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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还往我这投来一道异样的目光,看得我一头雾水,背脊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禁忌的爱 (2)
宴会终于结束,宾客留下祝福后纷纷离开。我跟杨骋相视地笑笑,寻找彼此脸上的幸福。伯父的叫唤打断了我们,他把我们叫到了书房。我们跟在他身后,隐约觉得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有些不安。
进了书房,伯父把门锁上。我看了看杨骋,他也看着我,那眼神在告诉我,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事。他拉着我坐了下来,伯父也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
伯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杨骋,再看了看我,终于开口了。
“张恒,我想问,你们今天演奏的那首曲子是谁教你的?”
“是我妈妈?”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难道伯父听过这首曲子?尽管心里有疑惑,还是回答了。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伯父接着问,神情很古怪。
怎么伯父突然问起我妈妈的名字,以前怎么不问?难道他认识妈妈?我没急着回答,只是不解地看着他。
“你快告诉我啊。”伯父有点急了。
“张越。”我说出了妈妈的名字。
我没想到妈妈的名字令伯父的表情僵住了,随之转为悲痛。
“张越张越”伯父的嘴里喃喃地念着妈妈的名字,随着哭泣起来。
看到这种情形,我跟杨骋都不知所措。
“爸爸,你怎么了?”杨骋焦虑地问。
伯父擦了擦眼泪,一把抓住我的手问:“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听到伯父这个问题,我的心里忐忑不安。我在想伯父肯定认识妈妈,也许跟妈妈有什么关系。。一想到这,我屏住了呼吸。
“恒,爸爸在问你话呢?”杨骋碰了碰我的手肘说。
我说出了自己的生日,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就成了我的梦魇。
伯父一把将我搂入怀里,口里还不停地念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一把挣脱开,急得往门的方向冲。
“恒!”杨骋拉住了我。
“爸爸,这不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骋搂紧我,严肃的问伯父。
“恒恒,你们听我说。你们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伯父老泪纵横,一字一句地说。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一阵晴天霹雳,欲将我跟杨骋劈得粉身碎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里的,也不知道杨家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清楚的记得伯母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以及看我的眼神,那是两支利箭。是否刺疼了我,我已经感觉不出来。因为被这件事冲击得最厉害的应该是我和杨骋,我们的关系在顷刻间,被硬生生地从恋人转换为兄妹,这是我们最难以接受的。可这是事实,我们不接受也得接受。
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杨骋、面对伯母、面对伯父,更确却地说是我的父亲。不管谁是我父亲我都会欣然接受,毕竟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至亲。可为何偏偏是杨骋的父亲。命运怎么就跟我开了这么个玩笑,致命的玩笑。
责任心使然,我给江先生打了通电话请假,没理会电话那端的焦急,挂了电话、关了手机,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哭。
“恒恒,你多少吃点东西好吗?”姨妈抹着眼泪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
“恒恒,你要吃不下,喝点汤也好啊。”姨父哑着嗓音说,显然是没休息好,感觉变得苍老了许多。
“孩子,别再哭了,对你的眼睛不好的。”姨父拍拍我的手说。
“恒恒”
“孩子”
姨父、姨妈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姨妈在一旁陪我默默地流泪,姨父无奈地把姨妈叫了出去。
不知道哭了多久,怎么就没有累的感觉,因为眼泪还没停止往外流。我拿出琴,拉起了《永恒》。我不知道自己的思绪飞往何处,就让它乘着琴声四处飘散,也让眼泪随着琴声纷飞吧。
妈妈说,她跟爸爸的是爱是禁忌的爱,那我跟杨骋的爱同样也是禁忌的爱啊。我说过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步妈妈的后尘,远离哥哥姐姐,可最后我得到的同样是禁忌的爱。
妈妈,你告诉女儿该怎么办,你帮帮女儿吧。
不知道自己拉了多久的琴,感觉倦了,就把琴摊在一边,双手抱着腿蜷缩地坐在地板上。还是夏天,怎么会感觉这么冷呢?人要是心凉的话,即使躲在被窝里也感觉不到暖和。
天又黑了。天黑好,黑暗中看不到自己的泪水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随之进来一束光,可我不愿意见到那光线,也不愿意知道来者是何人。
一双脚缓缓地向我移来,直到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可我还是不愿意抬起头。他蹲了下来,紧紧地把我拥入了怀中。曾经,这是专属于我的怀抱啊,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们都没出声,只是拥紧对方。在自己泪流不止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颈部的濡湿。
过了许久,杨骋低声说:“恒,爸爸也来了,他在外面。”
我不吭声。
“出去见见他好吗?”他边说边拉起我的手。
我摇了摇头。
“你不想知道你妈跟爸之间的事吗?”
如果是以前我是很想知道,但现在不想知道。我多么希望他不是我爸爸。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还是那句话,有我在你身边呢。”杨骋的这句话,对我来说永远都充满魔力。
我乖乖地跟他走出了房间。
一走出房间就看到姨父,姨妈还有伯父坐在客厅,我实在没办法接受他是我父亲。从我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他站起身,缓缓地朝我走来,低低地叫了一声:“孩子!”
我没应,低下了头。
他伸出手想拉我,我却像触电般甩开了,躲到杨骋身后。
他的手悬在半空,眼里噙满泪水。我的这一举动显然伤害到了他。
“恒!”杨骋将我从他身后拉了出来,含着泪将我的手放进伯父的手里。
我能感觉到杨骋做出这一举动时的心在痛,因为我的心同样在痛。这一举动意味着,我已经正式成为他的妹妹。从今往后,我们将不再是恋人。
我们这一生都只能是兄妹。
此刻自己的手被自己的父亲握着,这曾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可我此刻却异常排斥。按理来说,我很应该叫他声爸爸。可我怎么叫得出口?这个父亲是要牺牲我的爱情换来的啊,想到这我的泪水忍不住。这么多年来,给我父爱的人是姨父。所以,一想到父亲这个字眼,我联想到人是我姨父。他虽不是我父亲却胜似父亲。我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看着姨父。
姨父似乎明白了,走了过来,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就挨着他。
伯父难过地看着我,无奈地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禁忌的爱 (3)
伯父看了看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将目光停在我脸上,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徐徐开口:“你长得比较像你妈妈,身上有太多你母亲的影子,我怎么就没发现呢?”说完,轻叹一声。
我记得小时候,妈妈抚摩着我的脸时总会说我长得像我爸爸,而每一次,我都会问起有关我爸爸的事。妈妈总是望着我笑而不答,然后将目光移往别处。再后来,妈妈再也不说我长得像爸爸,而我也不再追问。偶尔,对着镜子发呆的时候,会从自己在镜中的影子里寻找爸爸的影子。因为妈妈说我长得像爸爸。
他说我像妈妈,妈妈说我像爸爸。是否是因为他们都爱着对方,都在思念着对方,只能从我这个与他们有共同联系的人身上寻找彼此的影子。是否这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刻坐在我对面那个是我爸爸的男人,我感觉不出自己哪里跟他相像了。是因为心理作用吗?我也不知道,我宁愿相信我长得像妈妈。他不也说我身上有太多我母亲的影子。
对于他的轻叹,我只回予淡淡地目光。
“你是我们的女儿,你有权知道我跟你妈妈的一切。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当年发生的事。孩子,我要告诉你,并不是爸爸不要你们”他哽咽着,没有说下去。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觉得有必要将我母亲的想法告诉他。
“放心吧,我妈从来没有怪过你,更没有对你产生任何的怨恨。她也告诉我,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任何人无关,你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知道以你妈妈的个性是会如此,可这更让我内疚。我永远亏欠你们母女”他没说完我就打断了。
“我过得很好,妈妈在世时,我得到她双份地爱。她不在了,姨妈就是我母亲,姨父就是我父亲,他们对我的爱,不亚于任何一对父母对子女的爱。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不缺父母亲的爱,更不缺家庭的温暖。”
坐在旁边的姨父,轻拍了下我的肩膀,也感觉得到他的手在轻微地抖着。
“大哥大姐,谢谢你们!”伯父噙着眼泪激动地对姨父姨妈说。
姨父看了看我说:“别这么说,恒恒也是我们的女儿。她的成长也带给我们不少的欢乐。”
“好了,我只想知道当年阿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这一生都这么孤苦。”姨妈没姨父那么好说话,对着伯父是一脸怒容,一开口就对他提出控诉。
听到这句话,伯父的身躯明显一震。对上姨妈那凌厉地目光,轻吸了口气说:“那一年,是我最灰暗的一年,我失去了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我出身在一个高干家庭,从小到大,我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就连大学毕业后也顺利进入机关单位。我有个铁哥们叫高健,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他来自农村。家庭的条件的悬殊并不损我们的友情。我们在学习上是竞争对手,就连毕业后我们也进了同一单位,同一科室。
当时的我还是一个普通机关干部,虽然收入不是很高,但我有个幸福的家庭,妻子贤惠,儿子活泼,单位里人人都羡慕。那年夏天,单位要从我们办公室提拔一个人当科长,从当时的情况看,最有可能的就是我跟高健,我们无论从年龄、学历、或是能力上看,都旗鼓相当。人人都以为我们表面是铁哥们,暗地里却波涛汹涌。可谁也不知道,我们的观点都一致,无论是谁当上科长,我们都会祝福对方,协助对方做好工作。
那年,我们市下面一个县洪水泛滥成灾,单位为了对我们进行考核,派我俩下乡抗洪救灾。记得,那晚下着暴雨,我们接到急报,说水位上涨得很快,情况紧急,我们闻讯赶到县里地势较低处,指挥居民赶快撤离。洪水上涨得比预计快许多,没多久,洪水就涌进了低洼地区。我因不小心失足掉进水里,而高健为了救我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里伯父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对于好友遇难经过简单带过。对于他来说那是一段痛苦地记忆,现在要他重述等于是让他回到那揪心的从前。我们没有出声,静静地等他告诉我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好友因救我丧生令我痛苦不已,然而更令我悲痛的是,当时高健的妻子已身怀六甲,听到丈夫去世的噩耗,当场晕倒。送进医院后,大人是保住了,而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了”说完,伯父抱头痛哭起来。
杨骋取了张纸巾递过去,伯父抽泣了许久才接过纸巾。良久,他平静了些又接着往下说。
“高健逝世后不久,周围有不