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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笼蟹黄灌汤包端到戴着墨镜,穿着淡蓝色羽绒服的桑丽面前。她禁不住暗自叹了口气,原本大年初一应该是她和老N走亲访友的好日子,却因为绑架的这趟子事,不得不与老N分头工作。尤其是看着一身新衣的情侣,勾肩搭背地从她身边走过时,她的心中便禁不住一阵心酸。要是老N也在该多好啊。而此刻给予对林峥家人安全的考虑,老N正带着上海最厉害的保安人员在林峥的别墅站岗放哨。
老N原是和她在一起的。且他们按照老人的意思,很早的时候,就到城隍庙里来排队,期望着能够烧头柱香。她是不求发财的,干他们这行平安原比发财更要重要。但是他们在等待中,却发现了一熟悉的身影,那人非是别人,却是郭得龙。
他的举止是那样的局促,那样的惶恐不安,心絮不宁,以致桑丽他们发现了他很久。他却始终没有发现桑丽。尽管他也不时的东张西望。但在宫灯的照耀下,他的眸光总是那么迷离。既而对这一对夫妻视而不见。
这不由地使老N想起了林峥对他的叮嘱。林峥已经秘密地嘱咐他们盯着郭得龙。他们原本打算初一才开始盯梢的。但是在子夜便与其不期而遇,无疑使他们的行动大大的提前。
尽管天刚亮,且有些晴冷晴冷的,但是已然挡不住人们逛庙会的兴致,于是乌泱乌泱的,到处都是人。桑丽喝了口白粥,便有一道热流,顺喉而下,继而随着血骨发散全身,竟而全身通畅起来。她便些许惬意地露出一丝微笑来。
在小吃店的对面,便是一家金器店,什么戒指,耳环,手链,甚至于金锁,一应俱全。吸引了很多的顾客,其中一个顾客竟然便是郭得龙。他兀自拿着一块保平安的长命锁翻看不已。他现在很为晓林担心。因为晓林的身边围了一群的狼。
他亦很后悔,但是却追悔莫及。所以他很早便到城隍庙烧了一柱保平安的香,祈求晓林能够平安无事,自己也能顺利的分到赎金,和晓林母子一起远走高飞。然而他心里终究是没底。因为他面对的人是林峥。
第二百二十九章 老N之死
他是和杨一帆在一起,才晓得林峥曾经以鱼雷的身份混迹于丛林之间,且杀人如麻。从那时起,他的心便揪了起来。因为他面对的林峥已然非昔日的林峥可比,绝然称得上是一个疯子。而更怕的是他的身边更是一群疯子,因之他也成了疯子。
有时候,他真希望他没有打给晓林电话,或者林峥真的已经把晓林从他身边抢走。那么他就不必和林峥较这个真,赌这个气。但是泼出去的水是永远都收不回去的。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尽量的弥补可能给晓林造成的伤害。但是他对自己的能力又深表忧虑。
路过金器店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块长命锁,尽管晓林已然有了的。但是他还是想把这块买下来。因为他真的很希望晓林平安无事。如果买一块长命锁,真的可以僻佑晓林,他甚至于想把金器店的所有金锁都通通买下。于是,他进了金器店。
但他绝想不到,他所有的行踪已然在桑丽的监视下。而桑丽更想不到的是,就在不远处的六杯茶,也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墨镜的消瘦男人,正盯着她。他便是杨一帆。
就像林峥一开始就怀疑郭得龙一样,陈杰也很为郭得龙是否暴露而担心,毕竟他的对手不仅是商场上的那个林峥,还曾是那个化名为鱼雷的丛林杀手。以林峥的警觉,怀疑不到郭得龙,几乎是不可能的。可如果他怀疑了郭得龙,那所有的事也就败露了。他绝不愿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郭得龙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便十分的重要了。
郭得龙交了钱,买下了那把长命锁,便把它装在衣兜里,出了金器店。桑丽忙掏了一张百元大钞来,随手丢到餐桌上,对老板说:“不用找了。”不待老板道声谢,便急步出了小吃店。杨一帆见了,也结帐跟了过去。
人真是太多,人挨着人,人挤着人,在这样一个场合里,跟踪一个人,绝然不是件轻松的事。还好,郭得龙心事重,走得并不太急。既使如此,踪踪之间,桑丽难免和路人摩肩接踵。她正走着,忽觉一道劲风,透过她厚厚的衣服,竟而扎进她的脊背上。刹那间,便觉得腿脚无力,天旋地转。便在她将跌未跌之时,一个男人架住了她的胳膊。那男人便是杨一帆
杨一帆摘下墨镜,一脸揶揄地把那墨镜装进兜去:“你啊,你啊。我早说过人多不是,你非要来,走不动了吧。还得我来扶你。”说着架起桑丽来,向外挤去,便与一对情侣撞肩而过。杨一帆下意识的对他们说了声:“对不起。”然而当他看到那对情侣中的那个男人时,脸上闪现出一丝惊讶来。因为那对情侣不是别人,正是曾雪怡和张文茂。
对于杨一帆来说,张文茂绝然是他不能忘记,也不会忘记的人。如果不是当年他的一时恻隐。张文茂就不会活着回到老街,他也就不会遭到缅甸政府军和同盟军满山遍野的追杀,便不会让林峥活着回到上海,以致他今日沦落到生死两难的地步。然而此刻,他就是有心搞死张文茂,然而地非其地,时非其时。于是,他咬了咬牙便架着桑丽低头去了。
尽管杨一帆已然做过了整容手术,但是他的腾冲口言实在太重,既使他和张文茂的邂逅只不过是擦肩的一瞬,但是他那声对不起很是让张文茂有些骤逢相音的欣喜来。虽然这个人的面目他并不是认识,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他回头望了望杨一帆远去的背影,便又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陪着曾雪怡了。
林峥和小凤的分手,曾经一度令他很担心。他担心曾雪怡和林峥会旧情复识。然而曾雪怡的回答,却打消了他的疑虑。
曾雪怡望着他忧虑的眼神,禁不住一声叹息:“你知道吗?和在你一起之前,我已经对自己是否还有足够吸引男人的魅力,产生了怀疑。因为在林峥身边,我不过是他众多的可供选择的花朵之一。且这支花,渐有明日黄花之势。而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才觉得自己还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老。我是一个女人,一个红颜渐逝的女人,期望有一个稳定的伴侣。但是我要声明的是,我是一个不能给你孩子的女人。”
这句话令张文茂有些始料未及,但是当他看到曾雪怡那泪汪汪的眼眸时,竟而忍不住肝肠寸断,紧紧地抱住曾雪怡:“没关系的。我是因为爱你而和你在一起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宁愿守护你一辈子。”曾雪怡笑了,是流着泪笑的。
老N忽然收到了桑丽的一条短讯:“有重大发现,速来。”
老N原是要向林峥报告的。但是林峥还没有起来,且陪着他的还有江碧秋,便有诸多的不便。他只能将他的去向告之给莲溢香。而后便驾着富士森林人,径自奔到中山路一幢临江废弃了的烂尾楼前下了车。
那楼前堆着山一样的沙堆,还有废弃的水泥袋,以及一些生锈的高线。这样一个临江的地段,绝然是个抢手的黄金宝地。却因为劳资和欠款纠纷以致于行将建成之时沦为了烂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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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N踩着被雨水冲下了沙堆的沙砾覆盖的路面,一边向楼里进,一边拔打桑丽的手机。没人接,老N的心骤然紧张了起来。他不停地重复拔打着,一直没人接。他的心悬了起来。尤其是当他听到桑丽那“爱你一万年”的铃声在空旷的烂尾楼里回响不息时,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来。
他顺着还没有按扶手的阶梯,一步步的向楼上走去。一楼,二楼。既至三楼的时候。他看见了桑丽。她的手脚已然被捆绑在一张靠背椅上。她的嘴已然被黑胶布缠住,眸光里满是惊恐。而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那男人看着老N呵呵一笑:“老N,别来无恙。”
老N面色如土:“别伤害桑丽,有什么话都好商量的。”
那男人嘿嘿一笑:“不错,我喜欢你这个态度。”
说着从桑丽的身后转了出来,继而向老N走来。桑丽惊恐的摇着头。那眸光令老N一阵心悸。桑丽是跟他见惯了凶险的,能让她感到如此惊恐的男人,绝然是个相当可怕的男人。这个男人会是谁?他为什么对他说别来无恙呢?显见得这个人是他熟悉的。但他怎么没有印象呢?
那男人已然踱到他的身前,右手蓦然拍在他的肩头,脸上露出一股奇特的笑容:“老N先生,鱼雷先生一向可好。”
“杨一帆。”老N惊恐地大叫。就在那一刹那间,他觉得右肩已然麻痹。他便抬起右拳来。杨一帆一把抓住他的拳头。他便觉得一根针刺进他中指的肌骨里。竟而右手连及肩臂也失去了知觉。他要抬腿时,杨一帆的腿便如狂飚时的自他膝头扫过。喀嚓一声,他听到自己膝盖骨骨裂的声音。身子嗵地跌在水泥地上。
他挣扎着,强自忍着膝盖骨的疼痛。杨一帆低下头来,对他说:“唉,你也算是个人物,想不到却为了一个女人方寸大乱。真是可惜啊。”
“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放了桑丽。”
杨一帆摇了摇,啧着嘴:“知道吗?这句话真是太烂了,因为对我说的这句话的人,实在是太多。我听得都腻歪了。你们总是让我放过别的人,可你们曾经想过放过我吗?我没有忘记自己坠崖时的情形。从那一天,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找到鱼雷,哦不,林峥先生,还有你,让你们接受来自丛林的审判。”
说着那根针刺破了老N的咽喉。老N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渐渐的黯淡了下来。砰,靠背椅被桑丽挣着一起倒在地上。桑丽却是摔得额头肿起了大包来。但是她已然忘记了疼痛,只是强挣着身子,挪着那椅子,向老N的尸体移去。
杨一帆并没有动,只是任桑丽磨烂衣裤,磨烂了手脚,带着那椅子一点一点的移了过来。他的心头升起了儿时捉弄将要被他捏死的蚂蚁的快乐来。桑丽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那一刻,这个原本十分坚强的女人,露出了女性无尽的柔弱无助的特质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桑丽越移越近,她的身后流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起初是磨破的手皮,既而是磨破了右腿衣服,而后磨烂的右腿流下的血。她晓得杨一帆绝然不会放过他。但是她希望能死在老N的怀里。正是这种念头,让她承受着肌烂肉糜的痛苦,一点一点的向老N的尸体移来。
然而杨一帆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等她将要挨到老N的时候,自兜里取出一个早已装满了液体的注射器。刺入她的雪颈里。没有嚎叫,没有挣扎。仅仅是一两秒钟,桑丽便永远地失去了知觉。
杨一帆冷冷地说:“丛林的法律,背叛革命的人,非但要付出自己的性命,还要祸及家人。你老N如此,林峥亦然如此。”
第二百三十章 死敌乍现
由于担心晓林的原故,林峥和江碧秋几乎一夜未睡。尤其是江碧秋香泪琏琏,一脸惊悸的样子,很是令林峥担心。以致于他很想告诉她,晓林不会有事的,因为他很有可能和郭得龙在一起。但他不能,因为所有的怀疑未经过证实都是一种猜测。既便他又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然而那百分之一的意外,就足以使他造成中伤郭得龙的恶果。且更重要的是,既使真的是郭得龙带走了晓林,然而如此残酷的事实,江碧秋是否能够接受,又犹未可知。
江碧秋倒在他的怀里,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一样战抖。惹来林峥无尽的爱恋。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吻干眼角的泪痕。直吻得江碧秋的身子越发的战栗起来。尽管她已然是四张了的女人,由于勤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