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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背叛。
“本王自当前去。”珩止的神色是若无其事,面对使者的高傲,以礼相待。即使看过那样的内容,脸上的俊逸微笑,始终不改。
“还望睿王殿下依王主所言,独自前去。”使者抬手指向珩止手中的国书。
“那是自然。”珩止一声应下,如雷鸣般清晰。
“睿王!”众将士大惊失色。从和齐城归来的严虎,出言道:“睿王,这必是荒云部设下的陷阱,万不可贸然前去啊!”
在场的人,皆是面露忧色。自严虎直言后,各将领更是纷纷劝阻。除却一人,左丘翊。那夜马厩之中,二人相谈,历历在目。他抬眼看向珩止,眉目之间,尽是坦然之色,心意已决。
“本王主意已定。”珩止亦是朝左丘翊望了一眼,暗暗点头。
荒云使者扬长而去,宛丘大营中无人不惊,甚至有人主动请缨前往龙骨城,以助睿王救回王妃,但被他婉拒。依乌桕所言,他欲立宁芷为王后,单凭这一点,珩止就没有理由假借他人之手,何况那里有伏堇,任谁去都无用处。
珩止密会左丘翊,将宛丘大营交托予他,后即刻整理行装,准备前去荒云王都龙骨城。可就在出行的前一刻,失踪两日的易雨,突然出现。
易雨风尘仆仆,像是连日奔袭:“国书的事,我已听说。你不必去。”
“若是我不去,阿芷就会成为荒云王后。”珩止苦笑道。
“虽然公主希望你去救她,但更不希望你因此而丢了性命。”易雨慢步走近,站到他身侧,斜视着,“你根本到不了龙骨城。”
“也许吧。”珩止笑了笑,“但若能过得了谷凉关,也并非不可行。”
“谷凉关?”易雨忽而忍俊不禁,“就凭你一人?胥珩止,我就不信,你每一次都能这么走运?就算你真是天命所归,也不可能单枪匹马通过那里。”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只怕你一次就把命给试没了。”易雨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竹筒,“实在不行,用这个,可能用得上。”
珩止从他手里接过,竹筒长三寸,上面刻着篆书的“易”字,前一寸处似乎是开口,正欲拔去,却被易雨一手按住。
“你想宛丘大乱么?”易雨的神色严谨至极,“这是我易家的蓝翎焰,一旦射入空中,我易家影士将不计后果
地杀向这里。”
“益阳关外有易家的人?”据珩止所知,易家的势力尚且未及陵和城,何况是这一望无际的荒野战地。
易雨浅笑道:“本是没有,但今天有了。前两日,我去了茂城。那日我携公主离开后,他们四处寻不得我,故此立即向南墉报信。我爹以为公主出事,派了不少高手过来。好在我及时出现,要不,你的宛丘大营可得完了。”
珩止不由惊叹,此前仍是低估了易家的实力,单单一个易刑风坐镇南墉,即刻调动各地高手,并且如此短的时间内,全数通过益阳关的严密盘查。更可怕的是,他们居然拥有摧毁宛丘大营的能力。虽然像是危言耸听,但不容忽视。
“他们已沿途埋伏,第一队人马将在明日天亮之前,抵达龙骨成。”易雨解下披风,递给珩止,“拿去。”见他不接,“难道你真的想就这样出去?装扮成我,便不会有人发现你离开军营。“
“不必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会去。何必多此一举?”珩止显然不明白易雨的用意,此刻的他,心里只想着快些去那里。
“关心则乱。”易雨把披风朝他身上一丢,往窗外望去,“为了一个女人,而将景国疆土弃之不顾。为儿女私情,擅离职守。那些将士可以理解你,但有人不能。此事一旦传回辰宫,公主为你所忧,皆是白费。”
这一句提点,如是当头棒喝。珩止幡然醒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考虑有欠稳妥。易雨说的对,关心则乱。而且,主将离营,军队士气必受影响,若是他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镇守军中,对于全军无疑是一种鼓舞。况且,军中也许还存在荒云的细作。
“多谢。”珩止欣然披上易雨的外衣,并将战袍交予他,“拜托了。”
“我只是为了公主。”易雨瞥了他一眼,又是轻蔑,“别死了。”
珩止心底默默感激:“告辞。”话音之中,转身而去。
易雨站在帐中,把珩止的战袍丢到一边:“哼,累赘。”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张人皮面具,即刻成为“睿王珩止”。
当易雨方才将面具抹平,身后忽然有人闯入帐中。此时,他还身着原来的衣物,未及思索,即挺身转过去,见来者为左丘翊:“何事?”
“你”左丘翊愣了半晌,眼前此人无论样貌、声线,皆与珩止相同,但他腰间的玉骨扇出卖了他。马上认出他的身份,对他颔首道:“殿下,有军报!”
“好,本王即刻前去。”易雨朗声道,后又低声,“不愧是左丘家的人。”
“末将不打扰殿下更衣,暂先告退。”左丘翊没有多言,迅速退到帐外。
易雨无奈道:“是否真的如此凑巧?他刚一走,那什么就来了。”拎起那厚重的战袍,披在身上。
宛丘大营主帐内,探兵传来军报。内容大致是,与荒云兵交战过后的副将刘元,被敌军逼入鸣风山,生死未卜。
易雨相信珩止已将宛丘交托给左丘翊,故此也不想干涉这景国的战事,所以就作势端坐一旁,所有事由听凭左丘翊安排。
左丘翊站在沙盘前,举旗排兵布阵:“鸣沙山共有四座山头,我军可取道营沙道,从西侧进攻,呈合围之势,再同刘将军里应外合”他把所有巨细布置完毕,最后向“珩止”请示,“殿下,是否可行?”
“哈?”刚才左丘翊所言,易雨几乎一句也没听,只身站在地图前,估算着易家影士潜入龙骨城的时间。经他这么一问,自知要履行“职责”,故微笑着击掌言道,“左丘将军,果真”话说一半,顿时卡住。只因易雨的余光扫见那沙盘上的小旗,徐徐走过去,见那行军排阵,着实迂回,眉头不禁一皱。
正当此时,严虎察觉“珩止”的神色有异:“不知殿下有何高见?”
左丘翊忙道:“若有不妥,还请殿下指点一二。”一边说着,一边向易雨使眼色,示意他应允出兵。
易雨本想放手不管,但他一眼就看出这硬碰硬的打法,最终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结果。心想,这景国究竟有无把人命当作回事?眼角瞥着左丘翊的眼神,暗自叹息,终是说道:“本王也曾被困于此,刘将军绝无接应的可能。”
遂步至沙盘,细看山势,发现荒云兵竟在山上安营扎帐。这也难怪,鸣沙山上有一处小平原,加以利用,即可免了士兵每日登山之累。后问道:“鸣沙山粮仓位于何处?”
严虎出手指向一处临近山崖的地方:“便是此处。”
“若殿下欲捣其粮仓,只怕比刘元之围更难。”左丘翊走近易雨,试图阻止他,岂料他却移步他处,“鸣沙山地势奇特,我军欲攻上山,已是万分凶险。”
“何须攻山?又何须破敌?何不让他们不战而退?”易雨心中已有一计,拈起一面代表景国军队的小旗,丢在离鸣沙山不远的荒云军营之中,“为围困刘元,这营里过半兵力调至鸣沙山,明日我们就派人去这军营里放火,务必要让山上的人看见浓烟。再有,左丘将军亲自领兵在鸣沙山口作佯攻之势,最后”
易雨又将一面小旗插在那粮仓后的山崖上。所有人面面相觑,唯有左丘翊看出端倪,连连摇头:“不可能!此处陡峭无比,我们的人根本上不去。”
“比起那错综复杂的地势,这山崖的走势倒是直接。”易雨用手指在那处划出一道直线,“本王只需两人。相信我宛丘十数万大军,必有几人是攀岩能手。哪怕只能攀至半途,也可发火箭射入粮仓,间距足矣。”
左丘翊恍然大悟,荒云兵一
见大营起火,定然会摇摆不定,此时再行佯攻,更会刺激他们,导致无暇顾及在那个位置的粮仓。于是迅速下令:“速速去各营帐招攀岩之士,若能解鸣沙之围,衔升三级!”
帐内其余将领这才领悟其中奥妙,皆低首叹服:“睿王奇谋,末将佩服!”
一整夜,宛丘大营各处马不停蹄地挑选攀岩之士。主帐之中,易容成为珩止的易雨,同左丘翊一道,远望一个又一个将士攀上营旁的山壁。
“想不到你的谋略,不在伏堇之下。”方才的计谋,使得左丘翊对他刮目相看。易雨在他眼里,曾经只是个游戏江湖的富家公子。
“为何不说是在他之上?”易雨一副气定神闲,张开他那柄玉骨扇。
“若是明日一战胜了,再说也无妨。”
易雨轻笑道:“我十岁以前便熟读兵书,父亲的目的就是把我培养成为能助南泊谋取景国江山的文武全才。后来因为我受不了,才去行走江湖的。”侧过头,察觉左丘翊眼底浮现些许敌意,一笑而过,“可父亲绝对想不到,我这初出茅庐的第一战,竟是为了景国。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总受发威挡不住!总受,你要攻一次啊!
【PS:今天吐槽某物的时候,被疯狗咬了一口,当真是拿着XX当XX屌丝受教了!】
☆、月光
从白日待到天黑,珩止在谷凉关外的山丘后,藏身半日之久。此处以山为障,两侧山峦之间,有一大道,可通人往来。道旁尽是山壁,极易设伏。当初左丘卓正是从此进入,而后再无生还。
珩止早前寻得一羊肠小道,虽说路途迂回,须费一番周折,但此路鲜有人知,且极为隐秘,可算安妥。
山间阴风习习,时有乌鹊飞鸣。月色若隐若现,层云密布,将雨未雨。为免马蹄惊人,珩止不得不慢步前行,估算时间,应可在天亮前,通过谷凉关。
倏尔一声弓弦绷离,带着极轻尾音,从耳畔掠过。箭尾的白羽,削落鬓边的几根发丝。珩止蓦地回头,竟见两侧山头上,瞬间举火无数!而站在火焰中央的那人,一身华贵白袍,眉目之间魅笑生寒。“伏堇!”
“不想睿王殿下还记得区区,当真荣幸。”伏堇远远地立在那里,只是微微动唇,可声音却传遍山谷,并且回荡不息。
“居然能猜到我走这条路!”珩止引马回身,瞳里映着火光。
伏堇的笑,如深夜初绽的优昙:“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所思所想,又如何能逃过我?束手就擒,或是让出疆土,请殿下选一样。”
珩止轻哼一声,是怡然的神色:“你既是知我所思所想,又何必问我?想到了,就不妨动手,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断。”
“唉,这大言不惭的毛病,怎么还是没能改掉?”伏堇望天长叹,“区区有数千人之众,而你仅是孤身一人,妄想拼个鱼死网破?”
“何须如此?”珩止目光如炬,那火光在他眼底,燃烧着另一种颜色,“我只是想赌一把。”
“赌什么?”
“你敢不敢杀我?”当珩止说出这句话,他隐约察觉到伏堇眼眉一颤,故继续说道,“若是杀了我,莫说疆土,只怕荒云十七部会是第二次灭族!”
伏堇嗤笑着,声音戏谑:“倘若有半分顾忌,区区也不会带兵围你。既然这样做了,必是有十足的把握。你说荒云会再次灭族?依区区看来,你景国内乱未平,何有精力来理会外患?”
珩止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