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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拥有那条通道的使用权。
两人约见的地点是莱卡的一处山里的寺庙,这个地方,到孟崖和到索吞的地盘的距离相当。为了表示诚意,两边都没有太多的警卫。腊旺这边除了鱼雷,便是老N。
由于偏僻的原故,那个寺庙的香火并不太旺,寺里只有一个老和尚,和两个小和尚,都穿着枣红色的僧袍,穿着拖鞋,为了保密,他们都被逼得暂时离寺。寺的中央有个几百年的八宝树,且是四人都抱不拢的,枝繁叶茂的,遮天蔽日。腊旺在佛前进香,索吞还没有到。
鱼雷和老N站在树荫下,躲避强烈的阳光。鱼雷问老N要了支烟。他原是不吸烟的,但是自从枪杀了那个线人后,常犯头疼病,为了缓解疼痛,他便吸上了烟。老N一边用火柴给他点烟,一边递给他一个银色的像个小酒坛的打火机来:“这是微型电台,发射的信号可以幅射一百公里。等索吞到了后,打着它,战斗机五分钟就会抵达。”
鱼雷接过微型电台,将它装进口袋里。倚着那树的板根,吸了口烟,让那烟从鼻腔里喷出散开,心里却在焦急的等待。就在这时,听到马蹄声响,鱼雷举目向寺门外望去。却见一个酒缸似的人,从马上跳下来。他身边的那个人,是他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人。看到那个人,他想起三年前长颈族的那个少女。他正是杨一帆。
那个酒缸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索吞。他让杨一帆和随行的几个兵也在院里等着,便向佛堂走去,走到树前,见到鱼雷时,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老弟就是大名鼎鼎的鱼雷吧!”
鱼雷自然认得他,他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他的相片,却印在安全局的档案里,他是看不再看的。他慌忙迎上前去,行了个军礼:“是的,将军。”
索吞拍了拍他的肩膀:“虎背熊腰,果是个好汉的样子。”
见鱼雷夹着烟,他又微微一笑:“能给我一颗么?”
一边的老N忙取出一颗,索吞接了,鱼雷忙取出那个特制的电台,啪地,火苗燃起。与此同时,一架白色的歼七从离此百十公里的空军基地腾空而起。索吞凑上去,点着了,好奇地看着那个打火机:“这个打火机的样式,很奇特啊!”说着便向佛堂走去。
这时杨一帆也凑了过来,他盯着鱼雷许久:“兄弟,借个火。”
鱼雷替他点着了,杨一帆一边嘬着烟,一边盯着他:“兄弟,你很面熟啊!”
鱼雷心中一阵狂跳,却是面无表情:“上校认错人了吧。”
杨一帆点了点头:“也是,那个人是个商人,绝不似兄弟这样的能耐。兄弟的事,我听说了。我很同情,我也是从那条路上过来的。说来,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有没有想过,和我联手,一起干一番事业。”
鱼雷嘿嘿一笑:“我觉得自己现在蛮好。”
“咱们都是华人,一起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淘金,更该团结。老弟啊……”他本要继续说话,却见老N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烟盒。他是特种兵出身,一眼就看出老N用的摩斯是密码。滴,答,滴滴,答。那律动在他眼中浮现出一组数字来。
“目标已出现,现已在佛堂。”
杨一帆头都炸了,他猛地把烟摔在地上,吼着:“你是线人。”
就在这时歼七已飞至上空,自火箭筒里发出一枚火箭弹,拖着尾焰,击中佛堂,轰地一声,佛堂被移为平地。却见浑身是血的腊旺和索吞从庙里挣扎着出来。战机一阵扫射,两大毒枭,身中数弹,倒毙在地。
杨一帆的那几个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鱼雷已经举起自动手机,一阵狂射,那些人便都倒在血泊中。杨一帆怒目圆睁,眼珠子都要从眶子里掉出来似的。正与老N交手。飞行员不敢开火,怕误伤了老N。
鱼雷也扑了过去,边和老N一齐对付他,边叫着:“杨一帆,你不是觉得我眼熟吗?没错,你的确见过我。不过那时,我不叫鱼雷。我叫林峥。”
杨一帆闻声一惊,便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老N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杨一帆哎哟了一声,被踹倒在地,他便要扑过来。歼七对着他一阵狂射,子弹纷飞,射的他身前烟尘四起。杨一帆忙向后翻滚,躲过那排子弹。便从地上起来,飞似的向寺门外跑去,战机在他身后追击。
那寺却在一处小山头上,出了寺,十几步远便是悬崖,崖下却是一条宽阔的江水。就在他将到崖边未到崖边时,他的背上中了一弹,他啊地一声惨叫,从悬崖上坠了下去,嗵地一声响,直跌进江水去。
林峥和老N追到崖边,望着那江。那江距岸顶约有三四十米高的样子,江水湍急汹涌,且翻着雪沫。那战机在他们身前盘旋一周,而后径自向基地飞去。老N微微一笑:“恭喜你大仇得报。”林峥却没有答话,只是瞩着江水。
第一百八十二章 林峥与谭娇
林峥清理那坟上的荒草,心中有无尽的伤感。这坟里有他没有出世便已夭折的孩子。当这坟荒的时候,他和谭娇的缘份便断了。他原本不想打扰谭娇的,只想静静的看这坟一眼,便悄然离开。
但是彭营长还是把他的行踪告诉给了小婵和谭娇。当她们看到身材鬼梧,皮肤古铜的林峥时,绝然不信这个人就是以前那个让天下男人和女人都为之倾倒的男人。虽然他的相貌较之当年有很大的改变,但是他身上山岳般的气质,却是他以前不曾具备的。以前的林峥如花般醒目,如今的他如老酒般醇香。那是个真正成熟的男人所特有的气质。
小婵心醉了,谭娇心碎了。尤其是当她和张文茂并肩出现在林峥的面前,且手上戴着张文茂赠给她的一双湖水绿的镯子时,她肝肠寸断。因为她看见林峥的眸光从她腕上的镯子扫过时,起初是蹙眉,继之是释然。她晓得林峥之所以蹙眉,是因为林峥尚记着他们昔日的情份,但是他的释然,却代表着他们缘分已尽。
张文茂嚅嗫地说:“林峥,我对不起你。”
林峥淡然一笑:“你没有对不起我的。”
“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当然。”
林峥要走的时候,谭娇从地里取出一瓮茶来,那是她三年前,埋下的茶,是为林峥贮的。经过发酵,那老茶芳香可口。谭娇将那茶包装好了,放到林峥的面前,悠悠地说:“我始终没有忘记当初说过的话,我愿意一辈子为你种茶采茶。”
她的眸里噙着泪水,林峥的心又哆嗦了起来。
林峥回来了,他的表现令安全局的人大为惊叹。那位要员讯问他是否愿意加入安全局。林峥拒绝了。这三年的丛林生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梦魇。他依然无法忘记倒在他枪口下的那个人的明亮眸光,尽管情非得已,却令他耿耿于怀,夜不能寐。现在没有人会责备他。因为他是英雄。但他不能想象,如果这次任务失败了,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这些年,他的世界暗无天日,他游走在疯狂与理智的边缘,有几次他都险些崩溃了。他明明是林峥,却要做一个比毒枭更狠,比枪手更凶的鱼雷。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获得毒枭的信任,也才能在丛中生存下来。
他做到了,但是他的精神也快崩溃了。即使他已经回到上海,已经住在他那幢豪华的别墅,但是他依然觉得自己还生活在丛林里。身边的小凤便是那个被轮奸而死的楠的化身。很多个夜晚,他都会莫名的惊醒,而后一根一根的吸着烟。
他的觉得少,使他看上去很憔悴。这令小凤十分担心。因为林峥的行为举止,已经与先前判若两人。以前的他奢侈靡费,如今的他显得极其的随和焦虑。以前的他非房车不坐非红酒如喝。如今他却常常骑着几百块钱的自行车,吃着十块的便当,穿梭豪宅与他的公司之间。
她不明白林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然而当林峥在健身房里浑汗如雨,而后凝望着杨一帆那张放大的照片时,她的心便沉了下去。她晓得林峥的人回来了,但是心还留在丛林里。
事实上,尽管林峥已经回到上海,还是经常和彭营长联系。没有找到杨一帆的尸体。他的心沉了下来。因为当年他之所以能从杨一帆的枪口下逃生,靠的也是水遁。他能,难道杨一帆就不能吗。不见到杨一帆的尸体,他就不能够懈怠。
纸醉金迷只能消磨他的意志,然而他的对手可能还没有死。他可能会在某一天,某一个地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要了他的性命。所以他不能放松警惕。他要保持训练,用艰苦提醒自己潜在的危机。所以他过着让小凤无法理解的生活。
程山看着小凤,觉得小凤憔悴了许多。他的心很疼,然而当林峥回来后,他只能把自己的关心深埋进心里,因为当他的好朋友和谭娇走在一起时,无疑将小凤推到了林峥的身边。他很痛苦,但是他必须忍。
“他还好吧!”
他轻轻地问,小凤摇了摇头。虽然林峥从没有提起过他在缅甸的事情。然而报纸电台关于缅北两大毒枭的报道,使熟识林峥的人,晓得他和其间的关联。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林峥有仇必报的心性,和为此所做的事情,感到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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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一个中年妇女扯着一个四岁的孩子,从咖啡店路过。那个孩子忽然晕倒在地上,中年妇女抱着那孩子,不停地呼叫,声嘶力竭。小凤很是心惊,尤其是当他看清那妇女时,更是感到一阵的惊慌。因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却是江碧秋。而那个晕倒的孩子,却是她四岁大的孩子郭晓林。
第一百八十三章 郭晓林与林峥
如同所有老来得子的父母一样,郭得龙夫妇对郭晓林的疼爱程度,可以称得上是“溺爱”。尤其是郭晓林那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脸庞,就像个瓷娃娃一样,谁见谁都想亲他一口。打他会说话开始,郭得龙夫妇就开始对他进行启蒙教育。
很快,他们便发现,这个孩子的记忆力超好,古诗只要说一两遍,他就会背了。这样的孩子,莫说是家长,就是幼儿园的老师,也爱如掌珠。晓林也很乖,只要给他一个玩具熊,他能自己呆在房里玩一天。
有子如此,郭得龙夫妇原应心满意足的。但是当这个孩子出生的那天起,他们就为这个孩子难过。因为这个孩子每次在大哭大笑之后,就会出现青紫现象。尤其是在他会走路以后,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气喘,他不得不蹲下来休息,以减轻气促的感觉。直到去年才确诊为先天性心脏病。
闻听此讯,郭得龙夫妇如遭雷击,夫妇俩相拥而泣。在知道这个病症以后,夫妇俩对孩子的看护越细。然而当晓林看到其他小朋友跟着自己的父母坐摩天轮过山车时,就会哭闹。他想坐摩天轮,他想坐过山车。然而他不能,任何一个刺激的游戏,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像晓林这样年纪的孩子,原本应该又跑又跳,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闹的。他所能做的,父母允许他做的,只有守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屋外是社区的游乐场,小孩子们跟着父母或是在草皮上踢皮球,或是荡秋千。窗外枝头上不知名的小鸟,唧唧的叫着。他幼小的心灵有的只有孤单和寂寞。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病情越发的沉重,呼吸困难,心速过快的他,已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样平躺着,小脸白得像张纸。已经到了必须做手术的程度。他们也准备为孩子做手术。但是当化验出孩子的血型是OH阴型血时,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血型,有这种血型的人在全国所占的比例仅为十几万分之一,医院根本就没有储备这种血浆。这使得孩子迟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