得全无分寸,手脚嘴并用在贾宝玉身上点火,贾宝玉是被挑得眉眼带媚,眼下双双衣衫不整“跌”一块,让人不想歪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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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尴尬得不得了,伸出去那只脚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秦朗见到他那酒也醒了一半,心里整个不是滋味,白天专门等人偏偏连影子都见不著,这会儿居然来给他开门,他有一肚子的委屈。
贾宝玉第一眼看宁舒有点面熟,第二眼就认出宁舒来了,心里咯!一跳。秦朗家从不留人,宁舒穿著睡衣往那儿一站无端就有些微妙。
宁舒显然有些受刺激,秦朗不用猜只看他傻不愣登地站著不动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疑惑什麽,於是招了招手,装得特有气势:“过来扶我。”
他那一身的酒精味掩也掩不掉,宁舒在犹豫,宁爸不喝酒他从前也滴酒不沾,长这麽大还从没照顾过酒鬼,瞟了眼贾宝玉想著这事交给他也不错,秦朗已经一个不稳倒了过来,宁舒被他“倒”了个猝不及防,差点背身摔过去。
秦朗在倒他身上之前对贾宝玉说了句“那事我帮你搞定”就反脚!当一声把门踢上了,然後整个人趴宁舒身上。
宁舒勉强撑住自己顺带著也撑住秦朗,慢慢挪到沙发那儿让他躺下,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去厨房倒了杯水喂秦朗喝下,大少爷就开始发威了,一会要吃水果一会要看电视一会又要听歌,主意是一秒换一个,自己不安生也闹得别人不安生,整一个社会公害。
宁舒忙得楼上楼下团团转,实在没办法只能打电话向他那位颇有经验的二婶求救。
果不其然,秦朗喝了他二婶传授的秘制醒酒汤安分了不少,不吵也不闹,就只是抱著他的腰不让他走。
宁舒倍感无奈,姓秦的在借酒装疯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偏偏还不能发作。可这会儿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秦朗如今是他们宁家的衣食父母兼债权人,刚刚他二婶还在电话里一个劲嘱咐,要好好照顾他们宁家这位大恩人。
这都什麽事啊?
宁舒没办法,只能窝在沙发角落里看他的法律书,秦朗枕著他大腿搂著他的腰睡得一脸富足模样。
墙上那锺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宁舒实在撑不住了,晃了晃秦朗的胳膊:“醒醒,回你房间去睡。”
晃了好一会秦朗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挪了挪地儿继续睡,表情特无辜,宁舒把麻了的两条腿抽出来,揉了揉起身去秦朗房里拿被子,瞧他那昏沈模样估计今晚这沙发是睡定了。
()
上楼後正在弯腰叠被子,冷不防被人一扑,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床上,就这个分量而言应该是秦朗没错。
这家夥什麽时候跟上来的?
秦家有兽第十一章(搞笑/生子)
宁舒挣了挣,秦朗分量著实不轻,他没能挣动依旧被压得死死的。秦朗呼吸的热气喷在他後颈,手在他腰臀那儿又搓又揉,宁舒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一个劲往外冒,身体僵得跟挺尸没差。
秦家太子爷作风开化他从前只有耳闻没亲眼见过今晚却彻头彻尾见识了一把,就贾宝跟他先前那模样,瞎子都能嗅出来他俩有一腿,宁舒再迟钝也不至於眼残到无知的地步,同性恋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
秦朗这麽压在他身上究竟想干什麽有什麽企图宁舒不敢多想,不过他浑身僵得跟块铁板似的是不争的事实也是本能反应,这样的反应让秦朗很挫败,他在要不要下手怎麽下手和下手後会有什麽後果这三个问题上纠结了。
荣奕提的这霸王硬上弓的点子显然不太靠谱,就这样动手跟奸尸有什麽分别?你情我愿当然好,小小的反抗也不失为情趣,可到目前为止还没人上了他的床成这样的。秦朗恨不得立刻把荣奕那龟孙子拎来当沙袋揍,当然这会儿还得先安抚好宁舒不让他起疑。
人类的智慧果然无穷,秦朗急中生智搂著宁舒翻身一滚嘴里开始喃喃有词,虽然说得不清不楚,不过宁舒多听几遍也就听出些眉目来了,那名儿宁舒不陌生,正是秦家那条哈士奇。
敢情这家夥醉得全无意识竟把他当成了宠物,还是一条狗。
宁舒的自尊心被小伤了一把,不过知道秦朗对他没企图到底还是松了老大一口气,心底那点疑惑渐渐散去,再一想秦朗好歹也救过他不止一回,自己居然这麽误解人,整一个不厚道。宁妈从小教导他要知恩图报,可没教过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人不能这麽忘恩负义。
这麽一想宁舒就有些过意不去,连带著还生了几分微妙的愧疚感。
秦朗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这回算是蒙混过关了,也跟著松了口气。他倒不是怕得罪宁舒,毕竟他秦朗的字典里就没“怕”这个字,之所以这麽做也是不忍心破坏自己在宁舒这大好青年心中的形象。
不过他会这麽想那纯粹是在自欺欺人,宁舒现如今虽然对他有了些好感但也不见得有多待见,泾渭分明的道理宁舒记得挺牢靠。
第二天秦朗顶著张宿醉的臭脸去上课,整一个生人勿近。荣奕在一旁跟系花打得火热,杜宣两指夹著烟眯著眼笑,身旁那妞贴著他娇滴滴地问:“杜少,您洋文说得真棒。”
荣奕探头过来拆台:“能不好麽?酒吧里遍地都老外,你家杜少懂得学以致用呗。”
杜宣吸了口烟慢条斯理地接了话:“知道你们荣少前阵子为什麽经常躲著不见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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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齐摇头,杜宣弹了弹烟灰,笑得特文明:“因为他怕。”
“荣少还有怕的东西吗?”
杜宣点了点头,笑容著实优雅:“当然怕了,就怕一出门遇上让他心动的男人,赶时髦学人出柜。”
几个娇滴滴的女人吃吃笑,直说杜少真幽默,荣奕一点儿也不觉得丢脸,那脸皮厚得跟打了层蜡似的戳都戳不破,三言两语就想让他尴尬简直是痴人说梦。
秦朗进来後不说话就猛抽烟,杜宣说完那句赶时髦出柜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这种事玩玩还行,你可千万别当真。”
秦朗才不信这个邪,把烟一弹拿起外套就走。
荣奕一看他那较真的模样就来了兴致,有热闹看的事怎麽少得了他掺一脚?於是二话不说撇下佳人立马跟了过去,顺道还拉上了杜宣。
结果宁舒晚上压根就没回来做饭,直到11点秦朗哥仨叫上王伟凑一桌打完十圈麻将才听到开门声,一同回来的还有个斯斯文文戴金边眼镜一脸知识分子模样的男人,看起来人模人样,尊容生得特正派,秦朗往他身旁一站又一比整个“浑”得不行。
这是个什麽状况?
秦朗一口白牙暗地里咬得森森可怖,面上却要装得满不在意。那人模人样的“老男人”还嫌不够,非得当著他的面拍著宁舒的肩让他早点休息。
他娘的说就说竟然还动手动脚!
人模人样的老男人一走秦朗就!当一声把门给踢上了,荣奕从书房探出半个身子来看得津津有味,欢腾得不得了。
秦朗揉了揉眉,脸色不好看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干什麽去了,怎麽这麽晚?”
宁舒放下包在换鞋随口说:“说完案子吃完饭就到现在了。”
“干嘛不打个电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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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愣了愣,有些无辜:“你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吃饭?”起身後看到探了半个身子在外的荣奕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