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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好,恐怕惹人笑话。”顾莲香说的是大实话,白惜安进了翰林,最次也是个六品官,她小门小户的出身见识有限,一时半会可学不来官太太的那套作派。再者这几天家里肯定是人来人往,她如今手上还有金店那事,实在抽不出空来招呼外人,要是白夫人留在家里,情况就不一样了。
听了顾莲香的话,白夫人也犹豫不决。顾莲香的话不无道理,白夫人知道顾莲香的性子,是个老实本份的人又是农家出身,这官场上的人情来往顾莲香真不懂,要是家里没个人镇着,夫妻俩定是要闹笑话的。再者顾莲香刚刚回家时虽只是简单说了下,可白夫人也知道这几天顾莲香手头有事要忙,恐怕也是分身无术。
见白夫人有松动的意思,顾莲香忙加了把劲,道:“娘,这几天家里事多,你也知道我是个笨人,家里的事处理起来总有不如意的地方,少不得要有人在一旁看顾着。娘,你就别走了,正好也教教我该做些什么,免得以后出门给夫君丢脸面。”
白夫人笑了起来,伸手轻点了下顾莲香的额头,笑道:“你个小人精,你若是笨人,这京里就没聪明人了。好了好了,这事我再考虑考虑,你先忙着,虽说晚上官家有赐宴,可是家里也不能没准备。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菜,一会若有亲朋友好友上门,说不得要留人用饭。”
顾莲香笑嘻嘻的撒娇道:“娘,你真好,有你在,我这心里才有底,做什么事都不会慌了。”
白夫人见书桌上铺了纸还堆了两本画册,知道顾莲香也是有事要忙的人,让她仔细着身子,便离开了小书房。
顾莲香送着白夫人出了院子,才一回身,就见院子里侍候的人挤在一堆冲她行了一礼,齐声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顾莲香心里得意,道:“今天高兴,晚上加菜,这个月月钱加倍。”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高兴,等顾莲香再坐到书桌前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安感,脑子里渐渐也有了新的想法,等白惜安晚上回到家里时,顾莲香已经画好了一副草图。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传来,顾莲香一抬头便见白惜安依在门口,她不由一笑:“翰林老爷回来了呀,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吧?”
白惜安嘴角轻扬,看了顾莲香半晌才道:“香姐儿,你男人今天可没丢份。”
“哦,是吗?”顾莲香站起身,从一旁的小几上端了茶壶倒了杯热茶。
白惜安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也没喝,伸手轻轻抚上顾莲香的脸,久久,白惜安才轻声道:“香姐儿,以前苦了你,如今我有了官职在身,再不让你吃苦受累。”
顾莲香心下感动,其实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在,夫妻俩个合力,日子还能越过越差呀。只是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像有阳光照了进来,暖暖的,让人满心都是说不出口的甜蜜。
她什么也没说,伸手搂住身前的男人,轻轻吻了上去。
这夜正月,春色满园。
顾莲香第二天早上醒来,并没有急着起身。
脑子里还有些混乱,歇了半晌,她才转头看去,身旁白惜安睡得正好,看了一会,顾莲香无比嫉妒的想,他的眼睫毛又长又黑,比她的还浓密。
“怎么不再睡一会?”
白惜安突然睁开眼,说了一句,然后手一捞又把顾莲香搂回怀里,亲了下她的小脸,问道:“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金店的册子。怎么,莫不是出事了?”
“你观察的倒仔细。”顾莲香轻笑了下,然后把金店的事情同白惜安说了下。她道,“虽说目前看起来这事只是同行之间的不当竞争,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给说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要坏我们的名声?”
第二百七十七章 噩梦
白惜安眉头一皱,道:“是不是你想多了?”
“也不能怪我想多呀,你看,之前金店一直好好的,莫名突然就出事。而且金眼雕告诉我,那伙计也不是一时冲动,前前后后也折腾了近两个月才下手,可见一早就有人盯着咱们了。”
“金店生意好,难免有人会暗中嫉妒,同行之间的打压自古就有,真要说有人针对咱们说不通呀。就是想对咱们不利总有个原因吧?图什么?就算那个偷儿暗中策划了两个月才下手,可你仔细想想,这事并没有对金店造成根本性的打击。把样图偷走,只不过让咱们一时手忙脚乱,可远远伤不到根本。要是真有人对咱们不利,我想也不会只想出这些招吧。”
白惜安分析的头头是道,顾莲香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要是真有人对她下狠手,恐怕就不只是偷几张样图的事情了。而且这事对金店的名声也无法造成根本性的影响。因为之前就没和店里的客人说明多长时间交货,三个月交货是交,四个月交货也是交,又有谁敢说金店的不是?
顾莲香不由一笑,道:“果真是我想多了,还钻了牛角尖。”
轻点了下她的鼻头,白惜安温柔道:“你是关心则乱,自然不如我看得明白。谭二少恐怕也是急了,一时也没想明白就急急忙忙拿来和你胡乱一说,让你把事情越想越严重。这事虽不是好事可也不见是坏事,正如你之前说的,咱们现在没必要急着把金店扩大,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穷不了。”
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顾莲香这心里也舒爽不少。夫妻两人也不急着起身,窝在床上说悄悄话。
笑闹了一会,顾莲香问:“哦对了,昨都忘了问你,官家点了谁做状元?”
白惜安笑:“你猜?”
顾莲香啊了一声,笑道:“哟,这上殿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叫我猜,我能猜谁呀?”不过话才落地,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又啊了一声,“难道是三少爷?”说完,她瞪大眼睛看着白惜安,不确定的问,“真的?三少爷真中了?”
“是呀,可不就是呀。”白惜安见顾莲香瞪大了眼睛,鼻头一动一动,像小兔子一样,心里着实欢喜,忍不住凑过去在她脸上小咬了一口,“我早说过,那人有状元之才,我一点也不意外。”
可顾莲香着实的意外呀。
想了想,她又问:“那官家许了三少爷什么官职?你是翰林院侍讲正六品的官,我猜三少爷最次也应该比你高一级吧。”
“你倒不糊涂,他是正五品文华殿大学士,天子近臣。”
顾莲香眼睛转了一圈,感叹道:“内阁呀,还能常在官家跟前走动。真真是前途无量呀。”
“羡慕了?”白惜安寻思着要是顾莲香敢点头,他就在她鼻头上咬一口或者耳朵上来一下。
可顾莲香反问:“有什么羡慕的?其实说起来,你入了翰林院才好呢。不仅有名声还有前途。俗话说——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你虽一时没能进内阁,可你这也是准内阁呀。还有,翰林院一向是清贵所在,不参合皇家事,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好的。我羡慕别人干嘛。”
白惜安倒没想到顾莲香会这般想,不管是不是她的真心话,白惜安听了都高兴。事实上能进翰林,真真让他意外。他原是有别的主意,也早早就有打算准备,如今进了翰林院正如顾莲香所说什么事都不用参合,自然也不怕会惹事上身。
又说了会话,顾莲香看时辰不早,便起床洗梳后去了白夫人那。
十日后,顾莲香终于把重新设计好的图做好,不过这次她留了心,把一张图拆成四份,一位师傅负责一份,就是样图再被人偷了,光一张图是玩不出什么花样的。
家里顾志刚还要再静养一段时间,毕竟是伤了骨头,按大夫的说法,最少还得一个月才能大好。顾志刚这些日子闲着没事,难得翻出书来看,几日不见,顾莲香倒觉得她哥身上多了丝文人气,衬得人越发不同了。
顾莲香总想,像她哥这样长的俊有本事又温柔的男人怎么就找不到媳妇呢?最最可气的是,她问她哥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每每她哥只会笑却什么也不说,闹得顾莲香多次怀疑她哥的性取向是不是不同。
白惜安进了翰林院后,与白家那边联系也多了起来,那头白家三天两头就打发人请顾莲香过去说话,白夫人见顾莲香比前些日子还忙,想了想终还是没有回青州,留在家里照顾一家大小。
院里又添了二位粗使婆子和一个小丫头,院里如今人多了起来,顾莲香多少也立了些规矩,趁这几天事情不多,她让如莺好好给下面的人说说,也让家里的人以后行为做事多份小心谨慎。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早上起来时顾莲香开窗时吹了风,中午才一过,人就开始发冷打颤,再过一会就全身发烫发热。偏生今天一早白惜安就出了门,白夫人得了信赶来院里,就见顾莲香紧闭着眼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吓得白夫人赶忙打发人去请大夫。
顾莲香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她站在一大片刚刚秋收过后的田里,远处有一片村落,看了一阵倒觉得像是王家村。四下一片昏暗也没有人走过,安静极了。顾莲香左右看看,然后向村子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一棵巨大的枯树立在一旁,从树后转出一个人,远远便冲着她笑。
是白惜安。
顾莲香没想到会见到白惜安,心里一喜,忙冲白惜安走去,可是才走了两步就见树后又冒出两人,黑漆漆的看不清面目,那两人冲了出来就向白惜安扑了过去,白惜安一时没有防备就被那两人拉扯了摔了下去,三个人扭打成一团,顾莲香心里着急,拎着裙摆就急急跑了过去,可不等她跑近,就见那两人扯着白惜安滚进了树洞里去。那树洞如同巨大的黑洞一般,幽深看不见底。
顾莲香急了,大叫了两声白惜安的名字,可四下了除了她的声音再也没有旁的声音传来。顾莲香没由来的心里害怕,正在这个时候,她觉得手里潮潮的不舒服,定眼看去,只见树洞四周突然开裂,然后一般般鲜红的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顾莲香一惊,不由大叫了一声身子向后重重摔去。
“啊——”
顾莲香猛的一睁眼,只觉眼里有无数星星点点在飞舞,从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叫喊声,好一会,顾莲香才看清头顶上方暗红色的罗纱帐。她回头,见吴大娘一脸着急的站在床着正看着她。
“干娘!”顾莲香声音哑哑的,她问,“干娘,白大哥呢?”
第二百七十八章 公子去哪了?
吴大娘脸色一寒,不过很快她便换上一副淡淡的神色,摸摸顾莲香的脸,爱怜的道:“好孩子,先喝点水。”
此时顾莲香头还有些昏沉沉的,并没有注意到吴大娘的不对劲。
如雁扶着她起来,喝了点水又吃了些粥,然后又被喂了一碗药,没一会,顾莲香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如雁见她睡着了,掖好被子,安静的退了出去。
吴大娘此时正和白夫人站在院井里,见如雁出来,白夫人问:“香姐儿可好一些了?”
“回太太的话,夫人刚刚发了汗,再睡一觉就能慢慢好起来。”
吴大娘在一旁道:“她是最近累伤了又吹了风,还好只是一般的风寒吃上两副药就能大好,没什么大碍。你要是不放心,一会再请大夫来看看。”
“我还不放心你呀,大夫看得还没你好呢。若只是一般的风寒之症倒也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她心口的老毛病又犯了。”
“最近她调养的好,心疾已经快小半年没犯过了,香姐儿的身子骨也比前些日子好,再仔细调养一年半载,她和安哥儿也可以要孩子了。”
白夫人一听这个,眼神不由一黯,久久才轻叹一声,道:“安哥儿的事情我看一时还不能告诉给香姐儿听。她要是再一急,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